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跡的開啟,他都進去了。有兩次都是身負重傷才闖了出來。不過也有一定的收貨,他如今的兵器“斷金刀”,便是從遺跡中得到的。據說,還是當年一位修真大家鍛造了數百年才鍛造出來的兵器,如虎添翼。

話說回來,由於瓊台顏氏不過是顏氏一族十分不起眼的一個小小的旁支,再加上天高皇帝遠,冀州顏氏的影響力在瓊台遠遠不夠。所以拋開顏氏一族的光輝,瓊台顏氏,在瓊台至多隻能算是三流的家族。

但顏承自從來到瓊台後,他有頭腦有膽魄有實力,很快帶著瓊台顏氏發展壯大,而今的瓊台顏氏,在某些方麵甚至能跟鳳氏一較高低。

顏斌說,他們跟鳳氏的關係並不好。一是緣於幾年前,顏家將生意擴至了藥材市場,鳳氏本是占了藥材市場的大頭,沒想到顏家後來居上,直接分走了快一半的利潤。二是在上一次的古戰場遺跡開啟中,瓊台顏氏有個叫顏寧的少年,在遺跡中為了一個法器和鳳氏鳳晗起了爭執,被鳳晗打傷不說,還扔進了毒蜂群中。雖然最終顏寧被同伴救下一命,可修為儘廢,百毒入體,前途無限的少年,而今隻能苟延殘喘。

除此之外還有一些其他的摩攃,儘管顏斌沒有說得太嚴重,但不難想象,和瓊台第一世家的鳳氏結仇,顏承和顏家這些年肯定不太好過。

想來若非鳳氏顧忌著冀州顏氏,恐怕這世界上早就沒有了瓊台顏氏。

終於到了瓊台,碼頭處顏承和早已帶人在此等候。

兄妹三人終於能夠再次聚在一起,一路上三人有說有笑,回憶著小時候的光景,總是讓人格外開心。

然而顏知意剛下馬車,就察覺到氣氛不對勁了。

麵前是一座建築彆具地方特色的府邸,清淡爽雅的色調,虛實相間的布局,精雕細刻的壁畫。還有正中央的朱紅色大門,門匾上清晰地書寫著“顏府”兩個字。

然而門前站立著的中年人,目光十分不善。

顏承的臉色也是一變。

不等其他人說話,那中年人已經開口:“你就是顏知意?”

待顏知意應承後,那中年人竟騰空飛來銀鞭,直衝顏知意而來。

“知意!”

“住手!”

幾道聲音同時響起,然而顏知意已經眼疾手快地抓住了這條銀鞭,她目光凜下時,便聽那中年人厲斥:“大膽。你這叛徒之女。未準時到達瓊台已是觸犯族規,現有敢對本監事動手。”

這番動靜竟引來了周遭不少人來圍觀。

顏知意說:“你是劉監事?”

顏氏內部等級分明,執事堂分八大執事,執事之下又有諸多監事。他們往往都有一定的實力和地位。

瓊台顏氏如今的監事是一個叫劉壯實的男人。顏知意看過他的資料,劉壯實本是西南黔州人,父母都是黔州顏氏的家仆。劉壯實在六歲那年測出四星火係的靈根,從而有機會進入冀州鴻展堂,一家人也算是鯉魚躍龍門。

九年前劉壯實被派到瓊台顏氏任監事,他本人為人強勢,又是半隻腳邁進辟穀期的修為,在瓊台地位幾乎和家主顏望平起平坐。

除此之外顏知意還知道,這劉壯實是顏控驍的人。他當年被派到瓊台,何嘗不是為了監視顏斌的一舉一動。

劉壯實冷哼一聲:“既知我的身份,還不趕緊認罪受罰。”

顏斌擋在顏知意前麵道:“劉監事,知意她遲到是有原因的,她是為了搬救兵救我爹娘和波陽李氏,我已經修書給你解釋過了。而且遲到的這半個時辰,也是因為在瓊海上我們的船被鳳氏故意卡住。你怎能不分青紅皂白就打人。”

劉壯實沉下了臉色:“遲到就是遲到,哪管什麼緣由。顏斌公子的意思,是本監事濫用私權了不是?”

