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義上的。

“是啊……”

許信成這時已經靠著男人的直覺翻出了其中的那瓶茅台,大叫了一聲,把張文娟嚇了一跳。

“你突然發什麼瘋啊?”

許信成這時也顧不上去看這二十三萬究竟有些什麼菜了,抱著茅台衝向許折鳶:“鳶鳶啊,這陳年茅台是真的嗎?這可還沒拆過呢?是真貨嗎?”

看到爸爸那麼開心,許折鳶心裡莫名有點不爽。這一瓶就六萬多呢,給她老爹幾口下肚不都浪費了嗎?

“當然是真的,”她伸手想去搶,沒想到一下竟然沒搶動,“爸,這一瓶六七萬呢,你不會想喝了吧?”

許信成寶貝似的抱著茅台酒瓶,嚴肅道:“鳶鳶你小心一點兒,摔壞了怎麼辦?”

張文娟一聽價格那麼貴,丈夫又一臉嘴饞的模樣,氣得拍了一下他的手臂:“你彆顧左右言他,女兒問你話呢,你不會想喝了吧?”

“鳶鳶帶回來不就是給我喝的嗎?”

“你想得美!”

許折鳶不禁有點心虛——微生霽確實說過要送給她爸爸,她因為懷念起過去稀裡糊塗就收下了,現在想想又覺得還是不妥。

微生霽收是肯定不會收回去了,但讓她爸就這麼給喝了,許折鳶怎麼也不舍得。

她不是欺騙爸爸,隻不過是沒把實話說完而已。

“我打算把它賣了,攢攢錢可以買車。”

“啊?”許信成一聽可舍不得了,“爸爸那輛車給你,你把酒給爸爸行不行?”

“你那輛車都開幾年了,還黑不溜秋的,怎麼適合鳶鳶開?”張文娟劈手奪過他手裡的茅台遞給許折鳶,“你彆理你爸,之前就說好買車的,你也不用攢了,酒賣了,爸媽再添點,改天就把車提了。”

“咳咳,謝謝媽媽。”

許折鳶拿回酒,看著爸爸一臉失望,心裡也有點內疚。

“哎呀爸,不喝茅台家裡還有五糧液嘛。晚上可有三頭鮑,我聽微生霽說是日本什麼什麼網鮑,可貴了。我留了四隻全帶回來給你下酒。”

許信成戀戀不舍地看了一眼女兒懷裡的茅台,砸吧了一下嘴,看起來頗為遺憾:“好吧,那你就陪爸爸喝點五糧液,順便和爸爸說說霽霽還有公司的事。”

他剛才看起來一心在酒上,沒想到話一點兒都沒漏聽。許折鳶因為心裡的那點愧疚,主動去幫許信成熱了菜,又給他倒了酒。

張文娟見他美滋滋的樣子,忍不住道:“你少喝點,明天還要上班呢。”

“哎,知道知道。”許信成揮了揮手,對著女兒問道,“你說霽霽回來了,還是來恒悅當財務總監的……她是集團總部派來的吧?”

許折鳶點了點頭:“是啊,我之前不是說過,公司去年的財報不怎麼好看嘛。”

“唉,你梁叔在我還不知道怎麼回事嗎?不好看也不是這一年兩年的事了,本來過得去上麵懶得管。”

“是啊,不知道為什麼今年這麼較真。”

“時間到了唄,”許信成看著桌上的菜,慢條斯理地道,“晚上是不歡而散吧?霽霽是不是一來就給劉總下馬威了?”

許折鳶從來沒那麼佩服過這位中年發福,已經完全沒有往日英俊形象的爸爸。

“爸你怎麼知道?”

“你這菜基本沒動過,你剛才又說隻有你在吃,這難道還不好推理嗎?”

許折鳶佩服得五體投地,一邊給許信成倒酒,一邊狗腿地問道:“那爸,你覺得我該怎麼辦啊?”

這薑果然是老得辣啊,許折鳶不得不感歎一句,摸爬滾打幾十年的老社畜比起她這種嫩芽實在是高到不知道哪裡去了。

“嗯,這個嘛……”

許信成的目光瞟向了那瓶茅台,許折鳶心裡掙紮,張文娟在旁看了半天,忍不住冷笑了一聲:“鳶鳶,也就你聽你爸的騙。他哪裡是推理出來的?剛才接了老梁的電話,我說兩人在鬼鬼祟祟說什麼呢,敢情就是這事啊。”

“臥槽,爸你套路我!”

她今晚智商持續掉線,竟然沒想到這一遭!

識破了老爸的套路,許折鳶當然不再和他不廢話,抱著茅台直接回了自己房間。

回想了今天的經曆,她仍然是一團亂麻,不知道之後要怎麼麵對微生霽。

在這樣的惴惴不安中,許折鳶不知不覺地進入了夢鄉。

作者有話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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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折鳶、折鳶,我剛在辦公室看到老師之前說的轉校生了!”

許折鳶一邊望著窗外的籃球場,一邊心不在焉地回應著好友的話。

“嗯,是嗎?男的女的?”

王璐璐一愣:“嘶……你這一問我還真不知道要怎麼回答。”

“不知道怎麼回答?”許折鳶這才從籃球場上收回了目光,狐疑地看向她,“你沒看到臉嗎?”

“看是看到了,不過……”王璐璐懊惱地摸了摸自己的一頭短發,“不管男生還是女生都要剪短發,又統一要穿校服,鬼才看得出來呢。”

許折鳶“噫”了一聲:“你鬼扯什麼啊,男生女生怎麼會看不出來?就算是陰柔點的男孩子,或者粗獷點的女孩子,這身材總有差彆吧?”

