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錯。

鬱隋從碗裡挑了塊蘋果塞進嘴裡,又往楚嘉筠嘴裡塞了片生菜:“東西好吃就行,為什麼要糾結有沒有按照既定的程序或是固定的菜譜去做?”

楚嘉筠聽出她話裡的其他意思,垂眸。

“就像我們之間,有了心心是意外,可是這並不能否定我對你的感覺。你也不能因為先有了心心,就不給我一個喜歡你的機會。就像是你不能因為我沒有按照常規順序去做,就剝奪我吃好吃的權利。”

“這跟好吃不好吃是兩回事。”

鬱隋好不容易把楚嘉筠的情緒挑動起來,太過理智未必是好事,尤其是對待感情。人有的時候就需要難得糊塗,也需要衝動一次。

她把碗放回去,把楚嘉筠抵在雙開門大冰箱門上:“對我來說,你就很好吃。”

楚嘉筠的臉突然紅了,那年夏天她被鬱隋反覆吃了好幾遍,裡外吃得透透的。

“你不要岔開話題,做菜和交往是兩件不相乾的事,嚴謹程度也不能相提並論。”楚嘉筠明顯底氣不足,還在強撐。

“我隻是想告訴你,現在的我和你來安城,不僅是因為心心,也因為你。即使沒有心心,我也想要努力和你在一起。”

楚嘉筠不再反駁,思緒被鬱隋的“臨場發揮”打亂。

鬱隋盯著她抿著的唇,不再猶豫,迅速探了過去,在楚嘉筠唇上落下輕輕一%e5%90%bb。

她隻是淺淺觸碰了一下,旋即離開。

楚嘉筠沒想到她會這麼大膽,很是震驚:“你!”

“我說過,很好吃。”

她的玩笑話藏不住她眼底的認真和堅定,這讓楚嘉筠矛盾糾結之餘也有了實實在在的心動。她做不到絕情推開鬱隋,雖然剛才那通做菜理論著實有些無厘頭,可也讓楚嘉筠重新思考她們之間的關係。

重逢以來她都是以心心另一個母親的身份去對待鬱隋,但現在她們之間顯然又多了另一層需要考慮的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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鬱慕當天晚上給鬱隋打電話,說是想要跟楚嘉筠談談。

“姐,不管你來找我,對我說什麼樣的話我都不介意,但你不該因為這事去影響她。”

鬱慕聽出鬱隋話裡話外的保護,歎氣:“楚教官比你厲害得多也比你有經驗,你這樣護著她隻會顯得你幼稚。”

“我想留在安城是我自己的決定,跟她還有心心沒有關係,那你要見她是為了什麼呢?”

“我……”

“姐,我長大了,我知道自己需要什麼樣的生活。如果你相信我,也相信你心目中的楚教官,就給我們一點空間。”

楚嘉筠第二天聽鬱隋說鬱慕回靜城了,她卻一直沒有收到鬱慕找她的信息,不用想也知道肯定是鬱隋的功勞。

“如果鬱慕想要見我,我可以應對。”

鬱隋在做心心的早餐,認真而專注:“如果這點壓力都不能替你們解決,我怎麼好意思說要陪你們走過今後的風雨。”

楚嘉筠昨晚其實也考慮了一晚,如果說鬱慕的突然出現的確動搖過她留在安城的信心,那鬱隋的表現就讓她堅定了留下的決心。

心心總會長大,很多秘密隨著時間流逝終究是藏不住的。楚嘉筠不再搖擺不再猶豫,打算幫心心物色幼兒園,真正開啟在這裡的新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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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要說:

家裡網絡壞了,今晚就不二更了,明天見

第50章

鬱慕本打算等鬱隋的抵觸心理少些後找個時機見見楚嘉筠,就算不說任何規勸的話,好歹也要讓她知道楚教官對這事的態度。

她這個妹妹從小被家裡慣壞了,想要的東西就必須得到,得不到就會用儘辦法去折騰。鬱仲傾對她們的寵愛方式就是放縱又約束。約束她們的人生道路,必須按照他規劃好的方向去走;另一方麵隻要順了他的意,其他事情他就不會嚴管,能用錢財或是人脈解決的,都會替孩子把麻煩解決。

