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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來。但現實就是即使如實地執行也無法得到記錄裡的效果。雖然我也在日夜試著各種技術吶。」

雖然雷恩哈爾德說在哪個時代也會流行像是可疑的占卜的東西吧,但蕾蒂的意見有點不同。蕾蒂作為騎士王轉生,知道從前的事。

過去這個世界存在的不是」神」而是」眾神」。現在已消去身影、被稱為精靈和妖精等東西和被稱為魔法的不可思議力量曾和人們共存。

但現在已經不是了。連曾經發生的事實也從人們的記憶中消失,隻作為童話、迷信、沒意義的咒語等流傳下來。

(作為魔法源頭的眾神已經不存在於這個世界……唯一留下來、曾是神的騎士王也許願成為人類,變成這個樣子。)

抹去眾神曾存在的歷史的,是過去的人類。但歷史的碎片極偶爾會這樣子殘留下來。沒能完全抹殺歷史。

「接下來是這圖案,寫上的文字是古代赫拉斯語。不,可能是稍微更古老、像是古代赫拉斯語的母親的語言。但寫的人大概不太懂古代赫拉斯語吧。」

雷恩哈爾德指向抄下來的魔法陣中某個字。

「比如說這個字,右上角應該好好地收筆的說,卻沒收筆一直寫下去。不收筆寫成圓,就會變成完全不同意思的字啊。因為是看著抄才會這樣的。」

古代赫拉斯語現在是遺失的語言,失去發音隻剩下文字。年代久遠的書籍紀錄中可能會出現這個字,隻有部分學者因研究有必要而學習。雷恩哈爾德也是其中一人。

「大概是想寫「斬斷轉生的輪迴,無法前往天國,成為永遠在這個世界中彷徨的意識」吧。應該是想說永遠作為幽靈待著吧,但有錯字所以意思不同了呢,真遺憾啊哈哈。」

雷恩哈爾德說這件事會好好地和古代赫拉斯語的學者確認過後再來報告。

「……是嗎,犯人不懂古代赫拉斯語呢。」

蕾蒂放下心來,輕輕舒一口氣。如果存在於像哥斯=安納吉那種不能更古老的時代——騎士王存在的時代,應該會懂古代赫拉斯語。這樣就能確定犯人是」現代的人」。

「「我知道你的真正身份。」」

是誰,用了什麼方法追查到蕾蒂是騎士王的轉生這個真正身份呢。另外為什麼要詛咒她呢。這些事的迷團反倒加深了。

「由此推測,犯人可以得到畫著這個魔法陣的古書、不太懂古代赫拉斯語……吧。啊~這樣子符合的人看來有很多呢。隻要是貴族不論是誰都能進入王宮的圖書館,王立騎士和學者也隻要得到批準就能進。也有可能是在能得到這種書的貴族家中工作的人。」

