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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位客人也找了一把椅子坐了下來,將開著免提的手機平放在桌子上。

此時的果戈裡正在擺弄著門把手,發現就算是門也被那位客人給封鎖了起來根本無法推開。又在興致衝衝的準備繼續研究如何破解封鎖的時候,就聽到了電話中有人叫自己和自己知己的名字。

“喲?”

果戈裡伸手便將桌子上的手機從鬥篷置換的空間中拿出來, 沒有被擋住的那一隻眼興致滿滿。

“這位不會是那位‘雷電小姐’吧?”

“你還真敢與我對話呀果戈裡。”電話中的聲音由剛剛的無奈變成了現在的冷然,“我可對你的自由沒什麼興趣,我現在隻想抓捕你和天人五衰歸案解除武裝偵探社的罪名。”

“照你剛剛的話說——你早就預算到了這一切的發生?”果戈裡好奇道。

“我是帶預言家, 有什麼問題嗎?”雷電影冷漠。

“哦哦!”果戈裡開始興奮起來了, “不行,好奇,我真是太好奇了!你究竟還知道多少秘密?”

“福地櫻癡。”電話中的聲音傳來,“這足夠滿足你可笑的好奇心了嗎?”

“哇,真不愧是你啊。”果戈裡聲音愈發的沉醉了,“你總是可以給我帶來那麼多的驚喜。從費佳隻同你那兩位朋友碰過麵開始你就不斷在給我製造驚喜。這種思考完全不受大腦束縛的感覺……這種無論如何思考都思考不出下一步的感覺……你真是我——”

“閉嘴。”雷電影的聲音已經不耐煩了,“我可不想有一個隨時都想要殺掉自己的摯友。”

“那我們就當愛人吧, 怎麼樣?”果戈裡微笑,“我們一起去追尋‘自由’吧!”

“你不是在反抗神明嗎?”

“嘛,就算是神明也好, 我要反抗神明也是頭骨之中的腦子告訴我的。神明也有要追求的自由吧,怎麼樣怎麼樣?我可以立即倒戈告訴你所知道的一切, 我可以背叛任何的人和物, 隻要你願意同我一起!”

“……”

偵探社的三人已經驚呆了, 排排坐在椅子上話都不敢說一句。鐘離也移開了目光,看向窗外。

剛剛還碧空如洗的天空瞬間電閃雷鳴。

“……”現在想必橫濱那邊已經亂成一鍋粥了,她應該不會直接衝過來吧。

就在這個時候,少年的聲音突然傳了出來。

“哎呀我都跟你說了,你彆把氣發在手機上啊,咱這手機壞了可沒人能給修。”那邊的少年嘟嘟囔囔了幾句,沙沙的響聲之後聽上去是已經把手機奪了過來。

“我(嗶——)現在就——”

“噓,噓。”少年在電話那頭依舊在順毛,“往好處點想,這都是因為你太有魅力了,甚至都可以登頂日本的黃金單身排行榜第一呢!”

“嘖,這難道不是理所應當的嗎?”雷電影的語氣明顯緩和了不少。

“呼……”

與謝野晶子和國木田獨步看向鬆了一口氣的穀崎潤一郎,穀崎潤一郎察覺到視線訕訕地撓了撓臉:“雷電小姐發起怒來氣勢實在是太足了……情不自禁就……”

偵探社的另外兩人點頭表示理解。然後他們就不由得感慨身為雷電影朋友的鐘離是如此的和藹可親像長輩一樣令人心安。

聽著溫迪不費吹灰之力的就順好了雷電影的毛,然後他又繼續開口。

“朋友,我剛剛聽你說了好幾次‘自由’呢!”少年的聲音含著笑意,“我也很喜歡自由!要不我們兩個掰扯一會兒?”

“你這樣會讓我失戀的。”果戈裡懶散地靠在椅背上,摘下了遮住自己右眼的卡牌在手中把玩,“你追求的自由可是被人體器官限製的,而我可不是。”

“先生,先生。”

旁邊傳來的穀崎潤一郎小聲的呼喚,鐘離朝他的方向看去,看到穀崎潤一郎坐立不安時不時眼神還望窗外瞟的樣子,他也就明白了是怎麼回事。

“在事情解決之前,他們無法進入。”鐘離道。

鐘離這麼一說他們也就明白了——外麵很是喧鬨,想都不用想也知道是咒術界和政府那邊來人了。至於他們現在還沒有來進行抓捕“殺人犯”的原因也沒有那麼複雜。

隻是因為鐘離強硬的將他們攔下來了而已。

話是這麼說,但僅憑“雷電大人的朋友”這一個身份頂多隻能唬住政府的人。咒術界那邊可不會那麼好說話,那麼鐘離所使用的方法……

想到了在進來之前鐘離留下的那一道屏障,他們也就明白了。

“你要是這麼說我就太傷心了。”溫迪的聲音聽上去有些委屈,“我可從來不用腦子思考問題。”

因為是風精靈嘛。溫迪沒有說後半句話。

“嗯嗯??”果戈裡噌的一下坐了起來,“你不是在認真的說出這句話的吧?”

“你看,你又被你的大腦所約束了。”溫迪失望道,“在你思考這句話的時候不就已經違背了你所以為的自由了嗎?”

果戈裡的神情忽然變得哀傷起來,他的眼中噙著淚水,就如同小醜一樣變臉變得極為迅速。

“在那個由頭蓋骨創造的溫暖又潮濕的牢籠沒有誰可以避得過呢?”果戈裡情緒低迷,“誰又不是囚徒呢?”

