確認一下裡麵吧。不能排除讓人幫忙從外麵鎖上門。」
「是啊。」
「但是這個鎖要誰來修呢。」
「果然還是回來的家主吧。」
「那就成小偷來了……」
這樣好嗎,是不是應該修好,兩人開始商量起來了。蕾蒂稍稍放心。要是良心會受到譴責的人的話,肯定能順利。
「那就趕緊破壞吧……」
考慮到蕾蒂藏在某家的可能性,兩個士兵為了發生萬一時的突入,肯定帶了破壞鎖的工具吧。
開始聽到「卡嚓卡嚓」的尋找工具聲音的手,蕾蒂把手按在地上開始注入大地之劍的力量。
遵從蕾蒂的意識,腳邊的地麵開始搖晃,屋子小幅度震動。士兵馬上注意到這個震動,叫了聲,地震!?
(再稍微劇烈一點搖晃,但是要不破壞屋子注意分寸……!)
加強力量,蕾蒂讓大地更加搖晃。這種能預期到房子會倒塌的討厭的咯吱咯吱聲,外麵的士兵應該能聽見。
就是現在,蕾蒂把騎士之劍叫到手中,敲打窗戶。誤以為窗戶發出裂痕聲音的士兵,開始劇烈動搖。
「……停,停了嗎?今天地震異常多啊。」
「剛才那一陣好大。似乎窗戶都裂了。……吶,弄壞門鎖也挺可憐的,以防萬一就從那裡確認一下吧。就算公主殿下藏在這個家裡,也會因為剛才的地震發出悲鳴,或者衝出來吧。」
兩人的話題很快轉向了希望地震快點平息上。
聽到他們對話的蕾蒂,為事情順利進行鬆了一口氣。
和預想的一樣,他們從窗戶的玻璃破損的地方伸進手,拉開窗簾,稍微看了下裡麵,又問了一次有人在嗎,就結束了調查。
沒有注意到窗戶下死角裡的蕾蒂,就去了下一家。
「……還以為心臟要停了。」
蕾蒂脫力到暫時站不起來。採用了突然製定的作戰,能成功真是太好了。到逃出王都的晚上為止,都不想引起什麼騷動。
「太好了……不是說這話的時候吧。真是太險了。」
想到今後的事情,就渾身一顫。這回順利躲過了。但是下回就可能不這麼幸運了。
一個人思考,一個人執行的做法,無論如何都有界限。要是能有擅長不同方麵的人分擔工作的話……一想到這裡就搖搖頭。
「看來太過習慣於被幫助了。振作點,王是孤獨的。」
這點事情,今後應該還會發生數次。應該還會經歷,不能像剛才那樣,而是被發現引起騷動,再想方設法逃出來這樣更危險的情況。
一瞬也不能放鬆,自己對自己這樣說著。
今晚的月亮很細,光線很弱。腳下很暗,不適於走夜路,但是對於靠騎士王的力量,夜視很好的蕾蒂來說就太方便了。滿月的話就太亮了,籠罩在暗影裡反而有違和感。
結果,除了白天的士兵意外,沒有人到蕾蒂藏身的這個家裡來。想在不應該想這意味著什麼。止步就是終結。
「開始了哦。」
蕾蒂對自己宣言著,使用暗黑之劍,讓身體周圍產生黑色的霧。一下子,旅行裝束的身影就混入了夜的黑暗中。這樣就算在巡邏士兵的嚴厲目光中,隻要隱匿腳步聲,也能堂堂正正地走在道路上了。
到與街道相連的門為止,蕾蒂數次停住腳步,使用疾風之劍操縱風,試著聽到一些參加政變士兵的聲音。
雖然想得到自己剩下的家族和騎士們的情報,但是芝諾的情報管理做得很徹底,從誰那裡都沒有得到有用的情報。
(看這個情況,似乎也發佈了外出禁止令。)
平常開到很晚,熱鬧的酒場,今晚也是靜悄悄的。
這是為了不讓城下的人民說出「這很奇怪」蜂擁而起,而控製了交換情報的場所。
(這是發生政變的話,理所當然做的。但是,沒想到從第一天就開始……?)
