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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南歸 總小悟 4694 字 5個月前

民女,這傳出去的確是對我們不好!”

被蕭子魚處罰的那位,曾被白席儒賜了名,跟著白家人姓叫白聞。

這對於那個而言,是莫大的恩惠。

白席儒會感激他,也是因為他冒著生命危險在深山裡找到了一味,能緩解白從簡病情的藥材。

昔日白席儒也給了他不少金銀,本也算恩情兩清。可這個人想留在白家,而白席儒也沒有趕他走。

不是任何人,在麵對巨大的金銀的時候,都能不被蠱惑。

白聞也不例外!

他在白席儒哪裡得到了新的名字,就開始真的把自己當做了白家人。起初白席儒和丹陽公主還在的時候,他處事還算小心翼翼,不敢又絲毫的冒犯。可等白席儒和丹陽公主去世後,他就逐漸的轉變。

白聞認為,白從簡這樣的一個病秧子,絕對支撐不起白家。

所以,這些年來私下做了不少事情。

蕭子魚會趕白聞出白家,也是因為發現了白聞居然私下做著和元定帝類似的事情。

蕭子魚才會如此憤怒!

“可是白聞那張嘴!”韓管事有些擔心,“怕是會出去後汙蔑太太!”

白聞在外混跡那麼多年,身邊自然認識些權貴,會汙蔑蕭子魚也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

白從簡淡笑,“他開不了口不就好了?”

韓管事驚訝,“小爺你這是?”

“燕燕下手還是太輕了,她終究是心善!”白從簡看似儒雅,言語卻帶著絲絲殺氣,“白聞做的那些事情,我雖然耳聞過卻也沒有去查過!這的確是我的不是,太放心這個人了。想著,昔日他送來的藥對我的確有益,所以有了私心!如今,一切都調查清楚了,他的確做了傷天害理的事情,那麼他既該有懲罰!”

“他既然認為那些孩子命賤,那麼他也該試試被人欺辱的滋味!”

“白聞不識字,要了他的舌頭便好!”

“這種人,不用你們動手,有人會要了他的性命!”

一個不會寫字的人,不能說話後,又怎麼去放出謠言。

韓管事明白了白從簡的意思,他有些猶豫,“可小爺……他畢竟是白聞啊,是昔日老爺感激的人!”

“昔日,父親為了我的身子才會重金求藥。”白從簡說,“父親給了他雙倍的銀子,還收留了他。問心,我白家沒有什麼虧待他的。”

“來日若在黃泉,父親怪罪的話,一切我來承擔便好!”

“燕燕做的很好!”

韓管事在心裡暗暗的歎了一口氣,他明知道結果還要來問,白從簡這個人的心是偏的!

等韓管事從白從簡的院子裡出來的時候,恰好碰見端著湯藥正走過來的蕭子魚。

“太太!”韓管事行禮。

蕭子魚絲毫沒發現韓管事的異常,此時的她眉目的戾氣消散的乾乾淨淨,純淨的像是月下走出來的仙子一般。

她問,“小爺睡了嗎?”

“沒呢!”韓管事回答。

蕭子魚點頭,“好!”

她沒有和韓管事繼續談下去,而是轉身進了屋。

蕭子魚依舊和從前一樣,未曾和白從簡抱怨過白家內宅裡的一片混亂,隻是說著一些閒話。

韓管事再次進去的時候,正看見蕭子魚小心翼翼的喂白從簡吃藥。

借著薄弱的燭火光,他看的清楚蕭子魚眼裡的擔憂和眼下的青痕。

明明是個少女,卻像是被疲憊折磨的老了一些。

韓管事歎了一口氣,又悄無聲息的退了出去。

他找到了十二,說明了白從簡的意思。

十二點頭後便消失在黑夜裡。

之後,不過三日的時間,蕭子魚便從海樓的嘴裡再次聽到了白聞的事情。

海樓說,“白聞被追債了,賭坊裡的人割了他的舌頭,連手筋都挑斷了。”

蕭子魚聞言,“真的是賭坊裡的人?”

“不一定!”海樓認真的想了想,“白聞這些年得罪的人不少,這些人一直沒有追究也是礙於白家。太太你逐白聞出府的消息被傳出去後,便有人想要動手了!”

白家,在京城不少權貴眼裡都是不能輕易得罪的。

這也導致有人仗勢欺人。

白家家大業大,白從簡又忙著經營海域上的生意,並不能事事都周全。

而且,有些事情礙於父母曾有命,白從簡想要出手,也得顧及一些事情。

蕭子魚倒是不在乎這些。

她的名聲從來就沒好過!

而且,哪怕出席在其他宴席上,那些人也不敢對她陰陽怪氣。

她倒是很喜歡這些人很不喜歡她,卻又拿她無可奈何的樣子。

“那就不要管了。”蕭子魚也懶得再為一個白聞分心,她現在一心要整頓白家內宅的惡風,而這個白聞據說和朱家還有來往。

這下,朱氏那邊已經鬨了起來。

隻是朱氏還有些顧及,沒敢當著蕭子魚的麵哭鬨而已。

海樓點頭,“我知道了,太太!”

