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隻寵不愛 三千癡念 4416 字 6個月前

。”

溫暮雨示意管家讓開。這還是她第一次這麼清晰地看著女人的臉。

她小時候預想過和女人再次相遇的情形,但真見到了女人,反倒是沒有想像中的那麼激動。

在女人有意無意的躲避中,她心中的期待已經完全消磨殆儘。

女人皺眉,似乎不滿意她說的話。

溫暮雨又說:“在你離開溫家的時候,我們就沒有半點關係。”

女人神情柔和下來:“我知道你會有怨氣,你想我怎麼補償,我都可以答應你。但你妹妹是無辜的。”

溫暮雨不明所以,但卻覺得譏諷。

許曉雅要是真的無辜,那婚姻被對方破壞的自己難道就是罪有應得?

“管家,送客。”溫奶奶出聲打斷兩人的話,“小柔,帶小雨上去。”

文雪柔拉溫暮雨,但力氣不如溫暮雨,完全拉不動。

女人又說:“小雨,你可以提要求,隻要我能做到的,我都可以去做。”女人又說,“小雅生病了,需要動手術換腎。隻要你願意幫助小雅,我命都可以給你。”

溫暮雨瞬間明白了女人此次過來的目的。

看著女人愛女心切的模樣,她隻覺得譏諷。

許曉雅是女兒,難道她就不是了嘛?

都是親生的,為什麼對方能這麼區彆對待?

“許曉雅是你女兒,難道小雨就不是了嗎?”一旁的文雪柔氣紅了眼,忍不住出聲,“你消失了二十幾年,一出現就是讓小雨捐腎,你還好意思說你是小雨的母親嗎?”

她夢裡也隱約見過女人,知道女人拋棄溫暮雨的事情,但沒想到現實比夢裡的情節還要離譜。

她以為女人是良心後悔,誰能想到過來認親竟然是讓溫暮雨捐腎臟救另一個女兒?

女人皺眉:“你是誰?”

“我是小雨的愛人。”文雪柔冷冷地看著對方,擋在溫暮雨的麵前,“小雨不會捐的,你可以死了這條心。管家,趕緊送客。”

第56章

“兩個女人?”女人皺眉,似乎不解,又帶著點不滿。

文雪柔不喜歡她的語氣,當即就回答道:“兩個女人又怎麼了?這是國家和大眾認可的婚姻關係,大媽你怎麼跟原始人一樣,思想這麼落後。”

女人還是第一次被人叫“大媽”,保養精致的臉上浮現一絲慍怒:“小姑娘,這裡沒有你說話的份。”

文雪柔想說什麼,但被溫暮雨拉住了。

“難道這裡有你說話的份?”

溫暮雨走上前,神情冷漠地看著這張和她有幾分相似的臉。

“我們不歡迎你們,請離開。”

文雪柔靈光一閃,掏出手機說:“你們要是再不走,我就報警了,說有人私闖民宅。”

“你——”女人優雅的麵龐頓時繃不住了,氣得直指著文雪柔,話都說不利索。

文雪柔見她們都沒走人的打算,解開手機,然後開始按下數字鍵。

“溫暮雨,我們聊聊吧。”

一直安靜的許曉雅走上前,目光掃過溫暮雨和文雪柔,在後者憤怒的臉上多停留了兩秒,眉頭不自覺皺起,但還是移開目光。“媽,你先和爸出去等我。”

溫暮雨不知道自己有什麼好和許曉雅說的。

就算是上一世,兩人單獨交流的次數都不超過一個巴掌,每次的中心全是文雪柔。

不過上一世,許曉雅壓根就沒有什麼重症絕症之類的,女人更沒有求到她這裡來。

她想弄清楚這和上一世不一樣的發展究竟是什麼原因,最後還是點了點頭。

“小雨。”一旁的文雪柔不讚同地皺起眉頭,抓住溫暮雨的手,眼神透著擔憂,“沒必要和這些人浪費時間。”

