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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沉%e5%90%9f一陣,終是說道:“你可還記得南沁?”

“自然記得,她可是同我一起長大的小師妹。”莫致之心中隱隱有了猜測。

“據我所查,她應是和太子有染。”蕭世幸臉色陰沉,對於兄弟醜事羞於提及。

“太子對她始亂終棄?太子怎會認得她?太子是否知曉南沁已有身孕?太子便由得孩子母親身處大獄麼?”莫致之心中吃驚不已,連連發問,又想到一個可能,“太子是否是殺害了緣大師的凶手?”

蕭世幸搖搖頭:“他與南沁過往我無從得知,我隻是用告知父皇此事威脅於他,要他離你遠些,若說蓮花庵凶案,他身居高位,即便殺人,理應不會親自動手。”

莫致之隻得默然無語,又好奇問道:“太子身邊有個人看似恨我,便是酒樓大廳抱刀之人,那人是誰?”

“應是太子新收的門客。”蕭世幸猜測道。

“臉色不善,凶狠得好似塞外齊人。”莫致之隨口說道。

蕭世幸聞言,眼神炯炯,眉間蹙了起來。

第26章 .入宮·?

翌日,莫致之早早起了身,對著牆上的銅鏡整理儀容,鏡中映出的人影明眸善睞,紅唇皓齒,活脫脫佳人一枚。

草草將青絲束好扣進帽內,鏡內再無嬌憨小女兒,隻餘颯爽女捕快,莫致之微微一笑,昨日遭遇欺淩今日痕跡全無。

利索出屋,見到外屋桌上已擺滿了吃食,有粥有餅有小菜,雖非珍饈佳肴,卻也樣樣精巧,蕭世幸應承做飯並不食言。

他做事體貼,細微末節都考慮周到,便是男女同住有所不便都顧忌得到,每日天不亮就起身買菜,委實難為他一個逍遙王爺了。

時辰尚早,還見不到晨光,屋內便點了燭火,蕭世幸坐在方桌另一邊,燭光中,他皮膚白的好似透明,雙眸氤氳著柔情,薄薄的嘴唇微微勾起。

觸及到他的笑容,莫致之不自覺有些害羞,道聲“多謝。”坐下來用膳。

蕭世幸一手撐臉,一手拿捏棋子,神情儒雅,姿態優美,此人簡直可以作為加菜,成為一道秀色可餐。

莫致之暗暗感懷,蕭世幸萬裡挑一,日常嚴於律己,對她更是關懷備至,她滿意的十足十,如今這種女主外男主內的日子,她竟覺得有些蜜裡調油的甜。

眸光掠過角落床榻,莫致之問道:“小王爺夜裡睡的可還好?”

“尚好。”蕭世幸長睫下的雙眸蕰著溫柔,“踏實好過王府。”

莫致之聞言便有些怔懵。

不待她再問,蕭世幸忽然問道,“今日去刑部審案,若遇太子你如何麵對?”

莫致之一臉不懼:“自是不怕,是他做虧心事在先,該他難為情才是。”

蕭世幸慢條斯理分子道:“太子昨日存心羞辱你,一是想要惹惱我,二是要你不敢再和他對簿公堂。”

莫致之嗤笑一聲,篤定道:“那必不能要他得逞,今日我便去和他鬥上一鬥,再說他應承你避開我,我倒想看看,他還有何麵目麵對我?此番是誰羞辱誰?”

蕭世幸聞言勾起嘴角,“一切放心,有我陪你。”

“多謝。”

實則,這句“有我陪你”比任何理智回複都令莫致之心動,她便笑的燦爛。

蕭世幸定定瞧著,忽然說道:“李尚書對你欣賞有加,姐姐是否考慮加入刑部?”

