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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南歸 總小悟 4578 字 5個月前

說,我看到紅梅的時候總是會笑,不會像現在這樣愁眉苦臉。除了我的娘,沒有人喜歡知道我喜歡紅梅,我的丈夫也不知道。”徐氏聲音沙啞,“然而我的孩子卻留意到了。我那時就想,隻要我的孩子活著,我就不會讓他受半點委屈。”

所以當年,柳子元要習武,她和丈夫吵翻了天也要支持孩子去習武。最後導致夫妻的感情有了間隙……

徐氏沒有後悔過自己的行為,隻是她怎麼也沒想到,最後她終究是食言了。

蕭家敢這樣算計柳子元,也是認定了柳家會同意這門親事。

其實秦氏他們很聰明。

柳家有家訓,男子娶妻後,若四十無所出方可以納妾。這是柳家人最自豪的地方,他們認為這是屬於文人最後的風骨。

用所有的心血去培養一個孩子,這個孩子來日必成大器。

來日,蕭子嵐嫁進柳家後,若是願意改改性子,等蕭子嵐和柳子元有了孩子後,柳子元肯定會願意試著接受蕭子嵐。隻要蕭子嵐是個聰明的,在柳家的日子也不會十分難熬。

畢竟,柳子元不能納妾,也不有通房,更不能在外麵養外室。

蕭家人算計的很好,他們給蕭子嵐找了一個不錯的歸宿。

而柳家人雖不願意高攀陸家,卻不想得罪誰。

畢竟柳家經受不起任何風吹雨打,所以這門親事,他們沒有任何商量的餘地。

顧氏歎了一口氣,她很憐惜如今的徐氏,“來日,若你有什麼需要我幫忙的地方,警官和我說。”

徐氏怔了怔,半響後才試探著講了一句,“能讓子元見見燕燕嗎?”

顧氏聽了這話,有些失神。

她怎麼可能會讓蕭子魚去見柳子元呢?

“抱歉,唯獨這件事情我不能答應你。”顧氏歎了一口氣,“你心疼子元,我也心疼燕燕,我們都是做母親的,你又何必為難我?其實你心裡也知道,子元並不是非燕燕不可,他隻是認為燕燕和他性子相似,過日子不會太累,所以才會如此。”

徐氏沉默不語,她的確是太過於唐突了。

在她的心裡,顧氏是個聰明人。

其實,顧氏當年差點答應這門親事,也是因為兩個孩子性子相似,都喜歡習武。而且柳家的家規嚴明,柳子元也不會在四十之前納妾。

對要嫁人的女子而言,未來丈夫的忠誠和嗬護,便是一切。

當年,她的母親也這樣想,所以她才會嫁到了柳家。

“是我冒昧了。”徐氏拭乾了眼淚,小聲地說了一句,“小茴,如果我和秦氏成了兒女親家,你……還會見我,和從前一樣幫我扶脈嗎?”

秦氏和顧氏的事情,徐氏多少也知道一些。

“會。”顧氏回答,“這件事情,不會影響我們什麼。”

徐氏笑了笑,留下了一些點心便起身離開了。

其實,顧氏心裡很清楚,徐氏沒有必要和她講這些。

徐氏講這些,隻是怕她誤會。

顧氏想到這裡,便對身邊的蕭四爺繼續說,“你說,燕燕是不是知道子元來白馬寺了?”

“知道了又如何?”蕭四爺十分冷靜,“小茴你這樣做是對的,他們兩個不能見麵。”

這段日子裡,蕭四爺對女兒蕭子魚在京城裡的名聲也是略有耳聞。

蕭子魚像是被人故意抹黑似的,不少人都在說她性子野蠻,是個粗魯又不堪的人。甚至還有人說,蕭子魚當日想要吸引白家二爺的注意,結果和崔家小姐大打出手,最後才會失足落水。

這些言語,就像是軟刀子似的,一刀又一刀的砍在蕭四爺的心上。

他不是個好丈夫,也不是個好父親。

這些年,他都做了些什麼糊塗事……簡直是一事無成。

顧氏見蕭四爺不言語,隻是垂下眼眸,喃喃地說,“等我身子好些,我得出去走走。燕燕的親事一日不定下來,我的心就一日不安。”

蕭四爺點頭,“恩,那你趕緊好起來。”

顧氏無奈的笑笑。

哪有那麼容易就好起來?她的心裡藏了太多的事情,而並不是所有的事情她都願意告訴蕭四爺。

那件事情,對於他們兩個人而言,都不是什麼好的回憶。

這一夜很漫長。

顧氏和蕭四爺一夜都沒睡好,而蕭子魚亦是這樣。

她昨兒夜裡一直在想自己到底遺忘了什麼事情,為何心裡對白馬寺的後山有些排斥,像是知道她過去會發生什麼不好的事情一樣,蕭子魚十分抗拒去找白從簡。

然而她不去,卻有人找上了門。

她剛用了早膳,便遠遠的看見十一站在不遠處的樹下等她。

十一見到她,立即走上前,語氣恭謹,“七小姐,我家小爺問您,今日是否……”

“等等。”蕭子魚打斷了十一的話,又讓初晴和初雪站後一些,幫她注意周圍來往的人後,才壓低了聲音對十一說,“我今日有些事情,不便去找小爺。要不,等過幾****閒下來了,再去找他可好?”(未完待續。)

正文 167:猜到

十一聞言失笑。

在他臨行前,小爺曾和他說,若是蕭家七小姐找借口推辭,便轉告她,說這次是自己太失禮,下次必定會親自來相邀。

十一當時還十分詫異。

這世上還有人會躲著小爺?

