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最後用擁有王族的血的古多殿下後,他說果然是這樣嗎,然後代伯爵一直道歉啊。」
隨從說出一切,被騎士團判斷他是共犯。但他隻是遵從主人的命令,他沒錯失——杜克說是按這樣子發展下去,之後就交給他吧。
古多的事。詛咒魔法陣的事。很多事已經善後完畢。之後是……
「我要去見弗萊德海姆殿下,你先回離宮吧。」
蕾蒂讓雷恩哈爾德回離宮後,久違地造訪弗萊德海姆的私人房間。然後告訴他剛才僅由有關警備人員進行的會議內容。弗萊德海姆也知道波雷魯伯爵的事,對這次捏造的真相點頭說是這樣嗎。
「除了祭品以外的損傷隻有你那染上血而不能穿的裙子。又是隻有你一人,運氣差勁吶。」
「嗯真是的……但損傷隻有這樣真是太好了。
「結果,演變成過於完美的經過和結局嗎。這隻能接受了吧……雷恩哈爾德為了能說得通而四處奔走吧,真是辛苦了。」
點著頭說原來如此原來如此的弗萊德海姆看起來不像是接受這說法。果然不會被這種程度的謊言所欺騙。
「你知道」甚麼」?」
「誰知道呢,」甚麼」是指甚麼事?」
蕾蒂對弗萊德海姆的追問裝傻。垂下視線,凝視著茶杯中晃動著的水麵。那件事也,不得不說。
「還有古多殿下的事……我們談過了,決定好了。今後也作為兄妹下下棋之類的,得出這個結論。」
「古多的真心是?」
「今後也作為兄妹下下棋,就是他的真心呀。」
蕾蒂故意把古多的真心說得模糊不清。隻要不否定古多對蕾蒂的心意,弗萊德海姆就會想是兩人作了甚麼交易而得到這個結論吧。把他的注意力引向那邊才能把古多的真正身份給糊弄過去。
「你覺得這樣子我就會接受了?」
「不接受是你的問題。不是我的問題。」
手指撫著茶杯邊緣,蕾蒂暗示說不會再說下去。
「一如以往地不可愛吶。夫婿人選會變沒了啊。」
「原話奉還給你。被未婚妻跑掉的人這樣說我耶。」
蕾蒂露出壞心眼的笑容,對她的話,弗萊德海姆」嗚」一聲說不出話來。」別在我的傷口上撒鹽」,弗萊德海姆猛然反駁蕾蒂。
「你以為是誰的錯啊!我可是被說」還以為能成為王妃才定下婚約的」然後被解除婚約了啊!不是我的錯!對果然不是我的錯!」
「太拚命了。」
讓蕾蒂說,想說是他個人魅力不足吧。但知道這樣說太過份了所以隻」哼」了他。的確一半是自己的錯。但剩下的一半是他自己的錯。
「你啊,想要怎樣的夫婿啊。別像平時一樣說模糊的理想,詳細點說吧。」
「會對我所有的話都回答說」遵命」的男人。」
那已經不是丈夫是臣子了吧,弗萊德海姆無奈地說。蕾蒂無言地表示正是如此。
「好我明白了,你和杜克結婚吧。」
「不要。那種隻有外表和劍術和棋術的男人。情人就是極限了。」
「評價真高吶。」
「是很低哦。」
蕾蒂站起來,細心地撥裙子邊緣,以免起皺褶。
「時間差不多了。我和父親大人約好了要見麵,先走了。」
在門前停下來,回頭看弗萊德海姆。
「啊啊,我剩下來的茶,你還是別喝比較好噢。你察覺到女僕過份在意茶杯的狀況了嗎。」
「……!?」
弗萊德海姆站起來,看向蕾蒂一直摸著卻一次也沒喝的茶杯。搖晃的液體看上去隻覺得是茶。
「我……」
「沒給指示,吧。那種事我也知道。可是,你背後的,不遵從你」現在靜觀其變」這句話呀。」
三大侯爵羅恩斯坦因家是你的同伴,但不是遵從你哦,蕾蒂微笑,溫柔地像是在說給孩子聽般這樣說。
「對了對了,我要回答你之前給我的功課。今後,在我不在的地方別和古多殿下友好相處。是因為」下任女王陛下」的命令,你們才想要友好相處。」
蕾蒂以作為女王、蘊含著堅強意誌的視線貫穿弗萊德海姆。
「我不會讓你們成為那種,兩人會單獨對話的關係。羅恩斯坦因如果和奧伊蘭貝爾格聯手,我就殺掉你們其中一個。讓一方以為被聯手的對象出賣,由我來離間兩家侯爵的關係。要是不想死就一直互相牽製下去吧。」
直到成為所有人也認同的王那天,讓兩位兄長走著殘酷的道路。
「既然我已被指任為女王,你就不是我的兄長而是臣子啊。遵從我的命令,要是到了那時刻就老實被我殺吧。」
對蕾蒂顯露的作為王的覺悟,弗萊德海姆是怎樣想的呢。——不管是怎樣的反應都不想看見。
讓外麵的女僕打開門,蕾蒂絕不回頭。
(……以女王的觀點思考吧。已經掌握古多殿下的弱點,這樣子奧伊蘭貝爾格就不具威脅性。那麼最強的敵對勢力是弗萊德海姆派。我必定會揭發羅恩斯坦因的弱點……!)
