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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伯伯八卦哦。”

“那現在這個信息素還會對我產生影響嗎?”

“應該不會,我想你自己也能感覺到。”

楚嘉筠第一時間就想到了在野山上和鬱隋緊緊握住的手,血液交換應該就是那時發生的。除此之外,她想不出還跟誰有過這樣親密的接觸。

不過她並不想把鬱隋的名字貿然說出來,這個孩子近來的表現的確不錯,也把過去的諸多頑劣陸續改正。要是突然和這樣的誤會牽扯起來,恐怕對她會有不小影響。

既然對身體不再有影響,楚嘉筠也就不想把鬱隋拉下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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鬱隋按照之前的安排,進了鬱慕的公司跟著學習管理,掛了個實習生名牌實則虛度光陰。鬱慕見她每天在工位上沒事做,便讓秘書把近期敲定的發展計劃書給她,叮囑要好好學習。

盛楠西也在這裡,就坐在鬱隋旁邊,兩人現在都是一樣的身份,同樣沒有實際工作可乾。雖然盛楠西鼓起勇氣跟家人坦誠溝通,但觀念這東西並非朝夕能夠改變。

鬱慕像是提前知道她的困境,培訓結束就正式向她發出邀請,希望她跟鬱隋一起來公司實習。

鬱隋跟盛楠西一人拿了一份秘書送來的報告開始看,鬱隋看到鬱家的製藥公司竟然跟白世謙的研究所有合作項目。要研發什麼人工信息素,說是用於醫療領域,給一些因為意外而喪失信息素的病人使用。

她輕聲叫盛楠西:“你看這個,看上去好像很厲害。”

盛楠西看完也覺不可思議:“如果有了人工信息素,那以後會不會Alpha跟Omega都可以隨意互換啊?”

“應該不至於吧。就好比器官,總要跟自己的身體契合才行,不然也融合不了啊。”

具體細節在計劃書裡並未提及,但看投資規模,為期五年,是一筆很龐大的資金。鬱家產業豐富,近年來在製藥領域收獲頗豐,也跟鬱慕不斷創新有關。

鬱仲傾希望將來鬱隋能和鬱慕一樣,這樣他就左臂右膀都齊了,鬱家再上一層樓指日可待。可是鬱隋卻不想,例如她看著眼前這一份份充滿財務誘惑的計劃書,一點激情都沒有。

“楠西,我壓根不是做生意的料,跟我姐一點都不像。”

盛楠西倒是看得津津有味,可惜她的實踐經驗太少,有些地方還不太明白。

“你慢慢適應嘛,新知識剛開始總是比較難入門的,等你熟悉以後就好啦。”

“我想做點其他事。”

“你又要做什麼讓人有驚無喜的事了?”

鬱隋清了清嗓子:“我打算去了國外就換專業,我不想讀管理。”

盛楠西早就猜到她有這想法:“隻怕你有心無力,到時候鬱叔叔要打你。”

“去了國外他哪裡有空管我,我不告訴他就完事了。”

盛楠西見她這次態度更堅決,提議道:“要不你谘詢一下楚教官,問問她的看法?”

“為什麼要問她?”

“因為她很了解我們啊,而且旁觀者清,她又比我們年長,還那麼優秀,肯定有更好的經驗。”

鬱隋悶聲不說話,顯然不想去找楚嘉筠。其實拿到她私人號碼的當晚,鬱隋就把號碼存進了手機,但始終沒有打過。

“你最近找過楚教官沒?”

鬱隋搖頭:“我沒事找她乾嘛。”

“任許然她們都和楚教官發過幾次郵件了,她真是麵冷心熱呢。”

鬱隋撇嘴:“你也找她了?”

