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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瞬間,春風吹起。

然後春天的生命萌芽,花朵綻放。

看到這份光景的國民投向安娜塔西亞的是——結束冬天指向春天,一直等待盼望的皇帝,這份期待和希望。

「皇帝陛下萬歲!」

不知誰叫到,大家開始附和。

帝都一口氣被興奮和歡喜席捲,大家都在讚頌著新皇帝。

「……真漂亮啊。遺憾的是自己做出來的。」

使用留在帝都的高濃度的力量和司掌生命的星始之劍的力量,蕾蒂讓花綻放,呼喚了春天。

本應該在建國祭的遊行上看到的幻想的光景。以自己的手實現,能這樣看到就滿足了。

「……真是相當華麗啊。」

在蕾蒂身邊一同看到這份光景的杜克,驚訝於蕾蒂為友人獻上的賀禮之盛大。

「因為我隻能做到這些。……安娜塔西亞沒有值得信賴的人。也沒有值得信賴的功績。她有的,隻是期待和希望而已。」

之後安娜塔西亞要走的路會淨是困難吧。

即使知道這樣,她也選擇了那條路。

「安娜塔西亞是過去的我,也是未來的我——……」

撿起從過於優秀的兩位兄長那裡遺落下來的王位的蕾蒂,沒有信賴。也沒有可以信賴的人。

並且總有一天自己會作為王即位。

「所謂王太沉重了,要是不捨棄其他全部,就無法抱住。必需不和任何人牽手,一個人生活下去——是非常孤獨的啊。」

聽到蕾蒂的話,杜克想「殿下也是一樣」。

為了成為王,一定會捨棄一切。

幼小時候「想成為公主殿下」的夢,像妙齡女子一樣的心,還有得到的友人。

「但是最近,要是有能看到同樣東西的你在的話,就不會覺得寂寞了。」

「……同樣的東西?」

「這回,即使分開也得到了同樣的結論吧?阿爾托王子被誰操縱著。那麼就應該做些什麼把他從那個人那裡解放出來。」

蕾蒂能指示的隻是一句話,「快跑」。

但是杜克卻理解了蕾蒂的意圖,代替她做了所有的事。

「王和圓桌騎士必需看到同樣的東西,思考同樣的事情。……從第一次見麵開始,我們就彷彿假的一樣合拍呢,我們兩人。」

蕾蒂嘻嘻地,好像很開心似的笑著,看著飛舞飄散的花瓣。

「所以想要看到更多同樣的東西。差不多,該想讓你相信我以前說的話了。」

「相信……是?」

「不管怎麼跟你說騎士王是真的,你總是看著遠處說『誒……』,總是完全不相信的回答。」

杜克好像說,不,不管誰都會那樣吧。

明明你沒有證據,其實我是騎士王的轉生,被這麼一說,該怎麼回答才好。

「要是說,這回,劫持了阿爾托王子,到處傷害基爾夫帝國的犯人是騎士王的軍師尤澤斯的話,你怎麼想?」

「……誒。」

「也是啊。這回才是一定要讓你相信,跟我好好談談吧。」

王和圓桌騎士的第一席必需看向同樣的方向。

雖然至今為止都無可奈何所以算了,但是已經不能就那麼結束了。擅自決定要一直讓杜克相信為止一直說到底。

但是杜克的心,因為蕾蒂的話變得非常沉重。

——白天的戴冠儀式和夜晚的晚餐會。

蕾蒂一天中都帶著笑容,和大家一起一直祝福安娜塔西亞。

「……真累啊。」

回到房間已經是深夜了。

坐在長椅上,像踢飛一樣脫掉靴子,把身體靠在靠背上。疲勞向蕾蒂襲來,感覺已經一根手指都動不了了。

(會這樣就睡著了嗎。……化妝和禮服還保持原狀呢。)

要是平時的話,女僕會為她解決,但是現在必需要全都自己做。安娜塔西亞的女僕因為自己的主人成了皇帝而忙碌,不好特意叫她們來這裡。

(腳步聲……杜克?連回答都麻煩了。)

蕾蒂的眼瞼已經落下。

對敲門和叫殿下的聲音,蕾蒂因為太累了無法回答,算了,還是決定無視了。

杜克注意到沒有回應,稍稍打開門,又叫了一下蕾蒂。

「殿下……睡著了嗎?……真少見啊。」

看到蕾蒂腳邊的杜克,把隨便倒著的鞋子並排放好。

「帶她到裡麵的屋子裡去吧。」

任憑擺佈的蕾蒂,隻剩下些意識。因為杜克手臂的感覺想到了以前的兄長,決定現在就撒一下嬌。

杜克靈巧地用手肘和腳打開寢室的門,輕輕把蕾蒂放下後,用手指撫開那美麗的臉上的金髮。

看著到了基爾夫帝國之後稍微有些憔悴的臉,再次切實感覺到,下一任國王是站在多麼辛苦的位置上。

即使這樣,蕾蒂也總是說這是自己選擇的道路,驕傲地活著。

相比之下——自己怎麼樣呢。

要成為王的蕾蒂和自己,必須要看到同樣的東西,思考同樣的事情。

王捨棄了王以外的一切,麵對自己被分配的責任。

「……我是,無意識中希望她看過來的笨蛋。」

要是戀愛了,就必然會存有期待。

想要看到她的笑臉,希望她呼喚自己的名字,想成為她特別的存在。

明明王捨棄了一切,自己卻天真地尋求她回頭看。

(在幹什麼啊。——隻是想著什麼的,猶豫的時間什麼的,那樣笨蛋一樣的想法現在就丟掉!!)

