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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那天起,原本的情侶戀愛旅遊聖地星落湖變成了保護動物“美人魚”觀賞區,按門票入場,收入很是火熱。

“最近有些人提出投喂服務和合照服務呢。”

“話說雜技什麼的要不要嘗試一下?鑽火圈怎麼樣?”

“可惜世界上隻有一個你,要不然我們就能開連鎖了。”

這些都聽到麻木之後,溫迪有一天又給他提了一件事情。

“話說,今天的策劃有人提出釣魚項目,釣中美人魚就是中大獎的那種!”溫迪諄諄道,“你可千萬彆咬鉤啊。”

霍華德:“……”

當晚,他連夜跑到了璃月那邊的海域。

再不久,他就被天星誤砸了。

見霍華德久久不語,溫迪向鐘離詢問他們之間的故事,等到鐘離將事情的原委細細告訴溫迪後,溫迪捂著肚子笑地喘不過氣來。

“太慘了吧章魚哥……我都要心疼你了。”溫迪站起來拍了拍霍華德的肩膀,“以前的事情就既往不咎好啦,從今以後咱們就朋友了如何?”

霍華德憋了一肚子話沒罵出來,溫迪這邊突發其想,換了個話題。

“鐘離,看時間也快到晚上了,你也彆閒著,要不你給我們做頓飯吃吧!”溫迪想起來眼前這位講究人的手藝還是挺不錯的。雖然他基本上百無禁忌,隻是對那種黏糊糊的熱%e4%b9%b3酪餅非常深惡痛絕,但毫無疑問,作為一個前世的華國人來說,總是吃日本菜實在是太為難他了。

本來他準備麻煩的是影,可惜影支棱不起來,穿成雷神後直接妙手變毒手。他隻能把目光轉回到鐘離身上。

“你為何不做?”

麵對鐘離質問,溫迪坦然極了:“我想吃璃月菜。”

鐘離無奈道,“也罷,隻是我做飯會稍慢一些。”

溫迪想到了一些不是很利於現在局麵的一些官設,“你當年煮了個醒酒茶都花了六個小時……做飯不會時間更長吧?”

在他的印象中,現代的他和鐘離都是從來沒下過廚的,畢竟自家好友廚藝驚人還歡迎他們蹭飯,誰會浪費那個功夫去丟人。但提瓦特大陸上的話,鐘離怎麼說也不像雷電影那樣完全無法烹飪,還是有很美味的特色料理的。

就是製作要求太雞毛了點。這讓他不禁聯想到他把旅行者灌醉後,鐘離給旅行者煮醒酒茶那個霸總發言。

“嗯?”鐘離回憶了一下,“確實有這麼一回事。但印象中那六個小時好像不止是煮了茶,還去尋了你……”

“等等——”被鐘離這麼一提醒,當年的事情在溫迪的腦海裡逐漸變得清晰起來。那次他把旅行者灌醉之後似乎他也喝醉了,腦子裡有些斷片。印象中好像突然有一塊石頭對他做出了凶惡的表情,繼而追著自己跑。導致他之後連續幾天都不敢坐在石頭上彈琴。現在想來……

溫迪哽咽道:“那個石頭不會就是你吧。”

雖然溫迪話說的很迷,但是話中的意思鐘離還是大概能猜出來的,於是他不置可否。

“我做菜也是可以的。”鐘離道,“隻是食材的選擇要名貴新鮮,還有,為了保證調料加入的精準性,大概需要一把稱來對此進行衡量,火勢也需適中,所以爐灶的選擇也有講究,至於……”

“你有錢嗎?”

鐘離語塞。

“我不是打擊你,是現在霍華德的家裡根本就不會有這些食材吧。”溫迪攤手。。

“的確,是我考慮不周了,現在家裡應該隻有臨時采購的調味料和餐具。”鐘離眉間也生出些苦惱,“至於食材……尚未來得及選購。”

“現在去采購也來不及了,怎麼辦好呢……欸!”

