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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得了,緩緩用力,跟他十指緊扣。

風獅舉著杯子的動作停頓了下,似乎在回想。

“不對啊,我記得你當時都沒跟人說過話啊。”

謝澤宴笑:“那你覺得他為什麼在玩手機?”

六六戲謔的看了風獅一眼。

對方儼然已經迷糊了,完全沒注意到這話裡的細節,反而認真思考了下。

“給自己找點事乾?”風獅問。

謝澤宴挑眉:“他是在跟我聊天。”

“……”風獅無語,“我活像是路邊散步的狗,走著走著突然被人踹了一腳。”

眾人哈哈大笑。

不過讓他們沒想到的是,那個時候二人居然就已經開始聯係了,而且聽起來還挺親近的。

這個話題頓時讓人起了八卦之心,話題驟然轉變,變成了他們小隊長和團寵到底是什麼時候勾搭上的。

說的開心了,甚至開起了黃腔。

三好少年許昭聽不得這話,拿起杯子,想喝水緩解下這尷尬的氣氛。

卻沒想到自己早就跟謝澤宴換了杯子,就那樣毫無防備的乾掉了半杯白酒。

謝澤宴看著他逐漸泛起紅暈的臉,愣了片刻。

完蛋……

幾人吃飯喝酒搞到了半夜一點多,還是封義強撐著酒勁兒叫了司機把他們送回俱樂部,人都醉的七葷八素了,顧不得其他的,一進屋裡就憑借本能爬回自己的房間,沒多久,俱樂部就再度陷入了安靜。

謝澤宴站在臥室門口,看著死死纏著自己的許昭。

喝醉了的許昭不知道為什麼格外粘人,怎麼都不肯鬆手,他連哄帶抱才把人騙上了樓。

現在不知道又鬨什麼彆扭,不肯進去了。

“小昭。”謝澤宴輕聲問,“去睡覺好不好?我帶你進去。”

許昭搖頭。

他儼然沒了平常的機靈勁兒,目光有些呆滯,就盯著眼前那扇門,說什麼都不肯往裡走。

沒有暖氣的屋外氣溫還是有些低,謝澤宴能感受到自己掌心的那隻手泛著些涼意。

再這麼待下去,可就得感冒了。

謝澤宴無奈:“這是你房間,你還不想去,那怎麼,跟我一起睡?”

誰知這句話一出,許昭猛地抬頭看向他。

“可以嗎?”

謝澤宴:……

“可以是可以。”謝澤宴輕吸了口氣,抑製住跳動的有些劇烈的心臟。

他目光在許昭那被酒水浸潤的唇上劃過,喉間不自覺的有些發乾。

“不過你可想好了,可不是誰都能跟我一起睡的。”謝澤宴沉聲,“需要一點小小的代價。”

許昭茫然的看著他。

“可我就是想……”許昭聲音放軟了不少,帶著些撒嬌的意味。

謝澤宴咬了下舌尖。

有些時候真的不能怪他不當人。

是某隻小羊羔主動送上門的……

QW俱樂部二樓,標著QW—wolf的房門猛地拉開,又在瞬間合上,發出聲巨響。

許昭被抵在房門上,感受著唇上的熾熱。有些無力的發出了聲嚶嚀。

偏偏另一人在聽到聲音後,動作遲疑了下,隨即更猛烈的襲來。

他們晚上喝的是白酒,口腔內還彌漫著些許濃烈的氣味,讓人頭暈目眩。

“宴哥……”

許昭酒醒了大半,被%e5%90%bb的呼吸不過來,努力吸了口氣。

謝澤宴有些不舍得輕咬了下他的舌尖,撤了回去。

“怎麼?”

許昭心臟跳動的有些劇烈,他耳根紅的發燙,有些不好意思。

“有點喘不過氣。”許昭無意識的抿了下唇。

謝澤宴輕笑:“自己送上門的,現在又開始嬌弱了?要是真刀真槍……你豈不是得哭出來?”

許昭更害臊了。

他後背抵著房門,喉結上下顫了下。

“那……什麼時候讓我哭?”

謝澤宴低聲罵了句臟話。

“你真的。”謝澤宴無奈,鬆開了攬著他的手,“彆亂撩,還要打比賽的,趕緊去洗澡睡覺,小小年紀腦子裡彆天天裝點黃色東西。”

許昭被他說的也有點不好意思,紅著臉整理了下自己淩亂的衣擺。

“洗發露什麼的直接用我的就行,浴室裡有。”

謝澤宴不舍的%e5%90%bb了下他的發絲,“說好的今天一起睡,可彆想跑。”

“沒想跑。”許昭側臉滾燙,“我本來就打算用你的東西……我喜歡身上有你的味道。”

作者有話要說:

大家是都去上學了嗎,評論區好涼(哭哭)

第80章 少爺在你屋裡啊?

翌日一大早, 來接參賽選手的車就已經從機場出發了。

封義頂著兩個大大的黑眼圈挨個拍門把他們叫醒,讓他們下樓準備準備。

行李什麼的提前幾天就已經收拾的差不多了,隻要人能起得來,他們就成功了一半。

“昨天真不該喝那麼多。”封義頭疼死了, “看看, 一個兩個都起不來。”

老石用力敲響風獅的房門。

裡麵依稀傳來了聲應答, 片刻後,門被打開了,睡眼惺忪的風獅拉著箱子走了出來。

“快快快, 下樓去,車都要到了。”老石催促道,又轉身去拍下一個房間。

掛著QW—lamb牌子的屋子安安靜靜,沒有一絲聲音。

老石側耳聽了片刻,皺眉:“不會是真睡死了吧?他昨天也沒喝多少啊。”

六六困倦的從他們身邊經過, 好心提醒:“打個電話不就行了?”

