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隻寵不愛 三千癡念 4350 字 6個月前

起了波瀾。

溫暮雨並沒注意到身邊人的神情,聽著司儀宣布她們成為伴侶,臉上露出釋然的笑。

她追逐了十幾年的夢,在此刻終於實現了。

但夢終究是夢。

她該醒了。

*

宣誓結束後,賓客入座,婚宴開始。

而溫暮雨和文雪柔先回化妝間,換了身酒紅色的敬酒服回婚宴上。

本來是該和雙方父母一起敬酒的,但溫暮雨和溫父關係不和,更不可能和繼母一起,加上文父也沒這想法,所以就隻有她們兩個年輕人敬酒。

溫暮雨端著紅酒杯,牽著文雪柔的手走在前麵,一桌桌地敬酒。

溫父年輕時候是紈絝子弟,一直到現在還是隻顧吃喝玩樂,所以爺爺在病重的時候並沒有將集團交到溫父手裡,而是交給了從小就被當做繼承人培養的溫暮雨。

因為在場的賓客除了家屬外便是溫氏集團的合作夥伴,日後也會有交集,所以溫暮雨幾乎都有印象,對長輩的詢問都是侃侃而談,從容淡定。

她知道文雪柔不勝酒力,所以時不時就會幫對方擋酒,惹得眾多賓客調侃說“這小溫總剛結婚就會疼人了”。

對此,溫暮雨也是笑著表示“自己喜歡的人當然要自己寵著”。

好一會兒才到文雪柔父母這桌的時候,不過溫暮雨剛站穩就被文父拉著喝酒。

“小雨啊,昨天我和你說的事——”

“我還沒來得及和爺爺說。”溫暮雨回神打斷對方的話,舉起酒杯,勾起唇,“文叔叔,今天這種大喜的日子,你就彆操心了。”

雖然這筆錢數額不小,但對她來說並不是什麼大錢。

隻是現在,她又怎麼可能會無條件借出去?

文父拍了拍圓滾滾的肚子,樂嗬嗬地說:“是是是,不過小雨啊,你還叫我文叔叔也太見外了,和小柔一樣叫我爸就好了。”

溫暮雨沒接話,隻是舉起酒杯示意喝酒。她餘光看向另一邊。文母柔柔弱弱地在文父身旁站著,紅著眼拉著文雪柔說著什麼,眼底滿是欣慰和不舍。

不舍還讓女兒用下半生幸福換取回文家的機會?溫暮雨在心底嗤笑,收回目光。

她一句話都不想多說,喝完一杯就拿過紅酒瓶給文父倒酒,直接倒了半杯紅酒。

文父也不推脫,還笑著拉過一邊的文雪柔就說:“父親敬你們一杯,祝你們百年好合。”

溫暮雨喝完,又繼續倒酒。她這酒一杯接著一杯,文父的臉很快就紅得跟猴子屁股一樣,踉踉蹌蹌地被文母扶著坐回椅子上。

溫暮雨長籲了口氣,將空酒瓶遞給身旁端著托盤的服務員,正要離開時手臂被人抓住。

她回頭,看到文雪柔臉頰泛紅,眼神也有些迷糊。

溫暮雨頓了頓,拿下文雪柔的手,偏頭和身邊工作人員說了聲。她將文雪柔手裡的酒裝著可樂,同時還遞上一杯熱水。

溫熱的水讓文雪柔的精神漸漸彙攏。

她捏了捏眉心,眼神漸漸變得清明,將杯子放回托盤裡,然後對溫暮雨道謝,“謝謝。”

“不客氣。”溫暮雨臉上沒什麼神情,但轉身看見爺爺奶奶正望著這邊,臉上瞬間掛上笑容,大步走過去。

文雪柔突然發現,這是她今天第一次見到溫暮雨由衷地笑。

和平日裡向她示好時小心翼翼又放不下架子的彆扭模樣截然不同。一向緊抿著的唇自然上翹,喜悅溢於言表,甚至還帶著點依賴。

文雪柔想起母親的請求,心情複雜地舉起酒杯。

隻是下一秒她就皺起眉頭,因為這可樂一點甜味都沒有。

她討厭無糖可樂。

文雪柔皺著眉,但餘光瞥到溫奶奶看向這邊,還是迅速露出明豔的笑容,上前問候。

溫暮雨偏頭,看出那笑容裡麵的一絲僵硬,愉悅地勾起唇。

“暮雨啊,新婚快樂。”