溫迪想出了一個好點子,霎時便很雀躍:“咱家不是有現成的兩個禽肉嘛!”

臥室裡的畫眉抖了一抖,不知道發生了什麼。正在收拾臥室的天內理子逗弄了一下它。

“彆叫啦,你主人在外麵呢。”天內理子想到剛剛溫迪威脅畫眉的話,內心發笑,麵上卻佯裝嚴肅,“一會就能見到他啦,不過你最好少說點話,不然很可能小命不保哦。”

客廳裡,鐘離搖頭:“以普遍理性而言,那畫眉已被贈予給了洛夫克拉夫特,我無權過問。”

霍華德也非常給麵子地搖頭抗拒,畢竟他還打算研究一下那隻畫眉究竟有什麼特殊點來著。

沒想到這個地方竟然還有溫迪在,他怎麼說都要成為鐘離眷屬!

“欸,這可就有些麻煩了。”溫迪托著下巴,目光遊離到霍華德身上,%e8%88%94了%e8%88%94唇瓣,“話說,我記得小洛可以無限複生來著吧……小洛的本體是什麼來著?章魚嗎?”

霍華德:“!”

三位提瓦特的老鄉在這裡掰扯半天沒掰扯出個所以然來,最終還是叫了外賣。在盛情邀請下,夜鬥和天內理子留下來吃了來到這個世界後最享受的一餐。

“嗚……你們這樣搞得,我都不知道該不該收委托費了……嘶痛痛痛——”

天內理子一邊狼吞虎咽一邊掐了一把夜鬥的胳膊,口齒不清道:“你還好意思收人家錢?不付錢就不錯了好吧!”

“出於契約,我們理應支付酬勞。”鐘離道,“夜鬥先生的十五日元以及敦的五日元,都是理所當然支付的……”

話說著說著,鐘離沒音了。

隻見他伸進內襯口袋的手微微僵住,然後有麵色平靜地將手抽了出來。

“敦。”

“欸?在!”

“麻煩你先幫我墊付一下。”鐘離微微頷首,“我明日再歸還於你。”

溫迪看熱鬨不嫌事大:“你剛剛還說讓敦幫忙做家政,委托費照付呢。”

“咳……”鐘離掩飾尷尬地輕咳一聲。

霍華德看到這一幕,精神抖擻起來。

“我有錢的,摩拉克斯。”霍華德道,“收我做眷屬,以後我就是你的錢包。”

第60章 060

火光繚天。

黑夜之上再無星空, 夜晚被火點燃。伴著眾生的哀嚎,無邊的恐懼從遠方紛至遝來。到處都是駭人的斷壁殘垣,黑色的濃煙嗆人極了, 即便根本聞不到硝煙的氣息, 這副場景也令散兵皺眉, 忍不住遮住了口鼻。

他這是在哪?

遠處不時有從大火中逃竄出來的人,跑了幾步,掉落的帶火的橫梁便砸了下來,散兵瞳孔微縮, 眨眼間便衝了過去,想要救下那人。

他的手臂從孩子的身體穿過,在他怔愣之時。橫梁砸到孩子身上, 孩子的身軀登時血肉模糊, 粉身碎骨。火舌瞬間翻湧而上, 將孩子徹底吞沒,肉色的肌膚逐漸變成黑炭一樣的顏色,再無半分生機可言。

他記起來這是哪了。

散兵下意識的轉頭, 看向站在不遠處的紫發少年。

長相與自己完全一樣的少年孤身一人站在黑夜之中, 火光在他臉上閃爍。那雙極為美麗的藍紫色眸子看不出絲毫的神采。

風吹過他的發絲。少年站在夜空之下,如同漂泊無依的浮萍一般,神情呆滯, 手足無措。

不知看了這人間慘象多久, 少年跪了下來,匍匐在地上, 雙手顫唞著捂住了自己的臉。

[此地為疫疾惡鬼喜愛之地, 唯有火焰可以焚儘災厄。]

