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愛麗切把手帕蓋到右手上,數著數。然後刷的一下把手帕掀開。在她右手的手心中有一把銀灰色的鑰匙。

「咦!?」

「那,那個,是剛才做的嗎!?」

「還有別的嗎!?別的!」

和喧鬧的孩子們不同,格蘭茨啞然了。那的確是自己的鑰匙。不是吧!?真的嗎!?他這樣說著慌忙翻著自己的口袋。

「給,還給您。」

愛麗切把鑰匙還給驚呆的格蘭茨,「那接下來會出現什麼呢」愛麗切說著把手帕蓋到右手上。

「一,二……三!」

啪的一下揭開手帕,裡麵有個小小的花型髮飾。

「給,這是姐姐用魔法召喚來的。」

孩子們應該很快就注意到是誰的髮飾吧。「是瑪利亞的!」他們都這樣異口同聲地說著,那個被叫做瑪利亞的女孩子大喊道「什麼時候」,眼睛裡都閃著光輝。

接下來要是能召喚出了另一個男孩子的小硬幣就是魔法了!孩子們騷動著。

「好了,到此為止。」

「大家向姐姐鼓掌。」

聽到院長的話,孩子們向愛麗切致以掌聲和歡呼聲。

「接下來在哥哥們的伴奏下合唱吧。」

「好!」

伴隨著蹩腳的演奏,充滿活力的可愛聲音響了起來。在此期間愛麗切在其他房間換完了衣服。不管是準備好的節目,還是用於要求安可的戲法都很成功。愛麗切心情很好地疊好衣服。

「麗切,換好了?」

「是的,請進。」

沒有上鎖的門被敲響,愛麗切回了一句「進來吧」。

「辛苦了」威拉德這樣說著,把手上拿著的東西塞到愛麗切口中。

「糖?」

「雖然我不吃,但是有隨身帶著的習慣。因為是讓小孩子高興的魔法啊。」

「雖然給糖很好,但是再做別的就是犯罪了……」

甜甜的糖使疲憊的身體放鬆下來。威拉德把臉靠近長舒了一口氣的愛麗切,小聲說。

「那個,是戲法?」

「……啊哈哈。」

對想用笑糊弄過去的愛麗切,威拉德苦笑著說果然是偷的啊。

愛麗切最初就打算表演戲法,到了孤兒院就藉著商量的名義從的格蘭茨的口袋裡偷了鑰匙。格蘭茨那個吃驚的表情不是事先商量好的,而是真的很驚訝。

「要保密哦……?」

「啊,當然。我看得很開心,不愧是舞者。」

「是『前舞者』啊。不過真的很棒啊,收到了歡呼聲。也久違地做了新衣服穿,我很開心。」

儘管愛麗切看起來非常高興,但威拉德想起之前那誘人的紅衣服,沈%e5%90%9f著。

「剛才那件是不是太暴露了?」

「舞者都是這樣的,即使是我這個年齡,暴露一些也比什麼都不露更讓男人高興。威爾大人沒心動嗎?」

「比如像這種裙襬飄起來的時候」,愛麗切輕盈地轉了一圈。

因為已經換上了騎士學校的製服,裙襬飄起的幅度比剛才小。

「……如果我會對這種誘人的場景心動的話,就不會拜託你演戀人的角色了。」

「確實呢,真是遺憾。」

被從舞者的視角說了很遺憾的威拉德想說他不是那個意思。

(如果不是以舞者的身份,而是你自身認為遺憾就好了……)

那樣的話自己就會回答「心動了」吧。然後抱住她,直接感受她柔軟的身體,絕對不放手。

——這樣可不好,威拉德歎口氣想。

「傷腦筋了……」

「什麼傷腦筋了?」

「嗯?……那個,你看,因為開始下雨了。」

為了糊弄過去,他指向窗戶,大顆的雨點吧啦吧啦地落了下來。

愛麗切走到外麵,確認了下不知何時下起的雨的情況。

「看這雨勢要等很久才能放晴啊……」

雨已經大到了恐怕要下一整晚的程度。

一個騎士從雨中跑來,報告說已經訂好旅店了。畢竟是十個沒有預約的客人,大家都覺得無論什麼樣的旅店都行,從孤兒院一口氣衝了過去。

「嗚哇,淋濕了啊。」

「馬,先把馬擦乾啊,這雨也太大了吧。」

孤兒們非常高興地目送他們離開。要是晴天的話,估計就能直接心情愉悅地回到王都了,但是最後卻以淋了個透心涼作為結尾,因此隻能在旅店住一晚。

把馬擦乾後,又向旅店的老闆娘借來布擦了擦自己的頭和身體,喝了口茶,做完這些後全員終於鬆了一口氣。

「隻剩下五個房間了。」

「五個房間?」

「隻有這個旅店能讓九匹馬在有屋簷的地方休息了。」

這個旅店原本似乎是貴族的別墅,因此有很大的馬廄。沿街且與王都僅一步之遙,再加上不巧又天降大雨,在同時具備這些條件的情況下,沒有多餘的空房也不奇怪。

「五個房間啊,我們有十個人……所以一個房間……」

「啊……」

騎士們瞥向愛麗切和威拉德。

愛麗切理解了大家想說什麼,舉起手。

「我和威爾大人同一個房間就可以。威爾大人也沒問題吧?」

隻有一個女孩子。隻有一個貴族。要是給他們一人一個房間的話,剩下的三個房間就要八個人分。如果愛麗切和威拉德這對戀人能住在一個房間的話,剩下的四個房間就可以每兩個人一間。