盛楠西很是坦誠:“對啊,怎麼處理和家人的關係,我有好多問題要請教她呢。”

鬱隋不再問了,再問下去弄得她也有點想聯絡楚嘉筠了。她穩了下心神,暗道自己的定力越來越差,被盛楠西慫恿幾句就搖擺了。

本來還細聲細氣說話的盛楠西突然倒吸了一口氣,把鬱隋嚇了一跳。

“阿隋,你的眼睛……”

鬱隋下意識揉了揉右眼,才反應過來她說的是什麼。培訓結束後她就不戴美瞳了,難道她的眼睛又突然變了?

已經很久沒這麼突然的情況了,鬱隋思索著要怎麼解釋,沒想到盛楠西逐漸恢複冷靜後,直截了當問她了。

“阿隋,你就是SS級,對嗎?”

鬱隋垂眸,避開與她的視線接觸,但沒有否認。

“其實我早該發現的,你平時體育課累得跟小綿羊似的,培訓期間卻突然有那麼好的耐力和爆發力。你還把尤閔打成那樣,又勇敢把楚教官從那麼危險的地方救回來,這顯然都不是過去的你能做到的。”

鬱隋知道此時再辯解未免太侮辱她們的友情,反正楚嘉筠已經回安城,她就不必再藏得那麼深了。

“對不起,我不是故意要瞞你。”

鬱隋不知要怎麼解釋,又不想把楚嘉筠偽裝的事說出來,但又不願編另一個理由去騙盛楠西。為難之際,盛楠西如她平常那般善解人意,替鬱隋找了個合適的解釋。

“我明白的,你是怕我更難過。怪我自己當時沉浸在對分化結果的恐懼中,你那麼多明顯變化,是我沒有發現。”

鬱隋感慨著盛楠西處處為人著想的性子,不再爭著認錯,承諾道:“以後不用擔心有人敢欺負你,百年一遇的SS級Alpha可是你最好的朋友,有事,我第一個站出來挺你。”

從前鬱隋也想這麼豪氣為朋友做些事,可惜那時的她沒這些資本。上次幫了謝曉雲,這次又豪氣承諾罩著盛楠西,對她來說,都有一種極大的滿足感。

“你就這麼看不起我啊?我可是被楚教官精心疏導過的,當心我告訴她!”

鬱隋突然緊張:“千萬彆!”

盛楠西一怔,不解道:“你這個分化結果比考了狀元還榮耀,你乾嘛怕彆人知道?”

“以前年紀小不懂事,樹敵太多,現在就還是收斂些吧。”

“也是,眼紅你的人肯定會更多。”

鬱隋還沒鬆口氣,盛楠西又道:“那你記得告訴楚教官啊,她那麼關心你。”

“咳咳,她在安城那麼遠,我特地發個消息告訴她這事,多膚淺。”

“不會啊,她這周末來靜城,任許然她們打算湊個飯局呢。”

第26章 ③本③作③品③由③思③兔③網③提③供③線③上③閱③讀③

楚嘉筠回到安城第一件事就是把妹妹從醫院接回家,將近三個月沒見,可楚嘉曦還是老樣子,靜靜躺在那裡。仿佛這個世界發生的事,或是時間的流逝,都與她無關。她活在這個世界上,卻又跟全世界無關。

負責照看楚嘉曦的醫生安慰楚嘉筠:“其實嘉曦的情況算是穩定的,沒有惡化也是一種好現象不是麼。白教授團隊目前在人工腺體領域的研究有重大突破,或許用不了太久,就可以幫到嘉曦了。”

楚嘉筠輕撫了妹妹的頭,已不像剛聽說有這項技術時那般激動。白世謙也曾坦言,這個項目目前還在研究和摸索中,不會那麼快應用於醫學領域。

但她並未灰心,隻要有希望,那就有盼頭。她相信楚嘉曦可以等到那一天,隻是當理想與現實殘忍碰撞之時,她還是覺得難過。

她把妹妹安頓好,坐在熟悉的書房裡,心思還未從靜城徹底抽離。原本以為這次會有收獲,可惜還是空手而歸。那幾個重點關注的學生,的確絕大部分都分化成了Alpha,卻都不是她要找的。

