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的勇氣。而且,蕭子魚不嫌她肮臟,也不嫌她有哪些過去。
她那時想跟蕭子魚坦白,而蕭子魚卻沒有讓她提及過去。
過去對她而言,是一個難以揭開的傷口。
蕭子魚隻是說:你想留下那就留下。你要記得,你現在是初雪而不是九丫,從前的事情不用再放在心上了。
初雪想到這裡,笑的諷刺。
“我不怕他!”她說,“我就是死,我也不會背著良心做事。你們啊,會遭天譴的!”
她已經想好了,如果劉大來了,她就咬舌自儘。
寧可死,她也不會出賣蕭子魚。
嬤嬤一見初雪這個態度,無疑是火上澆油。
她就不相信,不能將這個人打服了。
就在這個時候,屋外響起了一陣腳步聲,初雪下意識往後一縮,準備咬舌自儘。
王管事的聲音傳了進來,“周嬤嬤,將那個小丫頭帶出來,三爺和七小姐要見她!”
初雪聽了這話,眼淚終於忍不住落了下來。
蕭子魚來找她了。
她就知道,七小姐一定會來救她的。
周嬤嬤有些心慌的將手裡的鞭子收起,推開門走了出去,俯身道,“王管事你怎麼親自來了?這些小事交給我們辦就好!”
這件事情不是應該全部交給萬姨娘來處置麼?
怎麼七小姐也來了?
周嬤嬤心裡有些不安。
“你把那個丫頭打死了?”王管事太清楚這些嬤嬤的心思了。
周嬤嬤趕緊搖頭,“沒呢,還有一口氣!”
隻是能不能活著,便是個未知數了。
她下手狠,那個小蹄子又倔強,怨不得她會生氣。
王管事聽了這話,惡狠狠地說,“你還是祈禱她沒事吧,這事我瞧著沒那麼簡單!趕緊的,找人把她給我抬到四小姐的院子裡,三爺和七小姐都在哪裡呢!”
周嬤嬤這下徹底傻了眼。
一向不被三爺重視的七小姐,居然會和三爺一起在四小姐的院子裡。
這到底是怎麼了!
很快,便有幾個老媽子將初雪從柴房裡攙扶了出來。
初雪渾身是傷,額頭上的血蔓延在臉上,瞧著有些可怕。
王管事想了想,吩咐人將初雪臉上的血擦乾淨後,才將初雪抬到了四小姐蕭子鳶的院子內。
初晴一見到這樣的初雪,便嚇的落了淚。
初雪跪在蕭三爺麵前,神情堅定,“三爺,奴婢是被冤枉的,這件事情和七小姐無關,他們是想害七小姐!奴婢沒有做的事,就是死,奴婢也不會認的!”
“死?”蕭三爺笑,“你這個小丫頭當真不怕死?”
初雪點頭,“奴婢不怕!”
夜已經深了,若是平日,蕭三爺早已入睡。
如今,他倒是有了興致,“那你說說,今日是怎麼回事!”
“回三爺話!”初雪說,“奴婢在鄉下還有母親和弟弟,當年鄉下收成不好,奴婢的父親就將奴婢賣了。奴婢如今在蕭家過的很好,更想念弟弟和母親了,一直托人尋找他們。今兒夜裡,有人告訴奴婢知曉了母親和弟弟下落,奴婢便急著趕過去,卻不想剛走到水榭外,便被人抓住……他們冤枉奴婢推四小姐落水,更讓奴婢說出,是七小姐指使的。”
初雪說到這裡,對蕭三爺磕頭,“三爺,七小姐一向心善,她怎麼會做出陷害四小姐的事情?是有人要害她啊!”
初雪說的誠懇,眼淚止不住的往下掉。
她不怕死,她隻是怕死了還連累了蕭子魚。
所以一直撐著一口氣,要將所有的事情都講出來。
她太蠢笨了,一心記掛母親和弟弟,卻被人利用。
蕭三爺聽了這話,覺得頭疼欲裂。
他隻是回了一句,“你這話的意思,是四小姐說謊,她是自己跳下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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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064:那我也這樣對你
院內,安靜極了。
秋風攜著寒意吹來,不僅將眾人的衣擺吹起,也將廊下的防火風吹的晃來晃去。
明暗不定的燭火之光,襯得蕭三爺的表情愈加複雜。
“四姐是聰明人,怎麼會做出這種損人不利己的事?而且萬姨娘向來懂事,斷然也不會教四姐做這些,這裡麵肯定有誤會。”蕭子魚平靜地說,“不過我看到初雪,卻也想到了一個好辦法,肯定能查出到底是誰推四姐落水的!”
蕭三爺想了想,好奇地問,“燕燕,你有什麼法子?”
蕭子魚的目光落在了守在門外的嬤嬤身上,“誰是四小姐的貼身丫鬟?”
嬤嬤一怔,看了一眼身後的兩個小丫頭。
小丫頭們趕緊上前,福身行禮,“是奴婢!”
“明知四小姐心情不好,卻任由四小姐去水池邊上遊玩。現在入了秋,若四小姐受了風寒,該如何是好?”蕭子魚又說,“而且,你們是四小姐的貼身丫環,卻一起去拿魚食,沒人留在身邊伺候,難道,你們是有意的?”
