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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寬廣。

但是那是稍微後麵一些的事情。現在必須兩個人從芝諾手中溜掉。

「多管閒事的時間就到此為止吧。」

蕾蒂右手用力,叫出騎士之劍。蕾蒂的劍不管在哪裡,隻要她想就一定會回來。

「那是剛才在森林裡的。」

「會用這個切開你的繩子,讓它之用力就能掙脫。」

關於騎士之劍沒有詳細說明的打算。即使說了也不會相信吧,而且現在有更重要的事情。

蕾蒂一邊把劍尖伸入綁住梅爾迪手的繩子,再次開始中斷的話題。

「——我把一個方法托付給你。」

蕾蒂的話,可以實現顛覆芝諾常識的的方法。

沒有絕對能實現的保證。但是決定了一定要試試。

「現在開始,我會讓杜亞市的隱藏水路復活,誘導河水。」

復活水路和誘導河水,蕾蒂的方法是梅爾迪的常識無法思考的。

蕾蒂對吃驚到連平時的「稍微等一下」都沒有說出來的梅爾迪微笑一下。

「那麼,給我帶來超越芝諾的,超級卑鄙的提案吧。」

馬車在河邊停住。芝諾說著「請」,讓綁著的蕾蒂和梅爾迪下來。天空的邊沿開始明亮起來。已經不需要火把的光亮了。

「公主殿下,請用這個望遠鏡看教會的塔吧。」

「綁著怎麼看?」

「那麼鬆開綁繩吧。非常抱歉對您如此粗暴。」

蕾蒂吃驚於要解開的話應該是弱得過頭的梅爾迪而不是自己。看來男人更強的「常識」在芝諾心中根深蒂固。

沉默著看著望遠鏡,慢慢動著。雖然沒有遵從的意思,但是還是按他說的把望遠鏡筒轉向教會。從細長的塔下麵往上看,最上麵的地方,杜克三個人都在。

「看來殿下的騎士被城裡人抓住了。雖然現在似乎是為了等王立騎士團到來而僅是關起來,但是因為憤怒而忘我的集團會做什麼呢真可怕,真可怕。」

蕾蒂從望遠鏡移開眼睛,看著芝諾說「會怎麼樣呢」。

「——或許會被從那個高塔上推下來呢。」

「芝諾!!」

綁著的梅爾迪憤怒地高叫著。

蕾蒂還是沉默著,一直靜靜看著芝諾。

「是你讓他們做的吧!?適可而止吧,跟城裡人說明真相!」

「我是處在幫助殿下你們一方的。即使少爺你加上那樣的說法。」

而且,芝諾的眼睛中浮現出「喜悅」的感情。確實感覺到把獵捕逼到絕境的他,正打算加上恐怖這一潤飾。

「——梅爾迪少爺,為什麼沒有把打破這種事態的方法教給蕾蒂絲雅公主殿下呢?」

「沒有那種東西。有的話,也隻是故意看漏給我們看的吧。」

「沒有那回事。少爺的話能想到的。但是沒有告訴美麗的公主大人。」

芝諾聳聳肩說「還在猶豫嗎」。然後看向蕾蒂。

「殿下,現在立刻就想救出公主的騎士們吧。那麼就會讓城裡的人感到悲傷吧。你是這個國家的寶物。不是應該在這裡失去性命的人。」

剛才,在蕾蒂和梅爾迪說話的時候,有一個被岔開的話題。

——那個傢夥想要犯人。

梅爾迪雖然注意到了這點,但是沒有說。那肯定是。

「——請命令我切開堤防。」

聽到芝諾的話,蕾蒂暫時沉默了。看著河,流淌的水,然後視線移向城市。

「這樣命令的話,會怎麼樣?」

「殿下!不用聽芝諾的話!」

「米尤茲馬爾科河的水將襲擊城市。但是你的騎士在高處,可以免於傷害。遭受傷害的,是襲擊了你的城裡人。真正的王立騎士團為了確認受害狀況,馬上會被派遣到。救援就會來。」

「即使怎麼做城裡的人們也隻會誤解而已。那種事我做不到。」

「害怕加害城裡的人們嗎?但是他們襲擊了下一任國王。大家都犯了『反叛罪』這樣的大罪。那樣的話還是被河水襲擊比較好。讓一切曖昧不清,然後你在伸出救援之手就好了。『明明差點被害,但還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支援城市的復興的公主大人』,城裡人會感激的吧。應該會感謝下一任國王的氣度之大和那份慈悲的。」

