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鬱隋也處理一下。

鬱隋緊緊捂著手:“楚教官,你的手包好了就彆再亂動了,還是讓楠西幫我就行。”

楚嘉筠刻意揮了揮手:“我隻包了兩層,不妨礙我做事。”她看了眼盛楠西,溫聲道,“你就不要為難她了,要不然吃苦的是你們。”

說罷,楚嘉筠直接拉過鬱隋的手,為她徹底清理起傷口來。

“啊!好痛啊!”鬱隋連連低呼,她知道會疼,但沒想到這麼疼。

楚嘉筠頓了一下,再次下手時明顯放輕了力度,不過和之前盛楠西的極度溫柔相比,還是顯得狠了。

“不擦乾淨就不能包紮,你就當是為自己好,忍一忍。”

鬱隋也明白這道理,她隻能靠聊天來轉移注意力。

“楚教官,你不怕疼嗎?”

“感官正常的人都會怕,我為什麼會例外?”

鬱隋垂眸看到自己原本狼狽的手被一點一點清理乾淨,又看著楚嘉筠認真仔細地為她纏上紗布,心情也跟著好了起來。

“那你剛才對自己那麼狠,我還以為你和自己有仇。”

楚嘉筠勾了勾唇,似有深意地看了她一眼,手下打結的力道明顯加重:“那是因為我知道,現在不狠,以後就會吃更多的苦。”

鬱隋又是一陣低呼,手已經被楚嘉筠鬆開。

她仔細看了看,和盛楠西看玩笑:“看我這白色熊掌,是不是挺稀有的?”

盛楠西瞪她:“那你問問楚教官的意見?”

楚嘉筠把剛才的紗布丟了,重新纏上新的,這下她也有了一雙熊掌。鬱隋瞥了眼,想笑,又忍住了。

等白紀苓帶著其他人趕過來的時候,已經過去很久。如果真發生意外,這時怕是隻能收拾殘局。

“嘉筠,怎麼會發生這麼嚴重的事?”

楚嘉筠把陳驛年的情況大致解釋了一遍,又把鬱隋救她的事也說了,聽得白紀苓心驚肉跳。

“我的通訊設備突然出了故障,還是其他教官轉告我,我才知道這件事。”

楚嘉筠覺得這未免也太過巧合,臉色沉了下去。

白紀苓讓她們坐車直接下山,不必再參加剩餘的培訓:“這次的紕漏我必須要及時總結,好好整頓。”

“彆給自己太大壓力,注意安全。”

剛回到基地,鬱隋跟盛楠西就被匆匆趕來的鬱慕接走,白紀苓特批允許鬱隋回家養傷,等恢複後再回基地。

鬱隋一想到可以暫時擺脫楚嘉筠的視線範圍,心中大喜,沒想到做好事其實是救了自己。不過在分離的時候,她還是裝模作樣對基地表示了不舍,以及對將要缺席一段培訓而感到遺憾。

楚嘉筠開解她:“安心養傷,培訓的事不用擔心。如果你怕跟不上,我跟白主任會商量為你製訂一套專門的方案。”

鬱慕一聽當然開心,這樣妹妹既可以好好養傷,又不會耽誤培訓。

“那楚教官周末來我家特彆輔導就很好啊。”

“不要。”

“暫時不行。”

鬱隋跟楚嘉筠同時否決了這個提議,鬱慕卻不死心:“我可以向白主任或者學校直接申請,不用擔心手續流程方麵的問題。”

鬱家每年都有捐款,靜城大學新建成的體育二館就是鬱家捐贈的,鬱慕出麵自然有份量。

白紀苓帶隊回基地後,當晚並沒回市區,而是連夜查找漏洞,終於發現她的應急通訊設備並不是無緣無故壞的。

她給已經回市區的楚嘉筠打了電話:“尤閔故意弄壞了我的接收器,所以我沒能第一時間收到盛楠西發過來的求救信號。”

“她和陳驛年一夥?”