[那位象征著雷霆的至高無上之神不會眷顧這裡。]∫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你是被拋棄的廢品, 是此間最無可謂之人。]

散兵朝匍匐在地上顫唞的少年走了過去。伸出手想要抬起少年的下巴。不出意料的, 和他剛剛想去救那個很是麵熟的孩子一樣——他的手穿了過去,無法撫摸上少年的臉。他隻好蹲了下來。

透過捂住麵部的指縫,散兵看到了少年那雙睜著的、全然失神的雙目。

“我還以為你真哭了呢……”散兵嘲諷道,“果然,連‘心’都沒有的你,連難過都不知是什麼滋味吧。”

“但那又有什麼關係呢?人類之心善惡難辯,皆為眾生之謠,無足輕重,可有可無。”明知道少年聽不見,散兵仍舊湊到他的耳旁,語調曖昧道,“你我皆為‘超越者’,凡人、神明、命運,皆無裁決我等的資格。”

少年自然是不會聽到散兵的話,仍舊坐在地上。散兵感到無趣,便坐在一旁,靜靜地看著業火焚燒一切。

[此乃將軍給予你的信物,是你的身份憑證。]

[我與將軍絕不會棄你不顧。]

可笑。

不知過了多久,匍匐的少年停止了顫唞。少年站起後轉過身來,邁著如同灌鉛一樣的雙腿,一步一步地朝著遠方走去。

在少年起身的同時,一枚金色的飾品被他從腰間拽了下來,隨手扔在了地上,發出清脆的響聲。

散兵漫不經心地朝地上看去。那柄箭羽之尾尚且被綁上紅繩花卉加以裝飾,金色乾淨耀眼,看得出他的主人定當很是愛護它,精心打理與保養。可如今,曾經被如此珍愛的飾品掉落在地上,逐漸被翻飛的灰塵掩蓋,它的主人卻絲毫未有憐惜,甚至連駐足停頓都未曾擁有。

忽然,一股不尋常的氣息湧現。在感受到危險的刹那,散兵的眸中劃過一絲冷然。

“滾出來。”

回應他的隻有狂風呼嘯。他嗤笑一聲,沒有再管地上的那枚金飾。他站起身來,本該承裝心臟的%e8%83%b8膛之處邪眼運轉。眼看著萬丈雷霆即將落下,一個不明的生物從地底破土而出。

那怪物周身散發瑩瑩綠光,如同蛇身之上骨刺遍布,如同蜈蚣一般長相駭人。頭骨之處有兩個尖角立著,眼眶之中閃爍著綠色的幽焰,嘴裡叼著一柄短刀,很是詭異。

它如蛇尾般的骨質身軀在空中搖晃遊動,似乎伺機而動,發現散兵也在同樣盯著他沒有動作後。便以不可思議的機動衝向了地上的金飾。

散兵眸子微眯。

“雜種。”

隨著話音結束,雷霆落下,咬著短刀的怪物隨之灰飛煙滅。散兵隨手拍了拍身上的浮灰,睨了地上即將徹底被沙土掩蓋的羽狀金飾一眼,沒有管它,踩著木屐,準備追上剛走不久的少年。也即是他剛邁動腳步的那一刻,天地晃動,他的視線歸於模糊之中。

等到散兵的身影消失在鞜韝沙後,一位□□著上半身的男人走了過來,撿起了地上的那一枚羽狀金飾。

男人戴著破舊鬥笠,腰間用破爛的衣服圍住,身上的凸起的骨刺和那雙發著紫光的眼睛暴露了他並非人類的事實。

他的腰間彆著一把太刀,或許是由於暗墮的緣故,刀身也被腐蝕,很難看出原來的模樣。

“長……正……大人……”

*

“散兵大人,女士大人她……”

散兵猛地睜開眼睛,手下冷不丁地便與那冰冷地沒有一絲溫度可言的紫眸對視,當下恐懼地朝後一仰,跌倒在地上。看到那位戴著市女笠的目空一切的執行官依舊保持著睡時的動作,手肘撐在椅子扶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