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隻寵不愛 三千癡念 4445 字 6個月前

去的。”

小溫暮雨抓住對方的手,語氣堅定地說:“我一定會帶你逃出去的。”之前都是小柔保護她,以後她一定會好好保護小柔的。

“現在,我們先找個地方躲雨。”

不然她們還沒逃出去,就要被這瓢潑大雨耗費所有的體力了。

兩人放慢了腳步,開始尋找合適的躲雨的地方。

*

“你說你逞什麼強,冷了就自己蓋毯子嘛,非要給我做什麼呢。”

“現在好了吧,自己冷著了,感冒發燒了。”

“山上又沒有信號,你說你要怎麼著。”

嘀嘀咕咕的聲音一直在耳邊響著。

好吵。

溫暮雨昏昏沉沉地想著,想睜開眼讓文雪柔閉嘴,卻一絲力氣都沒有,渾身無力地由著人擺動。

不知道過了多久,她又昏昏沉沉地失去了意識,仿佛又回到了小時候。

“小雨,小雨,不要睡。”

小溫暮雨睜開眼睛,看著麵前的小柔,再看看四周,發現自己在一個小小的洞%e7%a9%b4裡,隻是額頭隱隱作痛。

她伸手摸了摸,卻感覺黏噠噠的。

“彆碰,流血了,應該是刮到樹枝了。”小柔阻止住她的動作,“會感染的。”

“會留疤痕嗎?”小溫暮雨紅了眼,“廚娘奶奶說留疤痕的話會嫁不出去的。”

“那就嫁給我好了,我不嫌棄。”

“轟隆——”

溫暮雨的意識漸漸回籠,緩緩睜開眼,渾身乏力,但眼神逐漸清明。

她無力地撐著手肘坐起身,下一秒,和某個扒她褲子的人對上了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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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要說:

文雪柔:你聽我解釋(爾康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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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書出處:對鳳互對)

第26章

溫暮雨一向自持冷靜,但看見此情此景,腦子還是卡了一秒,不知道該怎麼開口。

“你——”

“你聽我解釋。”文雪柔神色著急地打斷溫暮雨的話,但她還跪在溫暮雨雙腿上方,雙手還拽著溫暮雨褲子的鬆緊帶,一點說服力都沒有。

文雪柔也注意到了,連忙鬆開手上的鬆緊帶,舉起雙手,悲憤地開口:“這件事真不是你想的那樣。”

要知道溫暮雨會在這時候醒來,她就不該糾結那麼久。

不對,或許就不應該動手。

溫暮雨扶額,這才察覺到臉上的熱度,頓了頓,然後拿手背碰了碰臉頰。

幾乎一瞬間,她就明白文雪柔這是在做什麼了。

“……能讓我把褲子換了再說嗎?”

“你、你換吧。”文雪柔回過神,連忙從她身上爬下去,垂著腦袋巴巴地解釋,“我真不是想非禮你。”

“我就是看你不舒服,想著穿著濕漉漉的衣服會更加難受,才想幫你換一下衣服。”

“我壓根就沒想到彆的地方去。”

“你千萬不要多想。”

溫暮雨腦袋還有些昏昏沉沉的,扶著一旁的欄杆站起身,就這簡單的一個動作都乏力得很,隻能停下緩口氣,更沒力氣去回話。

“要幫忙嗎?”文雪柔抬眸,剛好看見溫暮雨扶著欄杆背對著她的身影。被她解開的運動褲要掉不掉地卡著,露出凹陷的腰窩以及細膩緊致的腰身。

看見這一幕,文雪柔不由自主想起來剛才看見的馬甲線以及無意間擦過的手感,揉了揉鼻子。餘光又看見一抹黑色蕾絲邊,心跳漏了拍,她下意識轉過身,不敢再看。

溫暮雨沒注意到文雪柔的動作,不過就算是注意到了也不會在意的。畢竟上一世兩人該做的不該做的都做過了,該看的不該看的也看了,這會兒也沒什麼好害羞的。

換上清爽的衣服後,她感覺舒服了不少,唯有腦袋還有些渾渾噩噩的。

她扶著欄杆坐回位置上,掃了眼背著她的文雪柔,就難受地合上眼。

“好了。”

文雪柔轉身,見她臉色通紅,一臉虛弱地坐著,皺起眉頭:“你現在感覺怎樣?”

