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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又夢遊了?”

唐旭從車上坐起來,坐他身邊的黑衣人都滿臉戒備,藏在袖管裡的針劑隨時準備拿出來給他在紮一針,卻在聽到他溫和的聲音而迅速收了起來。

“是的,少爺之前又夢遊了。”被唐旭喊李哥的黑衣人,肯定了唐旭的話,唐旭為此露出不好意思的神色。

“又麻煩李哥,林哥大晚上陪我亂跑,我睡著了就是不老實,上次夢遊還把自己的腿摔傷了,軍訓都沒有參加完。”唐旭說到這裡,對他的夢遊症十分苦惱,所以回到家見到他媽媽溫丹就說。

“要不以後我睡覺,你們還是把我捆起來吧,這樣夢遊什麼時候摔死都不知道。”

唐旭認真的建議溫丹,溫丹慈愛看著他的眼神閃過一抹恐懼,失控的說,“不能捆。”

“媽?”唐旭被溫丹突然爆發的情緒嚇了一跳,清朗的聲音喊了她一聲,她才意識到什麼,強自鎮定的抬手摸了摸他的臉說。

“不能捆,捆了會傷害到你,彆怕,你爸爸現在又給你多雇了兩個保鏢,他們會看好你,不會再讓你有危險。”

溫丹說到這裡,抬眼看了跟著唐旭進入屋子裡的保鏢李天,把唐旭支上樓打電話給他爸爸唐孟國報平安。

“你爸爸還等著呢。”

溫丹催促唐旭,唐旭沒多想上了樓,溫丹帶著去跟蹤唐一的保鏢去了一間書房。

“唐玨今晚替代了唐旭做了什麼?去找了新聞上出現的女人?那個油畫教授,很聽她的話?”

“你確定,會聽她的話?我是唐玨的母親,他都不聽,怎麼會聽一個陌生女人的話?查一下,他們是不是還有其他交集。”

溫丹聽了李天關於唐一也就是唐玨的行蹤,露出了驚訝的神情。

而另一邊,沈修在醫院縫合好傷口,掛念薑林夕大半夜開車來醫院,詢問了急症室值班醫生,今晚有沒有一個年輕的女人生急病來醫院。

“今晚沒有年輕女人來掛急症。”醫生回答了沈修的問題,他為此鬆了口氣,醫生卻說有個年輕媽媽帶孩子來掛急診。

聽到年輕媽媽,沈修愣了下,然後正準備問是不是薑林夕的時候,薑林夕已經抱著突然又燒起來的小時明跑進了急診室。

“醫生,醫生……”

第60章 彆眼瞎了

時越知道小時明高燒住院,已經是第二天早上。

那時候小時明一直反複燒起來的體溫,還沒有穩定下來,薑林夕帶著他轉到了兒童專科,沈修去替小時明掛的號。

沈修陪薑林夕照顧高燒反複的小時明,陪了大半夜,薑林夕看著他受傷的手臂,覺得很過意不去,但她一個人帶孩子看病,還真的非常困難,所以打電話叫時越這個父親來醫院。

時越接到電話的時候有些懵,也丟下手邊會議,趕來醫院,趕到半路才想起,小時明有專用的家庭醫生,可以呆在家裡讓醫生上門做護理。

而這一點,薑林夕也是急忘記了。

不過,時越想起這茬,也沒有叫薑林夕把轉去兒科的小時明帶回家,再繼續折騰小時明,隻催促司機開快點。

在時越趕到醫院前,兒童專科裡的醫生,專門針對小時明反複燒起來的病症,開了一組針水給他輸液。

輸液的時候,因為小時明還不足三歲,手腳上的血管過細,護士給他紮針是紮腦袋,為防止他在紮針的時候亂動,薑林夕和沈修一起鎖住他的身體不然他亂動。

薑林夕從不暈針,也不暈血,但看到那針去紮小時明的腦袋,她手腳卻有些無力起來,還是沈修幫忙,小時明才順利被按在床上紮了針。

但那時候小時明痛苦害怕的驚哭,令薑林夕十分難受,第一次很自責沒有照顧好他,才讓他受這份罪。

小時明在被紮針的時候,也第一次開口發自真心的喊她媽媽,說他不打針。

“媽媽,疼,疼,我不打針,媽媽,我不打針,嗚嗚嗚嗚。”