老石恍然大悟。

封義則已經有了動作, 拿出手機, 撥通了微信電話。

聲音的確是響起來了,但……

傳來的地方有點不對。

封義滿臉震驚,聽著眼前屋子裡傳來的鈴聲, 被嚇得醒盹了。

“我應該沒敲錯門吧?”封義握著手機的手微微顫唞,“這這這……”

六六戲謔的衝著屋裡吹了聲口哨,懶得吃這口狗糧, 自顧自的拉著行李箱下樓了。

屋門被打開了條縫。

謝澤宴散漫的垂著眼看著他們, 聲音都是微啞的:“怎麼?”

“那啥……”封義壓低嗓門, “少爺在你屋裡啊?”

謝澤宴懶得回複, 隻是稍稍挑眉。

老石快尷尬死了, 上了年齡的人看不得這種事, 隻是匆匆交代兩句,就直接下樓了。

封義腳趾扣緊地板,在心底暗罵老石那個叛徒,麵上卻還是得保持幅若無其事的樣子。

“你倆快點起吧,半個小時車就能到咱這了,少爺……要是起不來的話你要不把他抱下來?我讓他們閉著眼不看你,你也彆怕尷尬。”封義自認為很貼心的提了建議。

謝澤宴聽笑了。

“不是,你真以為我乾什麼了啊?”

封義:“不然?你倆蓋著棉被純聊天?”

“他喝醉了,就讓他在我這睡了。”謝澤宴道,“沒你想的那麼齷齪。”

封義鬆了口氣:“沒亂來就行,明天還比賽呢,你快收拾收拾,我們在樓下等你……們。”

封義憋了半天,才吐出了最後那個們字。※思※兔※文※檔※共※享※與※線※上※閱※讀※

“知道了。”謝澤宴應了。

車趕到的速度不算慢,正如封義所說的那樣,半個小時後就穩穩的停在了俱樂部門口。

風獅著急忙慌的盤算著自己的東西:“護照,身份證,選手卡……我應該沒忘東西吧。”

“資料都帶了嗎?去那還得提交的。”老石紋。

風獅自信的拍了拍自己的口袋,“那當然帶了,我怎麼可能有那麼傻。”

封義跟個老媽子一樣跑前跑後的給他們包裡塞零食,生怕飛機上路程太遠餓著自家這幾個寶貝疙瘩蛋,正在他試圖往許昭包裡塞肉鬆麵包的時候,被謝澤宴給打斷了。

“經理。”謝澤宴皺眉,“咱們這是去打比賽,不是真的去絕地求生。”

風獅撲哧一聲笑了出來。

封義臉上掛不住:“我這不是怕你們餓嗎,從咱這到斯德哥爾摩起碼得四個多小時,還得轉機,你們不得吃點東西?”

上次戰隊出國比賽的時候他因為工作耽擱了,沒跟著戰隊一起去,自然就不了解飛機頭等艙的待遇。

等好心的風獅跟他科普後,封義這才恍然大悟,明白自己剛剛的行為究竟有多二了。

“你們也不攔著我點!”

封義罵罵咧咧的上了車,拿出兜裡那根硌屁股的火腿腸,憤恨的摔在座位上解氣。

風獅嘿嘿一笑:“這不是看你太開心,沒好意思打擾嗎。”

封義瞪了他一眼。

大巴車的最後那排坐著兩道身影。

謝澤宴看著身邊這個困得要死還不肯靠在自己身上睡覺的小狼崽子,氣笑了。

“讓你昨天不睡覺,現在困了吧。”

許昭埋怨的瞪了他一眼:“還不是你……”

“那是誰先開始的?”

“……”

車裡不是太吵鬨,他們聲音雖然小,卻還是能被聽的一清二楚。

前排的人默默帶上了耳機,專心補覺,隔絕了這口送到麵前的狗糧。

機場距離這裡並不是太遠,約摸半個小時後,QW眾人就趕到了頭等艙休息室。

也意料之中的在這裡遇到了熟悉的人。

風獅在進休息室之前特地拉住了謝澤宴跟許昭,跟二人叮囑著:“看到了嗎?那邊坐著的那個頭發特彆短的是AWM隊長城北,脾氣不怎麼樣,但隻要不招惹他就沒事,他身邊那個鯔魚頭是荊棘,跟城北一個鼻孔出氣,怎麼說呢,都是個臭脾氣。”

風獅怎麼看他們倆怎麼都不順眼。

都是top前三的戰隊,按理來說QW跟AWM關係應該不錯,卻不知怎麼的,互相都嫌棄的不能行,從king那輩就大小矛盾不斷,鬨到現在也就默認裝作不認識了。

謝澤宴看著那兩人,輕應了聲。

“他們脾氣雖然臭,但也不是無理取鬨的人,一會兒打個招呼就行了,算是互相認識下。”風獅這麼道。

頭等艙休息室內,國內頂級戰隊前三罕見的湊齊了,畫麵看起來意外的和諧。

老石他們先行進去了,跟人打了招呼後,聊起了天。

“什麼?”歲年滿臉詫異,“老傘……”

封義滿是無奈。

老傘因為腱鞘炎不得不去治療的事雖然沒有公開宣傳,但在職業選手中也不是什麼很重要的秘密,再加上在場的這麼群人彼此都知根知底,說出去也沒什麼太大影響。

歲年歎了口氣,拍了拍老石的肩膀:“節哀。”

老石見不慣他這幅憐憫的樣子,一巴掌把他的手拍開:“節個屁的哀,我們現在可是有澤宴和少爺的,就連Ares這次都要過來看我們比賽,不比你們有牌麵?”

前麵那句話出來的時候,歲年還覺得他在嘴硬,本想繼續勸勸,誰知聽著聽著,就逐漸不對勁兒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