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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說誰靠時越那個狗東西才有油畫大師的名號?”

麵對奚落一直不出聲的薑林茂,因為江東海完全磨滅薑林夕油畫大師身份的話語突然動怒的開口罵起來,江東海和其他圍觀這場“戲”的人驚訝了,蘇悅也有些驚訝,但還是冷眼旁觀二代圈這樣無聊的鬨劇,甚至覺得掃興,想坐回車自己去飆一圈,薑林茂卻又說了一句替薑林夕澄清實力的話。

“時越早看不上我們薑家跟我姐離婚了,都離婚快一年了你們眼瞎看不到,從哪看到他給我姐砸錢了?”

“你們看過我姐的畫了嗎?查過她那些畫都是被誰賣了就說是時越給砸錢買的?全世界就時越有錢啊?”

“時越有錢,但現在給我姐提鞋都不配,彆再把我姐跟這狗東西扯一起,平白汙了我姐的名字。”

……

薑林茂一口氣暴怒的說了許多維護薑林夕的話,蘇悅沒有停住走向車的步伐,江東海因為薑林茂怒氣衝衝的回懟,覺得被下了麵子,拔高聲音直接罵薑林茂一個私生子,在這裡一口一個姐的喊薑林夕,問他薑林夕認不認他。

“你說薑林夕連排進福布斯全球富豪榜的時越都配不上,一幅畫價值上億,那麼厲害咋沒有見她救下你們薑家,沒見她最近風光無比,你跟個臭蟲一樣到處蹭吃蹭喝,今晚還蹭彆人的車來玩比賽,混那麼落魄寒酸,倒是叫你厲害的姐姐救濟救濟你啊!”

江東海不相信薑林茂話的嘲諷著薑林夕,又順帶提起薑林茂今晚沒跑車還來玩賽車的寒酸,四周為此一片哄笑,還在為薑林茂今晚贏了厲唯報不平,為此很多人都沒有聽清薑林茂回答江東海的話,但蘇悅聽到了。

……

“時越配不上她,薑家一樣配不上。”

薑林茂語氣不在帶怒意,而是很平靜的陳述出這句話,蘇悅聽到停住腳步回頭看了他一眼,正好看到薑林茂一直挺直的脊背,因為這句話躬下去的微動作。

……

“彆再把我姐……彆再把薑林夕跟任何人牽扯到一塊,白白汙了她的名,她啊,你們等著看吧,注定會成為名垂青史的大藝術家。”

薑林茂在蘇悅覺得很有意思的自卑動作裡,帶著矛盾的與有榮焉,語氣極為篤定的斷定薑林夕會成為能記入史冊的大藝術家,四周有人聽到,為此覺得他狂妄和瞎吹的笑起來,其中江東海笑的最誇張也最大聲,把他對薑林茂濃濃的惡意和蔑視全都表露了出來,那些跟風而笑的人,也大多如此。

富人圈,沾染了錢權等東西,處在欲望鬥爭的核爆最中心,很多社會關係不自知的進行扭曲變形。

薑林茂看著他們一張張變形的臉,沒有說什麼,隻是反輕蔑看著他們一笑,那種淩駕於他們之上看螻蟻的張揚,跟他還是大多數圈內人卑躬屈膝喊他一聲“薑少”時的一樣,為此刺激到某些人脆弱的神經。

……

“薑林茂,你他媽笑什麼笑?”曾經一直想做薑林茂跟班的某新銳集團的富二代金芒,看著薑林茂還用鄙夷他們這些“暴發戶”的眼神看他們,忍不住炸起來罵出聲。

“都他媽窮得要飯了還有臉傲,你傲你mlgb!”金芒說著就衝過來動手打起薑林茂,薑林茂也回手了,但金芒動手卻帶起現場很多想收拾他的二代對他動手。

一時間五六個人圍著薑林茂痛毆他,薑林茂很明顯吃虧,現場卻沒人叫停這場單方麵的欺負人。

“嗡嗡嗡!”

