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頁(1 / 1)

燕南歸 總小悟 4752 字 5個月前

笑著說,“外祖父這是好事,我要去告訴表弟!”

喬老太爺方才‘出事’後,便有下人將消息傳了出去。

如今,喬冕之還在病中,自然聽不得這些事情。

蕭玉軒當時立即吩咐貼身的小廝去喬冕之住的院外守著,不許任何人將喬老太爺的事情告訴喬冕之。

也正是因為如此,連最後放出淤血的事情,除了他和喬老太爺,便隻有方才的大夫知曉。

出了事,他願意一力承當。

畢竟他隻是個廢人,沒了性命也無礙。而喬冕之不同,他是喬家未來的家主。

“冕之有你這樣的表哥,是他的幸事!”儘管腳心傳來的疼痛讓喬老太爺皺眉,但他卻依舊不由自主的將這句話說了出來。

蕭玉軒的性情,像極了他的母親喬氏,很溫柔心善。

然而,在蕭家。

溫柔和心善,其實也是一種錯。

他的女兒喬氏吃儘了苦頭,蕭玉軒亦是……

蕭玉軒聞言,雋秀的容顏裡露出一抹笑,“您都說了,我可是冕之的表哥啊!”

喬老太爺聞言,失笑。

蕭玉軒從屋內被人背了出來時,忍不住抬頭看了一眼天空。

月朗星疏。

夜風明月荷花香,池子的水麵上映著彎彎的月牙。清風中攜了一股淡淡的荷花香,滲入他的鼻翼前。

蕭玉軒覺得他此刻的心情,宛若那月下的池水,清澈乾淨。

腦海深處的悲涼和孤寂,也在此刻消失的乾乾淨淨。

蕭玉軒想著,不禁笑出了聲。

惹的背著他的小廝,滿麵疑惑。

他背二公子,能讓二公子如此開心嗎?

……………………………………

有人歡喜,有人悲。

彼時,一座小院內的燭火也未曾熄滅。

“四小姐已經邀了七小姐一起去賞燈會了,而且七小姐也沒有拒絕,立即就的答應了。”

這是一個小姑娘的聲音。

坐在離小姑娘不遠處的婦人,微微蹙眉,“七小姐沒有說得再想想嗎?”

“沒呢!七小姐本就是個草包,怎麼會多想,她啊和她娘顧氏一樣,心裡想著的全是銀子。”小姑娘又回答。

婦人的眉頭依舊沒有舒展。

過了一會,婦人才說,“她是不是草包我不知曉,但是她娘顧氏,可不是傻子。這次,七小姐炮製的那些藥材我都看過了,的確和藥房裡的不一樣。你回去告訴你家主子,這次燈會一定要讓四小姐問清楚,七小姐到底能不能炮製出救二少爺的藥材。如果能的話,下手可以重一些,最好……讓她再也沒有顏麵活在這個世上!”

“知道了!”小姑娘回答,“不過,七小姐的話,能信嗎?萬一,她根本不能幫到二少爺呢!”

婦人笑出了聲,“那也是她自找死路。我沒空陪她玩,也不想給喬氏一點希望。你家主子,不也希望如此嗎?”

她說的溫和,聲音裡卻夾雜了幾股寒意。

小姑娘點頭,起身和婦人告辭。

等小姑娘離開後,婦人才從凳子上站了起來。

她走到窗戶邊上,抬頭看著夜空,喃喃自語,“還得活著啊,這麼多好戲,怎麼可以不看!”

(PS:昨天的第五更更新了,今晚會繼續更新今天的。繼續求月票啊求月票>.<快從新書榜上掉下去了。)(未完待續。)

正文 047:請誰她都不介意

喬冕之知道喬老太爺出事的消息時,天色已經漸明。

清晨稀薄的日光透過玻璃窗照進來,一片暖意。

屋外,十分安靜。

他看著坐在自己身前的表哥蕭玉軒,神色裡帶了幾分驚慌失措。

“表哥,你的意思是?”喬冕之聲音沙啞,“祖父能落地行走了?”

真的好了?而不是他還未睡醒的夢。

蕭玉軒笑。

“暫時還不能!”蕭玉軒說,“外祖父的腳心有傷口,等這傷口徹底的痊愈之後,便能落地行走了!”

這些年喬老太爺時常病痛,夜裡也總是失眠。所以喬家當年重金將京城裡十分有名大夫請到了府裡,方便給喬老太爺診治。

昨日夜裡,他送走老者後,又吩咐人將那位大夫連夜找來,替喬老太爺扶脈。

起初,大夫有些不悅,他的麵色鐵青,一肚子的氣。

喬老太爺的病症,他很久之前便說過,是不治之症。哪怕是宮中資曆最老的太醫,對喬老太爺的病也是束手無策。

他們隻是個普通的大夫,又不是大羅金仙,不是任何病痛都有辦法。

結果,他在替喬老扶脈後,腦海裡的最後的一絲倦意,也被丟的乾乾淨淨。

怎麼會。

隻是短短不到半月的時間,喬老太爺的病症,居然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他最後更是急著拉開蓋在喬老太爺身上的被子,借著燭火之光,仔細的瞧著喬老太爺腳心上的傷口。

太膽大,也太奇怪。

他此生從未見過這樣的怪事。

他反常且驚訝的動作,全部落在蕭玉軒的眼裡。

此時,蕭玉軒才敢真正的確定,外祖父喬老太爺的腿疾,是真的痊愈了。

蕭玉軒看著既驚又喜的喬冕之,說,“你放心吧,一切都會好起來的!”

