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事。”
蘇宜問:“那我們要不要去看看?”
畢竟是黎晨的姑姑,照理也是她們的長輩,許若星想了會說:“明天下班我們去看看。”
蘇宜點頭:“好。”
她說完把半乾的毛巾遞給許若星,說:“你洗澡帶進去,我吹頭發。”
許若星接過,看眼她,沒多說,隻是扭頭進了衛生間裡,蘇宜坐在房間裡,吹風機熱氣從指縫裡穿過,溼潤的秀發一點點飄起來,發絲柔軟,滿房間都是沐浴%e4%b9%b3和洗發水的味道,是許若星的味道。
想到許若星,蘇宜想到還在生的悶氣,簡直不可理喻,當然是她不可理喻,但她就是忍不住,人的**和貪念真的可怕,在沒有表白之前,她想能和許若星住在一起,每天看到她,就很滿足了,但真的在一起了,那些幼稚的醋意無孔不入,蘇宜對自己很失望。
她放下吹風機,聽到門口有動靜,正奇怪自己是不是聽錯了,又傳來敲門聲。
蘇宜又披了一件衣服才走到門口:“誰啊?”
“你好,快遞。”門外的人問:“請問是許若星家嗎?”
蘇宜聽到名字打開門,快遞小哥穿著黃色工作裝,戴著帽子,帽簷壓的很低,她點頭:“是的。”
許若星買的什麼東西?蘇宜接過盒子,正正方方,不是很大,還挺輕的,她簽好名字後關上門,快遞小哥沒看她,直接轉身下樓,電梯都沒等,蘇宜覺得奇怪,多看兩眼,許若星從衛生間裡出來,看到蘇宜站在門口問:“乾什麼呢?”
蘇宜說:“幫你收快遞。”
說完她笑:“奇怪,你們快遞都送上門嗎?不是放在保安室嗎?”
許若星擦濕發的手一頓:“快遞?”
蘇宜點頭:“是啊,你買了什麼?”
許若星,沒有買東西,她聯想到黎晨說的那些話臉色微變,立馬看向蘇宜,說:“快遞呢?”
蘇宜把盒子遞給她,還往茶幾上找拆快遞的工具,許若星看她忙碌的身影抿唇,隨後將門打開,把快遞放在外麵,蘇宜轉頭,看她手上是空的問:“你快遞呢?”
“放外麵了。”許若星說:“是廣告發的試用品。”
蘇宜點頭,許若星看著她說:“家裡還有牛奶嗎?”
“有啊。”蘇宜說:“冰箱有。”
許若星說:“我想喝熱的。”
這個天還喝什麼熱牛奶,蘇宜心底嘀咕還是走到廚房:“我幫你熱一杯。”
許若星坐在她身後的椅子上,給門衛發了消息,等蘇宜轉過頭時,許若星已經放下手機了,蘇宜把牛奶遞給她:“喏。”
牛奶冒著熱氣,白霧之間她看到蘇宜的眉眼,不那麼清晰,卻一點點烙印在許若星心底,蘇宜說:“你等會喝,先去吹頭發。”
許若星點頭,本想去衛生間,又想到剛剛的事情,她把吹風機拿到客廳,站在窗口,秀發挺長,很厚,被窗外和吹風機吹揚起,漂亮的和仙女似的。
蘇宜一時看愣幾秒,她回過神,臉頰灼灼的熱。
許若星吹了十來分鐘放下吹風機,走到飯廳端起杯子喝了牛奶,蘇宜緊跟而上,看她進了房間忍不住喊:“老婆。”
許若星轉頭,看到蘇宜站門口,秀發柔順,黑色的發絲貼在臉頰邊,襯的皮膚更白皙,和軟玉一樣,她沒說話,隻是看著蘇宜,蘇宜卡著她和門口縫隙擠進去,背小心碰到了房間燈開關,房間突然一黑,隻有客廳的光躍進來,照兩人身上。
蘇宜問她:“你要睡覺了?”