蘇悅突然發動車子,向著以多欺少打薑林茂的人衝過來,現場聽到轟鳴的發動機聲都嚇了一跳,飛快的散開了路防止被她極速行駛起來的車子撞到,其中看到車子對著他們衝來的金芒等打薑林茂的人,躲的最快,蘇悅卻開著車追著他們跑。

說追金芒等人有些不對,說故意跟逗貓一樣嚇唬他們才對。

蘇悅快打著方向盤,用炫技的方式把他們嚇得尖叫連連,總覺得蘇悅要開車碾死他們,在危機一刻蘇悅卻又轉了車頭跟他們以幾乎貼身的方式擦身而過。

“哪裡來的瘋女人!”

江東海被蘇悅的車追的躲上盤山公路的護欄後,注意到坐在車內的蘇悅,沒看清臉但是看出是個女人而罵了起來,蘇悅橫擺了車子,把另一個動手打薑林茂的男人嚇跳出護欄外,跟江東海隔著護欄從車窗對視上,然後偏頭笑得帶幾分邪氣的說:

“你說我哪來的?”

蘇悅一笑,江東海看得有些愣神,還在想哪裡來的美女時,蘇悅按下了另一邊副駕駛座的車窗,看著被打趴在地上的薑林茂,高聲叫他快點爬起來上車。

“臭小子,你姐來接你回家了!”

……

薑林茂拖著不知道被誰偷襲踢傷的腿,坐在蘇悅的保時捷裡,聽著後麵江東海等二代一直追著不放的跑車聲,總覺得他在做夢,蘇悅帶著薑林茂在被一群二世祖封了路玩賽車的盤山公路上飆著車卻覺得爽極了。

她好久沒有這樣痛快的飆車了。

至於後麵一直追著不放的江東海一群人,蘇悅完全沒有在意,反而聽著他們極力追趕她的聲音,覺得更為刺激和爽感十足。

等蘇悅飆夠車,加速甩掉這些空有好車,卻沒多少技術可言的二世祖車隊,把車開回了市區。

“哪裡下車?”

車子駛入市區,蘇悅問一直沉默的薑林茂,薑林茂才從驚訝中回神,然後報了A市音樂學院的地名,蘇悅把他送了過去。

一路薑林茂看著蘇悅極為豔麗張揚的裝扮欲言又止,蘇悅注意到卻沒有問他想說什麼,她也就是覺得薑林茂有意思,才救了他一下,其他做知心姐姐的事,她完全不想做。

“可以白天來找我,也許我能知心一下。”蘇悅把車停在音樂學院門口,薑林茂一臉糾結下車的時候,聽到她丟下這句話,想問啥意思,蘇悅已經開著車閃人了。

……

薑林夕再醒來,看到蘇悅留的言才知道,她幫她撿了崇拜她的弟弟。

【彆太感謝,可以發揮你心理醫師的特長,做下知心姐姐,看看這個弟弟的內心世界,會是大寶藏。】

蘇悅給薑林夕的留言,薑林夕看得一頭霧水,等薑林茂選擇白天來見她,薑林夕才明白蘇悅的大寶藏說法是什麼。

“這個弟弟還真是大寶藏。”

第95章 流浪之歌

薑林茂來找薑林夕的時候,薑林夕正在A美給學生上油畫色彩課。

《油畫的色彩構成》這門課,是A美油畫係學生的必修課,薑林夕被安排給油畫係學生上課,是一個小班,隻有不到20個學生,但是今日來聽課的學生卻超過了一百個。

這還是A美最近嚴禁校外人員隨意進出A美的結果。

隨著薑林夕在網絡的又一次走紅,好奇她,膜拜她,喜歡她,討厭她的人都愛蜂擁來A美看她,A美為防止這些人騷擾薑林夕,也防止這些人打擾到A美學生上課,才會嚴查進出A美校園的學生。

