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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做大事時,必須要分工。不這樣的話,就有人會負擔過重,要是發生了什麼就會就此全完了。」

「誒~」

原來如此,阿斯翠德終於明白了分工的意義。

「那軍師和宰相有什麼區別?是要聰明的人做吧?」

「以『聰明』來區分太粗糙了。按讓你明白的方式來說動作快的人的話,劍術槍術都會被說成是達人。但是實際上,兩方麵都是達人的人很少見,不是都有其中一個作為特技嗎?」

「啊!的確是這樣!騎士團裡沒有又用劍又用槍的人。」

擅長政治的是宰相,擅長戰爭的是軍師,梅爾迪加上這句。雖然這才是粗糙的說明,但是對阿斯翠德來說這樣就夠了吧。

「那,軍師和宰相是誰?」

終於進入了正題,梅爾迪再次詢問。

好好理解了意義的阿斯翠德,爽快地答出口。

「沒有。」

「沒,沒有,那誰來做作戰方案旅行的計劃?」

「公主大人都一個人做。」

真的!?梅爾迪吃驚地睜大眼。

要是不久之前的自己的話,或許會理解為阿斯翠德被命令了不可以洩露內部情報而說謊。但是現在在梅爾迪心中蕾蒂的評價已經變了。或許那個人軍師參謀都兼任著——。

「我來」

不經意間口中流露出不得了的話,梅爾迪慌忙摀住嘴。剛才,自己想要說什麼來著。

「梅爾迪大人?」

「沒什麼。那個黃色的花開了,就說明春天來了呢。」

為了矇混過去轉向其他話題。聽著阿斯翠德說著「曾經吸了那個花的花蜜代替點心」的回憶話題,想法奔向了美麗的公主殿下。

(想什麼呢,我笨蛋一樣要是公主需要我的話,也是隻會說「遵命」的丈夫吧。)

好好努力啊,梅爾迪留住想法,毫不猶豫地朝住處走去。

回到住處,梅爾迪盡快進入了自己的房間。

阿斯翠德目送他進去,從二層的窗戶往外看。沒有跟在後麵的人,覺得沒什麼問題的時候,杜克回來了。

走下台階去迎接他,杜克小聲說真是鄉下市啊。

「兩個男人一個女人這種組合就會惹來惡眼相視,所以先回來了。梅爾迪大人呢?」

「現在在房間裡。和那個梅爾迪大人走的時候,發生了在意的事情」

阿斯翠德把在酒館後門梅爾迪說的話如實報告了。

杜克能理解梅爾迪想說的事情,快速看了一眼連接二樓的台階,判斷出稍微離開一下也沒關係。

「還記得酒館的位置嗎?給我帶路。」

「好。」

想著隻是確認之前地方,杜克和阿斯翠德一起離開住處。按照阿斯翠德「這邊」的指示,進入小路,從前麵走來一個男人。

男人和杜克都想避開彼此,向同樣方向邁出腳,身體咚地撞在一起。這時從被撞的另一個人身上掉出一枚銀幣。

杜克說著對不起想給他拾起來,但是男人慌忙抓住銀幣放到懷裡。馬上沉默著跑開了。

「嗯?」

這是,杜克稍微思考了一下,小聲問阿斯翠德,看見剛才的反應了嗎。

「東西掉了。警戒著是否會被對方拿走。的確我現在沒有穿王立騎士團的支付,被那樣對待也沒辦法。但是那樣的話,一般會為了確認是誰要偷走自己的錢,看我的臉。」

但是剛才的男人像是逃一樣跑開了。和通常的反應不一樣。

「或許有什麼見不得人的事。跟在他後麵。要是什麼都沒有就算了。」

「是。」

阿斯翠德遵從杜克的隻是,去追剛才的男人。

小跑了一陣,對方好像放棄跑了開始走,所以馬上追上了。

(小胡同裡的時候他又沒有看到走在前輩後麵的我的臉。那麼,接觸一次試試吧。)

看到男人轉了彎,阿斯翠德鑽了胡同繞到前麵,裝作著急的樣子故意從正麵撞上。自己摔倒了,摸著腰說好疼,對方說著「沒事吧」伸手過來。

「對不起,太著急了」

「小心啊,孩子。」

「嗯,謝謝您。」

男人照顧被撞到的少年,溫柔地搭話。不應該是性格差所以用那樣的態度對杜克吧。

和男人分開後,阿斯翠德再次進入小胡同。遵從杜克「有什麼見不得人的事」的推斷,雖然剛剛不由分說製造「撞上」的事實,試著從男人那裡偷到了銀幣。

「基爾夫帝國的,銀幣?」

這裡是索魯威爾國。但是不知為什麼男人拿著基爾夫帝國的貨幣。而且是銀幣,相當有價值。不是鄉下人會隨便拿著走的。

(護身符什麼的嗎?但是那樣的話並不是「見不得人」吧。)