王璐璐低頭看了眼許折鳶的%e8%83%b8,意味深長地道:“那也是有可能看不出來的嘛。”

“嘖,不想說就算了,彆打擾我看帥哥。”

許折鳶又扭頭看向了窗外,籃球場上幾個打球的男生已經開始陸陸續續地收拾東西了。

王璐璐趴在她背上也朝外看去:“一幫臭男生打籃球有什麼好看的?也就陸煒帥點……不過和剛才那個轉校生比也算不上什麼。”

許折鳶聽她又提轉校生,終於忍不住好奇起來。

“和轉校生比?你不是連性彆都沒看出來嘛,怎麼就一副迷上人家的樣子。”

王璐璐興致勃勃地道:“因為人家真的長得很好看嘛!我那一瞥驚為天人,連忙回來和你這個顏控彙報了!”

許折鳶能和王璐璐成為好友,與兩人都是顏控密不可分。

“我對不男不女不感興趣。”

王璐璐一拍手,有些激動道:“就是這樣才好!我和你說,那個轉校生高高瘦瘦的,皮膚又白五官又精致,一頭短發,超像日係美少年,雌雄莫辨正中我的好球帶!”

許折鳶聊賴地撐著下巴,敷衍道:“你這貧乏的形容詞,我完全想象不出來對方的樣子。”

“總之就是很好看!啊,就算是女孩子我也想推她。”

推是王璐璐這個日係偶像廚的常用詞彙,許折鳶也是弄了好久才搞清楚這個字的含義。

“那我還是祈禱對方是個男孩子吧,至少那樣不用遭你毒手,變成你眾多後宮之一。”

作為一班最吃得開的花蝴蝶,王璐璐在班裡收了一大堆“老公老婆”,關係好的女同學幾乎都和她“沾親帶故”,就連許折鳶也差點遭她毒手。

“哼哼,你以為是男孩子就能逃脫得了我的魔爪了嗎?”^_^思^_^兔^_^文^_^檔^_^共^_^享^_^與^_^線^_^上^_^閱^_^讀^_^

許折鳶在心底為轉校生默哀了片刻:“行了,午休快結束了,回座位去吧,你的轉校生美少年馬上就要來了。”

“哼哼,等你見到人家後看你還能不能這麼淡定,就剛才籃球場上的幾個糙漢,加起來都沒他好看。”

許折鳶滿臉不屑——其他人是糙漢,但陸煒不是,她就不信有人能比陸煒帥!

“好了,大家安靜一下,都先坐好,花五分鐘給大家介紹一下我們班新來的同學。”

班主任在上課鈴響起前五分鐘進入教室,為了不浪費上課時間,利用午休介紹轉校生簡直是常規操作。

學生們有些不情不願地回了座位,老師這才朝門外招了招手。

“微生霽,你進來吧。”

噗。

許折鳶乍一聽這個名字差點笑噴,她相信其他不少同學也有同樣的想法,畢竟這名字的縮寫和諧音也太搞笑了。

可是,當看到從門外走進來的高個子少年……or少女後,許折鳶把這一茬完全拋到了腦後。

正如王璐璐所說,轉校生長得非常好看,那不是一種帥還是美的概念,而是作為人這種生物而言的美麗。

轉校生擁有一張幾乎沒有瑕疵的臉龐,秀氣的長眉,彎彎的笑眼,可愛的臥蠶加上櫻粉色的薄唇,完全是女生的秀美與可愛。然而齊耳的短發,高挺的鼻梁,優美的下頜線以及修長的天鵝頸又為她增添了幾分少年感。

許折鳶終於明白王璐璐為什麼無法判斷對方的性彆了,不是因為轉校生長得多不男不女,而是因為這樣的人無論是男是女都不會讓人覺得驚訝與反感。

“大家好,我叫微生霽,複姓微生,單名一個霽,雲收雨霽的霽。”

轉校生落落大方地走到講台中間,用清亮的聲音做了自我介紹,直到此時許折鳶終於確信這位轉校生是一位女孩子。

複姓微生,單名一個霽,雲收雨霽的霽。

剛還因為諧音而顯得十分搞笑的名字,在這番介紹後頓時高大上了起來。

許折鳶坐在中間排的第三桌,離講台不遠,因此能十分清楚地看到微生霽的臉。

白出透明感的肌膚,濃密的睫毛,清晰的雙眼皮,淺淺的笑靨無處不透著精致與清秀。

許折鳶不得不承認,王璐璐在審美和對朋友的認知上都相當到位。

“好了,熟悉就等下課後吧,微生霽,你坐第二排最後一桌的空位上,我們接下來先上課。”

因為老師在場,學生們沒表現得太出格,而班主任根本沒打算浪費時間,順勢準備上課。

微生霽走下講台,順著第二排與第三排的過道向教室後麵走去。

在微生霽經過自己身邊時,許折鳶聞到一股淡淡的白桃香氣。她下意識抬頭看去,沒想到正巧對上微生霽的目光。對方一臉笑意地望著她,烏黑柔亮的眼眸裡有幾分促狹,好像在問“你看夠了嗎?”。

許折鳶這才意識到自己剛才的目光太過肆無忌憚,有些無措地捂住了發燙的臉頰。雖然被王璐璐叫顏控,但即使是對陸煒她也沒有“花癡”到如此失態的地步。

更彆說微生霽是個女生,而且這還是兩人第一次見麵。

她真是給一班丟臉了!

幸好微生霽隻是路過她身邊,沒有其他任何表示,否則許折鳶可能連接下來的課都上不安穩。

大概是因為新來了一名轉校生,整堂課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