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定能達成,再說我也不敢不信守諾言啊,您走好。”
房間裡安靜了一會,想來是那黑衣老道已經走了。
翟忘憂看了眼手裡的長劍,原來是藥宗的紫金爐被盜了,怪不得法相難掩急切。
而那個神秘的黑衣老道不僅要紫金爐,還命青窗挖了法遲長老的內丹,這兩個人的下一步目標是紫金罩,也就是她。
翟忘憂不由衡量了一番,若是單獨對上分神後期的黑衣老道,她並沒有什麼勝算,最多隻能逃命。
可若是再來一個元嬰期的青窗,恐怕連逃命的機會也沒有了。
她斂了斂眉,直接繞到正門,堂而皇之地走了進去。
分神初期對元嬰初期,無需顧忌。
“你是什麼人?”
青窗盯著突然出現在眼前的黑衣人,暗暗打開靈識一探卻發現什麼都看不透,又是一個分神期,看身形還是個女子。
分神期的女子!
“忘憂仙子?”她試探著開口,黑衣人並不理會。
翟忘憂麵具下的唇角微微勾起,長劍刺出,出鞘見血。
“啊,來人--”
青窗捂著自己的胳膊,看著被一劍斬斷的手,心裡冒出無限的恐懼,這個人到底是誰,翟忘憂應當不會這麼狠戾,那還有誰?
“不知我哪裡得罪了前輩,還請您高台貴手,今後執事堂上下任您差遣,求前輩饒我一命。”青窗抱著胳膊直接跪倒在地。
外麵隱隱有人聚集過來的聲音,翟忘憂卻不慌不忙,而是又一劍揮出,壓著嗓子道:“這麼喜歡挖人內丹,那我便把你的也挖出來看一看。”
“前輩饒命,啊---”
聽到青窗的慘叫,聞訊而來的執事堂弟子直接衝了進來,卻隻見一道黑影閃過。
而他們的堂主則痛苦地躺在地上,內丹被挖,修為儘毀,失去了靈力的庇護,這麼重的傷勢,恐怕是命不久矣。
執事堂內頓時亂成一鍋粥。
翟忘憂回到她們落腳的院子,摘下麵具,又換回一身紅衣。
她端詳著手裡的紫金色小藥爐,紫金爐跟紫金罩一看就是同根同源,看來傳聞都是真的。
千百年前,藥宗與執事堂果真是同宗,隻可惜青窗為了一己私利竟然算計了法相。
這個小爐子,她便先收著吧。
推開房門,夕舟便從桌子前站起,迎了上來:“大師姐你回來了。”
“嗯。”翟忘憂頷首,微微躲開一些,回來的太匆忙,也不知道身上有沒有沾染血腥氣。
夕舟腳下一頓,大師姐的動作是在躲她嗎?
她輕出一口氣,隨意問道:“大師姐都見了誰呀,事情有眉目了嗎?”
翟忘憂眼神閃了閃:“事情還沒有眉目,見了藥宗的法相宗主,禦刀宗的陸千魯。”
青窗被人挖了內丹,還被搶了紫金爐,現在多半性命垂危,執事堂的弟子恐怕很快就會來傳訊了。
夕舟笑笑:“原來是見了法相宗主和陸千魯師兄,大師姐去了這麼久,一直都跟他們在一起嗎,看來相談甚歡啊。”
孤男寡女,不對,是雙男一女,實在是不像話,早知道她就該跟上去的。
翟忘憂心頭一跳,下意識地應了聲:“嗯,。”
夕舟認真地看著她。
相談甚歡?
還‘嗯’!