鬱隋高中時期最叛逆,惹出來的事情一件比一件麻煩,就連向來不怎麼管家事的鬱仲傾都忍不住找她好好談了一次話。

這幾年鬱隋跟鬱仲傾鬨僵,鬱父很少在家裡提起她的名字,但鬱慕知道鬱隋遲早是要回去的。如果說在事業分歧上她還能想辦法調解,那鬱隋上杆子去當後媽,是她這個能乾姐姐都覺得無力相助的。

誰知鬱隋完全不肯鬆口,甚至強調說如果鬱慕私下去找楚嘉筠,那她以後就更不會把自己的近況告知。鬱慕在安城耗了兩天,最終獨自上了回靜城的飛機。

她暫短離開兩天,公司有不少事等著她處理。等她忙完就接到了白紀苓的電話,上次拜托的盛楠西實習的事,白紀苓竟然搞定了。

鬱慕總算是有件高興的事了:“今晚我請客,幫了這麼大的忙,無論如何我都必須要好好答謝。”

白紀苓沒有推脫,鬱慕在生意場上馳騁數年,能把鬱氏帶到這個高度,沒點交際手腕不可能。

再說,她也很想打探一下鬱慕這次去安城的收獲。

鬱慕推掉了晚上的應酬,專程請白紀苓吃飯。今年因為校慶的事,她們其實私底下已經見過幾次,但像今晚這麼正式的宴請還是頭一回。

白紀苓見鬱慕如此鄭重,心裡有所疑慮,顯然和她來之前想的不太一樣。

白紀苓在電話裡隻是大致說了幫盛楠西找的實習資源,見到鬱慕後才把其他信息說清楚,是白氏研究所名下一間兒童康複學校。

怕鬱慕覺得這個實習地方“檔次不夠”,白紀苓又特意補充了這間學校的特殊和唯一性:“這所學校是專門針對重度患病兒童接受治療後重新回歸正常生活培訓的,也是全省唯一一家。不僅在省裡,乃至全國其實都很受關注。”

因為稀有,所以特殊。因為意義重大,所以引人關注。

鬱慕頻頻點頭:“這個學校我知道,上次去荷蘭參加醫學論壇的時候,就有不少人在向白教授打聽。現代社會要進步,不僅需要在醫學方麵能治療人類的疾病,還要關注治療後的恢複跟重新融入社會的方方麵麵。”

白紀苓見鬱慕對此安排滿意,也就放心繼續往下說:“據我了解,盛楠西攻讀的是兒童教育學博士,但她同時也很關注兒童心理領域,所以我才選擇了這間學校,希望能讓她有所發揮。”

有經驗的人都知道,所謂實習,大多不過是走個過場,掛個名頭在某處虛度數月。到最後往往隻知其表,甚少有機會接觸到真正的業務,更不要提會有什麼重大發現。

“改天我還得好好謝謝白教授。”

“伯伯也是欣賞盛楠西的能力,學校也的確需要她這樣的人才。你要是特地去謝他,反而弄得他為難。”

白紀苓知鬱慕是有恩必報的性子,她即便不當麵道謝也會在彆的方麵給予表示,似真似假道:“這件事我不過就是牽線搭橋讓供需雙方更快找到彼此而已,純屬舉手之勞,你也不用放在心上。何況你要是一路謝過去,盛楠西想不知道有你的幫忙都難。”

鬱慕思忖片刻,明白了白紀苓的意思。

白紀苓趁機把話題扯到鬱隋身上:“你連盛楠西的實習都考慮周到,鬱隋回國了你有什麼想法嗎?”