“在下絕無此意。隻是事出有因,知意這一路又是舟車勞頓,劉監事絕不應該當著大庭廣眾的麵,就妄下責罰。”

“放肆,本監事的行為皆是依族規而行。族規上可是清楚明白地寫著,不論是何緣由,一旦遲到,必受處罰。”

“可族規也說了,是否罰,如何罰,都須由三方會審。劉監事未經與家主和府衛商議,便在府門前動手,難道就合規嗎?”相比略顯急躁的弟弟,顏承成熟穩定很多。

“你!”劉監事果然被顏承的話堵住,他心裡憤憤不平,卻也隻能道:“好,那就立刻召開議會。”

瓊台顏氏沒有長老坐鎮,地位最高的,便是家主顏望,監事劉壯實,還有擔職府衛統領的顏承。

顏望是個沒有半點修為的普通人,為人處事卻很精明圓滑。三人議事的時候,劉壯實和顏承常常各持己見,而顏望卻是個牆頭草,大多數時候都把自己摘得乾乾淨淨的。

可這次有關顏知意的事情,他卻不得不表個態了。

劉壯實堅持要按照族規,對顏知意進行嚴厲的處罰。顏斌自是堅持護著妹妹。

壓力頓時落到了顏望身上。

“依我看,知意姑娘此番遲到,雖然情有可原,但畢竟族規難違,如不處罰實難服眾。”

接受到顏斌驀然鋒利的視線,老狐狸眼珠子轉了轉,“不過麼,知意姑娘的遲到跟鳳氏有關。免不了是鳳氏刻意為之,就是想看到我們家為了此事先起爭執,說白了就是想膈應我們。若真如他們所願,豈不成了笑話。”

“難道就這樣算了嗎?顏家家規如此,若是我們就這麼算了,彆人又該怎麼看,不一樣會成為鳳家的笑話。”劉壯實說道。

顏望說:“不若從輕處罰,既不違家規,又免於遭人笑話。”

見劉壯實還想說什麼,顏望幽幽道:“聽聞知意姑娘深受族長寵愛。想來族長在此,也會酌情一二。”

劉壯實果然赤白著臉沒有再說什麼了。顏望的這句話,看似平淡,卻暗藏告誡。告誡劉壯實,不管怎樣顏知意,還有顏承顏斌兩兄弟,都是族長的嫡親孫輩。論身份,他們之間有著雲泥之彆。縱使他憑借著眼下的權威可以暫時作威作福,但以後呢,誰能保證族長知道後不會對他有看法。他的前途,很有可能就此毀了。

在不甘不願中,劉壯實默認了顏望的提議。顏承歎了口氣,他知道這已經是能夠爭取到的最好的結果了。

顏知意得知結果,向頗為歉疚的顏承道謝,她知道顏承已經儘全力了。

按照族規,她本是要受重罰,如今隻是罰了奉例,可以說是再放水不過的處罰了。而這是她的兩位堂兄千方百計為自己爭取的結果。

雷聲大雨點小。

將行李放下後,顏知意就在婢女的陪同下將顏府逛了一圈。說實話,這座府邸不算很大,甚至還沒有冀州顏府的梧桐院大。不過建造地卻很豪華,即使是下人住的地方,也都彆具一格。

顏知意被分在了介於後院與前院的一棟精致閣樓,有專門的婢女和仆從伺候。相比起來,她在那座宏偉壯觀的冀州顏府的生活條件,簡直就是貧民窟。

不過她大部分的時間都被安排了工作和任務,並沒有安於享樂的機會。

就連跟顏承顏斌兩兄弟,都很少有聚在一起的時間和機會。

實在是,她太忙了。

她先被分配到了橡膠園,學如何種植、養護、取用。當然最重要的,是如何守護這些價值不菲的橡膠。此地台風頻繁,稍有不慎便是難以挽回的摧殘。她算是體驗了一把兩世三生都未曾體驗的苦工活。

