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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咒靈二指並攏釋放咒式之前,一道雷霆在他的麵前砸下。驚叫接連不斷之時咒靈便轉身跑了出去,國崩二號二話不說就追了上去。

鐘離那邊不會有危險,但他絕對不難放任這隻咒靈不管,否則橫濱的人將陷入很大的危機。深知這一點的國崩二號對漏壺窮追不舍,但為了不引起恐慌他也沒有使用異能,直到對方把他引到了鬨市之中的一家店內。

雅間空無一人。就在特級咒靈站在原地發愣之時,閃爍著雷光的長刀劈了過來。

“你有什麼目的!”

就在國崩二號質問著咒靈的時候,那種熟悉的感覺再度湧了上來。致使他的目光就像被引導一樣,朝咒靈身後的桌子投去。

木製的桌子上,那枚金色的羽飾在陽光下閃爍著奪目的光。

[你且將體育館拾到的那枚物什交予我。]

當時他拿不出來,心想許是不小心給弄丟了。如今能在這個地方見到這個東西,無論如何都是要給雷電大人帶回去的。就在他這麼想的時候咒靈轉身順走了桌子上的那枚金羽,衝破玻璃便從窗戶那裡跑了出去。

“停下!”

兩個目標瞬間一致。咒靈對金羽的看重也讓國崩二號愈發覺得那枚羽飾珍貴,必須要交給雷電影才行。隨著他的追趕總算是離開了人多的鬨市到達了人少的郊外之中。國崩二號在咒靈麵前放了一層雷牆成功將他給電地暈眩了一瞬間,就在那事他撿起了因為脫力掉落在地上發出清脆聲響的金羽。

“得來全不費工夫。”國崩二號抬手抹了把頭上的汗,“把這個交給雷電大人的話她一定會……”

聲音停止。

就在咒靈暈眩結束再度攻擊過來想要奪走那枚羽飾的時候。躍動著雷光的劍斬斷了伸過來的那條手臂。

“說的不錯。”

咒靈正準備用另外一隻手開啟領域,它的腦袋便猝不及防地被利刃貫穿。

“我最厭惡的就是被算計,所以你死的理所應當。”

“誠懇地建議你死前好好同我說說,究竟還有誰是你的同夥——或者說,主謀是誰。”

“當然,你也可以選擇不說。”

少年輕笑。

“隻要你不後悔就好。”

*

“就是說,我們的運氣真是不錯呢?你說是吧影。”

溫迪右手叉著腰,蒼翠的眼眸帶著笑意,對身旁的雷電影打趣道。

“你把我往這個方向帶的也太明顯了。”雷電影低頭編輯著短信,道,“風告訴你的?”

“欸嘿。”

就在兩人的對麵,羂索和真人一前一後地站著,羂索手捂著%e8%83%b8口,像是受了傷一樣,額頭上是密密麻麻的汗液。

站在羂索前麵的真人眨了眨眼睛,看了眼溫迪又緊接著看向雷電影,情不自禁地發出了感歎的聲音。

“兩位的靈魂真的是……”他的眼睛睜大,抬起的預備使用術式的手都因為興奮微微顫唞,“美麗極……”

在雷電影抬眸的時候,對上那雙毫無溫度的紫眸,後半句話竟是卡在嗓子裡無論如何也說不出來。

“走!”

羂索將手按在了真人肩上,當機立斷地沉聲道。

現在的他和真人絕對沒有一絲可能敵過雷電影。他現在唯一的生路就是逃離這裡。

“走?”

真人察覺到不對勁立刻帶著羂索朝後一躍。頃刻紫色的雷光便落了下來。不由地,汗水順著臉頰流了下來。

隻見剛剛站著的地麵已然是呈現蛛網一樣的破碎且變成了炭一般的黑色,原本平坦的地麵瞬間變得窪了下去,讓人毫不懷疑——若是剛剛站在那裡的是個人的話,如今多半已是灰飛煙滅。

不知何時,女子的手中出現了一柄和比她還要高上不少的薙刀。而那散發著寒氣的刀鋒就直直地指著他們。

“試試。”

第105章 105

異能特務科因為是極為機密的場所, 故而方圓數裡幾乎都是渺無人煙的地域。離特務科越遠的地方人越多。而追擊到羂索的地方正是人不多不少的郊外。

羂索算了很多——一旦桂木斬長闖入了武裝偵探社,無論散兵如何哄騙國崩二號都一定會奪回身體主動權去幫助鐘離。但散兵也一定會想儘辦法騙國崩二號出去。如若成功,屆時也必然是國崩二號掌握身體主動權。屆時隻要讓漏壺與之纏鬥將對方往他所在的方向引導就對了。

但他唯獨沒有想到五條悟和夏油傑竟然會察覺到他的位置。

明明離市中心如此之近, 任誰也不會想到他會在那種鬨市躲藏,但那兩人偏偏就是找到了他。他本來以為既然是在鬨市那兩個咒術師也不敢對他出手,但出乎意料的是兩人竟然會直接用單純的體術。

石田平隻是高中一年級的學生而已, 他所擁有的咒力微弱到完全無法使用,無論從哪個方麵來說都極為孱弱, 更彆提及那糟糕至極的體術。

好在真人及時過來救走了他。咒靈並不擔心暴露於人群之中, 但對於恪守咒術師準則的兩人來說自然是要隱瞞住詛咒的事情從而畏手畏腳, 不敢追上來。

這也就是他逃走的理由,也是最初他選擇鬨市作為會麵場所的理由。

一路上在被五條悟和夏油傑追趕的時候明顯地發現他們在把自己朝著一個方向帶,發現這個問題之後他便開始朝偏路走,總算是徹底甩開了那兩人。但他萬萬沒想到會遇到完全在意料之外的那兩位。

‘他們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裡’

不應該, 即便五條悟和夏油傑提前同他們兩人通過信也完全不應該。分明他都已經甩開了那兩個人,為什麼雷電影和溫迪會找到他。

驀然, 羂索眼前浮現了一句雷電影剛說過的那句話——

[循著風來的。]

風?

