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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有的,一下就反應了過來,這不就代表宋晚亭把他家的鑰匙給自己了。

搓著耳朵的手都放下了,剛才的火氣眨眼煙消雲散,巨大的驚喜席卷而來。

而宋晚亭雖然在情感上比較細膩,但經驗又約等於無,想的又多,他倆碰一起想順順利利真是難。

再加上他越在意任爾,越會被他氣的半死,一生氣就上頭,一上頭就衝動。

並沒反應過來自己的這個舉動,有些太意義重大。

還不耐煩的催促著任爾:“趕緊進去,再把房門刷一下,以後少煩我。”

即使他幾乎用著訓斥的語氣在和任爾說話,任爾現在也不生氣了,能把鑰匙交給對方,起碼是一定非常信任對方的。

他沒想到宋晚亭居然這麼信任自己。

這讓他高興又迫不及待,他是抱著宋晚亭跑過去的,驚的宋晚亭雙手摟上他的脖頸,最後在房門這也把他的臉錄了進去。

任爾就成為了第二個,能在宋晚亭家出入自由的人。

第一個是宋晚亭本人。

“宋晚亭,我剛才跟你說話是不是太大聲了。”任爾嬌羞的站在門口,腳還在一下下劃拉著門口前一粒細小的石子。

宋晚亭沒跟上他突然轉換的態度,但是看他一臉發。春的樣子:“你喝酒了?”

任爾搖頭:“沒有,我開你的車,我不能喝酒。”

宋晚亭不明白了。

任爾又抿嘴羞赧的笑著:“我以後儘量不大聲喊你。”

宋晚亭:還儘量,真是為難你了。

晚上睡覺時,他看著任爾非常自然的掀開被子,上了他的床。

“你上來乾什麼?”

“睡覺啊,你昨天不是讓我上來的。”任爾把大恐龍放到宋晚亭那邊,他現在有宋晚亭了,宋晚亭可比大恐龍還厲害。

宋晚亭倒是不討厭這個恐龍,布偶貼著睡覺還挺熱乎。

就是任爾這個邏輯他沒捋明白!  “你也說了那是昨天。”

已經躺下的任爾也不等睡著了,直接抱住他:“但是你邀請我上來了,我既然上來了,什麼時候下去就是我才能決定的,我任爾可不是隨便就呼之即來,揮之即去的。”

宋晚亭也沒聽他說什麼,推著他的手臂:“彆抱我。”

“誒呀,反正睡著了也會抱到一起,就現在直接抱了唄,而且抱著你比抱著恐龍舒服。”任爾並沒察覺到自己說的這句話有多曖昧,他隻是實話實說。

宋晚亭被他摟在懷裡,聽著他在耳邊說著這些,簡直就像是愛人在睡前親昵的耳語,他盯著大恐龍憨憨的眼珠,理智告訴他該閉嘴睡覺了。

可是……

“你還打算追求薑眠嗎?”問完後悔的閉上眼睛,為什麼,為什麼要問這個問題,可是耳朵卻悄悄的向任爾的方向靠近,想要聽到答案。

昏昏欲睡的任爾蹭的一下睜開眼睛,撐著身體把腦袋探過去,驚的宋晚亭睜開了眼睛,就見任爾在離他鼻尖都要碰到的距離,狗狗眼很深邃的盯著他:“你覺得我該不該繼續追求薑眠?”

宋晚亭,讓我看看你是選擇繼續騙我,還是和我說實話。

宋晚亭被子裡的手握緊成拳,他可以決定這件事嗎?但是這件事的結果已經注定了,薑眠已經有女朋友了。

“你會聽我的嗎?”

任爾眼睛微不可察的眯起了一點,不愧是宋晚亭,一句話就把皮球給他踢了回來,但他也不是好對付的:“如果你想讓我聽話,你想讓我聽話嗎?”

