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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南歸 總小悟 4652 字 5個月前

便和迎麵而來的一位少女相撞。

“呀。”蕭子魚往後一退,卻被少女及時的拉住了手,才沒有跌倒在地。

初晴立即走了上來,擔憂的扶住蕭子魚,“小姐您沒事吧。”

蕭子魚站穩了身子,搖頭回答,“我沒事。”

少女有些尷尬的鬆開蕭子魚的手,眉眼裡帶了幾分歉意,“對不住,我不是故意的。”

蕭子魚抬起眼,看著站在身前的少女,微微一怔。

少女穿著一件藏青色的交領襦裙,像是不畏寒似的,連鬥篷都沒有披一件。此時,少女有些不安低著頭,%e8%83%b8口起伏不定,氣喘籲籲。

顯然,少女是疾步跑來的。

蕭子魚微微蹙眉,眼前的少女雖然身形纖細,但是動作卻十分的迅速。

如果不是少女及時拉住了她,她怕是要摔的不輕。顯然,這位少女是習武之人,而且武藝不差。

“沒事。”蕭子魚笑道。

少女聞言,立即擔憂地說,“你真的沒事嗎?”

“沒事。”蕭子魚肯定地說。

少女依舊皺眉,“敢問小姐姓名,等我回去後,必定登門拜訪,跟你賠罪。”

她說的認真。

蕭子魚挑眉,“隻是一件小事,小姐你又何必放在心上?”

她和眼前的少女,不過是萍水相逢,哪有跟人彙報家門的道理。蕭子魚總覺得,眼前的少女,不似她看到的那樣簡單。

“這怎麼會是小事?”少女有些急了,額頭上滲出細密的汗珠子,“我哥曾跟我說,錯了便是錯了,今日的事情是我不對,你若不肯接受我的賠罪,哥哥知曉了必定會責罰我的。”

蕭子魚愣了愣,“真的不用了。”

她想要離開,而少女立即攔住了她,神情更是焦急。

少女愈是這樣,蕭子魚越是疑惑。

她總覺得,或許方才兩個人相撞,不是什麼意外,而是少女故意為之。

那麼,少女的目的是什麼?

蕭子魚想了想才說,“我姓蕭,名子魚,在家排行第七。”

說完,蕭子魚便轉身離開。

其實她說不說名字,少女顯然都知道她是誰。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敵明我暗,不如敵暗我明。

少女想要接近她,那麼她便給少女這個機會。順便,從少女的身上打聽出,是誰讓少女來接近她的。

蕭子魚想著,便和初晴、初雪一起上了馬車。

雪後道路難行,馬車行駛的比來時更慢了。

蕭子魚挑起簾子,看了看道路上的景色,映入眼簾的卻是一片鋪天蓋地的白。

所謂,瑞雪兆豐年,明年京城附近的百姓們,倒是不愁吃穿了。

京城內,蕭家的人像是早就知道了他們的行蹤似的,特意讓人先將屋內的地龍燒起,進屋便感覺到一股暖意。

蕭子魚剛坐下,來福便來告訴蕭子魚,“小姐,慕大夫說三少爺的身子已無大礙,所以他要去京郊拿一些東西,過幾日再回來了。”

慕百然本就是行蹤難定的人,他會突然消失,蕭子魚一點也不意外。

在慕百然當初要和她一起入京的時候,她便知道慕百然來京城,肯定有其他的事情。

“我知道了。”蕭子魚看著來福說,“這幾****辛苦了。”

來福趕緊搖頭,“小姐折煞小的了。”

來福又和蕭子魚說了會話,才轉身退了下去。

雖然來福告訴蕭子魚,蕭玉竹的病情並無大礙,但是蕭子魚依舊不放心。她這個哥哥向來報喜不報憂,有什麼事情估計也不會同她說,所以蕭子魚休息了一會,便又讓初晴替她換了身衣裳,才出門朝著蕭玉竹的小院走去。

路上,初晴告訴蕭子魚,“小姐,大小姐和二小姐好像都病了。”

“好像?”蕭子魚說,“什麼叫好像。”

初晴壓低了聲音,“奴婢方才去茶水房取水,聽嬤嬤們說大小姐和二小姐幾日都沒有出房門了,怕是病了。”

蕭子陌喜靜,幾日不出房門也不是什麼奇怪的事情。然而蕭子嵐也沒出房門,那麼一切便顯得有些奇怪了。

“沒有請大夫嗎?”蕭子魚問。

初晴搖頭,“沒有,老太太說讓奴婢們不要去打擾大小姐和二小姐。”

蕭子魚若有所思的想了想,並沒有開口。

再過幾日,便是她的祖母蕭老太太的壽辰了。

原本她的父親打算等蕭老太太的壽辰過了再回京,但是在發生了白馬寺的事情後,他們卻提前回來了。父親的歸來,最高興的莫過於他的大伯父。

大伯父高興的是她的父親能幫襯自己,而不是父親的名譽不會受損。

畢竟,孝道永遠是排在第一位。

父親敢不赴蕭老太太的壽宴,無論是什麼原因,肯定都會被人議論。

對於一個為官的人而言,名聲自然很重要。

蕭子魚想著,不知不覺間便走到了蕭玉竹的院外。

奇怪的是,來福和來旺沒有守在院外,連個小丫鬟和小廝都沒有見到。

這太大意了。

蕭子魚挑眉對身邊的初晴和初雪說,“你們在這裡守著。”

