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邊哭邊笑,“我正煽著情呢,能不能彆打斷我。”

他這麼一笑,旁邊的老傘也憋不住了。

封義擦著眼角:“你們能不能正經點,搞這麼傷感乾什麼……上麵給你們每個人發了三萬獎金,今天晚上我做東,帶大家去吃點好的!”

這番話一出,氣氛才熱鬨了些。

謝澤宴稍稍抬眼看去,就跟正好往後看來的謝楠楓對視。

他輕嘖了聲,先行移開了視線。

手機震動了下,是備注為“哥”的人發來的消息。

[哥]:我就知道你能做到。

謝澤宴那麼一行字打了又刪,刪了再打,花了足足兩分鐘才發出去。

他也不知道為什麼,自己平常不是個優柔寡斷的人,偏偏到了這種時候開始無措了。

[厭.]:彆多想,隻是想帶著少爺去見見世麵。

[哥]:那也挺好的,你好歹做到了。

[哥]:還穿著我的隊服上去……我以前怎麼沒發現你是個這麼煽情的人

[厭.]:少爺讓我穿的。

這是實話。

謝澤宴對這種所謂的傳承沒什麼概念,他本來想著認真打兩局拿到入場名額就算可以了,沒想到在臨上場前,許昭塞給他了套king的備用隊服。

他嫌麻煩,想拒絕,但是許昭就那麼仰著頭看著他,看的他心軟,無奈就隻能穿著上去了。

前麵傳來了聲很輕的笑聲。

謝澤宴冷著臉看著屏幕。

兩秒後,手機輕微震動了下。

[哥]:沒想到你還是個妻管嚴。

[厭.]:……

[厭.]:有些話你其實可以不用說。

謝楠楓撐著頭看著那句話,緩慢的眨了下眼。

身邊的風獅鬨夠了,興許是因為太過於疲憊,剛剛就睡了過去,現在呼吸都是粗重的,隱約能聽到呼嚕聲。

謝楠楓想吩咐他點什麼,但卻又不知道該怎麼說出口,他們二人身上背負的東西過於複雜,像是團麻繩般,很早之前就雜亂的糾纏在了一起,自始至終都沒辦法徹徹底底的分開。

猶豫了很長時間,想說出口的話最終還是成了聲歎息。

[哥]:我上次跟你說過,回去是我自己的選擇,你彆有太多心理負擔,我主要也是害怕我媽……

[哥]:既然你要打電競,那就好好打,你肯定能有條出路的。

[哥]:QW就交給你了。

謝澤宴指尖極輕的點在屏幕上,敲了個嗯字過去。

很快,屏幕上就又彈出了新的消息。

[哥]:不行,還是得交代你一句。

[哥]:小心清魂那個逼,他事多的很,歲年……雖然腦子有點問題,但也能相處,還有個叫八尺的,你應該過段時間就能遇見,反正跟他們打好關係準沒錯。

謝澤宴正打算答應,就看見了新的消息彈出。

[哥]:還有件很重要的事。

[哥]:以後要是知道Ares那個玩意兒是誰了,你就趕緊給我說一聲,我單排上分的時候次次被他懟下去,氣死我了,我早晚得跟他約一架!

謝澤宴:……

自己有這麼招人恨嗎?

作者有話要說:

雙更!我支棱起來了!(驕傲叉腰)

第48章 你要是想睡的話,隨時都可以

地域賽得利, 讓壓抑許久的QW眾人久違的狂歡了起來,封義找了間私密性比較好的餐廳,任由這群崽子們鬨騰。

風獅喝酒喝到滿臉通紅,上頭後硬要拉著謝楠楓跳迪斯科, 被對方麵不改色的拒絕。

六六和老傘不知道聊到了什麼, 抱頭痛哭, 模樣淒慘得很。

“隊長……嗝,給個麵子吧,咱倆說不定就能見這最後一麵了, 你再不跟我來一曲就說不過去了。”

搖搖晃晃的風獅不死心,死活要拉著謝楠楓丟人。

“我又不是死了,沒必要啊。”謝楠楓難得沒有毒舌,好脾氣的勸他。

風獅不依,硬是開始耍賴, 一時間屋內狼哭鬼嚎, 亂的不成樣子。

謝澤宴喝著酒, 視線不經意間瞥到了旁邊的許昭身上。

對方似乎對上門女婿這件事有點接受無能,自己坐在角落自閉,模樣看起來可憐的很, 時不時往這裡偷偷看一眼,在接觸到他的目光後,又趕緊縮了回去。

謝澤宴輕笑一聲, 放下酒杯。

現在這麼混亂, 不是什麼說話的好時候。

等幾人鬨騰完, 迷迷糊糊回到了酒店後, 已經醉的連房間都不認識了, 在電梯門口站著研究半天這種鐵門到底是個什麼玩意兒。

搞得酒店前台看他們的眼神都不對勁了, 活像是在看人類大型返祖現場。

最後還是老石丟不起這人,強撐著頭暈挨個拉住他們的衣領把他們塞進了房間,最後自己才迷迷糊糊了回了屋,關上了門。

走廊恢複了一片平靜。

謝澤宴沒進去,而是倚在門口,等著某個不好意思的小家夥送上門來。

他抬手輕輕揉了下側臉,看著電梯上麵的數字跳動到他所在的樓層後,停了下來。

電梯門緩緩打開,故意磨蹭的許昭就站在裡麵,在看見門口那道身影後,整個人詭異的一僵。

“乾什麼?躲我?”