芝諾他們已經整頓了命令係統,開始自己讓國家運作了。從發動政變開始還沒過半天就能做到這種程度的話,之後會怎樣呢。
為了抑製住讓%e8%83%b8口喧囂的焦急,深呼吸了一下。
(現在就考慮逃出王都的事情吧。)
破壞作為街道出入口的門是很簡單的。但是做出那種事,就等於宣稱自己在這裡。不安靜地逃出的話,徒步的自己很快會被騎馬的搜查隊追上,不得不選用傷人的手段。
那就從哪裡奪來馬匹……這麼一想,但是馬上放棄了。
「要是騎馬走在街道上,就要經過數個檢查。結局就是在途中放棄馬。那隻有徒步了。」
到達能保證人身安全的地方位置,似乎會成為嚴酷的旅行。之後一直隱藏真正身份的話,那就為了不被發現,就連睡覺都要注意才行,這樣的的道路會一直持續。
「不過,幸運的是,這場政變應該準備不足。」
索魯威爾國內,並不是隻有希望弗萊德海姆成為王的羅恩斯坦因侯爵派的貴族。希望古多成為王的奧伊蘭貝爾格侯爵派的貴族也幾乎同樣多,還有兩派都不跟隨的中立派。
在奧伊蘭貝爾格侯爵派或者中立派的領土上,羅恩斯坦因侯爵派的私兵要是擅自進行盤問的話,那就和宣戰佈告一樣。馬上就會發生內亂。羅恩斯坦因侯爵要是為了鎮壓排除士兵,王都的守衛就會變得薄弱,盯著王都的其他人會行動。
恐怕,檢查盤問隻在王都周邊,羅恩斯坦因侯爵派的領土上進行。
蕾蒂因為旅途匆忙,會是不是經過羅恩斯坦因侯爵派的領土,但是檢查盤問也不是一直都有的。
呼的吐出一口氣,進入了走出街道的大門的陰影中。
再次調整呼吸,打算確認周圍有沒有異變——……但是,突然背後感覺到了人的氣息,慌忙轉頭。
「!!」
「是我……」
小聲耳語的,是阿斯翠德。難以置信地睜大眼睛,呆呆地站住了,從阿斯翠德被背後,走出了梅爾迪。
(還活著,而且平安無事——……!!)
心情簡直難以置信。但是他們和蕾蒂匯合了。
雖然不知道兩人在哪裡,但是似乎彼此配合逃出了王宮。
雖然真的想放聲喊「太好了」來慶祝,不過還是忍住了。不管是喜悅還是問清他們是怎麼來到這裡的,都留到後麵吧。
「……隻問必要的事情。隻有你們兩人對吧。」
向梅爾迪確認的時候,他抱歉地點頭。
「啊啊,我們不知道其他人怎麼樣了。隻知道羅恩斯坦因侯爵引發了政變。為什麼要在這個時期……」
發起政變的瞬間,梅爾迪沒有在辦公室。
梅爾迪還不知道來到了索魯威爾國的芝諾的事。
「給羅恩斯坦因侯爵耳邊吹風的是「芝諾」哦。那個男人,成了弗萊德海姆殿下的騎士,似乎在王宮裡到處打聽。因為他,我拿著國璽離開了宮殿。」▓思▓兔▓文▓檔▓共▓享▓與▓線▓上▓閱▓讀▓
「芝,諾……!?」
梅爾迪忍著大叫的慾望,變成小聲向蕾蒂確認。
是在確認,是不是那個對於梅爾迪來說是原家庭教師,燃燒著想要留名歷史的野心的那個芝諾。
「……是嗎,那樣的話就要真格地調整態勢了。」
蕾蒂沉默地點頭。有必要在安全的地方,跟梅爾迪好好談談今後的事情。
「現在立刻要逃出王都。時間拖得越長對我們越不利。」
要是自己一個人就會選擇悄悄爬過門,但是帶著運動能力讓人不安的梅爾迪,從門上方經過的方法就變得困難了。
那麼隻能選擇被駁回了一次的強行突破了。雖然有很多不安因素,但是有阿斯翠德在的話,應該會有辦法吧。
自己或阿斯翠德中的一個人做誘餌,引開士兵,另一方奪去巡邏的馬。
和梅爾迪乘上馬之後支援誘餌,蕾蒂使用鋼鐵之劍劈開門,出了門就一直沿著街道跑。就算有人盤問檢查,也一直使用騎士王的力量強行突破,把街道打開打洞爭取時間,中途開始離開街道改用徒步。
(做誘餌的是梅爾迪……不,是我。在沒有踏腳的地方上馬對梅爾迪來說太難了。我沒有讓他乘上馬的腕力。)
馬上做好作戰計劃的蕾蒂,正打算把分工告訴阿斯翠德,在此之前阿斯翠德就搖搖頭。
「公主大人,帶著梅爾迪大人先走吧。我來做誘餌爭取時間。」
「不,要三人一起。」
「要是隻有公主大人和我的話,還可能一起逃離王都。但是帶著梅爾迪大人是不行的。必須得有人留下來。」
「也不是一定就做不到。有你和我的力量的話……!」
的確很困難,但是不是不可能。所以堅固戰力比較好。
「我和公主大人一樣,一個人行動比較自由。逃出王都也是,一個人的話也能不被發現。」
對於有過暗殺者經歷的阿斯翠德來說,說不定是可能的。
但那是一開始就安靜行動的情況下。但一旦成為誘餌,在眾多的叛亂兵追逐下,真的還能逃走嗎。
阿斯翠德的特殊技能是依靠強大的身體能力的。正因為如此,一旦受傷,強大就會消失。
「我反對。不能把你一個人留在全是敵人的地方。不管發生什麼,我們都沒法回來救你。」
蕾蒂少見的正麵反對阿斯翠德的主張。但是彼此都絕不退讓。
「考慮到今後,的確不希望戰力分散。但是我認為,阿斯翠德作為誘餌留下,我們三人的生存率會高些。」
該優先的是什麼。聽了梅爾迪的話,蕾蒂做出了覺悟。
(就像有時候需要賭一樣,也有絕對不能失敗的時候。)
這次,是後者。必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