兩個小丫頭嚇的哆嗦,“奴婢們不敢!”
“不敢?”蕭子魚道,“不擔心小姐受風寒,又不貼身伺候,還說你們沒有彆的心思。在三伯父麵前,你們居然也不肯說實話?”
她說完便看著不遠處的王管事說,“若這兩個小丫頭不招,便也送去柴房,不出半個時辰,她們會說實話!”
蕭子鳶怎麼對初雪,如今的蕭子魚便要怎麼對蕭子鳶身邊的丫環。
她的神情不像是在說笑。
兩個小丫頭嚇的六神無主,隻能將求救的眼光投給不遠處的嬤嬤。
結果嬤嬤卻不敢去看她們,怕被連累。
蕭三爺點頭,“就照你說的辦!”
他沒有興趣處理這些內宅的事情,隻要事情的真相水落石出,他才不管經過到底是什麼樣的,他想要的隻是結果。
能早些弄清也好,他現在想早點去戴姨娘的院子裡歇下。
小丫頭們一見如此,趕緊跪地求饒,“三爺,你饒了奴婢把,奴婢真的什麼都不知道!”
“還不肯說實話?”蕭子魚對王管事說,“帶下去吧!”
王管事皺眉,卻也隻能聽從蕭子魚的吩咐。
小丫頭們看著渾身是血的初雪,早就嚇的癱了身子。柴房裡的那幾個嬤嬤,向來心狠手辣,這件事情又是蕭三爺親自吩咐,她們去了肯定得受苦。
“三爺……七小姐,奴婢說,奴婢什麼都說!”
“七小姐,是四小姐自己落水的,不是奴婢們的錯!”
兩個小丫頭不敢再繼續隱瞞,而是將實情說了出來。
蕭三爺聞言,還帶著幾分疑惑,“什麼,你們再說一次!”
“兩個小賤婢!”萬姨娘一聽這話,氣的站起來走到小丫頭們身邊,用腳踢她們,“你們兩個吃裡爬外的東西,什麼臟水都敢往四小姐身上潑,活的不耐煩了嗎?”
事到如今,其中一個小丫頭把心一橫,嚷嚷道,“三爺,奴婢們也是沒有辦法呀!四小姐和七小姐置氣,心裡一直不痛快,所以才想了這麼一出。奴婢也是奉命行事,四小姐讓奴婢說什麼,奴婢就得說什麼!”◢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三爺,奴婢們怎麼敢冤枉七小姐,奴婢們真的是奉命行事啊!”另一個小丫頭抽泣著解釋。
她們當真是怕那幾個嬤嬤用酷刑。
會讓人生不如死的。
而且,三爺如今也站在七小姐這邊,如果她們再繼續幫蕭子鳶隱瞞,吃虧的會是她們。
蕭三爺冷眼的看了一眼萬姨娘,“看看你生了個什麼東西!居然敢做出這樣的事情!”
萬姨娘嚇的跪在地上,“三爺,四小姐是冤枉的!”
她知道這件事情,已經不妙了。
蕭三爺連問都沒有問蕭子鳶,便將兩個小丫頭的話聽在了耳裡。
“冤枉?”蕭三爺笑,“你的意思是,是燕燕吩咐人推她下池子的。那麼你告訴我,燕燕為什麼要這麼做?”
萬姨娘吱吱嗚嗚半響,也沒說出幾個字。
其實,無論什麼樣的理由,在蕭三爺的眼裡,都不會成立。
他現在一心想要攀上李家,怎麼可能會因為一個庶女和姨娘,放棄自己大好的前程。
姨娘沒了,可以再找。
孩子沒了,可以再生。
前途沒了,那麼他才是真正的毀了。
此時,蕭三爺有些乏了,他看了看院子裡的人,又對蕭子魚說,“燕燕,你也不小了,該學著管家了。今日的事情,便交給你來處理吧。”
說完,蕭三爺便甩袖離開,不願意再聽萬姨娘的辯解。
蕭三爺一走,院內的人,目光都落在蕭子魚身上。
唯獨萬姨娘臉色慘白。
那個曾經說她玲瓏的人,連解釋都不願意聽她多說。
說變了,就徹底的變了。
“把這兩個小丫頭,交給曹嬤嬤來處置。”蕭子魚看了一眼萬姨娘,又說,“姨娘你和四姐冤枉我,這件事情我若是不計較,來日誰都敢欺在我頭上。如此,我便罰四姐和姨娘一個月禁足。”
這樣的處罰,其實並不算嚴重。
但是對於蕭子魚知道,一個月可以發生很多事情。
譬如,蕭子鳶的胳膊上的東西,會徹底的爆發,最後再也不能治愈。
至於萬姨娘,她一定不會知道蕭子鳶在屋內的事情。
等知道的時候,已經徹底的晚了。
蕭子魚說完,又抬起頭看著周圍的人,“有些事情我知道,不願意計較,是因為我覺得都是小事,沒有必要放在心上。但是往後,誰敢再誣陷我半句,我就把她送給墨硯!”
她的神情平靜。
然而也是這份平靜,嚇的周圍的人都忍不住一哆嗦。
墨硯是獒犬,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