鬱慕若有所思地看著她,沒說話。

白紀苓尷尬笑了笑,解釋說:“雖然對設計領域不太了解,但靜城大學的校友資源還是很豐富的,我也是希望能幫到她。”

鬱慕收回目光,語氣平靜:“她玩心還重,回國也隻是暫時的,實習的事我就不去管她了。”≡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白紀苓皺眉,一時間猜不透鬱慕到底是沒搞清狀況還是故意替鬱隋打掩護。

可她又不好更加直白去問,隻得繼續旁敲側擊。

鬱慕卻像是要故意回避這個話題,而且還對白紀苓提了個請求:“這幾年鬱隋因為事業規劃和爸爸有些分歧,所以鬨得不太愉快。這次她偷溜回來也是因為沒想好怎麼跟家裡溝通,我想多給她一點時間和空間,暫時不想讓爸爸知道。”

白紀苓一聽就明白,這哪兒是請求,分明就是在暗示她彆多嘴。

可鬱慕好聲好氣地“請求”她,白紀苓也不可能以此要挾去提條件。而且鬱慕也是一副不想多談的態度,弄得她想要打探都無從下手。

原本以為這次挑動鬱慕去安城會讓鬱隋因為家庭阻力而有所退卻,也正好讓楚嘉筠看清楚鬱隋的軟弱和真麵目。可從鬱慕這反應來看,就像是小石子丟進大海裡,彆說波瀾,就連落在何處都不知道。

白紀苓的這頓答謝宴,吃得真不痛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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鬱隋和楚嘉筠坐在客廳,看著茶幾上散亂放著的好幾份宣傳手冊,竟也有了難以抉擇的困擾。

心心坐在楚嘉筠腿上,對於麵前那些花裡胡哨的東西很是好奇。可是媽媽卻不讓她碰,說是有味道不乾淨。

鬱隋抓抓頭發:“這幾間幼兒園看上去都不錯,在安城的口碑也很好,還真是難選。”

楚嘉筠抱著女兒沒說話,但心裡也跟鬱隋一個想法。

誰能想到,她們兩個在事業上都果斷堅決的人,竟然在選擇幼兒園這件事上被難住了。

楚嘉筠最近把這幾家幼兒園的資料都背熟了,光是看宣傳冊封麵就能知道是哪家,有什麼特色。

“開設雙語教學的那兩家其實條件還不錯,距離也不算遠,接送會比較方便。”

鬱隋從中把楚嘉筠說的那兩家的宣傳手冊抽了出來:“是挺好的,我也比較喜歡這兩家。可是這麵試條件也有點太苛刻了吧,搞得比我當初申請大學還誇張。”

楚嘉筠笑說:“國內的競爭從小孩子就開始了,暫時還沒條件做到寬進嚴出,隻能把壓力轉移到家長身上了。”

鬱隋搖頭感慨:“養孩子還真不是簡單的事,也真不是誰都能做好家長的。”

她說完,生怕楚嘉筠誤會她嫌麻煩,立即強調表明自己的立場:“我絕對是那個不怕困難,堅決迎難而上的好家長。”

楚嘉筠勾唇,笑而不語。

心心迷茫地看著鬱阿姨,不太明白她剛才爭著在媽媽麵前表現的意圖。平時都是她在媽媽麵前爭取好的表現來換取媽媽的親親,難道鬱阿姨也要加入和她競爭的行列嗎?

她的小腦袋處理不了如此複雜的事情,越想越苦惱,小臉快皺起來了。

鬱隋看到心心不高興,擔心道:“心心是不是怕上幼兒園啊?小朋友長大了都要去幼兒園的,那裡有老師會教心心知識,還有很多跟心心一樣大的朋友一起玩,幼兒園可好玩了。”

心心並不理解去幼兒園對她意味著什麼,她現在想的是不要讓媽媽被搶走。她也要表現的好點,於是努力往楚嘉筠懷裡鑽,必須緊緊貼著媽媽。

鬱隋見她已經抱了很久,怕楚嘉筠累著,主動要幫忙:“心心,來鬱阿姨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