聽到小時明喊媽媽向她求助,薑林夕心都快碎了,在他紮完針後,抱著他一個勁哄他。

“好了,好了,媽媽在,彆怕,打完就好了,不哭了不哭了。”

“媽媽,疼,疼,疼,嗚嗚嗚。”

……

小時明在薑林夕懷裡也哭的傷心極了,一整夜的高燒不僅僅令他十分難受,多次紮針也嚇得他不輕,所以幾乎都忘記他對薑林夕的排斥,在這時候無儘的依賴著她,一口一個媽媽,好似唯一他能依靠的人。

時越趕到的時候,看到就是這麼母子情深的一麵。

這一幕母子情深,如果沒有礙眼的沈修跟他們母子像一家三口站在一邊提吊瓶的話,時越估計會非常感動,因為小時明從出生就非常不親近母親。

一歲前單獨跟她相處就會莫名其妙的大哭,被接去時明爺爺奶奶那裡照顧,時明跟母親的關係變得更是比陌生人都不如。

“我來吧。”

時越走過去,跟看著薑林夕,滿眼藏不住愛意和溫柔的沈修索要手裡的吊瓶,沈修冷漠的看了他一眼沒有動,是薑林夕哄完小時明抬頭叫他把吊瓶給時越。

“沈警官,你出警受傷就先回去休息吧,之前麻煩你了,孩子爸爸來了,這裡有他照顧就好了。”

薑林夕開口用孩子爸爸稱呼時越,時越莫名為此身心舒暢,沈修則非常不舒服這樣的稱呼,不過這卻是事實。

沈修不愉地把吊瓶遞給時越,然後憋氣的轉身離開。

時越有種勝利了的筷感,但沒幾秒就被薑林夕嫌棄的指揮。

“舉高一點,我要站起來了。”薑林夕抱著小時明站起來,準備帶他回病房,時越笨手笨腳的樣子,她嫌棄的要死,同時跟麻煩彆人做這些事,薑林夕心懷不好意思,對時越這個孩子父親,她則完全沒有這種心理負擔。

因為照顧孩子,為孩子做一切事情,都是時越應該的。

“孩子高燒需要多喝水,你快去準備,再去買點白粥,折騰一夜,時明肯定餓了。”

薑林夕吩咐把吊瓶掛到架子上的時越,時越愣了下準備去做,薑林夕卻怕他做不好,叫他來抱時明。

……

“必須看著他的手,彆讓他亂動碰到針管………”

“不要爸爸抱,我要媽媽抱,嗚嗚嗚嗚。”

薑林夕喊時越抱時明的時候,在薑林夕懷裡已經安靜要睡過去的小時明,突然抗拒對動了起來,嚇了薑林夕一跳,忙溫聲安撫他說,“不換爸爸,媽媽抱,媽媽抱。”

小時明在薑林夕溫柔的聲音裡,漸漸安靜了下來,抓著她的衣服恙恙地。

薑林夕見此,抬眼示意時越,小時明離不開他,叫他麻溜的把她之前的吩咐做完,時越在薑林夕這樣直接不委婉的“奴役”下,居然有種詭異的滿足感。

“那我先去買粥。”

時越沒有叫助理去做這件事,準備自己做,但等他買了一份白粥回來的時候,離開的沈修已經先一步提了份白粥,外加薑林夕不同口味的幾份早餐過來了。

“你也抽空吃點吧,折騰一夜了。”

