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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 不用客氣!”冒險家撓了撓頭,很是爽朗的笑了幾聲。但下一刻他就感覺脊背竄上一股涼意。

直接很多人都明目張膽或暗中地向他投去眼刀, 冒險家就算不用回頭, 也知道他們眼中都寫了什麼。

「竟然用打斷巴巴托斯大人說話的方法搶先一步給他獻酒, 簡直不講武德!」

“詩人!也請收下我手裡的這杯酒吧!”

“還有我還有我!”

“喂,你們彆擠啊, 一個一個來!”

溫迪的神情從淡定變得有些茫然。

他在蒙德城這麼受歡迎嗎?蟬聯三次蒙德最受歡迎%e5%90%9f遊詩人稱號的溫迪還是頭一次產生了這樣的疑問。

“感謝大家的捧場,請先放在那裡吧。”溫迪指了指琴和迪盧克坐的位置。

他一雙手可拿不下數量如此之多的酒杯。

此話一出,那邊桌子上上不一會兒就被擺滿了酒,溫迪回過神來相信了這是常態。何況盛情難卻, 溫迪也就一一接下, 並道了謝。

發現迪盧克朝他的方向看來, 溫迪不好意思的一笑。

“這次你打算請我的酒就留到下回吧。”溫迪跳下高腳凳,走到琴身旁的椅子那裡坐了下來,“大家盛情難卻嘛。”

“想的挺好。”迪盧克環抱著道,“我說請這次就是請這次,下次也就沒機會了。”

“欸?真的要做那麼絕嗎。”溫迪頓時覺得心痛極了,他看了看桌子上的酒,又看了看迪盧克,“但大家應該是因為好久沒有見我才請我喝那麼多酒的,下一次可就不一定了。”

迪盧克深深的看了他一眼,沒有說話。

溫迪:“怎麼了?”

“你還真是小瞧了你的魅力。”迪盧克依舊是那一成不變的語氣。

溫迪:“?”

溫迪並不知道迪盧克已經給酒保打好了招呼——來到獵鹿人餐館的迪盧克在接收到琴的示意以後,就讓身旁的侍從提前到了天使的饋贈來通知這件事。

雖然他覺得這樣做沒有什麼意義,但既然琴這樣的人都會陪溫迪玩的話,他也就隨意了。

不過是舉手之勞而已。

“好了,我們直接進入正題吧。”

溫迪不曉得迪盧克究竟在打什麼謎語,也就不去多想了。聽到了琴的開場白,他就將目光放在了琴的身上。

“什麼正題?”

迪盧克看起來也是不知道,同樣也看向了琴。

“自然是給溫迪準備的歡迎會。”琴一本正經道,“雖然是臨時的,但誠意自然是在的。”

“給我的……歡迎會?”

“在你離開蒙德一段時間後,蒙德人都發現%e5%90%9f遊詩人是蒙德不可缺少的財富,我們隻是代表蒙德人民表達一下對您的歡迎而已。”琴偏頭看向一旁的青年,“迪盧克也是這麼認為的吧?”

“的確。”迪盧克附和道,“少了你的歌聲,酒館的氛圍都不如從前。”

又來了,那種奇怪的被窺視的感覺。

在發現依舊有很多目光是投向他的時候,溫迪終於感到了有些頭皮發麻。

“不會吧,我看酒館的生意也是一如既往的火爆,甚至要比過往還要強些呢。”

迪盧克心想當然如此。

那些從蒙德廣場出來的人都是跟著溫迪走的,他去哪裡那些人去哪裡。要不是天使的饋贈盛不下那麼多人的話,恐怕整個廣場的人都會在這裡喝酒,營業額得暴漲幾倍不止。

不,大概是贈酒。

“嗯……恕我直言,迪盧克老爺不考慮在蒙德開一家分店嗎。”

“這話怎麼說?”迪盧克問。

“門口站著不少人呢,這應該是在排隊吧。”溫迪眼神示意了一下,“蒙德城內的地價雖然很貴,但依照迪盧克老爺的財力,也不會有什麼壓力吧。”

琴順著溫迪的目光朝門外看了過去,果不其然看到了一群在門口朝屋裡探頭的人。在發現琴朝他們看過去後,門口的那些人還親切的朝她招了招手,仿佛在說:“放心,我們絕對不會出聲暴露的。”

琴再次感到難為起來。

溫迪之前隻是因為對自己的詩歌水平太過自信所以並不對大家的熱情感到太過奇怪,現在看到了琴的這幅表情,他自然也知道有哪裡不對了。

迪盧克他一直垮著小貓批臉,也看不出來他說的是真話還是假話。但琴這樣的人實在是不善偽裝,就差把心思寫在臉上了。

“你們是不是……有什麼事在瞞著我?”

溫迪試探性地問了一句。

琴表現的有些驚訝是溫迪意料之中的事,但她的話就讓溫迪完全沒想到了。

“嗯……難道不是您在瞞著我們些什麼嗎?”比如依舊讓她幫著瞞住蒙德人民他不是風神之類的?

溫迪:“?”