以血洗血、對立的盡頭,一定會有自己和他們期盼的未來。
隻有單臂王奧斯瓦爾德在的王的會議室非常安靜。
本來是想告訴獅子王亞歷山大說詛咒魔法陣召喚出的」不是龍而是莫名其妙的大量黑手的手」,真可惜。
「……蕾蒂絲雅女王,現在是甚麼時候?」
奧斯瓦爾德靜靜地問坐在椅子上的蕾蒂。
「白癡的詛咒魔法陣的騷動完了後。……這件事沒在歷史書也沒在人的記憶中留下來,所以你大概不知道是甚麼時候吧。」
今天的奧斯瓦爾德和平時一樣,眼神像是已經放棄一切。
「那請說是哪年哪月吧。我能詳細告訴你之後會發生的事……沒想過想要知曉未來嗎……?」
那是甜美的誘惑。但蕾蒂毫不猶豫地搖頭。
「沒必要知曉未來。我不像獅子王那麼堅強。我無法直到那時為止都抱著絕望活下去。不知道也沒關係。」
「但是,那個時候來臨時,會被絕望打進穀底啊。」
「正如你所說呢。真的,剛才體驗到了。」
蕾蒂的確有一瞬間想過要是能預早知道名為真相的絕望。
「但那有甚麼不對?我們不是神,是人類。能哭泣、煩惱、悲傷……重要的一定是之後的事。」
從那裡再次站起來。能對自己發誓說要跨過這件事嗎。
「如果知道絕望的真相,就能找到功課的答案。」
蕾蒂手握著奧伊蘭貝爾格家的弱點。隻要再掌握羅恩斯坦因家的弱點,就不再有威脅了。慢慢削弱兩家的權力。讓三大侯爵家有名無實,成為僅是侯爵家,得到這種未來。
「你……很堅強呢。」
「很軟弱哦。所以才希望變強啊。如果堅強就不會想這種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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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時候也會腳步不隱。雖然以前一直在蕾蒂快要跌倒時扶持她的兩位兄長已經不在了,但代替他們……有自己的騎士。
「如果在絕方的前方有堅強,絕對也不錯呢。」
聽見蕾蒂的話,奧斯瓦爾德垂下眼說是嗎。
「……我有變強嗎……從絕望的那一日起。」
「在泥沼化的戰爭中,沒逃走而一直忍耐著。這不叫堅強叫甚麼?從我的血脈中誕生了這樣子的王,我覺很很自豪。」
僅這樣說後就說要先回去了,蕾蒂從椅子上站起來。男人不想被人看見自己流淚。蕾蒂知道他們就是這種麻煩的生物。
「一如以往地陰沉呢,奧斯瓦爾德王。」
幾乎在蕾蒂出去的同時,失戀王路德格出現。
「蕾蒂絲雅女王果然很棒,為甚麼我沒更早出生呢。那樣子就能讓她把我當是情人圈養,品嚐幸福滋味了啊。」
「……迷上她了嗎?」
「當然了,這個得到一切想要的東西、世界上最帥的女人。」
古多聽說波雷魯伯爵的葬禮在領地裡秘密地舉行,帶著護衛騎士造訪蕾蒂的離宮。蕾蒂雖然在,但他的目標雷恩哈爾德卻不在。
「現在應該在卡特蘭宮呀。我想他是去幫妹妹溫習歷史科功課。」
蕾蒂告訴古多,他便走向卡特蘭宮。在入口留下護衛騎士,獨自進去。
不用到處走也馬上找到雷恩哈爾德。叫停他說是有話要說,他便像是覺得麻煩地回答說那就在這裡說。他們關係可沒好得可以進房間促膝長談。
「重要的話是甚麼?繼續之前的法學解釋嗎?」
「是你的將來。雷恩哈爾德,是要到其它國家當夫婿,還是要找騎士,選一個吧。」
「嘎?忽然之間怎麼了。」
為甚麼不得不被這個兄長拋出兩個選項讓自己選一個,雷恩哈爾德以像是打從心底不愉快的聲音說。
「蕾蒂絲雅的弱點是你。總有一天會為了用你作交易,盯上你。雖然不知道是想讓蕾蒂絲雅放棄王位,還是即位後禪讓。」
雷恩哈爾德在十二歲時已公開說沒打算成為王。到大學進修學問、曾經很溫厚的性格變成現在的」奇人怪人」。那時已被視為從王位爭奪戰中落選,能不再遭遇過去那麼大的生命危險。
之後蕾蒂被指為王,應該該更是完全遠離被暗殺的危機。
可是這次不是被盯上性命,而是作為能用來威脅蕾蒂的人選,最會被盯上,古多是這樣想的。
「要是我就會這樣做。如果我是奧伊蘭貝爾格,就會和羅恩斯坦因合謀,必定會這樣做。」
反過來說,古多的話意思是作為」兄長」的自己不會這樣做。
雷恩哈爾德心想原本是這樣啊,」唔—「一聲開始想該怎樣說。
「……哈……說啥……該怎樣說好呢。」
雷恩哈爾德首先說這種事我可不擅長耶,開口說話。
「那麼那麼,回溯到童年時代去—。在我睡前,王姐經常會唸書給我聽。王姐選的書非常兩極化,要不是讓振蕩心情的的幻想冒險小說,要不是就是的嚴肅的人物傳。兩種都念了無數次,一——直沒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