心底鬆了口氣,宋晚亭趕緊抓住機會跟我坦白,我就原諒你騙我的事。

兩人在這一瞬間,八百個心眼沒一個用到正地方。

宋晚亭麵對上億的合同都沒這麼難過,外麵大作的狂風就像他此時此刻的心情一樣。

“我……可是你喜歡薑眠不是嗎?”

這才是事實,他作為第三人能有資格決定什麼。

任爾的臉色可以明顯看出難看了不少,他想不通為什麼宋晚亭還是不願告訴他實話,他大可以說,彆喜歡薑眠了,他有女朋友了。

他就這麼想耍自己玩兒!

倆人的問答根本不在一個頻道內,任爾在意的是想從宋晚亭這裡聽到實話,宋晚亭此時此刻想的都是任爾喜歡的是薑眠不是他。

能說到一起那才怪了。

任爾撐著的手臂放下些,人也更湊近了些:“那你覺得薑眠會喜歡我嗎?”

宋晚亭,我再給你一次機會。

宋晚亭在夜色下,顏色稍微深了些的瞳孔微微晃動著,薑眠不會喜歡你,但我可能、應該喜歡上你了。

可是你的眼裡隻有薑眠。

你會因為薑眠有女朋友,放棄後而看向我嗎?

可我不喜歡做彆人的第二選擇。

宋晚亭:“會吧。”

因為你長的帥氣,身材好,笑起來的時候很好看,打架很厲害,隻要有你在身邊就很有安全感,雖然脾氣不大好但是個很有趣的人,左上邊那顆有點尖的牙齒非常可愛。

你有那麼多的優點誰會不喜歡你呢。

這個回答並沒有讓任爾高興,他問了三次,宋晚亭還是不肯和他說實話。

失望的躺了回去。

宋晚亭沒等來任爾抱上來的手,心底幽幽歎了口氣。

但是他明白就算難受也是他自找的。

因為他沒有勇氣承認。

他是一個膽小的人。

而且這種雞飛狗跳的日子剛開始是很有趣,但是五年、十年之後,這種日子會很累,而他和任爾都是堅持自我,很難改變自己性格的人。

如果自己也是二十出頭的年輕人,或許會衝動一次吧。

但是他今年33歲了。

任爾側著身背對著他,眼珠骨碌碌的轉,忍著自己的脾氣。

這要是彆人騙他,他早提溜著把人打一頓了。

但他是宋晚亭。

嘴角向下哼了聲,既然宋晚亭非得和他玩下去,那他就奉陪到底,明天就約薑眠和他女朋友出去玩!

第二天兩人周圍充斥著尷尬的氣氛。

任爾說乾就乾,真就約了薑眠和紀月,還特意給宋晚亭發了他和薑眠的照片,然後學著宋晚亭說了句:不好意思,發錯了。

他等了半天宋晚亭根本沒回複他,不開心的收起手機,抬起頭迎麵就是一家商鋪的展示玻璃牆,擦得鋥亮。

一個戴著鴨舌帽、口罩的腦袋映在上麵。

他嗖的轉過頭,商場裡還是不少人的,但並沒有他剛才看到的那個人影。

“任爾,怎麼了?”薑眠倆人發現他沒跟上來,又走了回來。

任爾看了看那些店鋪有一家賣帽子的,想著可能是自己看錯了:“沒什麼事。”

他也就沒再多想。

他白天約了薑眠,宋晚亭晚上就跟著約了薑眠。

倆人就和比賽似的,暗中叫著勁兒。

在家裡倆人也不怎麼說話,但睡覺的時候任爾還是堅持睡在床上,宋晚亭也不管他。

第二天倆人摟抱成一團的醒來,就當什麼都沒發生過,該乾嘛乾嘛。

儼然那種結婚了七八年的兩口子。

這天任爾去李龍那裡,報告他這幾天看的寫字樓的情況,李龍在遊戲廳,他找個地方把車停下,正要下車的時候恍惚好像從倒車鏡裡看到個人。

他下車向後麵張望了兩眼,幾個行人都很正常的走著,他撓了撓頭,自己不會是被小鬼跟上了吧?

