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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南歸 總小悟 4704 字 5個月前

會。”

唯一可惜的是,蕭子魚不是他的女兒。

蕭三爺說完後,想了想又添了一句,“我瞧著燕燕今兒穿的那件衣裳太素淨了,小姑娘應該打扮的鮮豔點。你晚些去庫房取些好看的緞子給七小姐送過去。”

嚴管事聞言,苦笑著點頭,“三爺,我知道了。”

這話,小半個時辰後便傳到了喬氏的耳中。

喬氏氣的將自己最喜歡的描百蝶白瓷茶盞丟在地上,“蕭應聞到底有沒有良心!”

沒臉沒皮,厚顏無恥。

為了利益,居然能動了出如此不知羞恥的念頭。

且不說蕭子魚現在尚未到婚配的年紀,就說單憑白家小爺那虛弱的身子,她也是斷然不會允許蕭子魚嫁入白家的。

嫁過去,便要獨守空房。

因為白家小爺體質虛弱,據說不能同房,而且不知什麼時候就會離世。

那樣,蕭子魚的一生便徹底的毀了。

白家是好,但是她不願意賣孩子求榮。

最重要的是,孩子們的親事向來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蕭三爺有什麼資格來替蕭子魚選夫婿?

而且現在白家小爺顯然沒這個意思,或許彆人隻是日行一善送點東西給蕭子魚。蕭三爺卻恨不得將自己家的侄女倒貼上去,那張嘴臉要多惡心便有多惡心。

喬氏越想心裡越不是滋味,對嚴管事繼續說,“今兒的事,你不要對七小姐提起!”

她知道蕭子魚性子不似從前,現在受了委屈不會吭聲了。

憋在心裡也不怕把自己憋壞了。

那個孩子,似乎在一夜之間長大了。

嚴管事點頭,“我知道,太太你放心!”

“對你,我自然放心的!”喬氏歎了一口氣,抬起手揉了揉眉心,“我得想想辦法!”

她不能眼睜睜的看著蕭子魚成為蕭三爺的棋子。

對那個孩子,她向來上心。

尤其是當年看到顧氏做出那樣的事情後,她對這個孩子,更是心生憐憫。

嚴管事又勸,“太太你放心,我瞧著七小姐心裡有主意,三爺的話她自然不會放在心上。其實,七小姐她自己也很震驚,沒想到送來墨菊的人,是白家的小爺。”

蕭子魚當時神色茫然,不像是裝出來的。

喬氏琢磨了一會,才開口問了一句,“嚴管事你可知七小姐是何時認識小爺的?”

她記得蕭子魚很少出門,整日除了打理藥材,便是埋頭看書。

還曾被蕭玉軒說,七妹這是要考狀元。

嚴管事想了想,搖頭,“小姐說和小爺也僅僅是一麵之緣。”

一麵之緣?

僅僅是一麵之緣,就送如此貴重的禮物?

喬氏總覺得有點怪異。

她說,“你去告訴二少爺,讓他提醒提醒下七小姐!”

白家的人,無論是白家那位忠厚老實的大爺,又或者是那位謙謙君子的二爺,甚至是這位小爺……每一個都不是簡單的角色。

她幫不了蕭子魚什麼,隻能提醒她一定要小心。

於是提醒的事,就落到了蕭玉軒的肩上。

………………………………………………………………………………

蕭子魚剛準備用午膳時,蕭玉軒便派了貼身小廝過來,說請她去望梅院小坐片刻。

蕭子魚看著桌上的八寶野鴨,想了想才對身邊的許嬤嬤說,“要不,我用了午膳再過去?”

許嬤嬤瞧著她的樣子,不僅好笑。

今兒一早蕭三爺派人接了蕭子魚去書房後,便有人抱著兩盆墨菊來了紫薇苑。

許嬤嬤看見之後,十分驚訝。

她之前剛和蕭子魚提過墨菊,現在墨菊便出現在紫薇苑了。

這也太神奇了。

要知道墨菊這種罕見的花木,並不是拿銀子就能買到的東西。

它們通常都是有市無價。

許嬤嬤想問蕭子魚,墨菊是從哪裡來的時,蕭子魚卻坐在軟榻上,神情茫然。

她不好開口,便從屋內撤了出去。

等蕭子魚再喚她進屋時,蕭子魚就說了一句,“嬤嬤,餓了!”

許嬤嬤這才想起,蕭子魚從蕭三爺的書房回來後,便一直失神在屋內想事,還未曾用早膳。她立即反應過來,轉身出門去吩咐廚房提前將午膳準備好,結果這會蕭玉軒的院子裡又來人了。

“小姐先用膳吧!”許嬤嬤點頭。

蕭子魚露出笑容。

其實,蕭子魚知道蕭玉軒找她所為何事。

不過,蕭玉軒是出於關心,而蕭三爺卻是出於利益。

一樣的米養百樣的人,他們雖是父子,性情卻差了十萬八千裡。

等用完了午膳,蕭子魚在許嬤嬤的陪伴下,到了望梅院。

等通傳完,蕭子魚才步入蕭玉軒的屋內。

蕭玉軒正坐在書案前,手裡捧著一本遊記。

他身後的多寶閣上,放滿了書籍。

臨窗擺著一張長幾,上麵的麒麟香爐正往外冒著縷縷青煙。

蕭子魚找了個椅子坐下,開口,“二堂哥今兒找我來,是想問我什麼?”

