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步進了賽場,米馨跑起來才追上他,就看到他站在了薑林夕跟唐旭身邊。

而這時候,唐旭滿臉難受,額頭的青筋都鼓了起來。

“唐旭,你身體不舒服嗎?”

米馨因為今天麻煩唐旭幫她拉了很多隊友,所以看到唐旭臉色不對,有些關心的問了一句,還想要靠近唐旭,卻被薑林夕擋住。

“唐玨。”

薑林夕攔住米馨,對著唐旭喊了唐一真正的名字,再跟唐旭爭奪身體控製的唐一,因為這個名字衝出來的意念更強,唐旭則為記憶裡死去的弟弟名字而莫名失去了意識。

“啊!”

米馨被薑林夕突然擋住靠近唐旭的路,隻以為是巧合,還繞了路去繼續查看唐旭的情況,卻對上唐一出來後充滿了暴戾的眼睛,而被嚇得驚呼了一聲。

薑林夕看著唐一被家人壓製而積壓了過多負麵情緒的眼睛,則是歎了口氣,把他拉到一邊說話。

“謝謝你讓我出來,他們不準我去找你,我一出來,他們強製讓我休眠,把我困在那個黑黑的房間裡好久好久了。”唐一陰翳的看著薑林夕,卻還克製著毀滅一切的念頭,跟她真心道謝,薑林夕卻說,其實不用她今天幫他出來,他用不了多久,也能出來了。

“他們不知道,強行壓製你出現,隻會紊亂你們交替出現的時間,現在他們還能根據你夜晚出現的規律,在晚上強製你陷入昏迷,但用不了多久,你強烈想出現的意識,會讓你白天醒來。”

薑林夕點破唐家荒唐壓製唐一的方法,唐一一雙漂亮的眼睛,聽到家人醞釀出更為可怕的風暴。

“隊員準備,背人撕名牌存活戰即將開始。”

薑林夕跟唐一說話的時候,主持人通知比賽即將開始,唐一作為背人的“戰馬”,被發了一個眼罩,需要在百人撕名牌混戰中蒙住眼,他拿到綠色的眼罩,環顧四周露出困惑的神色,沒記憶知道現在在做什麼,但聽薑林夕說那個眼罩需要帶上,他才從黑暗中出來,也信賴無比的把眼罩戴上。

“這是一個節目遊戲,你需要背著我。”

薑林夕跟唐一解釋現在的情況,唐一沒聽太明白,但是一聽她說背她,馬上聽話的背過身蹲地上。

“可以,向三點鐘方向走三十米,我們找個人少的地方呆著,我教你跟唐旭溝通的方法。”

薑林夕趴上唐一的後背,唐一背著她站起來,她指揮被蒙住眼的唐一躲到百人混戰撕名牌的邊緣區,沒注意到喬墨言、紀南席跟不知道什麼時候加入到百人混戰的時澤,因為她趴在唐一背上,在唐一耳邊親密說話的動作而變得冷冰冰的眼睛。

“走吧。”紀南席是白隊,他收斂起臉上溫和的笑,戴上了眼罩,對白隊跟他組隊的女明星宋恬半弓下`身子,示意對方跳上來,他要背著她作戰了。

而另一邊紅隊,拒絕了女生組隊,跟一個男生組隊的時澤,也戴上了眼罩叫那個男生快點跳上他背。

所以薑林夕指揮著唐一躲到一個不起眼的角落躲戰,沒躲幾秒,就被紅白兩隊的隊長組合給夾擊了。

紀南席、時澤包括跟薑林夕同隊的喬墨言,這時候都很想把薑林夕“撕下場”,讓她趕緊從唐一背上下來。

但是場外唐旭的四個保鏢,因為唐一和薑林夕的接觸而紛紛聚在外麵,虎視眈眈準備唐一一下場,就強行帶走。

薑林夕明白唐旭保鏢的意圖,才會想留在比賽場上,跟唐旭交代完一些事,幫他在心靈裡建立起跟唐旭的溝通室。

兩個人格必須都知道彼此的存在,唐旭不能再被蒙在鼓裡,他不能再隨著家人的意圖壓製著唐一生存的空間。

“我不知道他願不願接納你,但是你是主人格,你有最大的權利爭奪身體的掌控權,他已經鳩占鵲巢太久了,你們是該坐下來好好麵對彼此,探討你們未來的歸處了。”

薑林夕把唐一指揮到避戰區,才交代了這句話,紀南席和時澤就不聽背上隊友的指揮,在黑暗中也準確的殺到薑林夕麵前。

“先攻擊綠隊!”