薑林茂不是A美的學生,能進A美全虧了時澤帶路。?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時澤腿還沒有好全,還需要拄著拐棍,上下學都由家裡司機接送,這在學校辦了出入通行證,薑林茂混上他的車,才進入了A美,但卻沒有跟時澤一起進入薑林夕上課的課堂,而是跟A美其他院係的學生那樣,站在室外窗口或門邊旁聽薑林夕上課。

薑林茂有點躲著薑林夕,這點時澤都看出來,帶他來的路上還笑他,見自己姐姐還需要這樣偷偷摸摸,遮遮掩掩。

……

“是我就直接打電話約她見麵,你們是姐弟,有血緣關係,可以光明正大,理所當然的維持聯係。”

時澤來的路上,坐在車上帶幾分豔羨,外加吃了小時明多次虧的咬牙切齒,語氣複雜的說出這番話,薑林茂沒聽出裡麵的藏著的一些情緒,隻是看著窗外的車流,語氣有些低低的說他不懂他跟薑林夕的關係。

“我有什麼不懂你的?你不就是以前看不起她,現在怕她看不起你唄,你那敏[gǎn]的自尊心,我跟你玩這麼多年還不懂嗎?”

時澤聽到薑林茂的聲音,有點忍不住的炸了起來。

“你家裡出事,我幫不上你家,但是作為朋友,我可以幫你,但你看看你,自從家裡出事,就開始疏遠我,今天要不是想見你姐,你會聯係我嗎?”

時澤說起薑林茂因為家裡破產的疏遠,有些來氣,薑林茂卻對這件事表現的很坦然,說有什麼好聯係的。

“我們除了一些藝術愛好相同,可以玩一塊,我喜歡玩的刺激活動你都不愛,現在燒錢的藝術我玩不起了,自然沒必要聯係了。”

“你玩的活動隻叫刺激?跑酷、無護具攀爬,空中衝浪、懸崖跳海,極限賽車……你自己說說,你哪一個不是在玩命。”

時澤提到他一直不理解薑林茂追求的“刺激遊戲”,薑林茂一直看著窗外,沒有回答這個問題,時澤見他躲著他不跟他對視的小動作,在薑林茂看不見的地方歎了口氣,也沒在說什麼,有點擔心他說錯話,刺激到薑林茂很敏[gǎn]的自尊心。

跟薑林茂相處過的人就會知道他是一個很矛盾的人。

有時候表現的很衝動自負,熱衷那些危險性很強的遊戲,覺得他能挑戰一切,有時有表現的很保守自卑,厭惡彆人提到他並非婚生子的身份,為次很早以前就跟人打過架。

薑林茂的父親薑明東在現代還光明正大擁有多房“妻妾”。

同時有多個老婆,這並不合法,所以除了原主薑林夕的母親占了一個家族聯姻的背景,算是薑明東合法的妻子,原主是婚生子女,薑明東在外昭告天下的另外幾房妻子所出的子女,嚴格意義上都是非婚生子。

包二奶、養小三,小四、小五或者小n,私生子,私生女,在他們圈子裡很常見,但薑家的處理方式卻算不常見,

薑家對這些處理得非常模糊,薑家的多房“妻妾”和平共處,孩子們也都一起長大,彼此認識彼此,常常還要因為家族聚會聚在一起,他們也完全按年齡論資排輩。

薑林茂小時候是真的被保姆教著喊原主薑林夕姐姐,這樣的喊法一直持續他懂事,知道薑家內部畸形的父母關係,才開始不在叫這個稱呼,提到原主都用“薑林夕”全名代替。

薑林茂以前是看不起在同輩裡獲得窩囊順從的原主薑林夕,他討厭每次家族聚會原主縮在不起眼的角落,對他們父親對命令唯命是從,接受了現代高等教育,卻在那個重男輕女的畸形家庭裡把自己看得很卑賤,被家族當貨物一樣指給一個口碑很差的男人聯姻,不敢反抗,順從的準備犧牲自己。

也不知道原主薑林夕是幸運還是不幸運,在聯姻之前遇到被人下藥的時越,跟他發生了關係,然後懷了孩子,以此被看到更巨大利益的家族選擇“母以子貴”強嫁給了時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