儘管格蘭茨說幫大忙了,但是對於威拉德來說卻並不是這樣。然而如果在這種時候反對了的話,看起來就不像「戀人」了,所以沒辦法隻能點頭同意。

「啊,沒問題。我們走吧。」

威拉德將愛麗切那看起來很重的行李強行接過一多半,打開房間的門催促著說「你先請」。即使一副悶悶不樂的樣子,要小心對待女性和孩子的教育也讓他的身體無意識地動了起來。

走進房間後,愛麗切毫不猶豫地脫掉製服的上衣,搭在椅背上。沒有注意到僵住的威拉德,一副毫無顧慮的樣子說著「到明天就會幹了吧」。

「……麗切,那個啊,我是男人,你是女孩子啊。」▓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是啊。」

「呃,那個,像這樣,是不行的啊。」

「是啊。」

愛麗切一邊把被淋濕的行李鋪開一邊乾脆地點頭。在她「刷拉」一下解開製服上的緞帶時,威拉德不停說著「不行不行,這絕對不行」拚命想要製止她。

「即使被淋濕了,我也不會把襯衫脫了的,不用擔心。而且,如果對象是吉爾伯特的話,即使拜託我也不會和他一個房間的。因為很危險。」

愛麗切一邊對把她當成一無所知孩子而生氣,一邊把緞帶展平。

「這裡隻有一張床。不過因為原來是貴族的別墅所以很大,要是往邊上靠靠的話,兩人似乎也能睡。」

愛麗切指著的地方有一張大床。環視一周,房間裡放置著桌子椅子櫃子各一個,僅此而已。

「威爾大人不是男人中最安全的嗎。就算是我也能判斷安全和危險的。」

隻能愛上小女孩,對象的年齡不會超過十歲,因此不會把十四歲的愛麗切當做目標。

對於一副理所當然的樣子說出理所當然的事的愛麗切,威拉德隻能回答確實如此。——真的曾是「確實如此」。

吃了樸素的晚餐後,愛麗切因為累了很快就睡了,威拉德卻睡不著。

不管怎麼貼近邊緣,背對著她,依然能感覺到她的呼吸,完全沒有睡意。無奈之下悄悄起來,悄無聲息地離開房間。

「怎麼?睡不著?」

格蘭茨在一樓的食堂用煤油燈照明,寫著報告書。看樣子是為了照顧同室的人,特意下樓來寫的。

當太陽落下,天黑了之後,人們會因為不想浪費煤油燈的油錢早早睡下。不過相對的他們會在太陽升起的時候起床 。而貴族們則偏好毫不吝惜地使用燈油。

格蘭茨用這個開他玩笑說貴族大人就是不一樣啊,但是威拉德否定了他,說沒這回事。

「寫完報告書之後,能順便給騎士學校寫一封信嗎?」

威拉德注意到還剩下幾張白紙於是這樣拜託格蘭茨。再加上上麵還蓋了公用文件的印章,於是擅自點頭說這就更好了。

「信?」

「因為讓麗切私自外宿了啊。在上麵寫上她是為了協助王立騎士團完成慰問孤兒院的工作,但是因為下雨了沒能及時趕回去,這樣就不用被罰掃除了對吧?天亮之前送她回學校,到時候我會親自拿著信向宿舍管理員說明。」

「啊,的確是這樣。」

私自外宿要被罰掃除,原本是騎士學校學生的格蘭茨點頭同意。

能照顧到這種細微之處是威拉德的優點。以前都是主要發揮在小女孩身上,讓優點看起來像缺點一樣真的是非常遺憾。

「要不我去送?如果不穿著王立騎士團的製服,可能會被懷疑吧。」

威拉德沒有穿著王立騎士團的製服。格蘭茨本著善意提出自己更適合,但被威拉德搖搖頭拒絕了。

「我來送,我不打算把黎明前的約會機會讓給任何人。」

「哦,好好好。」

「馬是王立騎士團的,宿舍管理員要是記得我的臉就知道我沒有說謊了。如果這樣還不相信的話,再借用前輩的力量吧。」

看威拉德的樣子似乎稍微精神些了,這讓格蘭茨鬆了口氣。最近聽周圍的人說他的樣子很奇怪,果然是因為今天的慰問,被小女孩們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