羂索的黑眸轉動, 眼中倒映著溫迪的身影。

他早就知道溫迪與雷電影關係密切, 也知道對方不是異能者就必然是咒術師。現在看來,他的能力似乎與追蹤有關。

不過他的武力值可不一定強,甚至可能會是……雷電影的弱點。

周圍的風不止何時停止了喧囂,空氣中彌漫著肅殺冷凝的氛圍。

等等……停止?!

飄落的樹葉就定格在了空中,正欲起飛的鳥兒也停止了煽動翅膀。沙土如同靜止在地上一樣,完全不因踩踏上去轉而變成任何其他的形狀。

羂索猛地回頭。不遠處的道路之上, 車輛依舊是暢通無阻地開了過去。就好像在外界與他所處的這一方天地完全隔絕了一樣。

時間靜止了。

“咒靈的事情不能被普通人察覺到的, 不然會出大亂子。”接收到雷電影疑惑的目光, 溫迪彎了彎眼, “帳的咒語我也忘掉了,就先把這個當作帳吧。輔助的工作已經做齊,剩下的就交給你了影~”

和口中所說的如出一轍,在說完那句話之後,溫迪就往後退了一步站在雷電影的身旁,沒有再做什麼彆的動作,神色上也絲毫不見慌張。

這是對身旁女子的絕對信任。他絕對地相信著僅憑雷電影一人便可不廢吹灰之力解決掉他們——這也同樣是羂索深知的。

此時的情形完全不利於他們。如果什麼都不做的話,羂索毫不懷疑下一刻雷電影的刀就會毫不留情地劈向他。於是他舉起了雙手。

“我覺得我們可能有什麼誤……”

“唰——”

他話還沒有說完,風聲已然從耳邊響起。隨著那道紫色和服與自己擦肩而過之時,劇烈的撞擊聲從自己身後傳來。

隻見藍灰色頭發的咒靈被過重的力道擊飛出去後狠狠地撞在了大樹上,嘔出一口血來。羂索轉身看到真人的狀態後,瞳孔微微顫唞。

幾乎半個身子都被削了下來,止不住流下來的血深入土壤之中,暗紅色不斷以他為中心向外延展。而青年低著頭,劉海擋住了他的幾乎同樣是被血覆蓋的臉。看樣子是昏迷了過去。

‘必須要想到什麼辦法。’

‘不然……會死。’

就在羂索這麼想著的時候,他的脖子處傳來一陣徹骨寒意。

“現在準予你開口。”女子道,“繼續說。”^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啊,繼續說的話……”羂索頭沒有轉動,視線偏到了握著長柄的白皙玉指上,“您這樣我會嚇得說不出來話的。”

“嗯?”雷電影紫眸微眯。

“我逃不掉的。”

“我知道。”雷電影道,“所以不要白費氣力,老實將你所知道的說出來。”

剛剛還因為雷電影盯梢著他從而什麼動作都無法做的真人,在羂索成功奪走雷電影視線後逐漸將靈魂軟化成淤泥,鑽出自己的衣服挪動到一旁,繼而化成孩童的樣子朝遠處奔跑。

‘離開這裡……’

‘離開這裡!!’

在從和雷電影對視的那一霎那開始,他就知道他無論如何也不可能敵過那人。

她的靈魂堅韌至極,而在他試圖去窺探之時,自己的靈魂深處卻受到了從未有過的警告。

[不敬]

[當斬]

那個人的靈魂不是他可以觸碰的,但他不想死。

誕生於橫濱這個極惡之都的人與人的恐懼之中還沒幾個月光景……他不想死!

‘快點!再快點!’

隻要離開了這裡,隻要——

一道極為強大的咒力硬生生地砸在了他的身前,好在他及時改變了靈魂形狀才淺淺躲過,他抬起頭來,之前追殺羂索的咒術師就站在離他不遠的地方。

他們怎麼過來的?!

“你們——”

他的聲音停住了,後半句話硬生生地被掐斷,隻剩下從喉嚨裡擠出的破碎淩亂的沙啞嘶吼。

他如同機器一般僵硬地低下頭去,看到了刺穿自己%e8%83%b8`前的那支箭。

“怎麼……會……”

那把散發著溫潤光芒地箭向下飄落著蒼翠輕盈的羽毛,落地便如同水滴一般散開再後隨風而逝。明明是穿透了自己的%e8%83%b8膛,但箭簇上卻滴血未沾。

他僵硬地抬起手朝箭杆伸過去,明明隻是幾公分的距離,但越靠近箭杆本身,所環繞在箭杆之上的風就越是狂厲。如同向風暴之眼探去一樣,明明手上的血肉一寸一寸地被割裂,本人卻渾然不知。

沒有任何的痛感,因為他聽到了琴音。

如同春風一般、清澈溫和的高天之音。

以風元素凝聚的箭周圍的風暴席卷著初生特級咒靈的靈魂,即便真人的臉上也沒有表露出絲毫的痛感,而是異瞳恍惚中,手終於握上了箭杆。

[晚安。]

誰?

誰在和他說話?

他感到了靈魂深處傳來的顫唞,痛感瞬間達到了不可忍受的極限,又在瞬間被風抹去。直到完全失去意識之時他伸出手來,好似想要握住什麼似的。直到眼前變得一片空白。

從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