溫暮雨沒想到會有一天聽見許曉雅被文雪柔歸結到“這些人”裡麵之類的話,多看了對方一眼。

但她已經做好了打算,隻是說:“我心裡有數。”

說完,她又安撫了下奶奶,然後帶許曉雅到後花園談話。

春天快來了,花園裡的花含苞待放,風吹過來的時候,帶來陣陣花香。

許曉雅不說話,溫暮雨也不說話,雙手環在%e8%83%b8`前,靜靜地等著。

許曉雅突然出聲:“這一切,本來也有一半是我的。”

溫暮雨頓了頓,偏頭看過去,剛好看見許曉雅伸手摘下了手邊的一朵玫瑰花,皺著眉上前拍開對方的手。

“奶奶不喜歡彆人摘她的花。”

許曉雅揉著被拍的地方,看著溫暮雨護短的眼神,晦澀地開口:“她本來也是我奶奶。”

溫暮雨看著對麵人的目光,神色譏諷,“想要所有人的寵愛,又想要我的一切,你不覺得你太貪心了嗎?”

“她們從來沒給過我選擇的機會,不是嗎?”許曉雅反問。

“你應該去問那個女人,彆說得是奶奶拋棄你一樣。”

溫暮雨真是搞不懂這一家子的腦回路。

她感覺也問不出什麼東西來,也不想再浪費時間,轉身準備離開。

“小柔本來也該是我的。”

聽見這話,溫暮雨瞬間停下腳步,轉過身,剛要開口就對上一雙漆黑深邃的眼眸,明亮的陽光讓她有一瞬間的恍惚。

“是你搶走了我的一切。”

耳邊響起的聲音堅定有力,更像是在陳述事實。

“我什麼時候是你的了。”

遠處偷聽的文雪柔聽到這裡就忍不住了,一路小跑到溫暮雨身邊,抓住溫暮雨的手,急切地解釋說:“小雨,我壓根就不認識她,你千萬彆信她胡說。”

溫暮雨這才回神,察覺到了剛才的異樣,皺起眉頭。

文雪柔看見了,還以為溫暮雨是生氣,心下一急,下意識保證道:“小雨,就算全世界的女人都死光光了,我都不會看上她的。”

不遠處的許曉雅聽見這話,身形僵住,難以置信地看著她。

溫暮雨扭頭,看文雪柔一臉緊張恨不得立刻發誓以示清白的樣子,心情有些複雜。

上一世,文雪柔可都是站在許曉雅那邊的。

*

把三人都趕走後,出去做客的溫爺爺才回來。

溫爺爺注意到大廳裡沉默得有些異常,詢問道:“怎麼了?”

溫奶奶讓溫暮雨二人先上樓休息,而後才和老伴說了下午事情。

溫爺爺聽完後,直皺眉頭。

到了吃飯的時候,餐桌上的眾人一改先前輕鬆的氣氛,一個個都沒說話。

吃完飯後,溫爺爺叫溫暮雨到書房。

“小雨,你自己是什麼意思?”

“我沒欠誰什麼。”

溫暮雨神情冷漠。她可不會聖母到女人說一兩句話就覺得“人有兩個腎捐一個沒什麼”,然後樂嗬嗬地把腎捐出去。

溫爺爺看她態度堅定,心下稍安。

他最怕的就是溫暮雨心軟,被女人三言兩語就給騙了。但看溫暮雨冷峻的模樣,他又止不住心疼

“是她欠你的,不是你欠她的。”溫爺爺說完,話語一轉,“你這陣子要不要帶小柔出去旅遊一下?”

溫暮雨知道爺爺是想讓自己避開,免得一次次遇上,然後想起那些過往。

不過……就如她說的那樣。她沒做錯什麼,為什麼是她要避開?

