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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我(友人)會做飯的話,應該問題不大吧。

雷電影試探地回答:“可以?”

溫迪扯扯嘴角,給對方一個充滿信任的笑:“我們去飯店吃吧!”

雷電影:“……嘖。”

“這不是怕麻煩你嘛,你都夠忙了。”溫迪眼神遊離,忽然“啊”了一聲,用堅定的目光與雷電影對視,“不過你可以做個幾道菜帶著,我猜鐘離一定特彆想念你做的菜了。”

“你不想?”對於溫迪並不信任自己廚藝這檔事,雷電影略微不爽。

“想,我可想了。”溫迪的目光真誠極了,“我隻是心疼鐘離而已。他最討厭海鮮了,日本的飯食還都那麼多海鮮,他一定吃不慣。”

“這樣啊……”

鐘離是凡人之軀,不像她和溫迪一樣無需進食也無妨。不過“鐘離不喜歡吃海鮮”這個設定她還是第一次聽說,不禁也為身在日本的鐘離感到幾分同情。

“明白了。”雷電影道,“下次我多給他準備一些。”

眼看著這一劫就躲了過去,溫迪鬆了一口氣。

如果到時候做的好吃,那“多”準備的肯定有他的一份;如果不好吃的話……

老爺子已經有經驗了,再給自己辦一次送仙典儀應該輕車熟路了吧。

“其實……我同你們聚餐,也是想談談一些我設想的計劃。”雷電影道,“你與鐘離登神位的時間都比我要早上很多,對於蒙德和璃月的治世,也應當都有不少可以讓我借鑒的地方……”

“去王權,從人治。”溫迪聳肩,“建議讓橫濱自生自滅。”

“……”

“當然,你有你的路。”溫迪笑,“參不參與不一定,但肯定會站在你身後就對了。”

“那麼,能不能告訴我你的處理事物的方法呢?”

“這得有些例子,空口無憑的話,很難有說服力吧。”

“我這邊有不少文件還沒處理。”雷電影走回了辦公桌旁,將一旁堆放的文件整理了一下。

溫迪走了過來,看了眼文件,皺了皺眉。

“這種事情你也要處理?”溫迪神色古怪,“建議直接處理大事。”

“……”

“行吧,你開心就好。”溫迪坐在了雷電影平時辦公的那張椅子上,拿起一旁的水筆,臉上流露出誌在必得的神情,“我來幫你處理幾個文件,你好好學著點。”

“嗯。”雷電影認真回答道。

溫迪掃了眼第一份文件,足足三四頁,他憋足勁瀏覽了一麵便不再往下翻了。

“我們看文件要抓住重點,這樣效率才能高。”溫迪筆尖指了指第一行字,“你看,是不是看到了‘男友’和‘前女友’這兩個詞?”

“嗯。”

溫迪滿意地點了點頭,大筆一揮,寫下一個字——“分”。

“好,下一個文件。”

“?”

“看到這‘學校’兩個字了嗎?”

未等雷電影回應,溫迪龍飛鳳舞地再落一字——“拆”。

“等等。”雷電影這次敏銳的捕捉到了不對勁,她道,“這一份文件似乎是說這家學校周圍有咒靈。”

“沒錯啊。”溫迪挑眉,“學校周圍的怨氣都比較多,容易產生咒靈。既然這家學校有咒靈了,那拆了不就沒了嗎?”

雷電影覺得哪裡不對,但又說不出來。

蒙德被治理的一向不錯,溫迪處理事物也應當有他的道理。而且說實話,似乎說的也不錯,從根源上解決問題了呢。

在看著溫迪又處理了幾份文件,十分高效地解決各種問題後,雷電影愈發覺得溫迪的處理方式是有其正確性的。

“看到‘墳’這個字了嗎?”溫迪又換了份文件,抬頭對雷電影道,“你說應該寫什麼?”

“‘遷’。”雷電影不假思索道。

溫迪對她豎起大拇指:“悟性不錯。”

忽得又想起來什麼,溫迪左瞅瞅右瞅瞅,沒找到自己想要的東西。

“你在找什麼?”

“簽名。”溫迪解釋道,“本想著簽名我也可以代勞,但還是你來吧。”

反正就算隻是看對方簽了名字,他也可以學會對方的同款簽名字體了。有沒有用不一定,但多掌握一門技能總歸是好的。

溫迪起身,讓雷電影坐回這個位置。

“你最好自己再看看。先說好你要是簽名了的話可就不關我的事了。”溫迪小小聲道,“我是不太想乾涉人類自己的事,如果讓我處理的話,我就這麼乾。僅供參考。”

“畢竟是我向你請教的。”雷電影微微頷首,“你取酒的位置,我剛剛在群裡發了。”

“那我先走啦。”溫迪揮了揮手,“下次見。”

等溫迪離開後,雷電影看著這幾份文件,本來是想再細細研究一下的,但看到一旁還未處理的一堆文件,她不禁有些頭疼。

“這種雞毛蒜皮的小事,就算處理的不對也應當無傷大雅。”

想通之後,她瞬間感覺輕鬆了很多。

這時,門被推開,國崩二號進來後將門帶上,走到了她的麵前,猶猶豫豫地想說什麼,但又沒敢說出來。

“有什麼話直說便是。”雷電影對自己製作出來的人偶格外包容,“恕你無罪。”

國崩二號把手背在身後,像是下定了決心,微微低頭。

“媽……”

雷電影:“……”