“還不確定,陳驛年暫時被扣押了,檢查報告要等周一才會收到。”

楚嘉筠剛洗完澡,手上傳來陣陣痛感,卻不妨礙她如常對自己狠。

白紀苓揉著眉心,說道:“本來說好這周末帶你去見大伯的,看來得改期了。”

“正好我這周末也有事。”

“你受傷了還到處跑?”

“我打算去鬱家,正式道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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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要說:

我想寫一個雙向暗戀的故事,兩人小時候就認識,少年時有朦朧好感但不知道是喜歡,長大後再次相遇才懵懵懂懂搞清楚彼此心意。然後我想寫製服情緣,你們覺得什麼職業比較合適呢?(師生身份的肯定不行,醫生職業我下本預收要寫,軍人題材不能寫)

第15章 相互影響

一聽楚嘉筠周末要獨自去鬱家,白紀苓詫異之餘還有點擔心。但培訓過程中出了那麼大的意外,身為負責人的她是沒理由休假的。

“要不你等我幾天,等我把這件事處理完,陪你一起去?正好我也給鬱家一個交代。”

“道謝和通知處理結果是兩回事,不必強行放在一起。況且你調查也需要時間,沒必要為了遷就我而趕進度。”

白紀苓輕聲歎息:“你總是那麼倔強,苦的還是你自己。總之去鬱家,你自己多當心。”

楚嘉筠本想自己過去,誰知鬱慕在接到電話後就要親自過來接。這天她特地換了套淺米色的套裙裝,妝容還是一如既往的淡雅與端莊,身上少了點基地教官的嚴肅,卻是讓鬱慕眼前一亮。

“楚教官,你和以前一樣漂亮!不對,是比以前更漂亮了。”

楚嘉筠優雅笑了一下:“你都畢業那麼久了,還這麼愛哄老師。”

“我隻是尊重事實哦。”

楚嘉筠的住址距離鬱家不遠,周末路況也好,兩人的交談並未持續太久就到了。下車前,鬱慕又強調一遍:“我這個妹妹的脾氣是越來越奇怪,我快搞不懂她到底在想什麼了。”

路上楚嘉筠詢問了鬱隋昨天回家後的表現,鬱慕說她的傷沒大礙,醫生也來做過檢查沒發現大問題。但鬱隋那強打精神的樣子實在讓人難以放心,問她也沒得到什麼有效信息。

“也許是你太過緊張了。我知道你關心她,試著把這份關心控製在一個恰當的位置會更好。”

鬱慕似乎很容易焦慮,無論是對自己還是對身邊在乎的人或事,隻要入了她的心,她的情緒就很容易起波瀾。身為她曾經的教官,楚嘉筠很清楚這點。

鬱慕在她麵前少了點平日在公司裡的威嚴,還跟過去培訓時差不多,對於楚教官很信任,也很依賴。

“我的確做得不太好,大概是遺傳。你今天說要來道謝,其實爸爸和我都覺得不必這麼講究,但我私心又希望你能來幫忙開解小隋,所以還是辛苦你了。”

鬱慕先領著楚嘉筠去見了鬱仲傾,這位靜城赫赫有名的商界大佬經常出現在各大媒體上,眾人對他並不陌生。但私底下他對家庭生活的保密功夫又很到位,以至於鬱家內部的事,外界大多隻是猜測跟傳聞,真正了解的人不多。

“楚老師你好,謝謝你今天來看鬱隋。”‖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楚嘉筠知道,大忙人鬱仲傾是特地在家等她的,以示對她此番前來的重視。

“是我連累了鬱隋受傷,來看她本就是應該的,而且也要向你們道歉。”

鬱仲傾無謂擺了擺手,請她落座,又讓鬱慕親自泡了茶送過來:“我這個小女兒啊,鬨騰慣了,以前在學校的時候就沒少給我惹事。明明一個姑娘家,竟然還學人打架,逃課甚至是玩什麼野外求生,弄得灰頭土臉回來我都不覺得奇怪了。難得她這次是做了好事,受傷了我心疼,但我對她這次的表現很滿意。不管是誰,她能夠這樣全力去幫助,我覺得很好。”