院內,牆角的竹子依舊翠綠,隻是葉子上積了一些落雪。顯然,來福和來旺還未來得及清掃院內的雪……

蕭子魚緩緩的前行,想要給蕭玉竹一個驚喜。

結果,她剛走到廊下,卻發現大門隻是半掩著,屋內傳來蕭玉竹的聲音,他說,“我讓你送的信丟了?”(未完待續。)

正文 187:關聯

“是。”來旺跪在地上,一臉愧疚,“是屬下的失職,懇請主上責罰。”

他沒有解釋原因,因為錯了就是錯了,再多的解釋都是借口。

蕭玉竹是個不喜歡聽借口的人。

“他們,終究是不信我。”蕭玉竹啞然失笑,“難怪都說北越人是蠻子,不可理喻。”

來旺抽了一口冷氣,“主上……”

“這件事情不怪你。”蕭玉竹打斷了來旺的話,若有所思地說,“不過我和那邊來往的事情,切勿讓……”

他話還未說完,便聽見屋外來福的聲音傳了過來。

來福有些慌張,低呼了一句,“七小姐。”

蕭玉竹一聽這句話,心裡暗叫一聲糟糕。

他氣糊塗了,居然會如此大意。

他屏退了左右,卻忘記這個時候,或許會有人過來。

這些日子,他的院子太冷清了。

屋外,蕭子魚神情裡沒有流出半分尷尬,她平靜的轉身看著院門外的來福,輕輕的歎了一口氣,“我還想給哥哥驚喜,結果我還沒進屋子,就被你給抓到了。”﹌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關於蕭玉竹和來旺的談話,蕭子魚隻聽到了‘北越’二字。

北越和大楚這些年來,勢如水火。

但是兩國的兵力勢均力敵,彼此想要徹底的滅了對方,都是完全不可能的事情。近來幾年,北越時不時的在大楚的邊境鬨出一些事情,像是在估算大楚的底線。

她的哥哥蕭玉竹,一個甚少出門,連去京郊的次數都屈指可數的人,怎麼會和北越那邊的人有來往?

蕭子魚想著,心裡忐忑不安。

“進來。”蕭玉竹的聲音從屋內傳了出來,帶著一股讓人猜不透情緒。

蕭子魚緩緩地吸了一口氣,才走了進去。

冬日裡的光線並不似其他季節那般明亮,而蕭玉竹又將窗戶關的緊緊的,屋內十分昏暗。蕭玉竹坐在書桌旁,白皙的容顏在這一抹暗色裡顯得十分憔悴,他抬起眼認真的看著蕭子魚說,“你怎麼來了?”

跪在地上的來旺不知何時起身了,他在蕭玉竹開口的時候,便悄然無聲的退了下去。

蕭子魚找了個椅子坐下,“來看看你。”

片刻後,來旺端了火盆進屋,來福也將茶水和點心送了進來。

等兩個人再次退下,蕭玉竹才歎了一口氣,“你剛回來,得好好歇息。我不是跟你說了嗎?我病情已經痊愈了。”

“傷筋動骨一百天。”蕭子魚顯然不相信蕭玉竹的話,“三哥,你是不是覺得我太小,有些事情不能告訴我?”

她問的認真。

而蕭玉竹反而愣了愣。

方才的話,他不知曉蕭子魚聽了多少自己和來旺的談話,不過無論蕭子魚聽了多少,他都不會問蕭子魚這個問題。

因為一旦問起,他便要和蕭子魚解釋來龍去脈。

他不會欺騙她,卻又因為太多的原因,而不能告訴她。

“你以為你很大?你都還未及笄。”蕭玉竹轉移了話題,“就算有朝一日你出嫁了,你在我心裡,依舊是個孩子。”

若是稍微臉皮薄點的姑娘在聽見自己兄長這樣說話時,怕是會羞的起身就跑。此時的蕭子魚卻沒有絲毫反應,她太清楚男大當婚女大當嫁這個道理,而且蕭子魚更明白她的臉皮其實挺厚的。

所以蕭玉竹說這些的時候,她波瀾無驚,甚至還開口說,“那也是三哥先成家。”

之前,顧氏便在和蕭四爺商議著,要替蕭玉竹選一門親事。

顧氏說,出生和門第都不重要,重要的性情溫和。

蕭玉竹本就不擅長交際,更不喜歡和人來往,不說話的時候陰森森的。若是往後的妻子性子再不溫順,那麼這兩個小夫妻過的,怕是會度日如年。

蕭四爺的想法和顧氏差不多,不過他還希望,這個姑娘是蕭玉竹自己喜歡的,起碼看著也要順眼。

畢竟,一輩子那麼長,找個不喜歡到人走過一生,會太累了。

蕭子魚聽見後,琢磨著母親怕是在年後就會開始替三哥蕭玉竹挑選親事了。

她提前給蕭玉竹說一聲,也希望蕭玉竹如果有喜歡的女子,可以提前和顧氏說清楚。

畢竟,這是婚姻大事。

“成家?”蕭玉竹聞言,淡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