許若星低低的嗯一聲,在不算黑暗的環境裡,聲音被無限放大,似是貼著蘇宜的耳膜說話,蘇宜麵一熱,她說:“我想和你一起睡。”
真是大膽又直白,許若星垂眼看蘇宜,蘇宜被她盯著,也不甘示弱的看回去,氣氛糅雜曖昧,許若星問:“你說什麼?”
蘇宜突然沒了再說一遍的勇氣。
她咬唇。
是不是太快了,晚上才表白,現在就要……
蘇宜說:“我保證我什麼都不做,就抱著你睡覺。”
說完也覺得自己很離譜,她說:“算了,我保證不了。”
她扭頭就想走,手腕被人拽住,腰也被摟著,許若星從她側麵貼近,一隻手環過她腰身,蘇宜後背抵著冰涼的牆壁,許若星腳一勾,房間的門合上了,四周都是黑色,彌漫起讓人窒息的欲望和熱氣,轟然衝進身體裡,兩人接觸的肌膚燃了火,迅速燒起來,連帶蘇宜理智也全無,她被許若星抱著,雙手不自覺從睡衣裡,觸碰到許若星的肌膚。
剛洗完澡,還很溼潤,被她乾燥的手指觸碰,瞬間勾起驚濤颶浪。
“不用保證。”許若星咬著蘇宜的耳朵:“你想怎麼睡就怎麼睡。”
第70章 緊張
黑暗放大所有情緒和感官, 許若星和蘇宜靠得很近,蘇宜微抬頭,鼻尖擦過許若星的臉頰, 很香,兩人身上相同的沐浴%e4%b9%b3味道在這樣曖昧氣氛裡, 熏染更為濃鬱。
蘇宜雙手摟著許若星,頭埋在她懷裡, 問:“我想怎麼睡就怎麼睡嗎?”
許若星聲音很低,擦過蘇宜耳畔:“你想怎麼睡?”
蘇宜指尖落許若星的肩膀上, 微抬頭,憑外麵的月光看到許若星的五官輪廓, 她剛想開口, 被許若星拉進房間裡。
榻榻米柔軟, 薄被有陽光的味道, 很溫暖,外麵月光高掛,透不過窗簾, 倒從簾子外映出些許輪廓,還有樓下的萬家燈火。
燈火彙聚成一條長河。
她們在長河裡起起伏伏,共沉淪。
蘇宜躺在許若星的懷裡,不準她蓋著被子, 隻是趴在她身上, 看著鎖骨問:“疼嗎?”
許若星嗯一聲, 說:“有點。”
好像被蘇宜咬破了,碰到刺刺的疼, 但和剛剛的暢快淋漓比起來, 微不足道, 蘇宜說:“疼就好。”
她說:“這是我咬的。”
湊到許若星耳邊:“我故意咬的。”
霸道裡還有一點小幼稚,許若星哭笑不得,她點頭:“嗯,你咬的。”
蘇宜說:“我還想咬其他的地方。”說完哼哼唧唧:“但我怕你明天走路不方便。”
許若星在黑暗裡的臉龐騰一下燒起來,她說:“蘇宜。”
蘇宜說:“怎麼了?”她抱怨:“你都不叫我老婆的。”
“床上還叫我蘇宜。”
“你肯定不愛我。”
什麼邏輯,許若星被說服了。
她抿唇,舌尖往下,和以往在人前介紹不一樣,這次她聲音不大,卻柔柔的:“老婆。”
蘇宜咬她耳朵:“再叫一聲。”
說的好不正經。
許若星抱著她,說:“老婆。”
蘇宜笑開,靠她懷裡,還想再咬一下耳朵,卻沒起身的力氣,她嘀咕:“你累不累?”
