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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始戀愛,請再稍稍給我點時間。」

「……嗯,我會等的。約好了。」

他把臉頰貼在愛麗切涼絲絲的順滑的葡萄色頭髮上。

「麗切,麗切,我心愛的人……」

愛麗切來到這個國家,決定談一場戀愛。但是下一個瞬間就失戀了。那一天的傍晚接到了虛假的前男友受了重傷的消息,在半夜裡進行了生死攸關的決鬥。然後第二天定下了成為真正戀人的約定。

(這正是『加速舞』啊)

在逐漸變快的舞蹈中留到最後的愛麗切,終於成為了戀愛的贏家。

「聽說那個箱子裡麵裝的其實不是小麥粉,而是鴉片粉末。」

「選擇騎士學校作為毒品的交易場所,還真是敢想啊。然後呢,找到學校裡的接手人了嗎?」

坐在椅子上的愛麗切正在把吉爾伯特從王立騎士格蘭茨那裡聽來的搜查狀況說給威拉德聽。

「嗯,似乎是一名教師把倉庫的鑰匙借給他了。傍晚運進來,早上拿出去。小麥粉箱子的話,頻繁進出也不奇怪……真的是考慮周到啊。」

出入學校的東方小麥粉商。其實卻是進行毒品交易的犯罪組織。

那天早上,騎著王立騎士團的馬的威拉德看到一副很費力地樣子搬出小麥粉空箱的搬運工,注意到了其中的異常之處。想著以防萬一準備叫住他,卻被從背後襲擊了。被組織僱傭的傭兵偷襲,威拉德不可能毫髮無傷。在想辦法甩掉了他們,跑進府邸的時候就倒下了,經過被叫來的醫生診斷後發現是因為刀刃上塗了毒。

當然,犯罪組織也考慮了怎麼會被發現的。最近王立騎士阿斯翠德·加爾似乎見了某位學生。有可能是一名學生覺察到了,去找王立騎士商量——他們應該是得出了這樣的結論。於是為了封口,也盯上了愛麗切。

事件過去兩天後,在疑似組織所持有的倉庫中發現了從屋頂落下的那個暗殺者的屍體。王立騎士團判斷他可能是組織為了消除證據而被同伴殺死的,總之,這下愛麗切和威拉德姑且算是性命無憂了。

偶然引出偶然,由於不得了的犯罪被公開,現在在王都引起了軒然大波。要是他們以騎士學校作為藏身處這件事被公佈了的話恐怕會引發更大的騷動。

儘管校方下達了騎士學校的學生全員暫時禁止外出的命令,但愛麗切以不得不為事件提供證詞作為藉口,這幾天上課結束後就馬上來探望威拉德。

「身體怎麼樣了?」

「啊,已經沒事了。完全康復了。」

「……雖然你這麼說,但藥被剩下了啊。」

床邊的桌子上放著水壺和藥。「你不還是需要吃藥的病人嗎」,這樣說著愛麗切把水倒到玻璃杯裡。說了聲「給你」把杯子和藥分別遞給威拉德。

「算了吧,這隻是弗萊德海姆殿下為了找我茬故意送來的難吃的藥。」

「肯定是好藥吧。而且不是也給你準備了換口味的東西嗎,來張嘴,吃了藥之後會立刻餵給你的。」

「誒……」

威拉德嘟嘟囔囔地說真討厭啊。

用勺子盛著用來去掉苦味的蜜桃慕斯的愛麗切,在威拉德看來真的是可愛到不行的戀人。但是她有的不僅僅隻是可愛而已。

儘管隻是從格蘭茨那裡聽說的,愛麗切似乎將自己的性命也被盯上了這件事保密,冷靜地做了引暗殺者到屋頂決鬥這種簡直可以稱得上是暴走的行為。

格蘭茨給了愛麗切「本以為是冰鎮的紅酒,滿心期待地倒在杯裡卻發現其實是被煮沸的紅酒,反而將杯子炸裂了」這樣的評價。

「來,快喝了吧。」

「好好~~」

愛麗切無奈地說「真是孩子啊,來,啊~~」這樣餵給他吃。然而看樣子她並沒有意識到自己這是一種寵溺的行為,隻當做是普通的陪護。

(還遠遠沒有達到那樣的氣氛……麼)

這裡就是展現威拉德手段的地方了,他已經計劃好等身體恢復了,就專注於製造氣氛。

「……好難吃!」

愛麗切正睜著大大的眼睛催促著他快點嚥下去,無可奈何之下他隻能強行向喉嚨裡灌水,強烈的苦味刺激著舌頭。就在他皺著臉想著「送這種藥絕對是為了故意討人嫌」的時候,嘴唇碰觸到冰冷的勺子。就在他張開嘴準備接受甜甜的慕斯的瞬間,門被打開了。

「變態差不多該死了吧?」

不敲門就進來的分別是送來這藥的罪魁禍首弗萊德海姆,作為護衛跟來的格蘭茨,還有偶然在門外碰到他們的吉爾伯特三人。

因此看到由於吃驚而停下動作的愛麗切,和含著勺子定住的威拉德也是沒辦法的事。

弗萊德海姆和格蘭茨也因為這看起來很甜蜜的場景而僵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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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隻有吉爾伯特做出了比僵住強烈得多的本能行為。

