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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下感到不快。那天,說應該搜索野兔商會的船的也是他。啊,還忘了一個可能性。布拉冬艦長或許和蘇萊斯殿下是共犯關係。」

蕾蒂向前來幫忙的軍人聳聳肩膀說,要調查的東西似乎增加了。

「但是,如果是蘇拉斯殿下做了倒賣的話,為什麼不把東西放在自己做艦長的第五艦,而是特地放在第三艦。不可能有這樣不可思議的事情。」

與蘇拉斯敵對的第三艦的艦長有倒賣了「一箱」鴉片粉的可能性。

還有從蘇萊斯的砂糖罐發現的鴉片粉。

接下來,第三艦的艦長填進行野兔商會的船進行搜索,發現了「一箱」鴉片粉。

這之間是否有關係,還有鞏固證據的必要,但是已經得出了答案。

「……一開始就知道犯人,才進入法庭的嗎?」

對於路易斯的提問,蕾蒂一口咬定她並沒有那麼優秀有能力。

「尋找犯人和鞏固證據是同時進行的。但是這樣的話,似乎能得到像樣的證據呢。」

對第三艦「弗洛爾·洛薩」的全體成員取證,確定所說的話的整合性,發現沒有咬合的地方就再次去取證。這樣就能抓住答題的事實了吧。

「下回辯論的時候會帶上搜查的結果的,也會要求第三艦乘員的證言。要是蘇萊斯王子被陷害的可能性加重的話,就很難判他有罪了。」

第三艦的布拉冬艦長有把收押的鴉片粉和小麥粉替換,暗中持有,甚至使用的可能性,這樣黑暗的可能性,現在浮現出來。但是在蘇萊斯的審判上不能追究那些事。那將會在其他審判上進行。

但是蕾蒂說這和「蘇萊斯殿下沒有倒賣的證據」相關,打算強行帶進來。在大家麵前揭露真實。

「下次辯論之後,似乎會從上麵施加壓力,讓我審判的時候老實點。」

「看不出來你有像說的那樣遺憾呢。」

路易斯沮喪地苦笑著說,看來我是很被當成壞人了呢。

「嚴厲地追究被告人是我的工作。但是讓清白的人有罪不是我的工作。」

路易斯被蘇萊斯拜託,扮演著把王子打入有罪的年輕有能力的檢察官角色。內心卻是,對發現了新的事實這個結果感到安心。

「之後就是野兔商會的審判了呢。那邊打算怎麼辦?」

「要是蘇萊斯殿下不是因為『證據不足』而是因為『被陷害了』而無罪的話,讓野兔商會無罪也不是難事。那個鴉片粉是『從野兔商會買的』的證據就變得不得不找到了。」

從哪裡,從誰那裡,還有什麼時候,證據是什麼。

要是不集齊了相應的證據,就隻能以嫌疑結束。成為被害人無罪的蘇萊斯,也會從背後施加援手吧。讓野兔商會無罪並不是難事。

「你加入蘇萊斯殿下的辯護,難道是因為紮伊斯的委託嗎?」

某天突然出現的,自稱貝爾納特的孫女的異常美麗的代辯人。

路易斯從不知道有這樣美麗的親戚,而且從她頭腦的運轉方式來看,馬上就知道不是完全沒有學過法律的單純的代辯人。

「能和你這樣的律師相遇,真是讓人驕傲。」

「我隻是代辯人。」

「誰都不認為你隻是個代辯人。你有出色的知識和使用它的才能。加上淡金色的頭髮,美麗的青灰色眼睛。如我所想,你應該是——……」

要是被發現了就沒辦法了啊,蕾蒂假裝咳嗽了一聲。

雖然看上去不是會到處亂說自己真正身份的人,為了以防萬一,還是不得不封口。

裝作若無其事的表情繼續等著,路易斯嗯嗯地點點頭

「是到諾茲爾斯公國留學學習法學的人吧。現在女性能學法學到這個程度,而且還能把學到的知識發揮作用的國家,就隻有那裡了。」

啊,我也想去一次,以後那裡的學術會更加繁榮的!路易斯興奮地揮著拳頭說。

蕾蒂反而脫力了,隻能嘟囔著「是,是啊……」

對納帕尼亞海軍收押的鴉片粉的再次調查進行了。帶著結果,蕾蒂向下一次審判挑戰。叫上參加調查的軍人,再次確認事實。

收押的鴉片粉有一箱被小麥粉替換了。

那不是蘇萊斯以前乘坐的第五艦,而是第三艦「弗洛爾·洛薩」在二月進行抓捕捕獲的收押品。

第三艦的小麥粉的消耗,不知為何二月異常多。

這個時候,突然浮出的蘇萊斯的「冤罪」,讓旁聽人產生巨大騷動。

——是被陷害了嗎?

——果然王子殿下不可能做那樣的事啊。

——和第三艦的艦長是共犯的可能性呢?

