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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一棵草 七月岸 4447 字 5個月前

眼外麵:“凡界山下不宜隨便走動。”

明天便是重陽日,先把招收新弟子的事辦妥再去打探師父的的蹤跡吧。

夕舟晃了晃葉子,還想爭取一番,就見翟忘憂盤腿坐在床上,一副潛心打坐的模樣。

難道這就是在修煉?

不過總覺得大師姐從下了飛舟之後就有點神思不屬,眉宇間似添了幾絲憂愁。

夕舟看向閉目打坐的人,大師姐有什麼心事嗎?

不過為什麼都出來了,她還是隻能待在房間裡啊。

秋日天短,外麵很快暗下來,原本在床上打坐的人已經躺下入睡。

夕舟百無聊賴地轉來轉去,因為出門的那股興奮勁到現在還沒過,她一點睡意都沒有。

夜色漸深,安靜的院子裡出現一道黑色的人影。

人影悄悄走到翟忘憂所在的房門前,拿出一個錦袋,放出一個閃著微光的小珠子,見珠子悄無聲息地從門縫飄進房間,人影才悄悄離開。

房間裡,夕舟正在努力數著水餃,就看到一個泛著紫光的小珠子飄了進來。

她有些發懵地看著那個小珠子飄到床的正上方,緩緩化成一道狐狸的虛影。

我去**

這是什麼妖魔鬼怪!!

眼看著那道狐狸虛影似是要趴在大師姐身上,夕舟瘋狂搖動葉子,大師姐快醒醒啊,有妖怪啊,哇靠,快彆睡了,有狐狸要對你不軌啊。

翟忘憂靜靜躺在床上,似是睡得很沉,對身邊發生的事一無所知。

狐狸虛影緩緩往下,眼瞅著就要碰翟忘憂的時候,突然有什麼東西擋住了它。

是一個女子,不,是一個靈魂出竅的女子。

夕舟擋在翟忘憂和狐狸虛影之間,和它大眼瞪小眼。

蒼了個天,媽媽呀,救命呀,大師姐快醒醒,快收了這個狐妖啊。

狐妖緩慢地伸開爪子拍了一下,爪子直接穿過了夕舟的身體。

空氣靜了一下。

夕舟:忘了她和這個狐妖一樣都是空氣了!

要完!!

攔不住了!!!

她一著急,抬手去打眼前的狐狸虛影,不意外的也打了個空。

見她構不成威脅,狐狸虛影似是咧了咧嘴,又低頭向下。

夕舟心裡大驚,腦子飛速運轉起來,有了,打蛇打七寸。

她朝著狐狸虛影腹部那個泛著光的小珠子打去,手又落了個空。

她又用腳,用全身去撞,次次都落空。

狐狸虛影的臉已經覆蓋在翟忘憂的臉上,似是要和床上的人融為一體。

夕舟滿心著急,最後乾脆直接一張嘴,對著珠子一吞。

腦子裡恍惚劃過一聲刺耳的尖叫,眼前的狐狸虛影不見了,嘴裡的珠子也消失了。

夕舟呆住,她隻是抱著試試的心態用嘴吞啊,怎麼就真的吞下去了。

蒼了個天,那是個啥啊?那玩意現在不會就在她肚子裡吧!

愣了半晌,她突然反應過來,自己好像化形了,剛剛是怎麼做到的!

她不自覺地走到桌前看向花盆裡的入夢草,剛剛怎麼從這棵草裡出來的?

不對,走?

她不是飄著的嗎?

這時,床上的人似是聽到了腳步聲,靜靜睜開眼睛。

翟忘憂看著背對自己站在桌子前的人,女子的身影窈窕,似乎有些熟悉。

她呼吸一沉,閉上眼睛,悄悄打開靈識,觀察著桌子前的人。

是夢裡那個女子,那棵自稱不會化形的入夢草。

夕舟還在探究自己是怎麼化形的,還有了實體?明明剛才還沒有的,難道是因為那個珠子?

*#*,這驚喜來得太快了吧。

她忍不住驚呼一聲,嗯?房間裡寂靜無聲。

她心底閃過一個不好的猜測,又試著喊“大師姐”,還是沒有聲音,完蛋,好不容易變成人了,竟然發不出聲音…

看著這一切的翟忘憂,也得出了同樣的結論,這個女子似乎不能發聲?

夕舟無語凝噎,這是什麼柳暗花明又一頭栽進了坑裡。

她回頭看向床上,不然把大師姐叫醒?問問那個珠子和狐妖是怎麼回事。

翟忘憂看著朝床走來的人,腦子裡閃過那場夢。

夢裡,這個人一步一步走向自己,傾身-/壓-/下……

她心裡一亂,靈識收起。

床上的人忽地睜開眼睛,直直地看過來,眸光冷靜,銳利。

“這就是你說的不能化形?”

夕舟張嘴想解釋,反應過來後又搖著頭用手一陣比劃:不是這樣的……

翟忘憂起身,冷冷看著她,儲物戒裡的長劍握在手中。

“你到底是…”

誰知話才說了一半,眼前驀地一空,房間裡又隻剩下她一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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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要說:

看到大家在評論區好奇入夢草長什麼樣子…

第7章

花盆裡,夕舟大口呼著氣,心跳快得要爆炸,天,差點草命不保,回來的太及時了。

不對,剛才是怎麼又回到這棵草裡的?還能變成人嗎?

現在好像不是想這些的時候,她看向冷臉點燃燭火的翟忘憂,葉子抖了抖。

完了,大師姐好像黑化了,不會又刑訊逼供吧。

桌子上的紙墨還沒有收拾,夕舟忙用葉子蘸了蘸墨,低頭狂寫:大師姐你把劍收起來,我招,我什麼都招。

你快問,我一定知無不言言無不儘。

翟忘憂看著似是怕極了的入夢草,眸光微頓,無聲收了劍。

“你其實會化形?”