和李龍談事談了一下午,宋晚亭又發了信息過來:晚上我約了薑眠,不用來接我。

他深吸了口氣,一個星期了!宋晚亭就這麼和他死犟了一個星期!╩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在家裡都不和他說話。

他想想就委屈。

明明是你騙我,你還和我耍脾氣!

他那天都主動告訴宋晚亭,說晚上他做飯了,那不就是和他緩和一下的意思,結果宋晚亭根本都不稀罕,說是去見客戶,他才不信。

盯著那冷冰冰的幾個字,氣衝衝的回複了句:“不用拉倒,你不有助理,以後叫他送你吧,不用找我了!”

回複完就把手機扔到了一邊,眼不見為淨。

李龍看他這樣,這明顯就是為情所困,拉著他要他去他家,讓他嫂子給他做頓好吃的,他倆喝點。

“龍哥我不能喝酒,我還得回去。”

“高斯說你最近沒在家住,你在哪呢?”

任爾搓了搓腦袋:“龍哥你彆問了,我過幾天就回去了。”

李龍看他樣子是真的愁啊,也就沒再多問,要是過一陣任爾還是這個狀態,他再打聽打聽。

任爾吃完飯後回到宋晚亭家,一盞燈都沒有,他坐在車上沒下來,看著黑漆漆的房子不知道自己回來的意義是什麼。

看了眼時間十點了,宋晚亭應該也快回來了。

他就沒進去在這等著。

這一等,眼瞅著快要等到十二點,宋晚亭還沒回來,他坐不住了:“你怎麼還不回來?”

發出的信息如同石沉大海,沒有任何回應。

他又焦躁的給宋晚亭打了電話,依舊是拒接。

心頭的火氣蹭蹭蹭的竄著,看著時間過了夜裡十二點,再次發了語音過去:“宋晚亭,我再給你最後一次機會,現在立刻馬上告訴我你在哪,不然你後果自負。”

他的語氣壓得平實,連個起伏都沒有,十分滲人,給人一種他能做出任何事情的感覺。

在酒店的宋晚亭猶豫了半天,任爾打架的樣子不斷在腦海裡浮現,最後還是沒敢繼續晾著他:我今晚和綿綿在外麵睡,不回去了。

任爾的電話立馬打了過來,嚇的他差點把手機扔了,心怦怦亂跳,他有點後悔了,不該因為任爾之前說不用找他,生氣搞這一出。

深吸口氣接通電話,任爾的聲音立刻傳了過來:“地址給我,彆讓我重複第二次。”

宋晚亭想繼續和他對抗,不按著他的意思來,但是嘴巴沒出息的把地址告訴了任爾。

任爾掛斷電話,寒著張臉,汽車在深夜裡發出刺耳的聲音。

宋晚亭掛斷電話後對自己很生氣,憑什麼要怕他,一個21歲的小破孩!

淺色的眼珠轉了轉,去到衛生間扶著洗臉台勉強站了起來,把衣服都脫掉換上了浴袍,對著鏡子照了照後,又把浴袍的對襟又往下放了放,然後一咬牙在露出的%e8%83%b8口上掐了下,一直掐到紅,不止%e8%83%b8口又在脖子上掐了幾下。

偽造出曖昧的證據後,往頭發上弄了點水。

任爾看到自己這樣肯定掉頭就走,總不可能去房間裡檢查薑眠在不在。

宋晚亭覺得自己弄的很完美。

暴躁的敲門聲響起,他嚇的打了個激靈,拖著打石膏的左腳來到門口,從貓眼裡看到任爾時還是有點慌。

但不服輸的勁兒驅使著他。

深吸口氣,檢查了下後打開了門。

門外的任爾臉色和上次麵對魏玉東他們時差不多,與其說是難看,不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