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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南歸 總小悟 4710 字 5個月前

客廳走去,初晴和初雪隨後。

一路上蕭子魚沒有說話,而王管事也不知從何開口。

他總覺得這個七小姐……有些不對勁。

喬家那邊傳來消息,說喬老太爺的病情已經穩定了。若是不出什麼意外,今年除夕之前肯定能落地行走。

那廢了多年的雙腿,居然治好了。

喬老太爺年紀大了,身子不如從前,癱在床上不能行走,也不是什麼讓人意外的事情。然而,最讓人意外的是,一個癱在床上多年的人,居然能落地行走了。

難道從前是裝出來的?

不像啊!

王管事窺了一眼身後的蕭子魚,神情迷茫。

莫非,真的和七小姐有關?

蕭家三房在姑蘇的宅子雖不能和喬家相比,但是占地卻也不小。現在,蕭子魚去的待客廳,她從前便從未來過。

此處,晨光和煦,蘭香暗浮,溪水縈繞著假山,石榴綴在枝頭。

雅致極了。

王管事進屋通傳,片刻後又走了出來,恭謹地說,“七小姐你請!”

蕭子魚點頭。

屋內,雙天見蕭子魚走進來,忍不住多打量了幾眼。

昨兒夜裡蕭子魚穿著鬥篷,又戴著兜帽,他自然記不住蕭子魚長什麼樣子。不過,好在身形沒有改變,依舊是那般嬌小。

容貌,也比他想象中更為清麗純善。

“小姐!”雙天走到蕭子魚身前,雙手作揖,“公子讓我將東西親自交給你!”

說完,他便從袖口裡拿出一個封好的信封,遞了過去。

蕭子魚詫異,“東西?”

八皇子給她的東西?

是銀票吧。

“是!”雙天依舊垂著眼眸,雙手捧著信封。

蕭三爺見蕭子魚不為所動,急的趕緊走上前,“燕燕,快拿著!”

這一刻,蕭三爺才徹底的明白,原來這個名叫雙天的人,隻不過是個小小的侍從。

李知府對個侍從都如此有禮,可見這位侍從身後的那位公子,身世肯定不俗。

沒準,還是京城裡的貴族。

他想,若能攀上京官,來日蕭家在官場上,或許又有一席之地了。

蕭子魚猶豫了一會,才將信封接了過來。

她今日若是不收下這東西,八皇子肯定還會繼續上門打擾。

他那個性格,簡直就是個無賴,不許任何人忤逆他。

對於無賴,她惹不起,便躲。

雙天見蕭子魚收下後又說,“公子還讓屬下特意來跟小姐說謝謝。他說,多虧小姐您料事如神,他才能從燈陣裡走出來。希望他沒有辜負小姐的期望……”

“他在一個時辰裡,走出來了!”雙天又重複說。

期望?

蕭子魚微微斂目。

八皇子知道了?

陣法多用於戰場,可見其凶險。

燈陣裡用的時遁,布陣之人雖削弱了陣法帶來的威力,但是想要在一個時辰裡硬闖生門,依舊得費不少功夫。武功底子差點的人,根本走不出來,還會自討苦吃。

她昨日不知那個人是八皇子,隻想試探他的底細。

所以,才會告訴他燈陣如何破解。

至於奇異的景象?那還不如五十兩銀子對她而言更有吸引力。

讓蕭子魚意外的是,八皇子居然破解了燈陣。

外麵不是傳言,說他是個不學無術的皇子嗎?

蕭子魚假裝詫異,“公子謬讚了!公子能從燈陣裡走出來,是公子才華橫溢。”

聽了這話,在一側捧著茶盞的李知府,差點將口裡的茶水噴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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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061:小爺

才華橫溢?

他第一次聽人用這個詞語來形容八皇子,而且說的如此真誠。

這個小姑娘可真有意思。

李知府知道自己有些失態,於是側身掩嘴笑了起來。

但是,他抖動的雙肩,依舊將他的情緒出賣了個徹底。

雙天聞言,麵無表情,“公子說,若來日再見到小姐,一定會當麵感謝!”

如果小爺發現,那麼離見麵的日子就不遠了。

蕭子魚笑,“公子客氣了!”

她語氣溫和神色平靜,在雙天和李知府麵前,不亢不卑。

相反,在一側的蕭三爺便太過於失態,他臉上就差寫上恭維二字了。

“李大人你今兒既然來了!便一起用早膳吧!”蕭三爺今日心情極好。

李知府沒有說話。

雙天開口了,“今日打擾三爺了,雙天多謝三爺的好意。我家公子還在府裡等著,所以不能久留。”

這便是婉拒了。

蕭三爺有些失望。

在一側的李知府站起,對蕭三爺說,“應聞啊,來日方長。”

來日方長?