他竟處處為她設想,莫致之開心之餘,也深表同意,“我也有此想法,如今身在縣衙,我若稍有差池,會連累周縣令,李尚書有資曆,在他手下任職,倒可以仗勢和太子一鬥。”

見莫致之思慮周全,蕭世幸雙眸俱是讚賞,他的笑容絕美,美的莫致之心驚,心臟不禁怦怦直跳。

“小王爺,馬車已備好。”小龍進了門,毫無眼色。

蕭世幸斜睨一眼,不發一語,莫致之忍住羞澀,心中偷笑。

馬車行駛中,車內的莫致之仍在偷看蕭世幸,被發現後,蕭世幸勾了勾嘴角,淺笑動人。

忽然馬車停了下來,

小龍在車外說:“小王爺,沈公公求見。”

便有個尖細嗓音在外麵叫喚:“拜見王爺。”

蕭世幸掀開簾子說話,莫致之也掀另一角偷看,外麵正站著一個太監,年紀老邁,滿臉堆滿皺紋。

難道是出了什麼事?莫致之便規矩的靜默不語。

沈公公朝著蕭世幸深深一禮,“宜妃娘娘想見見小王爺。”

“我即刻就去。”

沈公公聞言笑嘻嘻行禮,抬起臉,小眼睛便看到另一邊露出半張臉的莫致之,老太監又鞠身補充道:“小王爺,宜妃娘娘說了,也請莫捕頭入宮一敘。”

聞言莫致之有些發懵,為什麼宜妃連她都要見?

蕭世幸好奇問道,“沈公公,母妃如何知曉她的?”

沈公公一臉諂%e5%aa%9a笑道:“如今京中誰不知曉小王爺身邊有個得力乾將,是個能破案,有魄力的女捕快,宜妃娘娘有所風聞,便想籍著小王爺,一道見上一見。”

所以莫致之今日便要入宮,去見蕭世幸的母親了嗎?

莫致之心中有些不踏實,此刻去見宜妃,是用什麼身份去,下屬去接受主子嘉獎?抑或是,兒子女朋友要見家長?

想到後一個,平日裡大大咧咧的莫致之都嚇得手心冒汗。

在車內暗處,蕭世幸的手抓緊她的手,“彆怕,有我在。”他嘴角笑的溫柔,便給了莫致之無儘勇氣。

小龍便去刑部幫莫致之延緩審訊,蕭世幸帶著莫致之跟著沈公公入宮。

才進宮牆,便自然生出些古樸蒼涼感覺,莫致之思緒亂飛,曾看過的書中、劇中那些宮鬥劇好似電影一一在腦中掠過。

沈公公在前麵帶路,蕭世幸領先半步,莫致之便抬頭看著宮牆,正有些出神,便看到蕭世幸回眸一笑,她便還以微笑,不自覺心中大定,私下覺得兩人偷偷眉目傳情,也甚為得意。

不久就到了宜妃居住的含章殿。

蕭世幸先入內進見,作為跟來的隨從,莫致之尚無資格直接進入,必須聽宣,方可入內。

莫致之便在門外等候,這一處庭院布置規矩十足,主人應該是個嚴守傳統,或許還有些固執的人,這樣的人若是相處,必要重視初次印象,莫致之首次見麵必要給人留下好印象,才能要對方慢慢生出好感。

正想著,聽到裡麵宣召,她便步入內殿,之後,行叩拜之禮。

“抬起臉。”出人意料,傳過來的聲音竟是少有的溫柔。

莫致之抬頭,看到主位上坐著一位中年女子,身穿鐵鏽色錦緞短襖配淺粉褶裙,鵝蛋臉,雙眉修長,年輕時應算的上美女,如今保養得宜仍是風韻猶存。

宜妃打量莫致之,目光久久不曾離開,莫致之察覺不出她情緒,便大大方方由著她看。

蕭世幸插嘴道:“母妃,她還跪著呢。”

“哎呦,我見到她心喜,渾忘了這事,莫捕頭請起。”宜妃聲音細細柔柔,好似性格很軟,繼而溫婉笑道:“莫捕頭如今名聲大噪,我在宮內都有所耳聞,如今看來,當真是個女中豪傑。“

莫致之推辭道:“莫致之愧不敢當。“

被賜座後,莫致之偷偷打量宮內布置,擺設簡潔,裝飾樸素,滿屋擺滿了書,說明宜妃十分愛書,可是書籍雖多,種類卻很繁雜,放置也無分門彆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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宜妃笑了一聲,將莫致之的注意力扯回來,使喚身邊一位中年宮女道:“靈犀,將本宮那一對翡翠鐲兒拿來。“