——摧毀堤防讓水襲擊城市,然後通過支援獲得城裡人的心。

雖然這是最有效果的,但是作為人是最差勁的。

蕾蒂做不到的卑鄙的事情,被能做到的人從後麵推了一把。蕾蒂期盼著這樣的軍師。能做到這些的人就在這裡——。

深呼吸了一次,轉換空氣。然後慢慢開口。

「——我拒絕。」

凜然的聲音動搖著早上寒冷的空氣。

「雖然很遺憾,但是想要讓我改變決定的話,得先從說服梅爾迪開始。」

好,對話結束,蕾蒂把和芝諾的對話讓給梅爾迪。

呆呆看著蕾蒂的梅爾迪,驚訝地慌慌張張轉向芝諾。

「雖然已經知道了,你,真的是最差勁了!」

「是是,提出最差勁的提案的就是軍師。別裝好孩子了。那,對我來說,還是想和公主大人愉快地說話呢。」

雖然芝諾把梅爾迪當做礙事的人對待,但是蕾蒂已經沒有和芝諾交談的心情了。

隻不過是個自稱軍師的人——帶著這樣的意味,都不和他視線相對,叫著梅爾迪。

「梅爾迪,替我回話。」

「——遵命,公主殿下。」

被托付了這個場麵的梅爾迪,走到蕾蒂前麵。

「你沒有聽這位大人聲音的價值。就拿我忍一下吧,芝諾。」

梅爾迪對自己說,不管被說什麼都別害怕。

要是有一瞬間話噎住了,那就是自己輸了。就算是亂七八糟的歪理,也要確切地說出來,這個時候自然地這麼想。

(是啊,這麼想的不隻是我啊。)

被蕾蒂托付,被從背後推著去做。平時因為猶豫著會輸的腳,向前走出一步。

「我,想到了和你一樣的事情。乾脆切斷堤防如何,那樣就隻有殿下和她的騎士能得救。之後隻要像城裡的人伸出手,就能留下殿下很溫柔的印象。——但是我沒有把這個作戰說出口,知道為什麼嗎?」

「不想成為卑鄙的人?」

「啊啊,我跟你不同。對我來說,做骯髒過分的事情是手段。和作為人變得骯髒,若無其事地做卑鄙的事情,完全不同。」

「結果一樣,少爺。」│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不會讓它一樣。我普通地長大。被雙親愛著,和寬大的貴族朋友們一起上騎士學校——和作為教師很出色的你相遇,我對此表示感謝所以才清楚知道了,有比自己更重要的東西。」

現在在自己眼前的,不是教師。是一個,最差勁的軍師,梅爾迪這樣意識到,並且與他的主張正麵碰撞。

「我被眷顧著,並不可憐。絕對不會成為你那樣為自己辯解的軍師。」

「辯解?什麼樣的?」

大概不管怎麼說,梅爾迪的想法也無法傳達給芝諾。深吸一口氣,決定即使這樣也要試試。

「你認為世界上最可憐的人就是自己。所以覺得無論對別人做什麼可以。但是這個世界上最可憐的不是你,而是死去的人!!」

那個問題是蕾蒂過去問梅爾迪的。現在在這裡,梅爾迪說出了尋求的答案。

「死了就什麼都做不了了。那就是結束了。那才是『最可憐』的!」

「也有因為死去才達成了什麼事的人存在。少爺要否定嗎?」

在戰場上為了阻止敵人,也有選擇為此喪命的人。

也有以其自身,給人們留下強烈印象的人。

芝諾問,把他們拚了命達成的事情,斷言成可憐好嗎。

「當然會否定!要是因為死了能達成什麼的人的話,那麼活著的話,絕對能做到比此更多的事情!即使其他人稱頌是名譽之死,是值得誇耀的活法,就算隻有我也要說他可憐!比起活著的人,死了的人才最可憐!」

即使擁有同樣的知識,也不會有同樣的思考方式。

梅爾迪宣言要做和芝諾不同的人,在不同的道路上前行。

「所以我不會做像你那樣的事!隻要是為了自己的目的,可以無所謂地殺人,我不會做那樣的事!我想做不讓最可憐的人再增加的人啊!」

梅爾迪得出的答案,和從教師的咒縛中解放出來的第一步。

在眼前看著的蕾蒂,判斷之後就是平行線了。梅爾迪和自己不會和芝諾聯手,芝諾也不會退讓吧。

「梅爾迪也拒絕了你。這樣就完全交涉決裂了,芝諾。雖然也真心想過要讓你當騎士,到了現在,可以明確地說那是不可能的。」

「比起最有效率的作戰,選擇了心地善良的偽善的作戰嗎?」

「不,隻是單純地因為你是比不上梅爾迪的軍師。我隻打算把最好的人才聚集成圓桌騎士。」

蕾蒂忽然強勢地嘲笑著。帶著一張美人臉挑釁到底有多大威力,看古多就知道了。

「我不會用裝成一流的二流軍師的。」

「您有自覺到,正在那個二流軍師的手掌上跳華爾茲嗎?」

「跳舞?真的是那樣嗎?」

蕾蒂對梅爾迪得出的回答表示同感。並且覺得可以完全相信梅爾迪。要是那個梅爾迪說可能翻轉現在的事態,那麼自己就在後麵推一把。

他必需的,是強力地肯定他的手。隻要有,就不會至今為止過著這樣早早放棄的人生了。

「現在開始就證明你隻是二流。」

即使這樣芝諾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