溫暮雨偏頭,不知道繼母龔欣蘭什麼時候到了她身邊。

龔欣蘭是在溫暮雨十八歲的時候嫁進溫家的,如今嫁進來也有七年了,隻可惜溫父的身子早就在酒色中被掏空,以至於這麼多年也沒懷上個孩子。

她眯起眼,說了聲“謝謝”。

龔欣蘭抿了口酒,佯裝不經意地問:“不過你不是準備了小提琴嗎,怎麼換成了鋼琴?”

話音剛落,龔欣蘭就看見溫暮雨的眼睛瞬間睜開,那視線如同鋒利的劍,讓她背後生寒。

“你怎麼知道我是準備拉小提琴的?”她為了給文雪柔一個驚喜,並沒特意去說,知道的人也不多。

“我——”龔欣蘭臉上的笑容僵住,但很快就恢複正常,解釋說,“你不是天天在家裡練習小提琴嗎,我就想著你可能是想在婚禮上表演。”

“這樣啊,看來是我誤會了,因為我發現小提琴被人弄壞了,所以有點敏[gǎn]。”

“好端端的,這弦怎麼就斷了呢?找出是誰了嗎?”

溫暮雨勾起唇,似笑非笑地看著麵前的人,“我隻是說小提琴壞了,你怎麼知道是弦被人弄斷了?”

端著酒杯的手微微顫唞,開始假裝無辜,“我剛才沒說弦啊,我是說怎麼就弄壞了,小雨你聽岔了吧。”

現在不是爭吵的好場合,溫暮雨也沒打算揪著這點不放,意味深長地說了句“可能是吧”便轉身繼續陪奶奶說話。

龔欣蘭被那眼神嚇得渾身僵硬,好一會兒才回過神。

她後悔了,就不該因為溫暮雨沒給她麵子就下黑手。

不過她好歹是溫暮雨的繼母,溫暮雨總不能拿她這樣……吧?

*

爺爺奶奶年紀大了,吃了會兒,叮囑溫暮雨兩句就離開了。

溫暮雨不舍,但也隻能按捺住。一直到晚上九點多,她才送走最後一波客人,和文雪柔回到頂樓的婚房。

婚房是溫暮雨常住的總統套房,也是溫暮雨親手準備的,每一樣都精心研究許久,就怕有哪裡會讓文雪柔覺得不順心。

不過現在……

溫暮雨看了眼床上用玫瑰花瓣擺出的愛心,內心毫無波動,說:“我先去洗澡。”

也不管文雪柔是什麼個反應,她拿起睡袍就進浴室。

文雪柔從婚房裡看到了溫暮雨的用心和認真,臉上的笑容反而沉了下來。

她麵無表情地走到化妝桌前,卸妝的同時在心裡思考一會兒要怎麼應付過去。

浴缸裡放滿熱水,上麵撒著紅色的玫瑰花瓣。

溫暮雨伸手試了試水溫,脫下衣服放一邊,抬腳跨了進去。

溫熱的水漸漸把她包裹起來,溫暖得能洗滌掉渾身的不開心。

溫暮雨一手支在浴缸邊沿托著下巴,開始思考接下來的事情。

如果隻是她自己,她一定會選擇悔婚。但……參加婚禮的除了彼此的親朋好友,還有和溫家交好的一些合作夥伴。

在婚禮上悔婚,這丟的不僅僅是她的臉,而是溫家的臉。

她不能讓爺爺奶奶失望,也不能讓溫家淪為笑柄。

所以她不僅不能結婚,還要維持好表麵的伴侶關係,如同先前那樣寵著文雪柔。

唯一的區彆是,她不會再去奢求文雪柔的愛了。

她又將後麵公司的事情想了遍,然後才起身洗頭洗澡。

套房裡有兩個衛生間。等她吹完頭發出來,文雪柔已經卸了妝換上了睡袍,正坐在沙發上看雜誌。

溫暮雨看了眼,走到一邊酒櫃拿出準備好的紅酒,熟練地打開,同時不經意地說:“昨天文叔叔找我了。”▃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文雪柔翻雜誌的動作停頓兩秒,“他說什麼了?”