靈犀便進了內室,不一會托著一個托盤出來,盤上有一個打開的錦盒,盒子裡麵呈著一對翡翠玉鐲。

宜妃介紹道:“這一對禦賜南詔進貢的翡翠玉鐲,你瞧瞧喜歡不。”

莫致之曾在現代破過翡翠相關案件,便認得這對翡翠算的上是玉中極品,其體晶瑩剔透,其態飽滿充盈,其光熠熠不絕,恰似兩圈寒冰環聚盒內。

如此貴重的東西,莫致之自然不敢收,便說:“宜妃娘娘賞賜自然是好的,但是莫致之一向粗心慣了,怕是磕了撞了……”

宜妃連忙笑道:“說的也是,長於寒門,怕是不認得這些好東西,自古以來君子愛玉,俗......俗世之人都愛金銀,靈犀,將龍石翠拿回去,換一對金釧兒給莫捕頭拿著玩吧。”

原來在這裡等著她,初次見麵還未怎樣,便將她歸入俗物,莫致之心中便有些不忿,仍是忍耐一番,對著蕭世幸%e8%83%b8有成竹微微一笑,止了他的欲言。

眼見靈犀又拿了一對金釧兒出來,莫致之並未出手接過,有些沉%e5%90%9f是否還要收下。

宜妃看出莫致之的猶疑,便開口說道:“幸兒畢竟是皇家血脈,日後定是要說一門好親,尋個知書達理見識廣博的大家閨秀,這便算做補償了吧。”

莫致之恍然大悟,今日宜妃是要給她來個下馬威,完全就是豪門婆婆阻止貧家女入嫁的意思。

“母妃,皇娘曾說過,我的親事由我自作主張,母妃貴人多忘事,不該忘了這一茬。”蕭世幸雙眸漆黑,緊抿薄唇,身上溢出些寒氣。

宜妃見狀,默不作聲,繼而說道:“幸兒,為娘是為你好,眾皇子母家,唯有你母家無權無勢,不如尋個有權勢的親家,也能在兄弟間揚眉吐氣。”

“我的婚事不勞母妃憂心,兒臣先行告退。”蕭世幸眼神更加冰冷孤傲,便要帶著莫致之離開。

莫致之臨走前對著宜妃說道:“宜妃娘娘,金釧兒便算了吧,即便長於寒門,我也不愛那金銀,不過,剛才那一對翡翠玉鐲並非龍石種,龍石種出生岩洞中,長成寒種寒色,是勻淨見不得色根的,那一對雖然乍一看冰寒剔透,卻有一隻在邊緣處有一絲微不可見的色根,便失了龍石資格。”說罷,莫致之行禮,就此出門,再不看身後滿臉驚訝的宜妃娘娘。

“姐姐勿惱。”蕭世幸出了門來,便低低在莫致之耳邊解釋,聲音低磁,字字酥軟,莫致之不由得臉上一紅。

蕭世幸雙眸閃動,見她真是沒存心上,麵色才有所緩和。

剛走出含章殿宮門,便看到有個長相機靈的小太監在門口著急打轉。

蕭世幸臉色一變,“小玉子,可是在等我?”

“哎呦,我的爺,您終於出來了,含章殿不容我入內。”

“何事驚慌?”

小玉子麵上都要哭出來了,“龍將軍叫我來傳話,要王爺快些出去。”

蕭世幸聽完,拉著莫致之就往外走,莫致之看到他眼中寒光閃動,便感覺有事發生。

好不容易出了宮,見到小龍在外麵候著,來不及行禮,直接疾走過來,“小王爺,南沁身死獄中。”

第27章 .往昔·?

南沁坐在刑部大牢內,肚子已然微微隆起。

獄中隻有主要走道配有燭火,囚室內沒有光線,沒有人聲,好似世上唯餘她一人,這與蓮花庵的禪房有些相似,一樣的枯燥乏味,南沁倒也能安然處之,隻是獄中歲月少了那一抹鮮活的人影,整個世界便灰暗起來。

一想到那個身影,南沁蒼白肮臟的小臉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