要是和這個人看到同樣的東西的話,就應該和她一樣全部捨棄。

「……殿下。——快點找到能夠打開窗戶的丈夫也好,婚約者也好,戀人也好吧。那樣的話,我也會捨棄對殿下愚蠢的留戀。」

蕾蒂的頭髮從杜克的指尖滑落,無聲地落在床上。看著這樣的光景,杜克慢慢站起。

「我去叫女僕來。一直這樣的話,禮服會留下皺紋。」

對沉睡著的蕾蒂說著,杜克注意著不驚醒她地走出房間。

一時間,隻有風在輕輕搖動窗間的聲音,在不規則地作響。

終於蕾蒂靜靜起身。

「……剛,才是……?」

還不能好好理解發生了什麼事。

雖然身體不能動,但是卻一直有意識。

是睡迷糊了,所以聽錯了杜克的話了吧。還是夢裡的事。

——但是,要是真的,是剛才發生的事情的話。

「什麼……意思?」

蕾蒂並不遲鈍。要是讓她知道暗中示意的話或者態度的話,馬上就知道對方要什麼。那和「戀愛」一樣。

「……怎麼會……怎麼,杜克會……?」

沒法理解剛才的話——是不可能的。

但是蕾蒂想要否定。

至今為止都沒有看出杜克有那樣的話,態度或者視線。

隻是把蕾蒂當做主君看待,到有時會忘記她是女性的程度。

(……杜克,比我要成熟得多。)

雖然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或許是完全抹殺思念與她接觸。為了蕾蒂,為了主君,他是能做到那樣的人。

「怎麼辦……因為杜克,明明是騎士……」~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蕾蒂細小的聲音,消溶在黑暗裡。

輕輕用手指撫摸杜克微微碰觸過的臉頰。感覺到那裡變得非常熱。

「……你,在希望著什麼?」

一邊自言自語,蕾蒂一直否定。

杜克什麼都沒有期望。隻是以為蕾蒂沒有聽到,吐露了真心話。隻是僅此而已。

因為什麼都沒有要求,那麼之後就裝作不知道的樣子就好了。

——明知道這樣。但是,現在自己肯定,露出了像迷路的孩子一樣,非常難為情的表情。

「因為,明明以為看到的是同樣的東西……」

白天還以為,成為了理想的關係。

——但是……我們看到了不同的東西。

塞入心底的幼時殘留的感情,喊叫著被背叛了。

在心中某處成熟的感情表示沒辦法,可以理解。

已經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了。

第七卷 皇帝的誕生 尾聲

戴冠儀式的第二天,瓦雷利在蕾蒂出發的時候來送行。

本想著要是他不來自己就去見他,但似乎是恰如其分嚴守義理的人。

「……跟你,似乎從那時候起就沒有好好說話的機會呢。」

「能得到蕾蒂絲雅公主眾多的幫助,真的是非常感謝。」

「要感謝的事還可以增加一件哦。……之前的,逃亡一事。」

蕾蒂把一封信交給瓦雷利。

在那裡清楚地寫著索魯威爾國第一公主蕾蒂絲雅的名字,是本人的筆記寫下的。

「這是……?」

「到琉幾亞國的留學申請。拿著這封信的人是索魯威爾國第一公主蕾蒂絲雅的遠親,就是我是後盾的意思。再怎麼說索魯威爾國和基爾夫帝國也太近了,所以準備了到更遠的國家去。」

瓦雷利立刻注意到是誰要去留學。

瓦雷利的主君,阿爾托的處罰,是流放國外。

雖然米哈伊爾被給予了在基爾夫帝國內,保證衣食住的生活,但是阿爾托需要一個人出行。

蕾蒂為阿爾托準備了之後要去的目的地。

「留學時間是三年。雖然很短,在此期間就決定安生之計吧。」

「謝……謝謝……!」

瓦雷利深深低下頭。

「沒什麼關係。那麼,我準備好了逃亡……你呢?」

——……如果你能把王子藏在索魯威爾國的話……那麼就以被授予了基爾夫帝國聖安德瑞勳章的瓦雷利·基裡亞科夫之名,向你獻上忠誠成為你的騎士——

四個月前,瓦雷利在格蘭山向蕾蒂提出亡命的要求。

而在今天,蕾蒂實現了他的願望。

「——……我……」

「呼呼,開玩笑,不要做出馬上就要死了的表情。我,討厭對我的命令猶豫不決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