她忽然想起了鬱隋,這個一開始就被她和白世苓加倍關注的學生,一度讓她看到希望,可又轉眼讓她失望。反反覆覆過後,楚嘉筠倒是在心裡不怎麼希望鬱隋是她要找的人了。

從鬱隋的過往經曆來看,的確算是個驕縱甚至不懂事的富家小姐。但從培訓期間的表現來看,她又著實有成長有轉變。

尤其是她在危急關頭毫不猶豫撲過去拉住自己的時候,那個瞬間,那個畫麵,在她腦海中遲遲散不掉。每每想起,總是異常清晰。

碼頭的暖風,那杯餘香醇厚卻不膩人的花茶,還有陽光下鬱隋被隱去一半的臉,所有細節並沒因為她回到安城而有所遺忘。

離開三個月,積壓了不少工作需要處理,關於靜城的那些回憶,也隻在她工作閒暇之餘迸出來。除了常規需要找她谘詢的客戶排成長隊,還有需要趕在年底前提交的課題研究報告。

這些忙碌又繁重的工作,既是她的職業榮譽,也是她跟妹妹保持高品質生活的根基。相依為命,卻隻能有楚嘉筠一個人奮鬥,所以她必須付出雙倍的努力才能維持現在的樣子。

她把在靜城大學的這期培訓內容添加進自己的研究報告,其中需要列舉幾個典型案例。陳驛年和尤閔自然是反麵典型,但在挑選正麵例子的時候,楚嘉筠猶豫了。

任許然、丁嫣、盛楠西這些都可以,但她卻在是否把鬱隋也加上的問題上猶豫了。她能感覺到鬱隋不希望被過分關注,也感覺得到她向往自由、不被束縛和指使的人生。

不少從小受到過分保護或是過多限製的孩子長大以後都會有這種向往,這種反彈取決於兒時被束縛的程度。從鬱慕到鬱隋,楚嘉筠大致能想像得出鬱仲傾給女兒們施加了怎樣的壓力。

她也說不清自己為什麼會在想到鬱隋的時候總要刻意停留片刻,這份不知從何時開始的在意讓楚嘉筠也覺陌生。

她暫停寫報告,打算處理郵件調節一下情緒。看到任許然發來培訓期間的照片,大多數是學員們趁她不注意時拍的,也有一些是外出活動或是培訓時用手機拍的。

這些,都是在靜城大學官方資料裡沒有的。學員們把這些照片彙集起來,然後由任許然發給楚嘉筠。每屆學員都對她念念不忘,但這屆學員似乎格外用心。

楚嘉筠打開附件,三十幾章照片很快就看完了,其中有幾張抓拍角度特彆,乍一看還挺有喜感。

她把目光定格在最後一張上,是大家圍著她要名片的那天,聚餐結束後,大家在飯店外拍了張集體合影。但吸引她目光的是站在最旁邊的鬱隋,單手插著褲袋,嘴角隻是淺淺勾著,笑得很淡,完全像是為了配合拍照而做出的表情。

她見過鬱隋開心時是什麼樣子,所以更容易判斷照片上的她並不高興。從照片上看就更加明顯,鬱隋並不合群,在人群中習慣性地去找安靜和不容易被發現的位置,這跟楚嘉筠之前對她的判斷很接近。

那晚她把自己的私人號碼給了鬱隋,本想如果對方有心理方麵谘詢需求可以來找她。那天拿走她名片的學員中有一半已經找過她,哪怕隻是發郵件打個招呼問聲好也算是聯絡了。

鬱隋卻一次都沒有,無論哪種方式。聽盛楠西說,她們最近都在鬱慕公司實習,同時還在準備出國的事。或許忙碌起來就沒多餘時間想太多,不來找她說明鬱隋的狀態挺好,這麼一想,楚嘉筠便又覺得不聯絡也挺好。

自從聽白世謙說了血液中信息素的事,楚嘉筠回來後特彆留心過自己的身體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