“有點冷。”

文雪柔反應過來,把先前的毛毯抖了抖,給她蓋上。但就算這樣,溫暮雨還是冷得直發抖。

“要不然我下山叫人吧。”文雪柔遲疑著開口。

外頭還下著雨,背著溫暮雨下山是不現實的,隻能她一個人下山。

剛才溫暮雨昏迷不醒,她不敢把人丟下。現在溫暮雨醒了,她倒是想下山求救了。

“不用。”溫暮雨睜開眼,餘光掃過文雪柔濕了的肩膀,“你不換衣服?”

“不、不用這麼麻煩,一會兒就乾了。”

溫暮雨:“沒衣服了?”

“有時候,你可以不用這麼敏銳。”文雪柔在一旁坐下,撣了撣衣服上的水珠,“你說,再這樣下去,你的腦子會不會燒壞了?”

溫暮雨從那惡劣的話語中察覺到一絲關心,按了按眉心,不緊不慢地開口。

“燒壞了,我也還記得插秧的技巧。”

文雪柔氣得磨牙:“……你再提我就把丟出去了。”

溫暮雨低笑出聲,往後靠著柱子,安撫道:“春雨來得快也去得快,估計不用很久就會停了。”

文雪柔挑眉:“哦?萬一這次特彆久呢?你要怎麼辦?要一直在這耗著嗎?”她還真不知道都到這地步了溫暮雨怎麼還能這麼淡定。

溫暮雨聳肩,“要是久點,說不準你就可以繼承一大筆家產了。”

“看你還有心情開玩笑,應該是沒事了。”文雪柔翻白眼。

溫暮雨沒說話,扭頭看向亭子外的雨。

稀裡嘩啦地傾盆而下,像極了十八年前她們逃跑的那一晚。

“文雪柔。”溫暮雨回頭,黑白分明的眼裡印出文雪柔的模樣,“你——後悔嗎?”

*

“嗯?”文雪柔疑惑,“後悔什麼?”

“結婚。”

文雪柔沉默下來。

“我從來沒想過這個問題。”她撩了撩有些濕漉漉的頭發,說,“不過我這個人做過的事情,從來都不會後悔。”

溫暮雨原本泛起波瀾的心再次歸於平靜。

不後悔結婚,也不後悔離婚嗎?

她緩緩合上眼。

文雪柔看她這神情,又想起她這陣子和以前截然不同的態度,遲疑著問:“是有人和你說什麼了嗎?”

“說什麼?”溫暮雨反問。

文雪柔噎住。

“沒什麼。”

溫暮雨沒再說話,隻是扭頭靜靜地看著雨幕。

文雪柔也跟著看雨,但沒一會兒,不由自主地偏頭往溫暮雨看過去。

因為還在發著燒,所以溫暮雨的臉頰格外地紅,冷峻的臉色被衝淡了些。長而翹的睫毛輕顫,嘴唇上有一處小小的口子,那是她前不久咬的。

文雪柔又想起來前不久那個霸道又讓人窒息的%e5%90%bb,無意識摸上嘴唇,仿佛還能感受到那股熾熱的氣息。

“雨小了。”溫暮雨的聲音打斷了她的思緒。

文雪柔扭頭,發現先前的暴雨這會兒確實已經小下來了,聲音也小了些。

隻是她剛才顧著看溫暮雨了,一點都沒注意到。意識到這一點,她臉頰有些紅。

注意到溫暮雨看過來的目光,文雪柔更是心虛不已,隨口找了個話題:“說起來你的名字裡也有個雨字呢。”

