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樣?
紮伊斯豎起拇指,閉上一隻眼小聲說,太棒了!
「怎麼樣?到此雙方能達成一致嗎?」
蕾蒂開始最後的強化的時候,紮伊斯就已經在背後命令部下拿紙和筆來,準備寫契約了。
「但是,這……」
「要是在能出的地方出,我也沒有關係。還是說著陸之後比較好?想要在納帕尼亞國的國王殿下看著的王都進行裁判?要是輸了的話,或許能好好品嚐一番王的憤怒和人們的同情。」
再努力一下就結束了,蕾蒂已經確信了勝利。
以為之後就隻有拿出契約書讓他們簽字了,這時候,上方響起了笑聲。
「哈哈哈!真是做出了有意思的裁判!真想在沒有霧的情況下看到啊!」
在因為霧而朦朧的視野裡,不知道是誰在發出笑聲。而且感覺聲音是從特別高的地方降下來的。
「你,你是……!?為什麼在這裡!?」
「不行!站在那種地方的話……!」
勇敢的大艦隊的乘員們正在動搖。
蕾蒂側耳仔細聽,發生了什麼事。
「那個啊,從後麵接到了第三艦停止了的報告就過來看了。」
「難道說乘小船!?視野這麼不好的時候,竟然冒那樣的危險……!」
「好了好了,船上是時常伴隨著危險的。那才有意思,不是嗎?」
「比起那個,請趕緊下來吧!太危險了!」
「視野太壞了。想著爬上桅桿會看清楚些。但是不行啊,從上麵也什麼都看不見,哈哈哈哈!」
不是錯以為聲音是從高處降下來的,實際上就是桅桿上的人在傻笑。在這樣的霧裡,有什麼必要爬上桅桿,蕾蒂和勇敢的大艦隊第三艦的乘員的心情一樣,無語了。
「對了對了,你們的話我從中途聽到了。和納帕尼亞的商船撞上了?這艘船應該是野兔商會的吧。」
蕾蒂注意到發出笑聲的人相當年輕。從說話的方式和聲音的性質可以知道。但是應該有相當年紀的乘員們卻對他使用敬語,注意著他的人身安全。
(難不成……不會是「這個」吧?)
蕾蒂凝視這看不見的桅桿。但是看不到本應在那裡的人的身影。
「喲,紮伊斯副船長。你那邊的船上坐了位相當有能力的律師啊。」
看不見臉的「誰」在向紮伊斯爽朗地說話。
「是會讓沙漠的女王神嫉妒的美麗的律師哦。要是在能出的地方出的話,這回會加上麻煩費,會收更多的錢吧。著這樣拍手言和怎樣?」
根據紮伊斯的說法,擅自把野兔商會的顧問律師蕾蒂設定成是相當計較錢的角色了。
「野兔商會的要求是修理和麻煩費?好啊,布拉冬艦長,寫契約書吧。」
若無其事的聲音,宣告了同意。
為此慌張的是勇敢的大艦隊的第三艦艦長約爾迪歐·布拉冬吧。
「這麼簡單就同意一個小小的商船的要求的話……!」
「算了算了,不如說要不在這裡同意的話就成了外交問題了。吶,是吧?野兔商會的美女律師小姐。」
強烈的風忽的一下從野兔商會的船和勇敢的大艦隊之間穿過。它吹開了濃霧,看不見容顏的交涉對像露出了身影。
映在蕾蒂的眼中的是,有著夕陽顏色的頭髮,琥珀顏色的眼瞳的青年。年紀大約二十歲吧。與蕾蒂四目相對,露出潔白的牙齒一笑。
藏青色的軍服中,隻有一人穿著潔白爽朗的軍服,被風吹拂。
「……路德格王……?」
10
有濃厚的納帕尼亞王族血統和微薄的索魯威爾王族血統的未來的王路德格。
一瞬間幾乎看錯,他和沐浴在海風裡的眼前的青年非常相似。
(這麼說……這個人,毫無疑問……)
確認了領章和肩章,蕾蒂確定了青年是誰。
「歡迎來到納帕尼亞的海洋!歡迎您,紮伊斯的僱主,美麗有能的律師,索魯威爾國第一公主蕾蒂絲雅公主。——這樣之後就還有五十四萬四千七百一十五迪艾洛了吧。」
納帕尼亞國第六王子「蘇萊斯·德·拉·伊格萊希亞」。
可能會成為新娘和新郎關係的兩人的初次見麵,彼此留下了強烈的印象。
關於與野兔商會的船隻衝突的勇敢的大艦隊的第三艦的事情,總司令蘇萊斯·德·拉·伊格萊希亞在支付給蕾蒂的慰問費的契約書上簽字了。然後也約定召集全艦的船匠,修理野兔商會的船隻。
以修理甲板會很吵為理由,蕾蒂暫且返回船艙。之後沒什麼可做的事情,到了晚上,紮伊斯終於來訪了。
紮伊斯一隻手拿了三張紙,恭敬地遞出一張說,我把契約書拿來了。
「白天我已經在和納帕尼亞海軍的契約書上簽字了啊。」