「嗚哇啊啊啊啊啊啊!!!!」

吉爾伯特竭盡全力的叫喊聲漸漸變小。以此為契機,剩下的四個人動了起來。

威拉德把蜜桃慕斯嚥了下去,愛麗切把勺子放到盤子上。弗拉德海姆疑惑的偏著頭。

「吉爾伯特為什麼一邊哭一邊大叫著跑出去了?」

對這個再正常不過的疑問,格蘭茨回答說這就是過份爽朗的青春。

吉爾伯特接受了愛麗切和威拉德是戀人關係這件事。聽愛麗切說他們分手了的時候很擔心,鼓勵她說肯定是有什麼誤會。但是突然間看到喜歡的人和戀人在調情,無論是誰都會覺得心中一痛吧。

「威爾,慰問品就放在這裡了哦。」

「這就回去了嗎?」

「跟不務正業的變態貴族不一樣,王子大人可是很忙的。而且我也沒有打擾別人的興趣。」

弗萊德海姆說沒有跟正在加深感情的情侶同處一室的心情。格蘭茨在背後點頭表示他也是同感。

「我會負責回收吉爾伯特的。給,這是他拿來的。」

格蘭茨把吉爾伯特掉下的花束交給愛麗切。雖然他覺得把花交給威拉德也無濟於事,但如果作為戀人的愛麗切代替威拉德善待這束花的話也不是不行嘛。

愛麗切代替威拉德目送弗萊德海姆和格蘭茨離開,低下頭表示謝意。然後把收到的花束給威拉德看,「真漂亮啊」,這樣說著徵求他的意見。

威拉德嘴上說著是呢,但是視線卻不是向著花束,而是愛麗切。

「……你沒有看吧。」

「因為你比較漂亮。」

「真是會說話啊,這樣反而讓人覺得在說謊哦。」

「誒?」

說著「明明是實話」,威拉德伸手觸摸愛麗切葡萄色的頭髮。輕佻一縷纏繞在食指上,那長髮卻順滑地解開了。

「以春天融化的雪水,秋天初熟的葡萄,釀製而成的冬天暖身的葡萄酒之色。無需成熟,那讓人忘記炎夏的果實香氣,伴著令人享受不已的清爽玫瑰紅酒色眼瞳。……有著使真正的花都黯然失色的美麗。」

威拉德即興作出踩著四季韻腳的詩後,對著愛麗切微微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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威拉德做出要撫摸她頭髮的樣子,手悄悄從頭滑向脖子。能行,這樣想著威拉德的臉向愛麗切靠近。扶在頸部的手加上力氣,貼近到了能感受到彼此呼吸的距離……

「……咕。」

「下手真快啊。」

然而愛麗切飛快地把手掌擋在了兩人唇間。

「這大概是踩了四季韻腳的美妙詩歌吧,要寫在紙上才行。果然用了古語的話隻聽口述沒法完全聽懂啊。」

使用這個國家古代的語言也就是古語來寫詩是貴族教養之一。

像這種古語的文字愛麗切借助字典姑且能讀,但是聽懂卻還很困難。

對於他那委婉地迴避了親%e5%90%bb,不能使用一般手段的年下卻可靠的戀人,威拉德在腦子裡煩惱著接下來要怎麼哄騙她。

「請遵守順序。」

「順序?」

「我們約定好了不是嗎?首先從約會開始。請讓我好好戀愛。」

「好,如你所願。」

本來就跳過了愉快的單相思階段。這回愛麗切想好好按照規矩享受名為戀愛的感情。首先是約會,牽著手,四目相對說著甜美的話語。創造出氣氛之後再……

「不過如果有相應的氣氛,發展的多少快些也沒關係。」

例如就像看著夜明的風時那樣,要是能讓愛麗切看到讓她的心為之震憾的光景的話。她一定會老實地閉上眼接受吧。

「……最初是銀勺。接下來是小瓷杯。然後是湯盤。明天一定會大沙拉碗——每天對你的愛戀都滿滿溢出,為了不讓它零落出來而換成大的容器。那便是我在食器架上尋尋覓覓的日常。」

儘管愛麗切對於古語的發音沒有什麼自信,但還是把本想寫在信上的詩說了出來。

擔心自己的心意能否傳達給他,不過在看到威拉德滿臉通紅什麼都說不出來的樣子之後,就知道他懂了。

「誒……啊……回覆的詩,稍微等下。」

「好。」

黃昏將至。在柔和的橙色染滿房間的時候,威拉德就會作好用來回覆的詩吧。

作出那牽著手,四目相對,甜美的愛之詩。

迅速進展的機會已經逼近了。

第9.5卷 戀色纏繞的四行詩 北極星與戀愛的華爾茲

自阿斯翠德·加爾懂事的時候起,他就已經所屬於那個不知名的組織了。

按照「老師」說的不斷磨練著殺人技巧,十歲之前就接了第一份工作。

現如今的暗殺者,不能隱藏在陰影裡,而是要去偽裝成普通人的樣子。因此他接受了很多「自然的笑容」「自然的行動」「自然的對話」的訓練。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