蕭三爺無奈極了。

他知道和李知府來往會十分的費神,卻不想如今李知府都來了蕭府裡,他卻依舊無能為力,隻能眼睜睜的看著李知府又離開。

他覺得不甘,但又不知如何挽留,隻能起身親自喚上蕭子魚一起送李知府和雙天離開。

蕭子魚是女兒身,在二門便留步不再前行。

李知府不禁多看了一眼蕭子魚。

她身形纖細,但是看著卻絲毫不覺得柔弱。聽聞蕭家七小姐自幼跟在蕭四爺身邊,一直習武,尤其是一手九節鞭,揮的極好。

他本以為是個孔武的女子,如今看來,是他想錯了。

蕭家這一輩,倒是有幾個不錯的孩子。

等到了府外後,李知府便和蕭三爺告辭上了馬車。

他在馬車內問雙天,“你方才說,燈陣破了,什麼燈陣?”

“昨日夜裡的花燈會上,公子破了花燈陣!”雙天很老實,“不過,破陣的方法卻是方才那位蕭家小姐告訴公子的。她說,花燈的陣法是時遁,一個時辰會換一次生門。”

還有的,他便記不得了。

唯一記得的便是八皇子興致勃勃,而那位蕭家小姐,卻沒有絲毫興趣。

彷佛那個燈陣,對她沒什麼吸引力。

李知府驚的目瞪口呆,“你是說?燈陣,是燈陣?”

“對!”雙天點頭,“不過不能讓小爺知曉……公子說如果小爺知道,會拿門栓打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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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知府露出苦澀的笑。

小爺從不會親自動手罰一個人。

他是看著小爺長大的,那個人的為人處事,他最明白不過了。

不過,今年的確是奇怪。

小爺居然會親自到姑蘇,而且連和他來往密切的八皇子,都沒有發現他的行蹤。

是因為什麼呢?

李知府疑惑著,等回到府裡送走了雙天和八皇子後,他才轉身去了自己的書房。

他的夫人自幼生長在姑蘇,喜歡擺弄花草。

每個時令開什麼花,她比誰都清楚。

所以他的書房外,一年四季都是花團錦簇。

李知府站在屋外猶豫了一會,才伸出手敲門,“小爺,是我!”

“進來!”屋內傳來低沉的聲音。

李知府推開門走了進去,光線並不明亮的屋內,少年的膚色有種病態的白,隱約瞧著還有些剔透。他穿著月白色的長袍,身形挺拔如鬆,明明溫和的笑著,卻依舊讓人覺得透不過氣。

這個人,根本不像傳言裡那般弱小。

“小爺!”李知府走到少年麵前,恭謹地說,“我已送走了八皇子!”

少年微微頷首,“他倒是走的快!”

李知府忍不住暗自抹了一把汗,又說,“小爺,你是不是也知道,花燈陣破了?”

自從丹陽公主設下這花燈陣後,每年都有絡繹不絕的才子前來嘗試破陣,結果都是徒勞無功。後來,白家暗地裡將破花燈陣的頭彩設成兩千兩,卻依舊沒有吸引到能破陣之人。

曾有人說,如果蕭玉軒的腿疾痊愈,應該能破花燈陣。

李知府聞言,隻是笑笑。

他從未懷疑過蕭玉軒的學問,然而蕭玉軒再聰明也不過是個手無縛雞之力的文人。沒有一點武功底子,是根本不可能破除陣法的。

當年丹陽公主設下這陣法的初衷,其實是拿來給她的丈夫,白家前任的家主,閒暇時遊玩的。

“知道!”少年回答,“我看見了!”

李知府心裡‘咯噔’一下,“小爺,你昨兒去燈會了?”

在他的記憶裡,這個人向來不喜歡熱鬨,怎麼會突然看去跑去看燈會?

李知府不由的皺眉,“你是擔心二爺嗎?”

少年將手裡的書迅速地掃了一遍,“不擔心,我隻是想去燈會上看看,能不能遇見那個人。”

“小爺你昨兒既然去燈會,應該也知道其實燈陣並不是八皇子破的吧!”李知府替八皇子解釋,“告訴八皇子如何破解燈陣的,是蕭家的七小姐!不過,我今日看過了,那個七小姐隻不過是個小姑娘……小小年紀,處事謹慎談吐穩重,哦,對了……”

李知府笑了笑,“她還自謙,說自己其實什麼都不知曉,燈陣能破,都是八皇子才華橫溢!”

“才華橫溢?”少年唇角微挑,“隱竹在賭博上的確是比誰都厲害!”

李知府不解,“小爺的意思是?”

“十賭十輸!”少年回答。

李知府:“……”

少年從多寶閣裡又取出一本書,繼續說,“有兩件事情,需要大人你幫忙!”

“小爺,你講!”李知府站穩了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