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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就聽見杜克的聲音。進來的杜克似乎為房間這麼黑暗而吃驚。

「不用點燈嗎?」

「即使沒燈也因我擅長夜視所以沒關係。結果,對話失敗。要留待之後呢。」

「……和古多殿下發生甚麼事?」

杜克應該有在外麵從阿斯翠德口中知道發生了甚麼事。比起確認,感覺上更像是因為難以置信所以再問一次蕾蒂。

「差點被古多殿下襲擊。看見情況的弗萊德海姆殿下好像也和我想的一樣,看來不是我誤會了呢。……不知道襲擊我是不是出自他的真心。至今為止他一次也沒露出這種神情舉止。」

古多認真、沉靜、腦袋靈光、冷靜……但是溫柔的兄長。

看上去不像把蕾蒂看作是女人。可是……

——隻是看上去這樣子罷了吧。不可能知道他人的內心。

過去對著弗萊德海姆,這樣說的人就是蕾蒂本人。

「……沒事嗎?」

「現在比起動搖,腦海中塞滿的是疑問呢。想著為甚麼。」

襲擊自己,還有可能是詛咒魔法陣的犯人,兩件事。

「連我自己也難以置信,所以你現在不相信也沒關係。但還是要對古多殿下和波雷魯伯爵有所警戒。」

這樣對杜克說,說不定可以牽製可能和詛咒魔法陣有關的古多和波雷魯伯爵。有王立騎士杜克在身邊監察,大概會難以採取行動吧。

「雖然沒聽說有關波雷魯伯爵的奇怪流言,但古多殿下最近樣子有點奇怪。和艾莉諾亞的事可能也有關。現在暫時靜觀其變吧。既然被弗萊德海姆殿下看見了,大概不會再隨意出手了吧。」

「知道了。這次的事,對騎士團團長要說到哪個地步?」

「隱瞞騎士團引起假的詛咒魔法陣的騷動為止全部都可以說。隻是,被古多殿下襲擊的事要瞞下來。」

雖然知道把古多的事也說出來比較好,但現在需要多點時間。

「差不多該要回離宮了。我想平靜下來思考各種事。」

但蕾蒂回到離宮也沒能平靜下來。她成為第三個詛咒魔法陣的第一發現人,被騎士團團長沃哈尼斯本人前來詢問。

想順便完成瑣事,蕾蒂便穿著夜宴的裙子,解釋了瞞著騎士團做出的事。還有……那結果。

「古多殿下和波雷魯伯爵可能和事件有關。但也有可能是我想錯了,所以在找到確實的證據前還是別出手,讓他們比較好。」

「正如您所說。之後的事請信任我們、交給這邊辦吧。」」另外我把阿斯翠德還給你。比起我,讓他跟著可能是犯人的人比較好。他也很合適這種工作呢。」

「說的是吶。況且放在殿下`身邊,作為護衛看來也沒起多大作用……」

蕾蒂對報告期間沃哈尼斯的一點諷刺視若無睹,點頭說是呢。然後回頭看向身後同席的雷恩哈爾德。

「雷恩哈爾德,有新發現嗎?」

「」畫假的詛咒魔法陣的是第一發現人、王立騎士團的阿斯翠德.加爾本人——」。我本來是打算披露這讓人詫異的事實的,但看來是王姐的計謀之中。這就不是新發現了呢。」

「我說之前你就發現了嗎?」

「因為那種像是用口輕—輕叼著筆地寫字的最差勁字跡是他特有的呢。要是讓我來就能畫出完美的假魔法陣了啊哈哈」

至於不新鮮的發現,就是一如預計中有」III」這個文字、祭品也如預料一樣變大了,就隻是這種程度的東西。

「無關痛癢的小事也沒關係,還有甚麼其他注意到的事嗎?」

雷恩哈爾德回想看見的現場情況,說」唔對呢」。

「呀,古多王兄來看了。犯人果然是會回現場的嗎。」

「還沒確定呀。」

蕾蒂沒作聲地低語,這是第三次了。古多走過至今所有畫上詛咒魔法陣的地方。

(對魔法陣相當執著……不管是以甚麼形式,也應該有很深的關係。)

有關今後的發展,腦中隻能想到討厭的想法。—邊對不在這裡的古多問為甚麼,蕾蒂在沃哈尼斯和弟弟離開他,一個人坐在棋盤前。

「……和古多哥哥大人的棋局,是輪到我了呢。」

今天原本應該是由蕾蒂走下一步棋。發展成這個事態,已經不能繼續決勝負了吧。

但自己出自」說不定還可以」的感傷,任由棋盤保持原狀。然後總有一天會沾上塵埃。……能看見這情景。

(棋局停下來也沒關係。但接下來的真相……怎麼辦?我要出手?還是把古多哥哥大人的事就此交給騎士團?)

