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你的,隻是不善表達。”
猜想得到了證實,文雪柔一時之間不知道該作何反應。
葉卓茜看她這樣,安撫道:“暮雨也是關心你,擔心你還被當做廚子,你千萬彆和她生氣。”
“我哪裡有理由生氣。”文雪柔抬手捏了捏眉心,“她護著我,我不但不領情,還在心裡怪她莫名奇妙,她生氣也是應該的。”
“這也怪不了你,畢竟你也不知道。”葉卓茜拍了拍她的肩膀,安慰道,“兩夫妻,好好說開就好了。”
文雪柔苦笑,“她之前還沒原諒我呢。”雖然說因為昨晚的%e5%90%bb,早上的態度有所緩和了,但她知道溫暮雨心底還記著的。
“慢慢來,隻要她心裡有你,總有一天會原諒你的。”
“希望吧。”文雪柔心底隱隱不安。
——第二更——
溫暮雨不知道文雪柔去找葉卓茜求證了,出院子便找個安靜的角落打電話。
電話一通接著一通地打著,直至文雪柔過來叫她去吃早餐。
“處理好了再給我回複。”溫暮雨小聲叮囑完,掛斷電話收起手機,看向麵前的人。
文雪柔率先出聲:“對不起。”
溫暮雨莫名,但轉念一想,想到了什麼。
“你去找卓茜姐了?”
“嗯,我都知道了。”文雪柔摸了摸鼻尖,然後不經意地撓了撓口罩,緩緩開口,“其實你可以和我說的。你不說,我又怎麼會知道呢。”
她知道溫暮雨不會害她。
但溫暮雨總是把話藏著掖著,無論好壞都不會說,隻有她稀裡糊塗的什麼都不知道,最後反倒是她成了大惡人。
她不喜歡這種感覺。
溫暮雨沒說話,彆過腦袋。
文雪柔見狀,走上前,湊近溫暮雨耳邊,輕聲解釋說:“我煮飯炒菜,不是想做什麼濫好人,也不是為了給其他嘉賓留下好印象,隻是不想到時候媒體雜誌說我們兩夫妻自私,每次都是弄自己吃的,都不管其他嘉賓。”
溫暮雨冷峻的臉色稍微放緩,但還是說:“沒人規定就不能吃獨食,她們想吃就自己做。”
“是是是。”文雪柔注意到她緊縮著的眉頭鬆開,知道她沒那麼氣了,當即趁熱打鐵說,“節目組說半小時後就要做任務了,我煎了些土豆餅,去吃一點?”她說著,試探性地抓住溫暮雨的手腕。
溫暮雨沒拒絕,隻是目光掃過那口罩,心想著:吃早餐的話應該要摘下口罩吧。
她一邊想著一邊跟著進屋,也忘記讓文雪柔鬆開手了。
兩人手牽著手的場景還是第一次,其他人不由得多看兩眼。
溫暮雨回過神,手臂用了點力氣,從文雪柔的手中抽出手來。
然後到廚房看見土豆餅裝了兩碟子,她的臉色又不好了。
剛才那些人吃著的,也是土豆餅。
文雪柔見溫暮雨這神情,連忙湊近,小聲解釋,“另一碟是卓茜姐弄的,不是我弄的。”
溫暮雨這才緩和下臉色,掃了眼發現還剩下兩雙筷子,拿起一雙,夾起一塊放嘴裡。
這土豆餅香酥可口,也不會油膩。她連著吃了兩塊,都沒見文雪柔有摘下口罩的打算,出聲詢問:“你不吃嗎?”