紀南席和時澤幾乎同時吩咐背上的隊友,兩個隊友也明白他們過來的意圖,開始根據薑林夕指揮唐一要跑到其他地方的方位指揮紀南席和時澤。

“左左左,他們往左邊跑了。”

“直走直走,追上了,追上了!”

……

紅白兩隊夾擊薑林夕和唐一,米馨看著他們被夾擊,作為綠隊隊長喊喬墨言去幫忙,喬墨言卻沒有動,拿著眼罩一點也不急著入場,但他看到薑林夕被紀南席背著的宋恬抓破綠色的T恤,卻忍不住急跑過去。

“嘶!”

薑林夕看到兩隊夾擊她,皺了下眉,看著時澤背上的隊友,在對方伸手來撕她後背名牌的時候,先後彎腰躲過,然後快狠準的一把抓到他後背,把名牌給撕下來,淘汰掉了時澤和他的同伴。

而她才彪悍淘汰掉時澤,紀南席背著宋恬也過來了,薑林夕對宋恬下手沒有對男生狠,下意識讓著她,宋恬卻下手很狠,抓住她衣服,想要撕到背後的名牌,用力之大,居然直接再撕薑林夕背後名牌的時候,沒有撕到名牌,而是撕下一塊綠布。

“哈……”

薑林夕看到宋恬從她後背抓下一塊布,愣了下,然後覺得好笑地笑了起來,拍了拍唐一的後背,唐一就懂她意思,向前衝了一步,拉近了距離下跟宋恬的距離,薑林夕在宋恬拿著她後背綠布發懵的時候,伸手從她後背撕下了名牌。

“紀南席,宋恬淘汰!白隊全員出局。”

現場編導關注著場內的亂戰,通知白隊隊長組合被淘汰,整個白隊組合退出場,薑林夕才知道隊長組合類似於象棋裡的將帥,藏著這樣的統帥功能,有些後悔撕了宋恬名牌的時候,一件帶著熱度的T恤,蓋在了她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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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衣服都破了,你下場吧。”

喬墨言脫下他的T恤,披在薑林夕被抓破的後背上,薑林夕驚訝的回頭,他%e8%a3%b8著練出八塊腹肌和人魚線的上身,皺著帥氣的眉頭,認真的拉起T恤兩隻長袖,在薑林夕脖頸處係了一個結,完美的遮蓋住薑林夕破了洞的後背,卻不忘記叫她離開唐一的後背下場。

薑林夕不下下場,擔心唐旭的保鏢在沒有鏡頭拍攝的場外,強行將唐一帶走,喬墨言卻主動借他的保姆車給薑林夕換衣服。

“就在那邊,你可以去上麵換,也可以在裡麵休息下,我很快會拿下這場比賽,我們綠隊不會輸。”

喬墨言指了下他在場邊的保姆車,薑林夕看了一眼在對麵站著的保鏢,拍了下唐一的肩膀,唐一就蹲下來把她從背上放下來。

“我們借他的車聊一下。”

薑林夕拉著摘了眼罩的唐一,在喬墨言要嘔出血的眼神裡,上了他四周被安排了保鏢清場的保姆車。

第72章 短命鬼

“阿玨,我又找到你了!哈哈哈哈哈哈……”

唐一在薑林夕的催眠下,看到了小時候的自己和“唐玨”。

他看到小唐玨好笨好笨,玩捉迷藏總是選不對地方,不是選的地方很顯眼,就是選的地方藏不住他,不是露出頭發,就是露出他的小腳,很容易被小唐旭找到。

但小唐旭就不一樣了,總會找些彆人想不到的地方藏起來,還會把自己藏的非常好,小唐玨找了整棟彆墅也找不到他,喊了媽媽幫忙一起找,也找不到,然後坐在樓梯口委屈的“哇哇”大哭。