鬱慕陪在旁邊,也跟著寬慰楚嘉筠:“是啊楚教官,你就彆再為這件事內疚了,更不必有什麼心理負擔。基地的醫生還有我們的家庭醫生都來做過檢查了,小隋隻是受了點外傷。”

見鬱家的人是這個態度,楚嘉筠也沒再刻意道謝,不過鬱隋的這份情她的確是要還的。

鬱仲傾坐了會兒,便有事出門了,可見的確是為了招待楚嘉筠特地留在家裡的。

等他走後,鬱慕臉上才又重新出現輕鬆的笑容:“小隋這會兒應該醒了,我們上去吧。”

楚嘉筠剛才麵對鬱家父女兩個優質Alpha的時候,隱隱還是感覺到了壓力。雖然她出門前使用了抑製劑,但如此近距離的相處,仍讓她心跳異常。

尤其是剛才,她總覺得空氣裡彌漫著若有若無的淡淡煙草味,又不像是平時聞到的正常煙味。好在現在淡了,不然楚嘉筠還得找機會再去補充點抑製劑。

周末是她難得可以調養身體的時機,如果連周末都要繼續使用強效抑製劑的話,對她本就脆弱的身體無疑是雪上加霜。

鬱隋昨晚吃了藥睡的早,並不知道今天楚嘉筠會來家裡。她平時周末就愛睡懶覺,所以在自然醒之前沒人會來打擾,等窗簾縫隙中的陽光將她刺醒,已是十一點了。

鬱隋覺得眼睛很癢,像是有東西掉進去又像是有東西要爬出來,很是難受。她揉著眼晃悠進了浴室,站在鏡子前想要看看到底怎麼回事。

結果一鬆手,把自己嚇了一跳。因為揉搓而變得微紅的眼眶並不嚇人,嚇人的是她發現自己的眼睛好像不一樣了。

她猛地湊近,幾乎要貼著鏡子,一再確認是不是自己的錯覺。

她的右眼和左眼已經是截然不同的顏色,淡淡藍色看上去還挺浪漫神秘。但鬱隋完全沒有欣賞的心思,她慌亂搜索著大腦中的相關訊息。

她記得盛楠西說過,SS級Alpha的瞳孔會變色,鬱隋知道自己會有這麼一天。可那不是在特定情況下才有的嗎?她還沒正式分化,也沒打算要標記誰,怎麼就突然變了呢?

她擰開水龍頭,用冷水洗臉,想要迅速冷靜下來。這個樣子要是被家裡人看到,肯定瞞不下去了。

昨天兩位醫生前後來給她做檢查的時候她就有過這樣的擔心,奇怪的是兩位醫生都說她沒大礙,並沒有提到分化的事。

鬱隋懸著的心好不容易放了下來,結果一覺起來,心又快提到嗓子眼了。

她想打電話問盛楠西關於SS級Alpha的其他信息,原主不愛學習,專業書上的內容壓根沒記住多少。誰知剛拿起手機就聽到走廊上的說話聲,她能認出那是鬱慕的,可是姐姐口中說著的楚教官是誰?

還能是誰?鬱隋下一秒就反應過來,但同時敲門聲也響起了。

門外的人敲了幾下不見回應,便開口問道:“小隋,你醒了嗎?楚教官來看你,你快起來。”

鬱隋很是煩躁,隨手在抽屜裡找了一副墨鏡,這才開門。

門外鬱慕還在陪楚嘉筠說話,第一眼看到的就是鬱隋臉上的墨鏡,兩人都愣了一下。

鬱隋主動側身讓她們進來:“不知道怎麼回事,剛才醒了突然覺得陽光好刺眼,不停流眼淚。”

鬱慕見房裡窗簾全開,陽光的確很好。她聽妹妹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