那麼幾乎所有在王宮的人都有嫌疑。即使出動整個騎士團,僅是要查問都會費時甚久得讓人暈倒。

「還有其他在意的地方嗎?」

「魔法陣上寫著」I」這個數字引起我的注意呢。故意寫上的意思大概是會有」II」吧」。

「你預測還會再發生對吧。」

「就是這樣。如果重覆犯案,線索也會變多。如果隻著重抓到犯人這一點,那真希望他會繼續惡作劇。反正就算這麼努力,詛咒也殺不了人呢。」

隻是看見的人會害怕有壞事發生,感覺不良。的確,正如雷恩哈爾德所說,這次似乎隻能等下次再次發生。

「公主殿下對這個魔法陣的詛咒對像有頭緒嗎?」

杜克至今一直保持沉默,僅是同席,此時第一次開口。

「誰知道呢,現在沒頭緒呢。在那裡的是王子和公主,不論誰都是處於容易招來仇恨和嫉妒的立場呀。」

包括蕾蒂在內,三個人中不管是誰被詛咒也不奇怪。此時,雷恩哈爾德提出別的可能性,著眼點不是」某個人」而是」全部」。

「會不會是對「王族」抱有仇恨呢~?」

這個國家中的王族是指王和其家族,還有屬於王的親戚的公爵和其家族。王族不分男女皆有王位繼承權,但沒明確規定順序。

「現在的王朝的源頭是革命王尤利烏斯的伯爵家。即使繼承了騎士王的血也的確不是直係子孫……不錯的想法呢,這方麵也得納入考慮吧。」

也不是沒有說自己才是騎士王直係的笨蛋貴族。得出暫時靜觀其變的結論時,雷恩哈爾德便說要去和騎士團報告,離開房間。

「殿下,和阿斯翠德發生什麼事了嗎?」

「為甚麼突然這樣問?」

「你看上去心情不好。」

蕾蒂佩服地心想看得真仔細。

「他做出白癡的舉動所以罵他沒用的狗而已。你,好好調教後輩吧。首先讓他懂得」等一下」。」

蕾蒂已經說完話,就此中止對話。杜克也沒繼續追問下去。

但即使說完話,蕾蒂的行動還沒完結。到了晚上,蕾蒂偷偷溜出房間。

白天在離開繪有詛咒魔法陣的地方時,悄悄地落下了自己的耳環。這是為了被人找到時能完美地狡辯說」發現丟了心愛的耳環所以自己一個人慌張地來找了」。

蕾蒂因有著暗黑之劍而擅長夜視,不需要照亮黑暗的煤油燈。但不提著太不自然了。但點著火實在太顯眼,所以隻是提著走。

「……已經抹去了呢。」

不僅是作為祭品的鳥的屍體,似乎連用血描繪的詛咒魔法陣也消失得一乾二淨。

「「我知道你的真正身份。」」

蕾蒂歎了一口氣,明明想親眼再多看一次那句話的說。

「回去吧。而且待太久可能會被杜克發現……」

像是惋惜地慢慢站起來。然後看見光,蕾蒂倒吸一口氣,心想糟了。是巡邏中的騎士,還是路過的王宮裡的人呢。不管是哪一邊的人都很麻煩。

「……蕾蒂絲雅?」

但提著煤油燈的人不屬任何一邊。

「古多殿下……?你為什麼會在這種地方……」

「那是我想說的話。這種時間一個人在幹什麼?」

「……白天時,丟了耳環。現在才發現。煤油燈的火都滅了,所以我剛好在想該回去了。」

蕾蒂說出預備好的狡辯。

「讓女僕來就行了吧。今天該回去吧。」

「我說不出口讓她在這種時間去畫了詛咒的魔法陣的地方……你為什麼單獨來這裡?和我一樣丟了耳環嗎?」

「是其他事。我送你回離宮去。」

看來不打算說清楚。蕾蒂點頭,心想算了,打算就此回離宮。那時——

「是誰!?」

聽見第三人尖銳的聲音,古多和蕾蒂看著對方。兩人想到的事是一樣的,在這種晚上被發現兩人獨處會很困擾。不管是誰怎樣看都會想是蕾蒂和古多」在沒人看見的地方做著不能對人言的事」吧。

不能讓弗萊德海姆——羅恩斯坦因家聽說這種事。要是被誤會兩人在討論密約,明天早上可能他們兩人的屍體就會友好地並排在一起。

「不要動。」

古多馬上採取行動。脫掉自己的外套,把它覆上著蕾蒂的頭,然後用力抱著她的身體。

(啊啊……是,這麼一回事啊。但這樣也……)

要是傳出奇怪的流言,古多不是會很麻煩嗎。

「在那的是……古、古多殿下!?」

把煤油燈照向蕾蒂她們的人看來是巡邏中的王立騎士。有兩個腳步聲,但隻有一個人的聲音。蕾蒂憑著聲音推測情況。

「別妨礙我……在這裡看見的事不準外傳。」

「……是!」⊿思⊿兔⊿在⊿線⊿閱⊿讀⊿

王子在黑暗中,抱著一個大概不是未婚妻的女性。這樣子,不管是誰怎樣看都是」出軌現場」。真對不起古多的未婚妻……這樣想著的時候,另外一名騎士說話了。

「古多殿下,萬分抱歉,但能請您送這位女性回」家」嗎?請絕對不要讓視線離開她。」

蕾蒂忍住沒說」嗚哇」。

……另一名王立騎士的聲音是杜克。而且,明明沒看到長相卻發現古多的假出軌對象是蕾蒂。聲線相比平時相當低沉。

巡邏中的王立騎士離開後,古多取回覆在蕾蒂上的外套。

「看樣子杜克發現了。」

「……真是無謂地眼利……我會被罵,絕對會。啊啊真是的變成麻煩的事了……!」

蕾蒂拚命想著要怎樣說出一個好藉口。如果說是和古多密議他某種程度上大概會相信,但他生氣的不是這件事。因單獨出外的事會被他念得暈倒吧。

「蕾蒂絲雅,你……」

蕾蒂垂下頭思考時,古多向她說話。蕾蒂抬頭想著怎麼了,但古多馬上說沒事,把話吞回去。

「我送你回離宮。

之後古多沒再說話。

到達離宮時終於問蕾蒂雷恩哈爾德在不在。

「有事找雷恩?……我叫他來,等等。」

這是送她回來的回禮。安撫不想出來、說即使他有事也不想見他的雷恩哈爾德,蕾蒂把弟弟交給古多。

(……可是,如果原本有事找雷恩,就沒必要走過騎士團的兵營。加上,明明平時這個人絕對不會單獨出外。)

但卻選擇單獨出外,隻能想是他打算做不能讓作為護衛騎士的戰女神看見的事。

(難道真是是出軌!?……不,隻有這個人絕對不會。那麼……)

說不定,是畫出詛咒的魔法陣的人——之類。

可能是再來看現場的模樣……蕾蒂這樣想,然後無奈地想這念頭實在太蠢了。

「王姐,不準備房間也沒關係噢。就在這裡說話呀~」

聽見雷恩不高興的口%e5%90%bb,蕾蒂回過神來。看著古多問」是嗎?」。古多點頭說沒關係,蕾蒂說」那麼」,離開了。

雷恩哈爾德等到聽不見蕾蒂的腳步聲時,開門見山地問怎麼了。

「我是來問有關白天的魔法陣。」

「之後透過騎士團聽報告不就行了嗎?戰女神居然會讓你單獨來啊哈哈哈。」

雷恩哈爾德認為隻是看看就算了,把資料的副來拿過來交給他。古多迅速地閱讀。

「對犯人有頭緒嗎?」

「不是對王族抱有怨恨嗎?我覺得是瞄準了全部三個王子公主呢。王姐好像也認為是笨蛋貴族幹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