“想問問你,打算何時啟程去寒山寺!”蕭玉軒若無其事的將手裡的書翻頁,“你已經拿到了墨菊,也應該去看四嬸了吧?”

蕭玉軒的話,不禁讓蕭子魚微怔。

她還以為蕭玉軒額也要問她,何時認識白家的小爺。

她還能怎麼回答?

當真是一麵之緣。

不過,蕭玉軒終究是蕭玉軒,他和蕭三爺是不一樣的,他聰慧又能猜透人心,所以她的舉動被他看的清清楚楚。

蕭子魚笑,“還沒想好,不過堂哥,你當真不好奇,我是何時見過他的?”

“還能是何時!”蕭玉軒也笑了起來,“若我沒猜錯,應該是在昨日的花宴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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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子魚從桌上的果盤裡拿出幾粒桂圓乾剝開,“嗯,是在昨日。”

她說的隨意,神色又恢複了往常平靜的樣子。

蕭子魚往嘴裡塞了桂圓乾後,又說,“二堂哥你是怎麼猜到的?”

畢竟這件事情,連一直陪在她身邊的韓信芳都不知道。

難道她這個二堂哥真的會讀心術?

蕭玉軒聽了這話,淡笑。

他將手裡的書放下,抬起頭看著坐在不遠處的蕭子魚,目光微斂。

蕭子魚今兒穿著一件霜色碎花紋交領褙子,清白色滾邊馬麵裙。⑨思⑨兔⑨網⑨文⑨檔⑨共⑨享⑨與⑨在⑨線⑨閱⑨讀⑨

頭發簡單的梳了小髻,隻戴了一支素淨的青玉簪子。

容貌被襯托的像荷塘深處的青蓮。

然而,這身衣裳卻太過素雅了,瞧著沉穩的不像個小姑娘。

蕭子魚的一雙眼生的明眸善睞,容貌瀲灩。

她更適合更鮮一點的顏色。

蕭玉軒在心裡暗暗的想,也難怪自己父親會生出那樣的心思,蕭子魚的確生了一副不錯的容貌。

“花燈會上你不是遇見八皇子了嗎?”蕭玉軒斂了心神,“我聽聞八皇子和小爺的感情極好,所以經常去白家小住。這次,八皇子來姑蘇就是借住在李大人的府上,以他的性子,肯定會邀請小爺同住!”

白家小爺白從簡自幼身子孱弱,這些年連禦醫院裡的太醫們都束手無策。

太醫們都一致認為,白從簡活不過而立之年。至於婚後同房,那簡直是異想天開。

來日能替白家開枝散葉的,肯定是白渝或者白清。

因為他們對白從簡的身子,束手無策。

其實,這次白從簡前來姑蘇,是來探望韓老爺子的。

今年年初,白家小爺白從簡剛行了冠禮,為白從簡讚冠的是戶部尚書陳留陳閣老。因為白從簡的雙親不在,替白從簡操持冠禮的是丹陽公主的胞妹楚興長公主。

白從簡的字是丹陽公主臨終前便取好,所以他這次用了這個字號:無竟。

白從簡行了冠禮,便是成人。

既是成人,就該成家。

然而白家這位小爺,因為身子的緣故,到現在都沒有一門合適的親事。

韓信芳曾和他無意提起,萬啟帝有意將十三王爺膝下的永泰郡主賜給白從簡為妻,然而後來不知為什麼不了了之。

蕭子魚又剝了一顆桂圓乾,“二堂哥果然是個通透的人,這都被你猜了個七七八八。不過我昨日是誤入了一片林子,才和小爺有了一麵之緣,至於八皇子我從頭到尾都沒有看見他的身影!”

說起來,她和八皇子也不過是一麵之緣。

“一麵之緣便送你墨菊?而且一送還是兩盆?”蕭玉軒細想片刻,“莫非,是你提出要墨菊的?”

當然這隻是他的一個猜測。

畢竟以白家的財力,莫說兩盆墨菊,就是再珍貴的東西,白從簡也能弄來。

但是這次,白從簡從來的卻是顧氏最喜歡的墨菊。

蕭子魚挑眉,停了剝桂圓的動作,眉眼帶笑,“又被你猜到了!”

蕭玉軒無奈,也跟著笑了起來。

果然如此。

昨兒其實喬冕之也來蕭家了,故意避開了他的母親喬氏和蕭子魚。

這次喬冕之來時帶了不少的緞子,每一匹都色澤豔麗。他說這是送給喬氏的,但是蕭玉軒怎麼可能不懂喬冕之的心思,他的母親早已不是小姑娘了,這些緞子不適合他母親現在的身份。

喬冕之帶來這些,就算給了母親,最後也隻會到蕭子魚的手裡。

他看透,卻沒有說。

倒是喬冕之忍不住問起,說最近顧氏身子是不是不好,又或者是蕭子魚缺銀子了。

他問的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