「不是那個,是實際上不存在的,公主殿下要求『想要再稍微乘船旅行一會兒』的契約書。」
因為在對方提出要求要看的時候不能說沒有。蕾蒂對這樣說明著的紮伊斯說了聲是啊,確認了契約書的內容。
粗略看了一下,是沒有什麼問題的契約書,但是其實是隻有一點問題。
「重做。去改成費用已經付完了的契約書。」
「哎呀,我們船上的美女顧問律師真是有能力啊。」
知道蕾蒂的話一定會注意到,所以紮伊斯故意做了惡作劇吧。馬上取出了第二枚契約書,放到桌子上,說在這裡。
蕾蒂把它從上到下仔細讀了一遍,確認沒有不正當的地方然後點點頭說好。簽下流暢的簽名,遞給紮伊斯。
「真是非常感謝您對這次的衝突出手相助。作為船長代理,請讓我對您表示感謝。……讓納帕尼亞海軍支付的慰問金真的可以收下嗎?」
「嗯,那份契約書也要簽下嗎?」
「是的,在這裡。」
紮伊斯雖然在詢問,但是似乎已經準備下了。
商人特有的,在金錢方麵要全部切分清楚的地方,非常好應付,蕾蒂並不討厭。
「但是不多少拿點慰問金的話,您的交涉沒有損失嗎?」
「不會的。我認為賣出了看不見的恩情哦。」
「啊,那個的話,我們商會不接受,要是沒有簽需要報恩的契約書的話,是不會還的。」
施恩和報恩也要契約書。蕾蒂把筆轉了一圈放在桌子上。·思·兔·在·線·閱·讀·
「不是,恩不是給野兔商會的副船長的,而是給你個人的。」
「我個人?」
「我沒有希望什麼巨大的報恩。隻是微小的事情。到時候就拜託了哦。……對了,為什麼納帕尼亞海軍的乘員不知道索魯威爾的公主在這艘野兔會的船上的事情呢?」
蕾蒂強行終止了報恩的事情,切換話題。
這件事一直都很在意。但是也不能到處打聽別國的軍隊的事情,所以向紮伊斯尋求答案。
對於蕾蒂合理的疑問,紮伊斯看著遠方的,說著「那個啊……」。
「的確,要是那些傢夥知道這艘船上坐著索魯威爾國的公主殿下,就會立刻上報的,第三艦的艦長會慌忙跑出來下跪道歉吧。……但是,納帕尼亞海軍『勇敢的大艦隊』的總司令官蘇萊斯·迪·拉·伊格雷西歐太年輕了。不能肯定地說身邊『沒有』埋伏了敵人的可能性吧。」
所謂身邊,應該是指王族關係和軍方關係兩方麵吧。
對於明明是庶子,卻有了成為索魯威爾國的女王的王婿的可能性的蘇萊斯,會被兄弟嫉妒,想要扯他的後腿也不奇怪。
而且因為王子的身份,蘇萊斯年紀輕輕就就任了勇敢的大艦隊的總司令官。或許也有盼望他失足,抱著我才是總司令官的野心的軍人吧。
「蘇萊斯王子為了我的人身安全,隻向一部分人告知了任務的詳細,這樣理解可以嗎?」
「這隻是我的想像。那麼我確實收到了契約書。請休息吧,公主殿下。」
紮伊斯打了就寢的招呼,仔細地關上了蕾蒂的房間的門。
目送他離開,蕾蒂像是代替紮伊斯一樣歎了口氣。
他對金錢的事情很糾纏。難得的美麗的聲音不是用在唱歌上,而是用在了買賣交涉上。
「……但是,還是不變的,好聲音啊。」
真的是隻有那裡沒有變的樣子。
第二天,蕾蒂登上船的甲板,眺望著美麗晴朗的天空。
在拿著器材和修理材料來往的人群中,穿著禮服的蕾蒂的存在成了麻煩。但是為了他們考慮而閉門不出也幹不了活。
在木槌,金屬錘的聲音中,蕾蒂呆呆地望著海。
(偏偏讓他看到,等著對方來搭話。……女人真是麻煩啊。)
不能由這邊登上勇敢的大艦隊,說「蘇萊斯王子在哪裡?趕緊讓他來跟我說話」。與王族纏在一起的習慣和順序,有很多想讓人歪著頭問為什麼的。去遵守那些明明不合時代,卻一直繼承下來的東西很麻煩。
(對方也知道這些吧,應該會覺察到而有所動作。)
這樣蕾蒂在甲板上暴露自己,勇敢的大艦隊的乘員就會向蘇萊斯報告「有公主在」。接到報告的蘇萊斯,就回來向蕾蒂搭話。之後,就會按照腳本,意氣相投,讓他一直送到納帕尼亞國的港口,這隻是為此做出契機之類的。
「早安。海上很無聊嗎?」
向在野兔商會的甲板上眺望之後海的蕾蒂搭話的,是應該在勇敢的大艦隊旗艦的蘇萊斯。和想的一樣,蘇萊斯接到了誰的報告說「公主上到了甲板上」,特地換乘到了這艘船上。
「您好,蘇萊斯王子。今天天氣真好啊。昨天很匆忙,沒有好好打招呼,真是非常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