彼時,朱氏在白渝的麵前已經哭的雙眼紅腫,而白渝卻覺得朱氏有些無理取鬨。

“白聞在外敗壞我白家的名聲,甚至還養了一院子的孩子。”白渝生氣極了,“他做的那些臟事,在外人的眼裡,便是我白家的人的不是!弟妹這次做的沒錯,你在這裡委屈什麼?就因為朱家少了點生意?”

朱氏搖頭,“大爺,您怎麼又誤會了我?”

“你彆跟我說那些彎彎繞繞的,你以為我真的不知道你心裡想什麼嗎?”白渝皺眉,“我說了,我要得到的東西,我不會親自毀了他。朱氏我告訴你,往後你若再和我說這些,就彆怪我不遵守昔日的那些話!”

朱氏大驚,“大爺你的意思是?”

“這些年,你一無所出,伯父們早就對你不滿!”白渝狠狠地說,“你再如此,我不便會拒絕他們的好意了!”

白渝越想越氣,覺得自己昔日是瞎了眼才會相信白聞。

現在他在外談生意的時候,還有人塞一些孩子給他。

那些人笑的諷刺,說這些孩子大補!

他隻是想做生意,又不是什麼惡鬼,怎麼可能做的出來這些事情?

那都是些不過八歲的孩子啊!

白渝拿起茶盞狠狠的往地上一摔,然後匆匆地走了出去,留下朱氏一個人目瞪口呆。

半餉後,朱氏才領悟了白渝方才的話。

“他……他這是要納妾了?”朱氏喃喃自語。

兩個人成親的時候,白渝曾對她說,自己不是一個體貼的人,但是會好好的照顧她,不讓她為他的事情傷神。後來,白渝的確也做到了這個。

她嫁入白家後,雖然和白渝有房事,可肚子卻一點動靜都沒。

她出嫁的時候,便有人和她說,想要在白家站穩腳跟,就一定得有個孩子。

可是,她肚子裡沒動靜,她又能怎麼辦?

白家嫡係的枝葉本就凋零,現在隻有白從簡這麼一個。

白渝作為來日繼承白家的人,自然需要膝下兒女眾多。

朱氏捂住眼,又哭了起來。⑧思⑧兔⑧文⑧檔⑧共⑧享⑧與⑧線⑧上⑧閱⑧讀⑧

白渝是抵擋不住壓力的,來日若白渝納妾後,來看她的時間就更少了。

那時,她該怎麼辦?

不能,不能這樣……

朱氏想著,咬牙切齒。

是蕭子魚這個狐%e5%aa%9a子害她落得這樣的境地,害她被朱家嫌棄,害她和白渝起了爭執,害她的感情破裂。

白渝如今要納妾的起因,都是蕭子魚的原因。

“你不讓我好過!”朱氏低吼,“你也彆想好過!”

朱氏這邊和白渝鬨的動靜太大,而韓管事也多少有所耳聞。

可韓管事也沒放在眼裡,而是覺得朱氏的確是太過分了。

從前,蕭子魚還未嫁入白家的時候,朱氏便一直想插手內宅的事情,而白渝的確也想朱氏曆練,就沒有多管朱氏。

昔日的朱氏在朱家並不受寵,來了白家之後開始抬高自己在朱家的地位。

朱氏太高自己地位的方法就是拿白家的東西給朱家人。

純粹的胳膊肘往外拐。

這次,蕭子魚處罰的白聞也是因為朱氏的關係,才和朱家做了生意。

白聞一出事,朱家這邊少了利益,自然要和朱氏抱怨。朱氏覺得蕭子魚肯定是在針對自己,而不想想白聞這些年做了什麼事情。

“彆管她!”韓管事露出厭惡的眼神,“大爺這些年並不糊塗,怎麼娶了這樣的人!”

十三附和,“可是,大太太去找了沉香!”

“她去找沉香做什麼?”韓管事皺眉,“她又要鬨什麼!”

十三搖頭。

韓管事歎了一口氣,“不要讓沉香去見太太,不然又得生出多少麻煩事!”

然而,韓管事雖然這樣說,可沉香卻依舊見到了蕭子魚。

“太太!”沉香俯身行禮,“見過太太,太太萬福!”

蕭子魚挑眉,看著眼前的少女,眼裡帶了幾分疑惑。

眼前的女子,生的玲瓏剔透,宛若夜裡奪目的水晶。而且穿著也並不俗氣,並非是什麼貴重就一定要往身上穿戴。

這樣的少女,站在人群裡,也會被人一眼就看出來。

的確是生的好看,亭亭玉立。

“起來吧!”蕭子魚疑惑,雙手托住下顎,“你是?”

沉香似乎一點也不驚訝蕭子魚不認識自己,她笑著回答,“奴婢是沉香,自幼便照顧小爺。”

這下,蕭子魚終於明白沉香到底是誰了。

她是忙糊塗了,居然忘記了曾經的事情。

前世,她也曾聽人說起過,白從簡身邊有個貼身丫鬟,伺候了他多年。

這個丫鬟的母親是白席儒的%e4%b9%b3娘,而這個丫鬟可以說和白從簡是一起長大的,算的上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