外祖父的腿好起來了,而他,也會好起來。

喬冕之點頭,目光落在不遠處的花架子上。

往日,他的屋內一直都放著綠色的蘭草,這段日子他特意吩咐下人拿了顏色鮮豔的花放在屋內顯眼的地方。

起初他看著這些花朵的時候,依舊是一片暗沉。

如今,在明%e5%aa%9a的日光下,他再看這些花的時候,所有的暗沉都換了新的色澤。

亮亮的,晶瑩奪目。

這是他從未見過的美。

她果然沒有騙他……

“對了!”蕭玉軒像是想到什麼事情一樣,對喬冕之道,“高管事這幾年是不是一直在京城裡?”

喬冕之回過神來,點頭回答,“是,他在京城應該已有二十年了。”

京城是權貴們聚集的地方。

喬家經營票號多年,自然早已開到了京城。

而且,喬家在京城票號裡的人,每一個都十分的機靈。尤其是這位高管事,更是能言善道,心思細膩。

這些年,喬老太爺對他頗為器重。

“我有些事情,想請他幫幫忙!”蕭玉軒坦然地說,“是京城裡的事。”

喬冕之沒有多想,立即點頭,“好。等會表哥你寫一封信,我讓人送去京城裡交給高管事!”

蕭玉軒聞言點了點頭。

蕭子魚和他提起顧家的時候,其實蕭玉軒還有些不解,為何蕭子魚會突然提起這件事情。

直到他後來知曉,顧家人送了信函來姑蘇蕭家,想要顧氏回京探望顧老太太時,他才明白蕭子魚的用意。

顧家人的惡,早就爛到了骨子裡。

想要將他們全部剝離,就得從根拔起。

蕭子魚已經不想等了,她想速戰速決。@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

日月時間像是翻頁的書,被記載在了名為過去的書卷裡。

翻頁,便是一日。

即使逝去,它們留下的痕跡依舊在書卷的上一頁。

夏日的熱氣逐漸退去,入目的綠也換成了另一種顏色。

蕭子魚坐在馬車內,饒有興趣的看著窗外。

雖然暮色眼看就要降臨,在她的眼裡卻依舊是一片美景。

日頭帶來熱氣消散後,便是晚霞漫灑在錯落有致的湖山上,讓人感覺踏入了溫柔的佳境。

空靈清曠。

難怪大楚的才子們,會一年又一年的在姑蘇聚集。

她的眼神裡露出幾分驚訝,眉梢都帶著笑。

她自幼在京城長大,早已見習慣了奢華的宅院,和永遠笑著的人群。偶爾出門遊玩,也是一群又一群的小姑娘,找著和她們彼此家世相同的人聊著琴棋書畫,胭脂水粉。她不喜這些,而且父親又是武將出身,哪怕她儘力想要融入她們,也會被排斥。

直到後來,認識了崔明秀。

蕭子魚本以為,崔明秀和她出身相似,會彼此理解。

她甚至將父親從邊疆托人跋山涉水帶回來送她的弓,轉手贈給了崔明秀。

那會她想,崔明秀應該會喜歡吧。

結果,崔明秀收到的時候,滿臉驚訝。站在崔明秀身後的小姑娘們,更是用帕子掩嘴而笑。

“蕭七小姐你這都送的什麼啊?”

“七小姐是將崔三小姐當成男人了吧?”

“你彆說,崔三小姐長的啊,還真的像個男人……”

她們議論紛紛。

蕭子魚有些尷尬的想要解釋,卻隻見崔明秀將弓送給了身邊的小廝。

那時,她的心就像被人踩碎了似的,疼痛。

或許也就是那時起,她便知道自己和崔明秀是不一樣的,也逐漸和崔明秀疏遠。

友情朋友什麼的,她才不稀罕。

“小姐!”初雪拿起鬥篷給蕭子魚披上,“冷嗎?”

臨近夜的初秋,總是有些微涼。

蕭子魚說,“不冷!”

“你不冷我冷!”坐在不遠處的蕭子鳶,聲音雖然溫和,但是眉眼裡全是不耐煩。

蕭子魚笑了笑,便將窗簾放了下來。

她今兒還未用晚膳,蕭子鳶便來接她了。

不過,蕭子鳶似乎還邀了其他的人一起同去。

等她上了馬車後,蕭子鳶便將這件事情告訴了她,還說人多熱鬨,拿的銀子數目才更可觀。

不用多想,蕭子魚便清楚蕭子鳶相邀的人是誰。

她的確不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