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爾?

宋嬌嬌:閉嘴,十一點前給我回家!

帥到掉渣:得令。

任爾收起手機拿起桌子上的酒杯:“這環境不錯,雖然經營的樣數多但看著比咱們那迪廳要文明多了。”

高斯嘿了聲:“這兒進個場子就得三百塊,彆的都不算,誰花那麼些錢來這打架找不痛快啊。”

任爾一聽是不便宜。

“老大你在龍哥公司乾的怎麼樣?”高斯也是個小領導相對自由點,稍微陪任爾一會兒還是可以的。

任爾把杯裡的酒都喝了:“挺好的,對了,你最近看到胖子了嗎,瘦一圈了。”

高斯驚奇的搖頭:“沒有,咋整的?他不是在人事部挺清閒的嗎?”

任爾笑了笑還是那個看上去單純且無害,還透著點熱情陽光的年輕人,但是比起從前他眼中的光要柔和很多。

“他看上帶他那個美女了,要以最好的麵貌去和美女表白,所以玩命減肥。”

高斯一聽就連胖子都要談對象了,表情複雜,這個世界怎麼了,為什麼都要搞對象,談戀愛!

又陪著任爾坐了一會兒,他就回到崗位開始四處巡邏。

任爾坐在椅子上跟著音樂搖頭晃腦的玩了會兒看了眼時間,十點了也該回家了,剛起身往後退一步就撞到了人。

“不好意思。”他轉過身卻在看到對方是誰後立刻冷了臉色,又在冷臉上勉強挑了下嘴角:“劉科長真是巧啊。”

掃了眼劉合意身邊長相甜美的男孩,嘖嘖,還挺風流的。

接著在心裡“誒呀?”了一聲,他這麼光明正大明目張膽的,他這是真的不喜歡宋晚亭吧,那他為什麼這麼針對自己?

劉合意用鼻腔哼了聲,態度輕慢:“巧是很巧,不過我是在完成自己的工作後過來放鬆,不知道你是每天就這麼來玩兒呢,還是……”

他做出一副思考的樣子:“這個時間,最近晚亭應該還在公司忙吧,他是辛辛苦苦換某人輕輕鬆鬆,哪怕是剛進公司就犯錯,也能無憂無慮的在這裡喝著一瓶幾千塊的酒享受人生,嗬嗬。”

這已經不是陰陽怪氣了,這就是直接扇臉輸出。

任爾被他激出了火氣,拳頭都捏的嘎嘣響,忽的瞳孔一縮,他怎麼知道自己剛進公司就犯錯?

宋晚亭絕對不可能到處說這件事的,龍哥的公司和他劉合意又八竿子打不著。

任爾想到了一個可能但是他忍住了,沒有打草驚蛇,他要找到證據將敵人一擊斃命,但是不回懟他幾句,他也難受。

既然他這麼酸……

他忽的在臉上綻開了笑容,笑眯眯的眼睛一看就不懷好意,做作的歎了口氣:“是啊,其實我也不想這樣,但是沒辦法,晚亭他就舍不得我吃苦遭罪受委屈,就願意把最好的都給我,讓我每天吃吃喝喝,開開心心就好。”

他向劉合意旁邊的男生看去:“找男朋友啊就得找這種疼人的,可不能找那種整天念叨自己辛苦的。”

男生小鹿一樣的大眼睛裡透露出向往的光芒,羞澀的點了下頭。

任爾整理了下外套:“我就不陪劉科長了,還要回家陪晚亭呢,再見。”挺高的個子搖搖晃晃,頭發絲都透露出得意的走了。

劉合意氣的是咬牙切齒。

任爾轉過身後臉色立刻變得嚴肅,這件事一定和劉合意有關係,隻是他扮演的是什麼角色?