知道了是基爾夫帝國的貨幣,開口說「你掉下了哦」還給他吧。

做出要把銀幣放到口袋裡的樣子,阿斯翠德的手在空中畫著。因為不是平時穿的王立騎士團的衣服,而是穿著蕾蒂準備的隨處可見的少年的衣服,所以在本來該有口袋的位置沒有。

——銀幣掉在石階上,發出高亢的聲音。

聽了聲音,阿斯翠德想著「不會吧」僵硬了。慌忙拾起銀幣,確認沒有人看見,緊緊握在拳頭裡。

選擇盡量不被看見的道路,阿斯翠德急忙趕到杜克身邊。

「前輩!我們到沒人的地方去吧,我有話說。」

阿斯翠德看到等在胡同口的杜克,馬上小聲催促換地方。

杜克察覺到這是緊急事件,點點頭,表麵上是看起來自然地要回住處的樣子,表情不變地走著。比起在不知道有誰在的市裡,在完全是自己的人租住的狀態的旅館裡,隻警戒旅館主人就可以了。

忍著想要走快點的感覺,進入二樓沒人的房間。阿斯翠德探查了氣息,確認誰都不在之後開口。

「和剛才那個男人發生了什麼?」

「追上他,故意撞上偷了銀幣。」

「沒被懷疑嗎?」

「撞擊的方式,會讓對方認為是那時候掉了銀幣的。很抱歉擅自判斷。但是這個請看看。」

阿斯翠德看著握著的銀幣。

杜克馬上指著小聲說「基爾夫帝國」。

「把這個,掉下去試試。」

按照阿斯翠德說的,杜克從銀幣上鬆手。銀幣掉在地上,發出聲音。但是僅此,還不明白阿斯翠德要說什麼。

「聲音不同。」◣思◣兔◣網◣

「聲音?」

「前輩的猜測,非常正確。這個大概」

阿斯翠德撿起掉下的銀幣,再次拿在手裡。

銀色的貨幣,發出在基爾夫帝國常見到的光輝。

「是假幣。」

能做出讓人覺得曾經在基爾夫帝國居住過的舉動阿斯翠德,可以斷言聲音不同。杜克能相信他。即使隻是因為阿斯翠德說了,這樣單純的理由。

(插圖也)

「——似乎是『見不得人的事』。」

撞到的男人拿著的基爾夫帝國的假幣。從索魯威爾國內不會使用基爾夫帝國的銀幣,和杜克撞到時的反應來看,讓人不認為是不知道假幣而持有的。

「首先要向殿下報告。之後你盡量避免和那個男人接觸,知道嗎。」

「是。」

隻是作為觀察梅爾迪的借口的視察,一下子讓空氣變成了緊迫的狀態。

蕾蒂裝成心血來潮的大小姐的樣子,和庫雷格一起去看河和埋著的門,到傍晚時結束了行程。

在住處迎接兩人的杜克,一點都沒露出慌張的樣子,準備了茶,也叫來了梅爾迪,自然做出大家湊在一起說話的情況。雖然有緊急的事,但是在如今不知道誰是同伴誰是敵人的情況下,不能露出「有什麼緊急事態發生了,現在開始商量一下」這樣明顯的態度給旅館的主人看。

在露出「我什麼都不會說」這樣表情的梅爾迪也在的眾人中,首先,阿斯翠德報告了和梅爾迪一起聽到的事情。

聽到白天酒館裡男人們的對話,蕾蒂的表情一下就變得認真起來。

「的確很奇怪。對於這個市的年輕人來說,竟然有比威脅著這裡的河堤更優先的事情什麼的。相當實際的問題吧。」

蕾蒂馬上得出了和梅爾迪一樣的結論。

接下來是杜克,說了在街上撞上一個男人,因為在意他的反應,而讓阿斯翠德去探查的事情。然後拿出了結果和證實推測的證據銀幣。

——在這個市裡有拿著基爾夫帝國銀幣的假幣的男人。

梅爾迪聽了杜克和阿斯翠德帶來的「事實」,大吃一驚。本來想保持沉默的,但是注意到自己聽到的話和假幣的事有關聯的可能性,說聲「稍微等下」加入了對話。

「說不定,本市的年輕人認為比修復堤防還要優先的是」

「有可能是製造假幣吧。」

誰是主謀,有多大規模,水有多深。

雖然現階段還什麼都不知道,但是卻不是能置之不理的問題。

「不知道是實際上製造了,還是隻是有關係。確實,聽說過基爾夫帝國的假幣有出入帝國的事情。怎麼也想不到是我國製造的。」

不處理好的話,基爾夫帝國會懷疑,是不是索魯威爾國和這件事相關,並且默認這件事情,這樣會發展成外交問題。這好像會是個麻煩的事件。

「真想知道主謀是誰。年輕的男人們這點很讓人在意。在這樣的鄉下市裡有能計劃製造出這麼精巧的假幣,並實行的人嗎。說不定會成為關聯更大的事情。」

本來預定明天午後從杜亞市出發,去柏福曼伯爵的城裡,但是會有一些變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