蕾蒂看上去是在看著棋局局勢的,腦海中卻一直在想別的事。但那就像是在研究無法解答的功課。

「……我來當你的對手吧?」

聽到杜克的聲音近在身邊,蕾蒂抬起頭。凝神思考了多久呢。不知道杜克甚麼時候坐在對麵的椅子上。

「你懂嗎?」

「還行。」

杜克移動棋子,放回起始位置。蕾蒂讓杜克先下,開始下棋。最初淡然地移動棋子的蕾蒂,表情卻漸漸變得嚴肅。最後終於罵了出口。

「……最差勁了。」

「為甚麼隻是下棋都得被罵差勁。」

「甚麼叫還行呀!啊啊,真是的,這樣子下去就是平手了!」

「平手也好吧。」

「可以和我平手的隻有其中一個笨蛋王兄!」

杜克比蕾蒂想像中要強很多,第一戰總算是以平手作結。

再下一次!蕾蒂這樣說,杜克便老實地遵從命令。

「你是在哪學懂下棋的?跟巴爾黑德男爵嗎?」

「在守衛邊疆的兩年中鍛煉出來的。和王都不同那裡沒甚麼娛樂,除了永永遠遠地重覆這種遊戲外沒甚麼可以用來打發時間。」

「明明是貴族卻發配守衛邊疆?……啊啊,你目標是騎士團團長呢。雖說是為了仕途走走儀式,兩年真是辛苦了。」

「真清楚騎士團的事吶。」

「和騎士團團長從以前起就是棋友呢。」

杜克看著低下頭的蕾蒂。蕾蒂認真地看著棋盤,熱衷於遊戲之中,沒察覺杜克的視線。幸虧這件事,杜克比棋盤更專注觀察蕾蒂的臉。

(真是無謂地漂亮。這樣子,古多殿下也會有那意思,嗎?)

騎士團的後輩很迷這張臉,說甚麼隻是看著就很幸福這種不知所雲的話,隻要是男人即使不是喜歡的類型也會一時迷惑……

「這次我們下賭注吧。」

杜克失禮的思考被蕾蒂的聲音迫不得已打斷了。

「別作無理的要求啊。如果是我能辦到的範圍之內就行。」

「如果我贏了,在你的私有物中我有想要的東西呢。——如果輸了,下次的茶會,我就叫古多殿下來。」

看來蕾蒂想利用這場棋為自己的迷惘作了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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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我不贏不行吶。」

杜克感到滿足,能稍微讓她心情轉好和幫助她作決定就好了。

為了能讀出她的下一步棋,杜克和蕾蒂一樣認真地看著棋子。

蕾蒂為了弟妹開辦的茶會,即使叫了古多他也不會來。至今為止都是這樣,所以往後也一樣吧。

即使如此蕾蒂還是邀請他,結果和預計相反,古多出現了。和古多同母的妹妹柯奈莉亞挺起%e8%83%b8腔,向蕾蒂報告說是我帶他來的喔。

「……貴安,古多殿下。久違地兄妹之間能聯繫感情,我很開心呢。」

蕾蒂裝出來的笑容很完美。任誰也覺得是歡迎哥哥的妹妹。對著蕾蒂,古多正打算作出形式上的招呼時,雷恩哈爾德插了進來。

「哎~古多王兄很久沒見了。既然要來就得事前說一聲,不然我不就不能準備話題嘛。要是弗萊德海姆王兄,我隻要對他說的所有話都回答說」啊哈哈真是笨蛋呢」,對話就成立了。」

雷恩哈爾德說出全方位性失禮的話,古多立刻放棄和他說話。甚至沒打招呼就坐下來,貫徹原則沉默地看著興奮的弟妹和堂弟妹。

「王姐,今天請交給我來招呼古多王兄。平時叫了也絕對不會來的人居然來了,大概一定有甚麼企圖吧。比如說在這裡畫上詛咒魔法陣之類的。」

「那是沒問題,但你和古多殿下之間能對話嗎?」

「嗯當然了。之前也就羅布魯克橋在歷史方麵的法學解釋熱烈討論一番了呢。不如說除了這事外完全不能熱烈地談起來啊哈哈。」

雖然對明明應該很像卻完全不像的兄弟之間的對話有興趣,但蕾蒂還是讓弟弟招呼古多。看準時機換人吧。

「蕾蒂姐姐大人!哥哥大人對待淑女的方式差勁透了!完全不誇人家難得配合今天的緞帶和髮飾!誇人家的杜克還比較有紳士風度呢。」

聽著柯奈莉亞的控訴,蕾蒂屈膝配合她的視線高度,微笑。

「嗬嗬,杜克隻有外表和劍術和棋術喔。多加磨練看男人的眼光吧。」

「……那是在誇我嗎?」

對杜克的話,蕾蒂說當然了。都這麼誇他了還有甚麼不滿。

蕾蒂和平時一樣,和妹妹、弟弟,還有堂兄妹說話,確實地掌握各人發生了甚麼事。雖說是孩子也不能小瞧。不如說正因是孩子,才會近乎殘酷地把發生的事原原本本地說出來。

當中有一件讓人在意的事,蕾蒂把杜克叫來。

「杜克,來一下。」

看了一眼古多後,蕾蒂向來到身旁的杜克小聲說話。杜克一度反對內容,但結果沒辦法地點頭,說遵命。

蕾蒂保持笑容滿臉的表情問古多:」久違地和雷恩說話,感覺如何?」。

「對了對了,之前借了外衣給我吧。我想還給你,能跟我來嗎?」

「……好。」

古多看起來不像是完全相信蕾蒂的話。一副像是被說接下來要密談跟著我來的樣子。似乎預料到會兩人獨處。始終這種程度的事不會動搖他嗎。

(即使這樣……明明我們都還是兄妹。)

即使是這個哥哥,以前都不是用蕾蒂絲雅」而是用」蕾蒂」這個暱稱來叫自己。向自己露出溫柔的笑容。

但是,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