後來又被分配漁業,那段時間她天天呆在海上,回去的時候一身魚腥臭,以至於連最喜歡的魚湯都沒什麼胃口了。

再後來是去接觸顏氏的生意,比如餐飲、果業、甚至藥材。

顏知意真覺得,這不就是輪崗嗎。

不過的確不輕鬆。生產環節的工作來說,最折磨人的是當地的天氣。瓊台地處太陽直射的地帶,四季如夏,即使已經入秋了,這裡還是酷熱難耐。經營環節的工作來說,是受製於當地的風土人情。

瓊台一帶的百姓普遍都很貧窮,階級之分又十分嚴重,還有一些排外情緒,溝通起來格外磨人。

煩惱雖多,收獲也不少。

最主要的是,兩個哥哥都在身邊,顏知意並不覺得日子有多苦。§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除了一點,曬黑的肌膚讓她很難過。

這個時代可沒有什麼防曬霜之類的護膚品,她隻能選擇一些物理防曬的方式。饒是如此,也避免不了肌膚不如從前那般白皙嬌嫩。

入冬的時候,瓊台卻突然多出了外來者。顏知意近日都在忙著處理藥材的經營之事,還是偶然聽婢女聊天,才知道此事的。

她問顏斌緣由,顏斌說,古戰場遺跡近日可能會開啟。

顏知意很詫異,不是說三年才會開一次的嗎,距離下次開啟,還有七八個月才是。

顏斌說,許是封印的威力弱了吧。

誰也搞不清為何三年才開一次的封印,這次竟然提前有了開啟的跡象。但這並不妨礙人們對它的向往。

很快,素日平靜的瓊台小島,就來了成百上千的外來者。

顏知意找到機會問顏承,今年是否還要進入古戰場遺跡,她也想進去瞧瞧。

起初顏承是堅決不允許的。

可顏知意堅持地很,最終顏承耐不住她的央求,答應帶她一起進入古戰場遺跡。

這天,顏知意剛從外麵回來,回到家時卻見到顏府來了三個新客。

那是兩男一女。其中一人令顏知意恍惚了一下,南懷予?

似乎知道她並不歡迎自己,南懷予的笑容很靦腆,眼神也有些局促。但隨之而來的一個擁抱令顏知意回過了神。

“知意,我們終於又見麵了,我好想你啊。”

清%e5%aa%9a的女子激動地一把抱住顏知意。

顏知意腦海裡閃過一張稚嫩的麵孔,她欣喜若狂,“子純,是你?”

怎麼也沒想到,她會在這裡,和幼時的玩伴重逢。一番重逢的互訴下來,幾個人眼裡都有了淚光。

“太好了,我們幾個終於又聚在一起了,就差顏平了。不過他比我們幸運,他可是我們中,第一個和知意重逢的人。”顏子純抹著眼淚笑道。

“是啊,我門終於又見麵了。”常世隱也感慨道。

顏知意也是強忍著淚水,看著幾乎等比例長大的顏子純和常世隱,回來之後,她跟顏子純常世隱兩人都常有通信,隻不過一直沒機會見麵。現下即將開啟的古戰場遺跡,給了他們重逢的機會。

顏子純這次是為了古戰場遺跡中的一種名為“複靈丹”的靈丹而來的。她的娘親自從被妖獸重傷後,身體就一直沒有恢複,常年纏綿病榻。顏子純聽說複靈丹可以讓她娘康複如初,便立即啟程而來。

常世隱繼承了家族的工匠手藝,而今在廬州顏氏任總匠之職,可謂年輕有為。日前他在蜀山發現一株萬年木,想用此打造絕世工藝。可那萬年木卻不是一般的刀劈斧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