“我吃了點。”文雪柔抬手摸了摸鼻尖,“已經飽了。”
溫暮雨看在眼裡,並沒說什麼,放下筷子。
文雪柔看著碟子裡還剩兩塊,輕聲提醒道:“我聽說今天的任務挺重的,多吃點才有力氣。”
“不餓。”溫暮雨說著拿了個乾淨的碟子扣住土豆餅,轉身出廚房。
文雪柔看了眼被扣起來的碟子,然後才跟著她出去。
一群人都吃完早餐了,一個個都低頭刷著手機,等著薛佳慧來安排任務。
不過幾分鐘後,手機鈴聲響起,打破了這份安靜。
宿雨心接了電話,過了幾秒後,她的老公方誌斌的電話也響起。
不知道電話那端說了什麼,兩人臉色驟變,一同起身。
溫暮雨抬眼,看著兩人慌張離去的背影,嘴唇微微上翹。
文雪柔就在旁邊,自然看見了,湊近問:“你壞笑什麼呢?”
溫暮雨斂起笑容,偏頭看了她一眼,不緊不慢地開口:“我在想,你該喝藥了。”
文雪柔僵住。
溫暮雨見她這反應,又問:“你吃完早餐,應該還沒來得及喝藥吧?”
“晚點再喝了,不著急。”文雪柔已經不好奇溫暮雨在笑什麼了,捂著臉起身,“好像喝水喝多了,我去一下廁所。”
喝水喝多了怎麼捂臉呢?
溫暮雨聽著這明顯的借口,也沒拆穿對方,目送著對方走遠了,才起身,往廚房走去。
*
她找了圈才找到保鮮袋,撕下一個,將剩下的土豆餅裝起來。
“給小柔的嗎?不過小柔說她吃了。”
溫暮雨轉身,發現葉卓茜不知道什麼過來了,正靠著門一臉戲謔地看著這邊。
她收回目光,把保鮮袋捆綁好,不緊不慢地回答道:“喂狗的。”
葉卓茜聽著這話止不住笑。
溫暮雨當做沒看見,把保鮮袋揣兜裡,才抬眸問:“卓茜姐怎麼對我們的事情這麼關心?”
“當然是欣賞你們。”葉卓茜回答完,見溫暮雨還是一臉嚴肅,不由得搖頭,“開個玩笑。”
“哦。”
“好吧,就是覺得你們挺像年輕時候的我們,所以就忍不住八卦了下。”
溫暮雨挑眉並不覺得哪裡像了。
不過她也知道葉卓茜沒惡意,也就懶得深究,隻是說:“下次彆教她做些亂七八糟的事情。”
“什麼亂七八糟的事情?”葉卓茜戲謔地問,“強%e5%90%bb你?”
溫暮雨冷冷地看著她。
葉卓茜被看得背後直發毛,想起溫暮雨的身份,當即輕咳了聲,把手在唇邊做了個拉拉鏈的動作。“我不說了。”
溫暮雨準備離開,無意間掃到垃圾桶裡麵的芒果皮,想了想,彎下腰把垃圾袋也給裝好了。
葉卓茜眯起眼,“要我幫你丟嗎?”
“不用。”溫暮雨拎著垃圾袋起身,越過對方出廚房。
垃圾桶在院子外頭,她丟完了便去洗手池洗手。
而那對新婚夫妻就在不遠處接電話。
兩人的神情都很暴躁,聲音不大不小,隱約能聽見“已經簽了合約憑什麼換人”“都代言兩年了怎麼突然要換人”之類的話。
溫暮雨神色不變,按下洗手液,低著頭,一絲不苟地洗著手。
口袋裡的手機突然震動起來。
溫暮雨回神,擰開水龍頭衝洗掉泡沫,然後甩了甩手上的水漬,才掏出手機。
——溫總,已經解約了。
——辛苦了。
溫暮雨看消息發送成功,長籲了口氣,又看了眼遠處的兩人,才收起手機,悠哉悠哉地回屋。
她的人,隻能她欺負,彆人連說的資格都沒有。
溫暮雨進屋,回到之前的位置坐下。
又過了會兒,那對夫妻才回來,臉色並不怎麼好。
有人關心地問了句:“怎麼了?”