溫暮雨沒回答,隻是倒了兩杯酒,端著來到文雪柔旁邊,將其中一杯遞給對方。

文雪柔接過來,淺淺抿了口。她的酒量不是很好,這一口下去,臉頰就飄起一抹粉色。

溫暮雨端著自己那杯酒走到對麵的沙發坐下,往後靠在沙發上,左手支著臉頰,酒杯舉起到麵前,視野裡的一些都被描繪成同一種顏色。

文雪柔得不到答案,合起雜誌放一邊,抬頭看向對麵的溫暮雨。

從她的角度看過去,溫暮雨就像一隻慵懶的貓咪窩在沙發上。而斜躺著的領口有些鬆,紅色的睡袍襯著雪白的肌膚,勾勒出讓人心動的美景。

文雪柔皺起眉,不自在地移開目光。

“他說今天有事情沒辦法來,讓我以後一定要好好照顧你。”溫暮雨不緊不慢地開口,洗完澡後的嗓子有些沙啞,多了分磁性。

“除此之外,他還說了另外一件事。”溫暮雨停下來,看向對麵的人。

恰巧文雪柔看過來,兩人的目光在空中對上。

溫暮雨昂起頭將杯子裡的紅酒一飲而儘,然後放下酒杯起身。

她光著腳踩在毛毯上,一步步走到文雪柔的麵前,然後蹲下`身,和對方平視。

文雪柔臉上露出淺淺的笑容,但下一秒就感覺自己的鎖骨被什麼拂過,酸酸癢癢,身體不受控製地顫栗。

她驚訝地瞪大雙眼,隨後一把抓住溫暮雨使壞的手指。

溫暮雨眯起眼,“時間不早了,我們該休息了。”

上一世剛結婚的時候,她發現文雪柔還是比較抗拒和她親熱的,也沒強求,而是選擇自然而然。

現在,她倒要看看,為了回文家,文雪柔的底線在哪裡。

*

文雪柔沒回答,臉上的笑容還是淡淡的,隻是抓著她的手緊了兩分,表示其內心的波動。

溫暮雨佯裝不解地問:“怎麼了?”

文雪柔笑了,桃花眼眯成彎彎的月牙,眼底的情緒驟變。

溫暮雨了解她甚多,身體當即往後退,但卻慢了一步,她的手腕被人抓住並猛地一拽。

但她反應迅速,抬起另一隻手撐在沙發上穩住身體,然後反扣住文雪柔的手腕,以掩耳不及迅雷之勢把人壓在身上。

她雙手緊緊抓住文雪柔的手腕壓在兩邊,不給對方半點反抗的機會。絲毫沒察覺到這麼一番活動下來,她本就鬆垮的睡袍掉了一邊,露出白皙細膩的左肩以及紅色的吊帶。

文雪柔看到這裡,掙紮的動作停了下來,臉頰不知是紅酒的作用還是什麼,漸漸染成了粉色。

溫暮雨沒察覺到她現在的情形,反而眯起鳳眼。

“原來雪柔你喜歡主動?”壓低的聲音在寂靜的夜晚帶著一絲絲蠱惑,“那……幫我脫衣服嗯?”輕輕上翹的尾音像是一根羽毛在文雪柔的心上輕輕掠過,酥酥癢癢的。

文雪柔身體酥了一半,閉上眼偏過頭,纖細白皙的脖頸和散亂的黑發形成鮮明對比,透著一股倔強又脆弱的氣息。

溫暮雨見狀,嘴唇勾起,但很快又彎下來,壓下`身湊近文雪柔的耳邊,嘴唇不經意地擦過對方的耳垂:“我想起來了,叔叔說文家資金鏈出現了問題。”

她感覺到身下人顫了顫,佯裝沒發現,又壓著聲音說:“但10億的數額太大了,你說我該借還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