結果,小爺看似漫不經心的一句話,卻十分的準確。

蕭子魚不僅想找借口推辭,而且還想和他們保持距離,彷佛他們是什麼猛獸似的,恨不得避的遠遠的。

這麼多年,他還是第一次遇見這樣的人,而且還是個女子。

十一無奈,便將小爺和他說的話,又重新複述了一次給蕭子魚。

語畢,十一又說,“七小姐要言而有信啊!”

若是平日裡,蕭子魚肯定會回一句,我就是言而無信之人。然而,此時的她在十一麵前卻怎麼也說不出來這句話,她知道自己終究是理虧的,畢竟當日她的確是拿了白從簡的東西。

而且,若是今日她不去見白從簡,那麼白從簡肯定會如他所言那樣,親自來找她。

蕭子魚的確是不在乎自己的名聲,但是她卻怕父母被自己連累。

從前,她隻覺得白從簡是個翩翩少年,卻不想這位看似如蘭的少年,卻也有如此的一麵。

當真是會找人的軟肋!

“我自然是言而有信的!”蕭子魚淡淡地說,“你告訴小爺,我晚些過去找他。”

說完蕭子魚轉身喚了初雪和初晴便離開了。

三教九流,士農工商。

白家到了白從簡這輩後,便開始徹底從商。但是,因為白家祖上是開國元勳,是百年的將門世家,前一任主母更是先帝最疼愛的丹陽公主,所以白家雖是商戶但是卻比朝堂上的一些大臣地位更高。尤其是白從簡父母去世後,太後對白家更是多有照拂,甚至連養在太後膝下的八皇子,都經常出現在白家府上。連當今聖上,也時常會邀白從簡入宮……白家現在,在外人的眼裡,依舊是個高枝。

人往高處走,水往低處流。?思?兔?網?

想要攀上白家這顆大樹的人,比比皆是。

連朝中不少大臣,都甘願放低身份,去白府隻為和白從簡見一麵。

利益,總是會讓一些人忍不住心動。

然而蕭子魚很清楚,這世上除了親人,沒有人會無緣無故對你好。

白從簡會一次又一次的幫她,甚至還邀她去後山照顧蓮池,肯定是有目的的。然而,蕭子魚隱隱約約的知道白從簡的目的是什麼,所以她從心裡開始有些抗拒。

雖然不情願,但是蕭子魚明白,自己絕對不是白從簡的對手。

而且,人情債還起來,的確十分吃力。

她沒有理由拒絕。

回到了院子裡後,蕭子魚便對初雪和初晴說,“我有些乏了,需要休息一會,你們去外麵守著,若是沒我的允許,誰也不進來。”

初晴點頭,“奴婢知道了。”

“恩!”蕭子魚想了想又囑咐,“若是父親和母親來了,就告訴他們我睡著呢,等我醒了自然會去找他們。”

初雪說,“小姐您放心吧,奴婢們知道怎麼辦。”

等初雪和初晴退下後,蕭子魚才起身拿起一件鬥篷給自己披上,然後打開窗戶後跳了出去。

她是習武之人,動作和輕腳步自然比常人輕了不少。

她悄悄的離開,是因為這件事情,她並不想被人知曉。

和白家人結識在外人眼裡是莫大的榮耀,而在她的眼裡,卻是一件麻煩事情。

白家的前任家主白席儒本是個手握重兵的將軍,後來棄武從商,放棄了白家在朝廷上多年的地位,眾人都說他傻,其實蕭子魚覺得白席儒是個聰明人。白家似乎早就察覺了什麼,及早的從朝廷上退了下來……然後,白席儒到底察覺到了什麼,是什麼事情讓他如此果決的放棄了不少東西,她卻一點也不知道。

伴君如伴虎,這句話倒是不假。

當年的文家,不是也落得了個敗落的下場麼。

蕭子魚想著,腳下的步子更快了。

彼時,初雪和初晴根本不知道蕭子魚已經離開了,她們守在院外沒多久,便有一個穿著烏色直裾的少年朝著這邊走了過來。

少年生的俊朗,眉眼下還有一絲烏青,顯然是夜裡沒有休息好。

然而儘管少年的氣色不好,卻絲毫沒有影響他的容貌,瞧著依舊出眾。

初晴有些驚訝,她很快便認出少年是柳家的七少爺柳子元。

“七少爺!”初晴福身行禮,“你怎麼來了?”

蕭家宅子裡的事情,初晴和初雪多少也有耳聞,柳家七少爺已經和蕭家二小姐蕭子嵐定親的消息,已經不是什麼秘密了。

而且,所有人的都看的出啦,蕭子嵐的確很在乎柳子元。

柳子元有些尷尬的握著袖口,眉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