他想的出神下樓梯的時候不小心又撞到了個人,對方在台階上被撞的一個晃悠差點掉下去,還是任爾反應快伸手把人抓住了,是一個漂亮小巧的年輕男孩十八九歲的樣子,他是沒掉下去,但手裡的酒都灑了。

正一臉無辜又害怕的看著任爾。

“不好意思。”任爾看了眼對方的衣服,該說不說那酒灑的挺不是地方的,有一種這男的尿褲子了的感覺。

他想著還是賠錢了事,掏出錢夾看著錢夾裡的十多塊錢又默默把錢夾收了起來。

他真的好窮。

“怎麼辦啊?”男孩無助的求救,紅著臉看了眼褲子,這也太丟人了。

任爾撓著腦袋四轉看了圈,瞧見對麵的高斯於是揮手叫人。

高斯小跑著過來:“怎麼了老大?”

“你有沒有衣服能借他穿。”。

高斯見狀在對講機裡安排了下:“老大你去五樓5-1,我叫人開了房間一會兒就有人把衣服送過去,我這邊還有事要忙。”

任爾點點頭:“行,那你去忙。”接著向男孩道:“5-1,今天這事真是對不住,你快點上去吧。”

他也不提賠錢這茬了,這衣服洗洗也不是不能再穿,他也道歉了也積極配合解決問題了,足夠了。

“我自己不敢上去,你能陪我上去嗎?”

“這有什麼不敢的?”

“可是這種地方又是陌生的房間,我害怕。”男孩說著都要哭出來了。

任爾內心十分嫌棄一個男的就因為這哭唧唧個屁啊,但沒辦法畢竟是他把場麵搞成這樣的,而且他也沒時間耽擱了,十一點之前他要到家的,不然他就要哭唧唧對著宋晚亭求原諒了。

“行行彆哭了,我跟你去。”他快步走在前麵,男孩小跑著跟在他後麵。

而在兩人的更後方,劉合意歪頭探出舉著手機對著任爾兩人拍著,並且發給了宋晚亭:“碰見你男朋友了,你也在吧,大家一起喝一杯。”

剛離開公司的宋晚亭點開劉合意發來的視頻,跟在任爾身後的男孩像是一隻蹩腳小兔子,走路姿勢很扭捏,手還在一直往下拽著衣服。

他又看了眼下麵劉合意說的話。

太故意了。

宋:我不在那裡。

劉合意:哦,那是我搞錯了。

宋晚亭上車後重重把車門關上,上次是蘇晨故意惹事發讓他誤會的照片,這次的劉合意肯定也是存著這份心的。

但這個狗崽子,讓他11點之前回來,這都幾點了還在外麵轉悠!

他倒要看看任爾今晚幾點會回家。

還什麼都不知道的任爾從電梯裡出去向左邊一轉就是5-1,門是打開的,他向男孩示意了下:“我在門口等你,但是麻煩你快點我著急回家。”

他說著掏出手機22:40了,如果五分鐘內他能上車出發的話就可以踩點到家,他現在也不敢和宋晚亭說,還存著絲僥幸要是他能趕上就不用說了。

男孩低下頭向門裡進,到他身邊時臉上那種害羞扭捏的表情瞬間不見,一直抓著衣服的手緩緩鬆開,掌心處是一塊手帕,一塊有些濕的手帕。

和任爾錯開身後立即轉過身,踮起腳把手帕捂到了任爾的口鼻上。

刺鼻的味道進入任爾的口鼻,讓他在瞬間就做出了反應,反手抓住男人的手腕想要拽開,男人直接整個人都撲到了他背上,任爾抓開他的那隻手,他就用另一隻手捂上去。

他就像是一隻死纏爛打的猴子,像是附骨之疽,無論怎樣都不肯從任爾身上下去,都不肯鬆開手。

那張漂亮的臉蛋上惡毒在猙獰著。

藥水的味道不斷被任爾吸入進去,即使他瘋狂的、不斷把背上的人向門框上撞去也沒讓男人放手。

男人被撞的五臟六腑都受到了衝擊,喉頭冒出血腥味,鮮豔的血從嘴角流下,但哪怕這樣他都不鬆手,哪怕他的一隻手腕被任爾卸了,他也不管,仿佛感覺不到疼,手用不了就伸長手臂,用手臂去堵著那塊紗布,捂死在任爾口鼻上。