第32章 032

酷夏的橫濱潮濕悶熱, 小雨連綿不斷。身材頎長的男子打著一把黑色的傘在雨中走著。可能是由於雨天,街上人少極了,鞋底踩在水麵上的響聲都清晰可聞。

剛剛那場葬禮是由鐘離舉辦的。

在太宰治說出“蒼之使徒”死亡的時候, 他就有所預感,國木田那邊許是出事了——不然不應當是太宰治一人回來。

當從太宰口中得知了全部事件的過程後,他便提出要為那位少年舉辦一場葬禮。

或許是受記憶中那位往生堂堂主的影響, 向來到一個新地方習慣先看史書的他, 這次先翻開了喪葬禮儀。

橫濱的喪葬禮儀十分簡陋,與其死者規模全然不成正比。不過這倒不令人意外, 死亡越多的地方, 越輕視死亡。而過往橫濱又恰巧得到三枚鎮凶的大凶之物, 邪祟被壓製,對死者就更為輕視了。

他向來尊重人類的發展與傳統, 此地向來如此, 他也沒有打算去改變。這是隻有人的曆史,神明的加入未必是好事。

既然已經有一位好友因心中對於人的熱愛選擇去乾涉這個世界的進程,他便更不應插手秩序了。

但自身以凡人的身份生活, 總歸有一些人是不同的。契約的簽訂往往不僅是物與價、行為與報酬的交易, 情感的價值參雜其中,名為禮。作為偵探社的編外顧問, 他選擇結合現實與當地的傳統為這次的死者辦一場體麵的葬禮。

“葬禮是對死者的尊重。”他道, “無論生者如何繼續, 總要送死者安心往生。”

凡人的生死他見過無數, 當那位匆匆趕來的神情恍惚的男子同意葬禮由他操辦後, 他也得知了事情的全部真相。

世事變遷, 因果無常。

或許田口六藏的死對於他自己而言是因果, 但對於他的兄長田口正來說, 隻有“無常”。

“向前看吧。”

他對跪在地上痛哭的少年兄長道。

對死者給予神明的祝福,望兩邊的人都各自安心,走在他們應當走的道路上。

“先生認為,蒼色旗與蒼之使徒一事,便是因果有序嗎?”//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鐘離停下了腳步,看向眼前戴著純白氈帽的男人。

“人的行為造就人的結果,以普遍理性而論,確實如此。”

“一切起始於混亂,混亂起始於‘罪’,罪者何論因果。”男人道,“帶來混沌罪惡之人,在異能者泛濫的都市之中,又能是誰呢。”

“無法審判自己的人,不會具備審判他人的能力。”鐘離道,“欲明前路,先正衣冠。”

費奧多爾一怔,這一刻,鐘離的眼睛正注視著他,琥珀色的瞳目中隱著神聖莊嚴的金色,仿佛在對他審判。而對方隻是平靜的對他說,欲明前路,先正衣冠。

費奧多爾反應過來時,鐘離已經行遠,他將目光從鐘離的背影上移開,轉頭看著旁邊的玻璃幕牆上自己的影子,氈帽已有些許傾斜,不禁輕笑出聲。

“這是你。”他道,“但這世上最不缺乏試圖斷罪之人。”

*

夢野久作知道溫迪是想把他給支開單獨和雷電影聊天,於是就先離開,準備去異能特務科觀光觀光。沒想到的是他準備走,手腕就被拉住了。

“雷電大人讓我同你玩。”

“”夢野久作整個一大無語,“誰要和你玩。”

說完就想把手抽出來,沒想到的是對方力氣還挺大,他竟然還抽不動。

“喂,鬆手。”

麵對夢野久作的冷聲嗬斥,國崩二號巍然不動:“想玩什麼?”

“你有病吧?”

“我有病?”國崩二號堅定地搖了搖頭,“不可能,雷電大人的造物絕不可能有次品。”

“造物?”夢野久作狐疑地看了眼國崩二號,“你是她的異能?”

畢竟見過愛麗絲那樣的存在,夢野久作自然而然的聯想到了眼前的人是否也是人形異能。

“異能?”如果說是特異能力的話,說的也不錯。於是國崩二號點了點頭。

自己的猜測得到驗證,夢野久作更加無語了。

難道隻有擁有惡趣味的人才能擁有這種異能?森鷗外好歹還是捏了個傲嬌大小姐,那雷電影捏出個傻大兒又是什麼奇怪的癖好?

國崩二號道:“所以說,你究竟想玩什麼?”

看到條野采菊從辦公室出來,夢野久作像找到救星一樣,立刻指了指:“你問他?”

條野采菊剛剛還在那邊陷入沉思,聽到聲音,他心中一驚。

這種感覺……

條野采菊的手暗下扣在了腰間佩刀的刀柄上。

對於“Q”,他雖未見過,但也很是熟悉。成為軍警之前他見過一次,自知不會認錯。但異能特務科向來管控地很嚴,之前的時候哪怕他是軍警也需要經過重重關卡檢驗才能進來,所以……

“您是溫迪先生帶來的嗎?”條野采菊將虛虛按著刀柄的手放下,微笑道。

夢野久作翻了個白眼:“廢話。”

“條野。”國崩二號不管一旁還在努力抽出手的夢野久作,轉身問條野采菊道,“你知道有什麼遊戲適合我和他玩嗎?”

條野采菊挑眉,稍微一想便知道是怎麼回事了。

他剛不久才得罪了雷電影,正巧現在他聽到一樓那些家夥嘴碎的不行,似乎都在討論雷電影和溫迪的事,不如趁這個機會稍微挽救一些雷電影對他岌岌可危的信任——當然,最主要的是把這兩塊燙手山芋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