“不用了。”溫暮雨心下已經有了決策,“爺爺,要是沒事的話,我就先回去了。”

溫爺爺也隻是建議,見她拒絕了,也隻能點頭。

從書房出來,溫暮雨掏出手機,打電話讓秘書去調查許曉雅一家三口的事情。

這一家子的出現和上一世截然不同,她總擔心是不是發生了什麼事情自己沒注意到,心底隱隱不安。

吩咐完以後,溫暮雨去了琴房,沒回臥室。

臥室裡有文雪柔,而她現在隻想自己一個人呆著。

關上門,拉上窗簾,溫暮雨呆站了會兒,然後去拿自己的小提琴。

小提琴先前弦被剪斷了,早就換上了新弦,一直被放著。

枯燥又機械的擦拭動作,讓她急躁的心情漸漸平穩下來。

文雪柔就在房間裡等著,許久都沒見溫暮雨回來,出門去書房等著。

過了會兒,她聽見若有若無的鋼琴聲響起,問了管家,確定是溫暮雨去了琴房,便往琴房的方向走。╩思╩兔╩在╩線╩閱╩讀╩

琴房門緊閉著,窗簾也擋住了外麵人窺探裡麵的目光。

文雪柔不懂音樂。

但聽著那曲調速度越來越快顯得有些刺耳的琴聲,她知道溫暮雨心煩意亂,也就沒敲門,靜靜地站在門口。

不知道過了多久,琴聲漸漸沒那麼刺耳了,到後麵恢複了正常,變得輕快起來。

文雪柔知道溫暮雨平靜下來了,站直身子。

門被推開的瞬間,她迎了過去。

溫暮雨並沒心思搭理文雪柔,看了眼就收回目光,轉身回房。

文雪柔緊跟其後,小心翼翼地開口:“小雨,要不要小酌一杯?要是你需要傾訴的話,我可以當樹洞的。”

“不用。”溫暮雨打開衣櫃翻出睡衣,轉身進浴室。

*

泡了個澡後,溫暮雨才真的平靜下來。

穿上浴袍出來,發現臥室的燈被人關掉了,抬手打放按鈕上正要開燈,眼睛突然被蒙住。

“彆動。”壓低的聲音從後麵傳來,“再動我就開槍了。”

溫暮雨無奈地拿下對方的手,打開燈,轉過身看著文雪柔:“你這是要玩什麼花樣?”

“這是羅老師教我的治療法。”文雪柔解釋,然後把燈關上,拉著溫暮雨往裡走。

溫暮雨皺眉,但想看看那心理老師究竟做了些什麼,也就沒再拒絕。

關了燈後,伸手不見五指的,溫暮雨也隻能伸手摸索,免得撞上什麼東西。

“誒喲。”身旁的人突然叫了聲。

溫暮雨挑眉。“怎麼了?”

“不小心撞到了。”

溫暮雨發現現在的文雪柔多了份搞笑的天賦,捏了捏眉心,無奈地說了句“小心點”。

“好。”文雪柔應著,小心摸索到了地方,“小雨,坐這裡。”

溫暮雨被按著坐到椅子上。

“接下來,先閉上眼睛,放空思緒。”

“將你心中的不滿、悲憤的事情一件件凝聚到這火柴上,最後劃走,丟到這個火爐這裡。”

溫暮雨手裡被塞了什麼東西。

她知道家裡是沒這東西的,好奇地問:“哪來的火柴?”

“拿棒棒糖和小孩子換的。”文雪柔下意識解釋,而後輕咳了聲,“這不重要。”

溫暮雨:“……”

“專心。”

溫暮雨垂著眸,拿了根火柴,在柴盒邊上一劃。

沒反應。

她再劃,還是沒反應。

文雪柔聽著這動靜也有些疑惑:“怎麼了?”

溫暮雨:“可能受潮了,沒動靜。”

“怎麼可能呢,給我看看。”

溫暮雨感覺手被人摸了摸,之後火柴被對方拿走。

空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