而任爾在劇烈的掙紮仍未成功下,眼神逐漸渙散,把對方向牆壁上撞去的力道越來越小,最後身體發軟的向下倒去。

全過程甚至沒用上兩分鐘,由此可見這個男人準備的藥,藥效有多強。

男人忍著身體上的疼痛剛把任爾從門口拽到裡麵,就有人敲響了門,他擦掉嘴角的血後又變成了那副帶著點怯生生的模樣。

打開門,是高斯派來給他送衣服的。

男人接過衣服:“能麻煩你一下再幫我開間房嗎。”

“好,沒問題,等一下我就把房卡給你送過來。”←思←兔←在←線←閱←讀←

男人笑的甜甜的:“謝謝。”

對方隻用了五分鐘就把房卡給他送來了,回去複命的時候高斯問了句:“情況怎麼樣?”

“沒什麼事,他要我又幫他開了一間房。”

高斯瞬間警覺起來:“又開一間?是他自己還是和彆人?”如果是老大他可得把老大攔住,可不能走錯路。

已經有宋哥了,這些野花野草必須斬斷。

“就他自己。”

高斯又瞬間放鬆了警惕那就沒事了,估計老大已經走了,有了宋哥一般的野花野草哪還能入得了老大的眼。

而另一邊男人從房間悄悄探出頭,見樓道內沒有人又看了眼手上的房卡5-3就在隔壁,回去費了好大的勁兒把昏死的任爾從地上拽起來,被壓的直不起腰,踉踉蹌蹌的拖著任爾出去了。

進到房間後他喘著氣歇了會兒後扯下床單被套,再把任爾扔到床上,擺成大字型,用床單被套把任爾綁住。

看著這張他陌生又熟悉的臉,眼中的恨意幾乎要沸騰,從褲兜裡掏出一把彈簧。刀。

一把和蘇晨那把一模一樣的彈簧。刀。

他神色無比堅定,輕撫著彈簧。刀如同在撫摸自己觸碰不到的愛人。

蘇晨,我來給你報仇了,你等等我,我馬上也會去陪你的。

他抓住任爾的手腕,刀尖刺破了皮肉,血珠瞬間就滾了出來,隨著刀子向下劃去連成血線,沒等刀子離開血水已經染紅了地麵。

昏死過去的任爾眉頭微不可察的壓低了些,但除此之外沒有任何反應。

男人又去到另一邊,他劃破任爾手腕的神情專注到虔誠,和蘇晨有著近乎一樣的偏執和瘋狂。

“蘇晨,你看到這些血了嗎,這都是賠給你的。”

他輕聲嘀咕著,眼淚就落了下來:“誰叫你不聽我的話,非要繼續和這個背叛過你的人攪和到一起,如果你當初肯看看我,如果你——”

他舉起被任爾的鮮血染紅的刀子去到衛生間衝洗乾淨,又看了眼鏡子裡的自己,恍惚間從鏡子裡看到了蘇晨。

那雙好看的眼睛帶著笑意睨著他。

他的朋友都和他說蘇晨是毒蛇,是罌..粟花,自己該遠離他。

他擦了擦眼淚進到浴缸裡躺下,可是他從見到蘇晨的第一眼就中了毒,而現在唯一的解藥也已經不再了。

刀尖劃破皮肉時疼的他發出一聲哼,很快又笑了出來。

蘇晨,我來了,你等等我,等等我。

他閉上眼睛,感受著身體裡的血爭先恐後的從傷口衝出去。

這些日子的疲憊終於散去了。

任爾的臉逐漸變得慘白,床兩邊多了兩灘濃稠的血都流到了床尾處。

宋晚亭坐在客廳的沙發上又看了眼時間23:12了。

他深吸了口氣,修長的手指在膝蓋上快速的敲了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