沈修先打開了白粥,拿小勺蹲在薑林夕身邊,自然而然像個爸爸一樣喂起了小時明,小時明也非常不給時越這個親爹漲麵子,張口吃了起來,氣得走進房看到的時越,覺得白生這麼一個兒子了。ω思ω兔ω網ω

而沈修看時越隻提了小時明的白粥,沒給薑林夕帶點早餐回來,則覺得“薑林夕”以前嫁給他還真眼瞎。

“記得吃早餐,我回去了,以後眼光記得好一點。”

沈修看到時越回來,不等薑林夕開口趕他走,先一步站起來自覺離開,離開前當著時越的麵,非常意有所指的留下了這句話,時越似有所感對方在說他,臉鐵青了下來。

之後,小時明吃了點東西,在針水的作用下,沉沉睡去,薑林夕想去洗手間,所以把他放在床上,叫時越看著。

等她回來的時候,發現時越打電話叫助理送了豐盛的早餐過來,沈修給她買來的幾份早餐則不見蹤影。

“吃點東西吧。”

時越建議薑林夕,薑林夕折騰一夜也的確如沈修猜測那樣,如今很餓,所以點了下頭,走過去準備取一份粥喝,卻發現沈修遺落在病房裡的一本資料。

那本資料正是帶走唐一的黑衣人們忘記從沈修那裡帶走的診斷書。

薑林夕看見了封麵上的精神診斷報告幾個字,第一時間並沒有打開來看,因為這涉及到私人隱私,但她又沒有沈修的電話,不知道要如何還給他,這令他有些頭疼,預估沈修回到家自己會想起資料沒拿,重新回來取,但一直到晚上,小時明燒退了,被醫生建議留院觀察,沈修都沒有過來。

那本資料就一直放在床邊的櫃子上,一直沒人動,後麵是小時明燒退了,來了一波精神,站在床上玩的時候看到而好奇的拿起來玩。

薑林夕當時正在給小時明準備熱水吃藥,回頭發現小家夥把沈修的資料冊拿手裡亂翻,忙走過去拿走,怕被他撕壞了,卻發現裡麵的檔案是唐一的精神病診斷書。

“重度精神分裂症?嗬!”

薑林夕從小時明手中拿過翻開的冊子,第一眼就看到關於唐一或者說姓名為唐旭的病情診斷為重度精神分裂症,忍不住為這荒謬的診斷冷笑了一聲。

因為根據接觸,唐一根本不是什麼精神分裂,而是跟她一樣的人格分裂。

精神分裂跟人格分裂很多人會以為是同一種,但其實兩者根本不是同一種。

精神分裂症相對於人格分裂症不算難見,精神分裂症平均一百個人中可能就有一個人病發。

這種病多發於青壯年,可能是家族史,環境因素、疾病、壓力、心理等因素引起,造成一個人感知覺、思維、情感和行為等多方麵的障礙以及精神活動的不協調。

精神分裂症的臨床表現,也是精神上的幻聽,妄想,偏執等問題,患者難以分清現實和虛幻,不能有效發揮正常的社會功能,以至於很多精神分裂患者生活無法自理。

所以精神分裂症,一直被列為一種嚴重的精神疾病。

然而,多重人格分裂症,則最多隻能判為一種精神障礙。

因為它指一個人擁有多重人格,可以自覺或不自覺轉換,每個人格都有其獨特的記憶,行為,思想以及情感。

其實嚴格意義上來講,多重人格分裂症並不是疾病,因為多重人格分裂症表現的隻是自我矛盾,隻在心理學上被認為是一種精神障礙,治療也是純走心理治療和疏導。

多重人格分裂症患者還不會跟精神分裂症患者那樣脫離現實,反而會利用現實達到個人目的。

“為了合法控製他,連這種假報告都弄出來了。”

薑林夕快速的翻了翻唐旭的那份精神異常診斷書,忍不住為唐旭和唐一的家人感到可笑和惡心,為此本不準備跟唐一深交,也決定好好了解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