“跟誰相談甚歡?”冷不丁的,夕舟又追問了一句。
“嗯?”翟忘憂眉目微凝,這次聽出了重點,這個人…
“嗯什麼?”夕舟冷著臉,這個女人平時少言少語,對她也是惜字如金,結果一趟沒跟著,就半天不回來,還相談甚歡。
嗬嗬…
翟忘憂看向彆處,低聲道:“沒什麼。”
縱使聽出了這個人話裡的重點,她也不知道該怎麼去回答。
夕舟見她視線躲避,不由心酸,還沒什麼,這明顯就是有什麼在瞞著她。
她歎了歎氣,溫聲道:“大師姐,你知道自己不會撒謊嗎?”
每次口是心非的時候便會視線閃躲,看向一邊,再不然就是垂首不語。
溫和的聲音帶著無奈和縱容,落在翟忘憂的耳邊,她抿了抿唇,收回視線,看向夕舟。
兩人無聲對視片刻,她才輕聲道:“我不善言辭。”
所以,並沒有與誰相談甚歡,你不必去在意。
夕舟的眼裡掛滿了疑惑,大師姐這是答非所問吧?難道是沒聽清?
“我是說你不會撒謊。”夕舟不由得重複了一句。
翟忘憂的雙?唇幾乎抿成了一條直線,淺淺啟口道:“嗯,我向來不善言辭。”
夕舟:“…”
是大師姐沒聽懂她的話,還是她聽不懂大師姐的話了?
她看著翟忘憂明亮又深邃的眼睛,眼神裡還隱隱透著一股執拗。
夕舟忍不住笑著歎氣,突然就沒了脾氣。
“大師姐以後出門,我都跟著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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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要說:
小劇場來自讀者‘薄荷芯a’
《給“放肆”做點文章》
(某天):
草:大師姐我們來入夢吧
大師姐:放肆
話音一落,草異常興奮,師姐異常害羞
(回到上次入夢時)
草:大師姐你說句放肆好不好
大師姐身體一怔:絕無可能
草本體一動
大師姐顫著身體:你放肆(口頭禪)
草愈加興奮
據知情人描述:這晚大師姐說了不下99個放肆
第52章
夕舟的眼神暗含期待,明亮又專注地看著翟忘憂。
翟忘憂的唇角淺淺彎了彎:“好。”
夕舟見她答應,立時牽住她的手,語氣邀功一般:“大師姐,快看我發現了什麼。”
翟忘憂順從地抬手,桌子上的入夢草忽地躍起,迅速纏在她的手腕上。
她抬眸,眼底疑惑,隨後恍然。
夕舟扯了扯纏繞在皓腕上的入夢草,語氣微揚:“看,我發現不用回到入夢草身上也能用靈力隨意控製它。”
她伸出右手,豎起食指,纖長,靈活,輕輕轉動幾下。
入夢草便從手腕上纏到了翟忘憂的腰上,紅色的衣料被淡紫色的細%e8%8c%8e緊緊纏繞,起了褶皺。
翟忘憂身子一僵,濃密的睫毛顫了一下:“甚好。”
語調和往常一樣,聽不出什麼情緒,卻很好地取悅到了等著誇獎的夕舟。
夕舟輕笑一聲,食指微動,入夢草又迅速纏住了翟忘憂的兩隻手腕,而後猛地收攏,緊緊纏在一起。
“大師姐你試一下,能掙脫嗎,這一招是不是防不勝防”
翟忘憂掙了掙手腕,確實沒有立即掙脫,入夢草的細%e8%8c%8e很柔韌,比之從前似乎堅韌了不止一點半點。
但,入夢草若被傷到,這個人也會受傷,不宜冒險……
“不可。”她淡淡說出兩個字,語氣帶著一股肅然,完全不讚同夕舟的意圖。