聽到小唐玨哭了,小唐旭才會從藏著的地方爬出來,說他輸了。@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哇~”

小唐玨聽到小唐旭說他輸了,哭得更加傷心,他們的母親溫丹哭笑不得的抱起他,一邊哄他,一邊念叨小唐旭,叫他以後讓著點弟弟。

“阿旭你是哥哥,要讓著點弟弟知道嗎?阿玨出生就沒有你身體好,體重也才有你一半,你是哥哥,記得要保護他,知道嗎?”

“知道了。”小唐旭撅著嘴,有點不高興,但還是答應了溫丹,然後在溫丹丹鼓勵下,去拉小唐玨的手,叫他去外麵玩滑梯。

“我讓你跑我前麵,你第一個滑滑梯好不好?”

小唐旭討好小唐玨,小唐玨卻傲嬌的窩在溫丹懷裡不動,不想跟他玩,小唐旭哄了幾次,小唐玨不動,溫丹看不下去,摸了摸乖巧懂事的唐旭腦袋,叫唐旭自己出去玩。

而小唐旭一出去,小唐玨就小尾巴一樣,馬上跟出去,然後跟小唐旭搶著玩滑梯,兄弟兩打打鬨鬨,卻總是膩在一起,所以在六歲一起在後花園玩的時候,被預謀已久的綁匪給捂住嘴帶走。

“哇~”

遭到綁架,被帶到陌生的地方關起來,小唐玨很害怕的大哭,小唐旭也害怕的掉眼淚,卻死死的牽著弟弟的手,不讓綁匪把他們兄弟兩分開關起來,為此他遭到了綁匪的毒打。

小唐玨看到哥哥被打,也哭著去維護他,卻被一腳踢到肚子,而蜷縮在地,疼得抽搐,小唐旭為此咬了踢小唐玨的綁匪,然後遭了更多毒打。

“彆打死了,要不到贖金!”

唐一以旁觀的視角,看到一個臉上有疤的男人,出言阻止一直打小唐旭的綁匪,那個綁匪卻沒有停手,而是說打死一個還有一個。

“那唐孟當上市委書記,不是牛氣衝天,不買老大的帳嗎?這次弄死他一個兒子,在勒索他六千萬,給他個難忘的教訓!”

綁匪說著又用腳去死踹唐旭,臉上有疤的男人卻攔住他,指著隻挨了一腳就抽搐起來的小唐玨,說這個不會沒怎麼打就要死了吧。

“那個小崽子看著就是短命的,你彆動這一個,彆到時候兩個都死在我們手裡,我們拿不到錢。”臉上有疤的男人提醒黑衣綁匪,叫他要搞死一個孩子,就搞死明顯體弱的小唐玨。

……

“說唐玨短命的綁匪臉上有疤,那麼你還記得黑衣綁匪的樣子嗎?”

“那個穿黑衣的綁匪,我不看清臉,但是現在他放棄毒打我,轉身衝唐玨獰笑……”

唐一在催眠中看到他深埋在意識裡的記憶,記憶中他還是把自己當成是唐旭,以唐旭的身份來敘述當年黑暗的經曆,但視角卻非常明顯,是唐玨才會看到的畫麵。

“黑衣綁匪一步步走近疼得抽搐的唐玨,把尖頭皮鞋腳踩在了他腦袋上………”

“好了,唐一,黑衣人傷害唐玨的暴行現在都過去了,現在告訴我後麵發生了什麼?為什麼你們兄弟會跟他們玩起捉迷藏?”

薑林夕打斷唐一去回憶黑衣綁匪對他的虐待細節,引導他跳過這段經曆去回憶他們兄弟兩後麵發生了什麼,才造成他幸存,唐旭死了。

“後麵……後麵臉上有刀疤的男人打了個電話給我爸爸,然後出去了,隻有黑衣綁匪看著我們,黑衣綁匪說唐玨比想象中命硬,都一晚上了還沒有死,然後又踢了唐玨一腳,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