因為大家至今為止都確信蘇萊斯有罪,所以還有疑惑。

為了讓「蘇萊斯被陷害了」「有真正的犯人」這樣的印象更深刻,蕾蒂傳喚了第三艦管理載貨的負責人何塞·利亞德,仔細確認了航海日誌上寫的事情。

(第三艦的艦長和副艦長恐怕是共犯。還有其他數人。而且其中一定有改記錄的人。)

有把用掉的小麥粉記錄為消費掉了的權限的人是何塞。

「第三艦『弗洛爾·洛薩』二月的小麥粉被大量消耗了的事情,你知道嗎?」

「……知道。」

「聽說過理由嗎?」

「不……」

「你應該是管理載貨的。要是小麥粉的消費量比起其他月更多的話,應該問清理由,讓他們注意控製使用,要是理由模糊不清的話,應該必需向艦長匯報有倒賣的可能性。是這樣吧?」

「是……」

在誰看來何塞的舉動都很可疑。眼睛慌亂地東張西望,手幾次握緊又鬆開,反覆擦著額頭上滲出的汗。

「為什麼沒有確認和報告?」

「那是……非常抱歉。」

「我並不是在尋求謝罪。而是在詢問原因。」

「……非,非常抱歉。」

何塞再次出口道歉。

對此,木槌當當敲響。法官催促著趕緊回答理由。

「請證人向神發誓,隻陳述真實情況。」

「神……」

證人在站在證言台上的時候,把手放在聖書上向神發誓。

何塞抱著頭說請原諒我,用痛苦的聲音說出了艦長。

「…………把一箱小麥粉,失手弄撒了……這樣說的。」

「這麼對你說的,是第三艦的約爾迪歐·布拉冬艦長嗎?」

「是……」

大家對何塞的證言都吃了一驚。終於真相要……,對那個瞬間的期待開始膨脹。

「你這麼聽說之後,怎麼做了?」

⊙思⊙兔⊙在⊙線⊙閱⊙讀⊙

「把一箱小麥粉報告說是『廢棄』的話,要寫檢討書很麻煩,所以拜託我說希望能寫上消耗量大……」

「你親眼確認過布拉冬艦長撒了的小麥粉嗎?」

何塞很苦惱,做了兩次深呼吸。有人會因為自己所說的真實而被判罪。做出覺悟需要一些時間。

「……沒有小麥粉的空箱子。」

「箱子的數量不夠嗎?還是數量足夠,所有的箱子裡都裝滿了小麥粉?」

「箱子的數量,少了一個。其他的箱子全都裝有小麥粉。」

空箱子,到哪兒去了。何塞說不知道。

「是什麼時候聽布拉冬艦長說小麥粉遺失了?」

「二月十六日,……收押了五箱鴉片粉的第二天。」

那時候何塞什麼都沒想。但是第二天,確認箱子數目的時候,覺得很奇怪。判斷是發生了什麼事,沒有向布拉冬質問,而是就那麼放下了。

——何塞第一次想到「難道」的時候,是在聽說在野兔商會發現了「一箱」鴉片粉的事的時候。

想著或許發生了不得了的事情,但是沒能說出來。已經是在發生了事件之後。雖然是不知道的事情,但是卻成了布拉冬艦長的「共犯」。

要是就這樣保持沉默的話,自己就能向至今為止一樣繼續任務。但是說出來的話,或許就會被問罪。苦惱著該怎麼做的何塞,在吐露真相之後,不斷重複著非常抱歉。

「感謝您說出真相。……接下來,請勇敢的大艦隊的旗艦『謝羅·阿茲力』的菲利普·加爾西亞艦長。」

加爾西亞艦長已經從庫雷格哪裡聽到了經過。隻是一味回答「是」,對質問這樣回答的話,蘇萊斯就能無罪。

「聽說勇敢的大艦隊的前總司令官辭職是什麼時候?」

「一月二十日。」

「什麼時候知道繼任的人事變動?」

「……有內部消息聽說,是從副司令官裡出來的年輕的人,是在二月三日。四天後,開了勇敢的大艦隊的各艦艦長和福司令官的會議,發表了新的總司令官。」

不是副司令官提任,而是第五艦的年輕艦長蘇萊斯·德·拉·伊格萊希亞就任。那不是令人歡迎,而是招致嫉妒和反駁的人事變動。

「是在第三艦收押五箱鴉片粉之前嗎?」

「是。」

蕾蒂特地向加爾西亞艦長確認,讓大家可以意識到時間軸。

——第三艦『弗洛爾·洛薩』的布拉冬艦長,聽說新總司令官是蘇萊斯·德·拉·伊格萊希亞感到嫉妒,為了把他拉下馬,想出了時候鴉片粉的策略。

在場的人,都為新發現的真相感到興奮。

如同彗星一樣的出現,美麗的女性律師。隻是兩次證人傳喚,就暴露出這件事的真相,逼出真犯人。

——在審判上發生了不得了的事情!快點快點討論這件事——!!

興奮被提到了最縞潮,法官宣佈本日休庭。

於是旁聽人為了把真實告訴王都的人,快速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