就在這句話說完,隻見迪盧克站起了身來。

“去樓上的包間說吧。”

如果事情和他想象的一樣地發展的話,在場的人中應該隻有迪盧克和琴知道他的身份,迪盧克此時讓他們去包間裡說話的意圖也就很明顯了——有些事情是不方便讓在場的其他人聽到的。

“這個決定真是有些措不及防呢——那桌子上的這些酒……”

“我會讓酒保給你帶上去。”

“好。”溫迪很爽快的就答應了。

在一群蒙德子民戀戀不舍的目光中,三人上了樓,走進了貴賓專屬包間。

包間內處處都是彰顯華貴的裝飾,溫迪好奇的多看了幾眼。

“還真是第一次來到這裡麵坐著呢。”

在迪盧克說要去專屬包間內說事的時候,溫迪心裡就已經有了一些心理準備,但在琴說出第一句話的時候,他就有些繃不住了。

“你、你再說一遍?”溫迪咽了一口口水。

琴雖然不知道溫迪為什麼會這樣震驚,但他還是按照對方的要求,不厭其煩地又重複了一遍:“歡迎您的歸來,巴巴托斯大人。如果您想繼續以%e5%90%9f遊詩人的身份在七國走動的話,我們都會儘全力配合。”

“不是,你們之前不就一直很配合嗎?”溫迪有點發懵。

“啊,忘記把這件事告訴您了。”琴有些懊惱,隨即就調整好儀態,“天理戰爭之後,您同其他六國的神明都不見了。任何一個國家的子民都無法接受自己國家神明消失的沉痛,蒙德子民也是如此。就在我們傾儘全力尋找您的蹤跡的時候,旅行者來到了西風騎士團。”

“等等……算了沒事,你繼續說。”

僅僅是這一小段話其中包含的信息量已經很大了。溫迪剛想問為什麼他們會消失,但一想覺得自己如果說出來的話可能會暴露些什麼,也就沒有問出來。

在他的印象中,天理之戰後發生的事情都相當模糊,在橫濱的時候他也同鐘離和雷電影交流過,知道他們也是如此,也就自然而然地認為是穿越自帶的問題。但隨著越來越融入角色,他也曾隱約感覺到有什麼是他忽略了的。

不過或許是性格太過灑脫的原因,他很快就把這些拋諸腦後了——反正印象中蒙德是安然無恙的,那就沒有什麼好憂心的了。

溫迪沒有說出個所以然來,琴心存著些許疑惑,但還是繼續說了下去:“旅行者告訴我七國的神明並非消失,隻是因為力量竭儘而陷入了沉睡之中——隻有人民的信仰才能喚醒他們,否則神明或許會沉睡很久。天理戰爭之後人心惶惶,於是我隻告訴他們‘神明隱退,還政於民。’,以此來穩定民心。”

琴沒有說出來的顧慮溫迪是明白的。

如果直接告訴子民神明沉睡的真相,且不說當時會慌亂,幾代人過去之後如果神明依舊沒有蘇醒,很可能人們就以為神明再也不會出現在這片土地上,屆時彆說信仰,或許後輩也隻會把神明當作一個傳說來看。

而且,即便將真相告訴了子民,也不過是讓他們徒增苦惱而已。◣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邏輯上能圓過來,但不知道為什麼,溫迪總覺得這段話有種莫名的違和感。

不對勁。

雖然他那段記憶有些缺失,但他總覺得……不是這樣的。

“旅行者有告訴你們神明是怎麼消失的?或者為什麼需要人類的信仰嗎?”深思熟慮之後,溫迪還是決定把這句話問出來。

“沒有。”

聽到琴的否定,溫迪的心又沉了下來。

這句話乍一聽上來情有可原,但他偏生就是覺得其中有古怪。

旅行者……她應該瞞了些什麼東西。

“蒙德的子民都堅定地信仰您這一點是毋庸置疑的,但是如果您的音容笑貌都被他們知曉的話,或許信仰會更加堅定——這是旅行者說的。”

這句話頗有幾分道理,常人可能很難想到。但一想到這是旅行者說出的,便也沒有什麼奇怪的了。

……

所以蒙德的子民會對他那麼熱情竟然是因為早就知道溫迪的身份了嗎?溫迪捂臉,想到之前發生的事,即使是他這樣灑脫的人也忍不住有幾分尷尬呢。

怪不得一向討厭酒的迪奧娜也會給他調酒……不過既然能不費力地品嘗到那麼美味的酒,尷尬也就尷尬了吧。溫迪很快說服了自己。

‘隻要自己不尷尬,尷尬的就是彆人。’

“那旅行者有說過信仰加強到什麼程度神明才會回來嗎?”溫迪問。

“旅行者的說法很是模糊……”

“嗯?”

“她說。”琴道,“心誠則靈。”

溫迪:“……不愧是她。”

溫迪想了想,又問道:“那旅行者他們現在是在坎瑞亞遺址?”

“準確的說是在坎瑞亞遺址新建的國度,是又一個完全由人類開始、由人類創造的國度。”

重建後的坎瑞亞,他還從來沒有去過呢。

原本他、或者說他們三個對穿越的原因並沒有什麼深究的執念,興許就是一時間多了上千年記憶的緣故,但也從不排除有一些其他原因。

他們在原來的世界似乎沒有太多不可割舍的社會關係,雖然那短暫的現代記憶也有些模糊不清,但這一點他還是能夠感受到的。

但穿越成三神的他們與消失的七神——兩件事放在一起,實在不能不引起好奇。以及,他確實很想知道,消失的神明究竟去了哪裡。

怎麼說他也是個溫迪廚嘛,沒有玩到的結局,總要在現實找補回來些才行~

他有預感,也許旅行者知道的比他想象的還要多。雖然沒有追尋真相的執念,但真相已然擺在麵前,又為什麼要按捺與生俱來的好奇心呢?

對於溫迪來說,他已經迫不及待想要找旅行者聊一聊了。

在一切的事情都談好之後,原本放在樓下桌子上的酒也都被酒保端了上來,還有從獵鹿人餐館那裡帶來的食物。三人期間聊了很多,而後美餐了一頓,一天也就基本結束了。溫迪被請邀請到了西風騎士團做客,吃住暫時也就有了著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