“如果你所謂的追求自由是迷失自己,讓自己不會大腦控製的話——毋庸置疑你剛剛又失敗了。”溫迪遺憾道,“‘大腦是牢籠’同樣也是大腦告訴你的。”

“那你又掙脫了嗎?你說‘不要去大腦思考問題’這件事。”果戈裡反諷道。

“‘你不信任我’好像也同樣是用大腦思考的呀。”溫迪無奈道,“如果你想要自由的話就不能去相信你的大腦,否則身為‘人’的你是永遠都無法掙脫束縛的。”

果戈裡眨了眨眼:“所以我現在信任你才是對的?”

“嗯嗯。”溫迪故作深沉道,“你現在應該照樣是懷疑我吧,一個人怎麼會不用大腦思考呢?”

過了不知道是幾秒還是幾分鐘,果戈裡突然大笑起來,笑得癲狂甚至流淚。

“哈,有理有理!”果戈裡鼓掌叫好,“那麼我之前大腦所認定的雷電小姐是我命中注定的戀人,現在她就是我的仇人了!”

“好會舉一反三啊。”溫迪不吝嗇的誇獎道,“那你是不是該跟武裝偵探社的人道歉呢?”

“嗯?啊!好像是應該!畢竟我剛剛將他們認為是‘敵人’嘛。”

這句話說完,果戈裡就站起了身來,以非常優雅的姿勢向幾人鞠了一個躬。

“剛剛的一切都是我的不對。”才不會呢,殺人這樣的事情最是讓他有掙脫枷鎖的筷感了。

“請你們原諒。”原諒做什麼呢?原本就是那種憤怒和恐懼的樣子才會讓他有背德感呢!

“我會坦然接下所有的罪行。”不可以不可以!他還沒有殺掉費奧多爾呢,怎麼能在這個地方停止腳步啊。

“你們還想知道什麼信息,我都告訴你們。”一旦告訴他們之後所有的計劃都會泡湯了——不會有人搶先一步殺掉他的摯友吧?

太奇怪了,太美妙了。

果戈裡將這些話說完,整個人都愣在了原地。

他知道自己已然是滿腔怒火,渾身上下的細胞都在抵觸著他剛剛說出的那番話。他情不自禁的流下了眼淚。

‘這才是他想要的自由嗎?’

“能夠讓自己感到憤怒和不甘心的事情,本來就是在與那溫暖潮濕的牢籠做對抗嘛。”少年道。

‘對啊,對啊。’

他現在無比的憤怒,憤怒的都快要燒起來了。

‘他的大腦在阻止著自己做這些事。’

那現在的自己……不正是獲得了自由嗎?

還在異能特務科的雷電影和阪口安吾此時都將目光放在了溫迪身上,看得他渾身發麻。

“你們用這樣的眼神看我做什麼?”溫迪摸了摸胳膊上起的雞皮疙瘩,“我隻是在助人為樂而已,他不也為自己得到了想要得到的自由而開心嗎?”

雷電影知道正常情況下溫迪是不會這樣對待一個迷路的人的,果戈裡是個例外。

她甚至可以猜測到溫迪心中的想法。

‘既然已經無可救藥了,那至少讓結果往好的方麵發展吧。’

做惡事之人沒有資格得到原諒,哪怕是為了所謂的“自由”。

溫迪笑了一下,抬起雙手同阪口安吾解釋了一句:“我和他的自由理念可不同,你可彆把我也抓進去了。”④本④作④品④由④思④兔④在④線④閱④讀④網④友④整④理④上④傳④

“雷電大人在這我倒也是敢呀……”阪口安吾無奈地回了句。

坐在這個位置上他早就比普通人知道的要多得多,對於溫迪和鐘離的神秘他更是多有猜測。按理來說應該是見怪不怪了,但聽到溫迪這人一番忽悠的言論還是不由的被震撼到。

毫不懷疑就算是一個變態殺人犯在眼前溫迪也有成功忽悠對方把黑的說成白的的能力,從某方麵來說溫迪的業務可比自家大人拓的還要寬。

“費奧多爾。”雷電影將手機放在了自己身前,“我要知道費奧多爾在哪。”

“你現在是我的仇人……哎呀,給自己的仇人泄密這件事真是令人不快。”果戈裡翹起二郎腿來,“老鼠什麼地方都可能出現——要不要嘗試一下等他自己上門?”

“你也不知道他在哪裡?”

“明明你們之前都是見過他的,怎麼這句話就沒有一點可信度呢?”果戈裡表示難過,忽然想起什麼他又偏頭看向鐘離,打了個響指,“費佳之前說對雨天碰到的那位很有興趣,說不定下一次就親自過來見他了。”

雷電影“嘖”了聲。

前不久鐘離剛說過與費奧多爾碰麵的經曆,自然也很快的能聯想到果戈裡指得是誰。

“你不恐懼死亡,並將死亡作為解脫。”

果戈裡看向了鐘離。

“同時你也明了道德與法律,明了自身做著罪大惡極之事。”

果戈裡臉上的笑容逐漸收斂。

“不恐懼死亡的你一定恐懼著象征著囚籠的牢房,那代表著失去自由,無法解脫。”鐘離道。

“啊……”

“你也很懂我嘛。”

飛鳥不願被套上枷鎖,但這是人自己想的。

人類又怎能妄加猜度飛鳥的自由呢?

果戈裡笑了起來。

“我恐懼極了。”

“那麼,請。”鐘離道。

第163章 163(二合一)

因果律是個很奇妙的東西。

明明有人主動出來坦白罪名, 明明人證物證都能證明偵探社的幾人是無辜的。但依舊沒有人相信。

這是“書”。

同一個世界的本源扯上關係的東西,無異於一個遊戲的策劃與編劇,人物的走向、發展、結局, 早已被寫在了紙上成為定格, 其中的人物無論如何掙紮也無法逃出其漩渦。

這是命運。

就像《原神》之中的莫娜自以為窺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