不等許若星說話,她自說自答:“我有點累。”
許若星說:“累就睡吧。”
說著想拉被子蓋過兩人,蘇宜卻不準:“我給你當被子。”
許若星隻好摟著她,沒動,直到蘇宜睡著了,呼吸平穩,她才用腳勾起被子,蓋兩人身上。
蘇宜睡得很沉,沉的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在做夢,夢裡她回到了那條美食街,四周都是大學生,她穿著稍厚的衛衣,耳邊是熟悉的聲音。
“讓你彆來,今晚降溫,冷死了,一會咱們擺完攤子去涮火鍋吧?”喋喋不休的說著,她轉過頭,是趙妤。
很年輕的趙妤,剛成年似的,被棉衣裹著,秀發被寒風吹起,露出小小的臉蛋,一臉笑,趙妤說:“回神!”
她回神,看眼前的一切,隻覺得很茫然。
趙妤說:“不行,太冷了,我去買兩杯奶茶。”
她目送趙妤離開,低頭看麵前的攤子,是貼膜,正狐疑,聽到清脆的女孩聲音:“那邊有貼膜哎,我過去看看。”
蘇宜抬頭,看到熟悉的人,雖然被人群擋著,但她一眼就看到了許若星,許若星正在和身邊女孩子說話,神色溫柔,女孩說:“突然降溫好冷哦,若星你先去那邊的店裡等黎晨,我換個膜就來。”
許若星看著女孩笑:“好,那我先過去。”
彆過去。
彆走。
蘇宜眼神落許若星身上,很想叫她,卻怎麼都發不出聲音,女孩已經走到她麵前,問她:“怎麼貼膜?多少錢?”
她聽到自己冷冰冰的聲音:“十五。”
女孩把手機遞給她:“給我換個膜。”
蘇宜接過的時候不小心碰到按鍵,手機屏保亮起,是兩個人頭挨著頭笑看屏幕,她聽到自己的聲音,乾啞:“這是你對象嗎?”
“啊……”女孩有些不好意思的笑,對蘇宜說:“她好看吧?”∫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好看。
特彆好看。
蘇宜突然就想哭,她顫唞手把手機膜貼好,不敢碰到按鍵,不敢再看一眼屏保,隻能從黑兮兮的屏幕裡,看到自己狼狽的倒影。
好不容易。
貼好了,她還給女孩,女孩掏著錢,她說:“不用了。”
女孩詫異。
她說:“你們很般配,送你們的禮物,不用給錢。”
女孩挺高興的,說:“那,謝謝。”
她繃著身體,咬牙根,說:“不用。”
女孩離開了,她乾坐幾分鐘,給趙妤發消息:“我要回去了。”
趙妤奶茶還沒買到就趕回來,看到蘇宜把東西都收拾好了,她問:“怎麼了?”
她說:“太冷了。”一個勁重複:“太冷了,我想回去。”
趙妤拉著她:“你眼睛怎麼了?”
她不解:“怎麼了?”
趙妤說:“紅了。”
她沉默兩秒:“風吹的,風太大了。”
趙妤哦一聲:“那我送你?”
蘇宜搖頭:“我自己回去。”
回去的路上她路過一個長椅,坐在上麵,好久好久沒回神。
蘇宜是哭醒的,淚流滿麵,許若星叫她:“老婆?”
見叫不醒,她聲音大一些:“蘇宜?”
蘇宜睜開眼,看著許若星,眼底有茫然,許若星問:“你怎麼了?”
“我?”她手摸在臉上,溼潤的:“我怎麼哭了?”
她指責許若星:“你是不是又欺負我了?”
真是蠻橫不講理,許若星無奈:“沒有,你怎麼哭了?”
“我好像做了個夢。”
夢到了什麼?
她說:“好像夢到你了。”
許若星說:“我?”
她不解:“夢到我什麼?”
蘇宜皺起眉頭想:“記不得了。”
許若星說:“那你哭什麼?”
蘇宜說:“好像太冷了。”她嘀咕:“我是被凍哭的。”
真是亂七八糟的夢,許若星無奈,她又一次按掉鬨鐘,蘇宜問:“幾點了?”
許若星說:“六點半,你再睡會,早飯我們去公司那邊吃?”
蘇宜含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