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指責。本來、這裡也並不是嚴格地執行「禁止入內」的。對於一些還沒有「不敬」這個概念的小孩,這個「禁止入內」的地方都可以當做是遊戲場所的地方。

稍微猶豫了一會兒、眼看就決定要過去打招呼、但是卻有猶豫了起來,就這樣不知道經過了多久。突然想起來,杜克確認了一下太陽的角度,告訴自己等了這麼多時間也夠了吧,終於成功地下定決心過去打了招呼。

「……絲雅小姐。如果您帶著護衛的話怎麼都好說,但是您一個人出來的話,差不多該回去了。」

不知道是不是在發呆,蕾蒂看到不知道什麼時候出現在身邊的杜克嚇了一跳,這才注意到影子已經拉的老長。她很少見地乖乖說了「說的是呢」,向著墓地行了默禮後,走了起來。

「本來隻打算稍微待一會兒的,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到了這個時間了呢。」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有些疲倦了,她的足音聽起來失去了一些霸氣。要是平時的話,即使自己不放慢走路速度,蕾蒂也會優雅地快步前進。但是今天杜克卻不得不稍微降低速度。

(殿下她上個月才剛滿十七歲……嗎。太過於年輕了。)

普通來說,這正是會感到迷茫、感到不安的年齡。要是讓她再背負一些重任的話,那自然會更加煩惱了吧。

「有什麼煩心事嗎?」

對於杜克這句特意調整、不讓語氣變得冷淡的話語,蕾蒂用彷彿在歎息般的語氣回應了他。

「隻是對自己有些無奈而已。就好像也快要能認同了『所以才說是被遺落的公主』這句話一樣。」

「站立在高處就是要背負沉重的責任。所以偶爾吐吐苦水,讓自己輕鬆一點是必要的。……現在的話,即使你不拜託我,我也假裝沒聽見好了。」

對於這彷彿是年長的人要勸說一般、但卻如此溫柔的音色,蕾蒂在一瞬間感到了迷茫。但是她立刻點亮了眼神,隻用視線拔除了那份溫柔,同情還是免了。

「這種執拗的地方,對於女子來說因為一點都不可愛所以不好,但是對於王來說是必要的。殿下的話會成為很好的王呢。」

杜克這漫不經心的話,正輕輕地叩打著蕾蒂的心。

(明明拒絕了做我騎士的邀請,但卻會說我想聽的話呢。——搞什麼呀、討厭、這個男人!)

這樣會讓我更加想要吧!這樣感到憤慨的時候,情緒稍微變好了一點。自然地、腳步也輕快了起來。

杜克剛對著漸漸走的快了起來的蕾蒂放下心來,卻又慌慌忙忙地朝前走去。是因為在前方不遠就可以看見的三個同僚看見這邊的情況、正在招手。

「……好死不死是那傢夥啊。」

如果隻是普通的同僚的話,讓他們看見自己和蕾蒂一起,也隻用說她微服出來,稍微陪同一下就可以,但是不巧這些人當中有古多派的人。如果讓他們知道蕾蒂這樣一個人在外麵毫無防備地亂晃的話……似乎會有不太令人期望的結果正等著她。

「杜克、工作中還搭訕喲?」

「不是啦!」

將蕾蒂藏在背後,杜克暗暗希望他們趕緊對這些失去興趣隨便到哪兒呆著去。而蕾蒂則是一邊想著到底發生什麼了,一邊下定了決心。要被人們都知道的話也就是那個時候了。流出「和杜克在約會」這樣的假情報、讓自己經常微服出來走動這件事情隱藏在煙幕中。她這樣決定了。

「……喂、稍微幫一下忙。不要動喲。」

杜克對背後的蕾蒂小聲說、迅速轉過身將左手放在蕾蒂的腰上,右手則是放在蕾蒂頸後。在蕾蒂問出「這個樣子到底是要幹嘛」之前將她徹底覆蓋住。如杜克的預想,同僚的騎士們發出「哦哦哦!」以及「哇——!」這樣如他所願的歡聲。