“為什麼,你現在不是掙不開嗎?”夕舟不解,還挑釁地動了動手指。↑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隻見入夢草的細%e8%8c%8e從手腕上分開一些,迅速纏到腰上,最後兩邊一靠攏,翟忘憂的雙手便被束縛在小腹的位置。
為什麼不可?若是在打鬥中困住敵人一刻半刻的,肯定能幫上大忙。
翟忘憂蹙眉,退開兩步,與夕舟拉開距離,而後站定。
下一瞬,她的長劍便從儲物戒裡召出來,懸在半空中,正對著入夢草,在離那淡紫色的細%e8%8c%8e隻有半寸的時候停下。
“太冒險,所以不可。”
夕舟看著那長劍靠近入夢草,下意識地緊繃,她不由想起了當初的斷手之痛。
當下也不敢得意了,直接認慫道:“大師姐說得對,是太危險了。”
萬一不小心再被攔腰斬斷,豈不是就真的魂歸西天了。
她頓時絕了這個念頭,還是老實把入夢草藏起來吧。
“忘憂長老…”周周子的聲音伴隨著敲門聲響起。
夕舟便凝神回到了入夢草裡,老老實實地纏在翟忘憂的手腕上。
“青窗堂主被人偷襲,好像連內丹都被人挖了,執事堂的弟子請三大宗門的人立即前去大廳。”周周子說起剛聽到的消息還有些駭然。
賊人太猖狂了,這簡直就是公然挑釁啊。
知道執事堂聯合三大宗門來查此事,竟然還敢來行凶,關鍵還讓人給跑了,據說是個分神期的修士,真是藝高人膽大。
翟忘憂輕點了一下頭,她早已料到,當下也沒有多餘的表情,便往大廳走去。
周周子在後麵跟著,忍不住感慨,不愧是修真界出了名的冰美人,這種情況下,忘憂仙子仍舊隻有表情冷淡,沒有多餘的反應。
不愧是他們天劍宗的長老。
到了大廳,藥宗和禦刀宗的人也前後腳就趕到了。
青窗被人攙扶著,麵色慘白,卻不似重傷不治之人。
翟忘憂眼眸微轉,暗自打開靈識。
金丹前期!
不可能!
即使從元嬰期跌到了金丹期,可是怎麼可能!
明明連內丹都挖了…
她對上青窗看過來的視線,神色保持平靜,似是隨意打量了一眼。
青窗緊緊盯著翟忘憂的臉,看不出什麼異樣才低聲道:“半個時辰之前,有賊人闖入,試圖挖去我的內丹,在比試中,她本與我一樣靈力耗儘,沒想到關鍵時刻,那賊人拿出紫金爐瞬間恢複了靈力,我也因此遭受重創,修為跌至金丹期。”
眾所周知,作為四大靈器之一,紫金爐能令人在靈力衰竭之時瞬間恢複至充盈狀態,青窗的這番話合情合理,並且透露了一個重要訊息。
法相宗主見瞞不下去了,便不再強裝鎮定,恨恨道:“是法遲趁我不備盜走了紫金爐,我找到他時,人就已經死了,內丹被挖了,紫金爐也丟了。”
他甚至找不到任何蛛絲馬跡,現場的一切都表明法遲是被熟人所害,所以才在毫無防備下被一劍取了性命,並且還沒有留下任何線速。
如今結合青窗的話,可以得知殺死法遲的人拿走了紫金爐,甚至還意圖來挖取青窗的內丹。
青窗想起自己的紫金罩,三年前就落入了翟忘憂的手裡,這件事隻有她知道。
正好可以趁此機會把殺害法遲和盜紫金爐的事,全都推到那個不明身份的女子身上。
而那個女子很有可能就是翟忘憂。
她眉目一沉,看向翟忘憂:“那個賊人是個女子,而且修為在我之上,極有可能是分神期,不知忘憂仙子從大廳離去後,這一個時辰都去了哪裡?”
這話問得很不客氣,直接就把翟忘憂當作了嫌疑人。
法相挑了一下眉,沒有說話,修為跌至金丹期還敢挑釁分神初期的翟忘憂,青窗要麼是有所倚仗,要麼是無所顧忌,豁出去了。
不過,不是說青窗的內丹被挖了嗎?
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