夕舟正想搖晃葉子,想起上次的撒墨事件,她默默低頭,認認真真的在紙上寫:不會,方才是個意外,我看到有隻狐妖對你意圖不軌,情急之下就化形了。

她是真的不知道啊。

怎麼就突然化形又突然回到盆裡了。

似乎跟自己的情緒高度緊張有點關係。

翟忘憂盯著花盆裡的入夢草,默默打開靈識四下散去,探過整個院子,連一絲妖氣都沒發現。

狐妖?不軌?

意圖不軌的怕是另有其人……

她沉默片刻,垂眸道:“你方才朝我走來是想做什麼?”

夕舟老老實實地寫:我想叫醒你,問狐妖的事。

天知道她肚子裡現在有沒有什麼奇奇怪怪的東西,咦?

不對,她現在是一棵草啊,草的肚子裡能裝什麼奇怪的東西嗎?

翟忘憂抿唇不語,又是狐妖,她該相信這棵草的話嗎……

沉思許久,她看向花盆裡的入夢草:“你說的情急之下化形是否和方才一樣?”

因為害怕?所以就躲回了草裡。

或者說是因為精神比較集中,所以才能在情急之下發生變化?

夕舟回想了一下,依舊有些摸不著頭腦,隻能寫:我也不確定。

翟忘憂似是料到她會如此,直接拔劍,指著入夢草的細%e8%8c%8e,冷聲道:“滿口胡言,簡直荒謬至極,若你不馬上化形,我現在就毀了這棵草。”

話落,不等夕舟寫字解釋,她便直接揮劍。

劍身帶著淩厲不可擋之勢,朝著入夢草斬去,在距離僅有一毫之差的時候,才堪堪停住。

翟忘憂收劍,看向桌邊身姿窈窕的女子。

夕舟捂著心口長出一口氣,太可怕了,她差點就變成劍下亡魂了。◢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翟忘憂盯著她看了兩眼,從儲物戒中拿出一套乾淨的衣服:“穿上,記住方才化形時的感覺。”

夕舟一聽這話也明白了,大師姐不是真的想殺她,而是想幫她化形,就是方法有一點極端……

她看了看自己的穿著,默默把衣服接了過來,她穿越過來的時候是夏天,還是在睡夢中,身上穿的也是夏天的睡衣。

對於保守的古代人來說,可能過於奔-/放了。

尤其現在是秋天,身上已經有了涼意。

穿好衣服後,夕舟便自覺坐到桌前,用右手食指蘸墨寫到:有筆嗎?

翟忘憂不語,眸光如深潭,平靜無波。

夕舟懂了,看來大師姐沒準備那麼周全,當然她自己也沒料到就是了。

手指又蘸了蘸墨,繼續寫到:方才有一個狐妖對你意圖不軌,我就把它肚子裡的一個珠子給吞了,也可能就是把狐妖給吞了。

寫完,她看向翟忘憂,應該沒什麼大問題吧。

翟忘憂也正看著夕舟,女子端坐著寫字的姿態,清雋精致的五官似少了一絲少女的柔和,卻也添了一分獨特的沉靜,舉手投足間透著一股淺淡的書卷氣。

她眸光一轉,看向彆處:“上次你對我…是否用了雙xiu功法?”

夕舟指尖一抖,雙xiu?

這個詞她懂,可是……跟她有什麼關係?

她搖了搖頭,寫到:我也不知道那是怎麼一回事,本來睡著了,後來一睜眼就在你的夢裡,還不受控製。

沒錯,一點也不受控製,到後麵也是,絕對……

翟忘憂臉色冷了冷:“我本修為儘失,上次夢醒後便都恢複了。”

這種情況該怎麼解釋?

夕舟聽得一愣,她還有這功能?

不對,應該說她和大師姐之間這樣那樣還有修複的作用?

難道真的是那個什麼功法,太魔幻了吧。

見她沉思不語,翟忘憂接著問:“你到底會不會?”

傳言雙xiu能快速提高修為,重傷後也能靠功法迅速痊愈,隻是此法終究是走來捷徑,且多為妖邪之輩所修,所以一直被正道所不恥。

她也隻是有所耳聞,並不知其中關鍵。

但是,她從未聽說過內丹碎裂還能修複的,還是在一夜之間,唯一有可能的或許就是那所謂的雙xiu功法。

聽到翟忘憂再次發問,夕舟揉了揉太陽%e7%a9%b4,不由產生了一絲自我懷疑。

雙xiu?

是她理解的那個意思嗎?

她會嗎?她不會嗎?

難道上次和大師姐一夜哲學……

就是什麼雙xiu功法?不然怎麼解釋大師姐的修為突然恢複了?

她默默看向自己的手指,有了猜想之後,似乎應該驗證一下。

夕舟心裡一動,手指微微抖了抖,寫到:不然,我們再,再試一次?

房間裡的氛圍陡然轉冷。

翟忘憂默默咬了一下唇角,果然欲圖不軌的不是什麼莫須有的狐妖,而是眼前這個人。

“你-想-怎--麼---試?”

大師姐的聲音低沉又緩慢,尾音拖得極長,明明是簡單的問句,這語氣落在夕舟耳朵裡,卻仿佛聽到的是另一句話:你想選哪個死法……

她吸了一口涼氣,迎著翟忘憂冷凝如冰的視線,不經思考便急忙寫:上次,說不定你的修為恢複隻是巧合,我們還是不試了,有機會我再找彆人,不是,我是說有機會再想彆的辦法驗證一下。

後麵的話及時改了方向,可夕舟還是出於一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