“沒事。”宿雨心擦了擦眼角的淚花,悶聲坐角落裡。而方誌斌也是一臉不爽地坐下,像是壓抑著的火山。
見狀,其餘人也不好說什麼。
直至薛佳慧來了,這種詭異的安靜才打破。
薛佳慧看了溫暮雨一眼,才開口:“今天的任務是插秧。哪組嘉賓完成得又快又好,明天就可以休息一天。”
聽見這個獎勵,溫暮雨稍微來了點精神。·思·兔·網·
她們現在衣食無憂,食物類的獎勵已經沒有半點吸引力,換成休息一天的話確實挺誘人的。
不過插秧……那是和溫暮雨牛馬不相及的東西。
溫暮雨皺起眉,轉頭看向四周,發現大家都是差不多的表情,這才放心。
*
一群人浩浩蕩蕩地來到田裡。
“這一片都是你們的任務區域。”薛佳慧大手一揮,指著一大片空曠的田地,“先由錢伯伯來給我們演示一下,大家掌聲歡迎。”
掌聲稀稀拉拉地響起。
被叫做錢伯伯的男人身形有些佝僂,頭發半百,見眾人都看著,靦腆地笑了笑,結結巴巴地開口:“大、大家好,我是老錢。”
簡單自我介紹一下,老錢就開始講解:“首先,我們用拇指、食指還有中指拿著秧苗。”等眾人拿好後,老錢便彎下腰,一邊插秧一邊給他們講解各個點。
“插的時候不能太深,但也不能太淺,要能讓秧苗立住,不能讓它倒下。”
“另外呢,要間隔一定的距離,不然的話它們營養吸收不均勻,這樣子會影響收成。”
“……”
溫暮雨在一旁聽著,一一記在心裡。
等老錢演示完,薛佳慧便讓幾人分開去插秧了。
節目組準備了下田的插秧雨靴,甚至還有竹子編織的帽子。
現在太陽還不是很曬,溫暮雨隻是拿了雨靴,卷起褲腳換上雨靴,第一個下田。
文雪柔跟在她身旁,第二個下去的,臉上還帶著那個藍色的口罩。
溫暮雨掃了眼,並沒說什麼。
葉卓茜兩夫妻緊隨其後,最後的宿雨心還在噴防曬噴霧。
溫暮雨一開始並不熟練,插的歪歪扭扭的,但一次次調整角度和力道,很快就成功插下第一株秧苗。
等了幾秒,見秧苗沒倒下,她才後退一步,繼續插下一株。
越到後麵她就越熟練,很快就插了一列。
不過溫暮雨也發現了,插秧其實不累,累的是要一直弓著腰。
她站起身伸展了下腰,扭頭看向旁邊。然後就看見文雪柔在一個位置上一動不動,插的秧苗沒兩秒就倒,然後拿起來重新插,再倒,再插,不斷循環。
大概是察覺到她的目光了,文雪柔轉過身子,然後看到了整齊的一排,不由得瞪大眼睛,然後拿著秧苗蹭蹭蹭地朝溫暮雨小跑過來,“你怎麼這麼快?”
“天賦異稟。”溫暮雨視線越過對方,看著遠處文雪柔插的歪歪扭扭的秧苗,挑起眉,“你不是說你在農村生活過嗎?”
“我那時候還小,外婆可舍不得讓我幫忙。”文雪柔又掃了眼溫暮雨插的整齊挺立的秧苗,由衷感慨,“我覺得你上輩子一定是個插秧好手。”
溫暮雨眨了眨眼睛,一時分不清文雪柔這是誇獎她還是貶她。
文雪柔反應過來了,連忙補充道:“我這是在誇獎你,絕對不是嘲諷。”
溫暮雨“哦”了聲,麵無表情地轉身,到邊上拿了些秧苗在手裡,然後準備插第二排。
文雪柔緊跟著,抬起手背擦了擦口罩,含糊地開口:“你不打算教我嗎?”
溫暮雨停下腳步,轉身看著她。
“你這是在求我嗎?”
“嗯……大概吧。”文雪柔彆過腦袋。
“這可不是求人的態度。”溫暮雨收回目光,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