謝澤宴稍稍挑眉。

聽了這話,許昭頗有些不情願的邁出了步子,因為喝了酒,整個人都帶著微醺的酒氣,看起來跟平常那副淡然的樣子截然不同。

還挺可愛。

謝澤宴這麼想。

直到走到兩步遠的地方,許昭這才停下腳步,抿著唇,很是遲疑的樣子。

“不就是說了句話,這就不好意思了?”謝澤宴抬手,指尖撩起他的一縷發絲,就那麼把玩著。

許昭沒躲,耳根不自覺的紅了。

“不是因為那個。”許昭抿著唇。

謝澤宴:“那是因為什麼?”

“他們……說你是……上門女婿。”許昭緩緩道。

謝澤宴失笑:“怎麼,不對?不就是你把我帶進來的嗎。”

“才不是。”許昭聲音很輕,“你才不是什麼上門女婿,這個形容詞太難聽了,像是你在這裡受氣了一樣。”

謝澤宴恍然大悟。

原來就因為這麼點小事,這少爺才鬨彆扭了。

“他們也就開個玩笑,彆想太多。”謝澤宴散漫的倚在牆邊,衝著屋裡稍稍抬了抬下巴,“進去坐坐?”

許昭愣了片刻,很緩慢的點了下頭。

他本以為屋裡會跟自己房間一樣亂糟糟的,沒想到意料之外的整潔,衣服都疊好規規矩矩的擺在床邊,空氣中彌漫著股很好聞的味道,跟謝澤宴身上一模一樣。

許昭輕輕吸了口氣,又意識到自己這個行為太奇怪了,臉上飛快彌漫上了緋色。

“隨便坐吧,我給你弄點東西,醒醒酒。”謝澤宴拉開行李箱,“牛奶還是咖啡?”

許昭選了前者。

喜歡牛奶啊。

謝澤宴這麼想著,找到來之前塞進箱子裡的牛奶,遞給他。

“你不生氣嗎?他們有好多人都說你,說你是靠我……”許昭沒憋住,小聲問。

“說我的人多了去了,要是在意這些的話,我還來打什麼電競。”謝澤宴對這方麵一向看得很開。

從他剛直播開始,身上就背負著一片罵聲,要放在普通人身上肯定早就承受不了放棄了,他卻沒什麼反應。

反正嘴長在彆人身上,再怎麼說也不會對自己造成影響,就沒什麼多想的必要了。

許昭輕輕抿了口牛奶。

謝澤宴看了他片刻,輕笑一聲:“我還以為你是因為人家把你看成娘家才生氣呢。”

許昭意識到他這句話的意思,臉更紅了。

“沒、沒有。”

謝澤宴戲謔道:“那就是承認了?”

興許是因為喝了酒,許昭比平常要坦誠的多,他低著頭抿著牛奶,隔了很長時間,才輕輕開了口。-思-兔-在-線-閱-讀-

“你要是想睡……我的話,隨時都可以。”

謝澤宴呼吸頓了片刻。

他視線不經意往床頭看了眼,前兩天的那盒“糖”還老老實實的躺在那裡。

三秒後。

他狠狠地草了聲。

早知道就不在這堵這小家夥了,他還想當個人。

——

最後謝澤宴還是當了回正人君子,把暈到有點反應不過來的某少爺送回房間後,自己去浴室呆了足足半個小時,這才滿身水汽的出來。

這也導致他頭疼了一整晚,基本上沒怎麼睡好。

第二天,謝澤宴直播的時候臉色難看到粉絲們都被嚇到了。

[???小廢物你這是怎麼了???]

[是濾鏡原因嗎,怎麼臉色顯得這麼白啊]

[你沒事吧崽崽?麻麻看著好心疼啊。]

“沒事。”謝澤宴困倦的撐著頭,看著屏幕中的畫麵。

地域賽上的大放異彩讓他小火了一把,平台粉絲數一夜之間瘋漲數十萬,彈幕更是數不勝數的撲麵而來。

謝澤宴揉了揉太陽%e7%a9%b4,看著飛速劃過的彈幕,挑了幾句回答。

“怎麼了?沒睡好。”

“壓力……沒什麼壓力,正常打遊戲而已。”

“會進一隊嗎,不確定,不想進。”

最後那句話把不少人都嚇到了。

要知道,對圈內的人來說,能進一隊相當於至高無上的榮耀,每場比賽都能打首發,廣告代言接到手軟,是不知道多少人求都求不來的榮耀。

結果到了他這裡。

一句不想進就打發了?

[不是吧哥,你倒是去給我接班啊!你去啊!]

[嗚嗚嗚嗚小廢物又不支棱了,是因為少爺不在身邊嗎]

[全球賽沒多長時間了,還能不能行了?]

彈幕裡不時跳出幾句有些尖銳的質疑聲,謝澤宴權當沒看見,自顧自的打著遊戲。

興許是因為昨天瘋到半夜,早上又被拽起來坐車回了基地,風獅他們完全睡死過去了,等到天黑才勉強穿著拖鞋下了樓。

結果一下樓,就看到某個勤奮的身影在直播。

風獅腳步猛的頓了下。

他懷疑自己看錯了,抬手揉了揉眼,再三確定後才發現那就是自家新晉台柱子後,沉默的回頭。

六六跟他對視,雙方都看到了對方眼底的無奈。

“不是我說,咱頂梁柱是不是太拚了。”風獅困到癱在沙發上打哈欠,“都這樣了還直播呢,這幾天比賽打的我連鼠標都不想挨一下。”

“我也是。”六六活像是坨史萊姆,六親不認的倒在風獅旁邊,臉上滿是頹廢。

教練老石罕見的跟他們坐在一起,捧著保溫杯喝著水。

“沒記錯的話,這是月底了吧?”

風獅:……?

草,直播時長!

他們跟平台簽的都有合同,每個月沒達到時長要求的話,不光會扣工資,更過分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