溫暮雨頓住,垂下眸。

文雪柔原本是隨意找的話題,這會兒倒是忍不住感慨:“挺合適的。”

都說“細雨潤無聲”,她覺得溫暮雨也是這般,總是默默照顧著身邊的人和物。〓思〓兔〓在〓線〓閱〓讀〓

“因為我出生的那天是在傍晚,然後又下了大雨。所以那男人就隨口取了一個名字。”這是溫暮雨聽家裡的傭人說的。

文雪柔愣了愣,才反應過來“那男人”指的是溫父。她又想起先前溫暮雨把溫父按溫泉裡的情形,下意識問道:“你和你父親為什麼這麼差嗎?”

溫暮雨臉色冷了下來。“我沒有這種父親。”

原本還算溫馨的氣氛瞬間變得冷硬下來。

文雪柔回神,緩緩說了句“抱歉”。見溫暮雨還是一臉不愉,她岔開話題,問道:“你要不要猜一下我的名字由來?”

“你是在冬天第一場雪出生的,便取了個雪字。”溫暮雨頓了頓,“隻是阿姨覺得雪太冷了,不好,又想著女孩子要柔和點,便又取了個柔字。”

文雪柔神色驚訝,“你怎麼知道?”

溫暮雨偏過頭,眼睛閃了閃,“阿姨說的。”

文雪柔都不知道自家母親和溫暮雨私下還有交流,正準備繼續問,又聽見她說“雨停了”。

雨已經完全停下來了,天也微微亮起。

溫暮雨一手抓著毛毯,一手扶著欄杆,顫顫巍巍地起身。

文雪柔見狀,連忙去扶。

*

文雪柔以為溫暮雨要直接下山,沒想到竟然是要去看日出。

她忍了忍,還最後是沒忍住:“你是真的不怕燒壞腦子了嗎?”

溫暮雨剛想說話,結果風一吹,整個人喝了口冷風,便止不住咳嗽。

“咳咳——”

“彆說話了。”文雪柔抬手拍著她的後背,“現在隻有兩個選擇。要麼你留在這裡,我下山。要麼我們一起下山。”看溫暮雨這樣子,她都怕自己這邊剛走,溫暮雨就倒下了。

溫暮雨選擇一起下山。

“行,那你等會兒。”文雪柔慢慢鬆開她,走向亭子。

溫暮雨叫住她:“回頭再拿了,不是什麼重要的東西。”

以文雪柔的體力,帶她下去都挺難的,再拿著兩個背包,估計沒一會兒就不行了。

文雪柔也反應過來了,隻能作罷。

兩人互相攙扶著下山。

隻是溫暮雨高估了自己的情況,走了幾分鐘,她就一點力氣都沒有了,昏昏沉沉地,隻來得及抓住文雪柔的手臂,便眼前一黑,直接倒了下去。

意識完全消失前,耳邊隻聽見身邊人緊張的叫聲。

“小雨。”

不用擔心。

她想安慰,卻一點聲音都發不出來,意識起起伏伏。

*

“小雨,阿嚏,你在發什麼呆呢?”

小溫暮雨抬眸,看見一張通紅的臉,下意識伸手摸了摸,“好燙。”

小柔伸手摸了摸額頭,虛弱地開口,“好像是有點燙。”

“不會是發燒了吧?”小溫暮雨摸了摸自己的額頭,發現也是燙燙的。

她們餓了一天,又被打了一頓,之後又淋了雨,現在還發了燒,小溫暮雨忍不住沮喪下來,%e8%88%94了%e8%88%94乾燥的嘴唇,“小柔,我們萬一出不去怎麼辦?”

“你說過我們會成功逃出去的,我相信你。”小柔安慰道,“你還要給我當新娘子呢。”

“好。”小溫暮雨重新打起精神。

雨漸漸小了下來,最後在天明的時候就已經完全停了。

小溫暮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