「不好意思,還在約會中。先不要來打擾我們。」

就趁著這樣,讓蕾蒂的臉不被看見,他用渾身的力氣把她的臉壓到自己的%e8%83%b8膛上。隻看見一個金髮的小姑娘這樣的程度的話,是不會想到未來的女王殿下那麼遠的。

「嗚哇、在賣弄呢。」

「好的好的我們不打擾啦——你們請。」

隱藏的話人們就會咬住不放、而向他們炫耀的話則會散開去。直到同僚們離開到看不清蕾蒂的臉那麼遠的地方,杜克才終於放鬆了力氣。

「喂、趕緊回去了。那種事情也是有可能發生的、還是快點放棄微服出遊吧。」

對於這句話,懷抱中的蕾蒂猛地抬起臉來,在右手的拳頭中匯入渾身的力氣對杜克的腹部毆打了過去。漂亮地陷入他心口的拳頭讓杜克不由地身體前屈。在卡住了的呼吸中、杜克露出氣絕的表情。

「你……乾什……!」

「什麼什麼啊!你對我做了什麼啊!」

然後這次她朝著臉頰漂亮地甩出手。連杜克都要誇獎自己咬著牙承受了下來真是了不起。帶著淚他盯著蕾蒂、而滿臉通紅的蕾蒂則因為生氣而顫唞著。

「——隻是假裝啊。」

大概感覺到事情是怎麼回事,杜克勉勉強強地反駁。

「靠的太近了!」

「就是要近一點才好啊!你這幅臉龐可不能說是因為才十七歲所以沒經驗吧!弗萊德海姆殿下在你這個年齡早都隨便玩了!」

「不許嘲笑我沒機會出門!還有不要把我和那個傻瓜哥哥混為一談!」

繞了一個圈兒反而暴露了她對於接%e5%90%bb沒有經驗、杜克不由得以「啊!?」回應了她。但是他慌忙迴避開了再度扇過來的巴掌。

「我、我知道了。這樣啊這樣的啊、恩這樣啊是我不好。假裝接%e5%90%bb就用你最開始那一擊、剛才那些不好的話就用你的巴掌抵消了吧。」

「……本來就是為了扇巴掌才打了你肚子的、所以應該算一個的。不過算了。」

似乎以蕾蒂的身高無法用渾身的力氣扇巴掌過去,才會作為提前的準備沖杜克的肚子打了一拳的樣子。這樣他一前屈,臉就到了比較低的可以用全力扇過去的地方。似乎是這樣的打算。

是誰交給了這傢夥這樣高端的戰術啊、杜克這樣碎碎念著教她護身術的老師。杜克不知道,這樣一連串的戰術實際上是自己的親友、蕾蒂的哥哥弗萊德海姆教給她的。

「女王什麼的結婚對象也不會是自己喜歡的人~什麼的吧?結婚前還是放開玩一次吧、你的話不是想挑什麼都可以嗎。」

「啊啊說的是呢、現在正被你玩弄呢。」

「別這樣說話呀!不是啊!你剛剛說過了你知道了的吧!」

兩個人一邊進行著這種陰險的口角、一邊朝著王城走去,回到了老地方。

蕾蒂在說出告別的問候之前、突然向杜克問了起來。

「今天早上、我被暗殺者襲擊了雖然、嗯、你覺得『難道你』之後以『shi』開始的話會是什麼呢?」

「啊!?暗殺者!?你啊這種時候還敢一個人啊!?很危險啊!我送你到離宮!」

「你驚訝過頭了。又不是第一次,你別這麼大驚小怪的。剛剛問的、你怎麼想?」

不論怎麼說杜克都對於今天早上被襲擊了這種說法非常在意,應該是不可能回答出來的。看著混亂中的杜克,蕾蒂想應該不要提暗殺者的事情問他才對。杜克雖然很強硬,但還是很重情誼的。不小心讓他產生了不必要的擔心。

「……難道、你、shi、是……是沒有騎士的啊、……這樣?」♂思♂兔♂網♂

「啊啊這樣。」

處於混亂狀態杜克總算是擠出了一個回答,但完全不能成為蕾蒂的參考。冷淡地說了謝謝,蕾蒂將腳踏上城牆的缺口,自己跳了上去。

「喂、就當做暫時、找個有用的傢夥當你的騎士。這個時候阿斯翠德就行。」

「忠告我收到了,但也就聽聽而已。」

蕾蒂朝著城牆的對麵跳了下去,從杜克的視線中消失了。被留在這邊的杜克對於蕾蒂這輕車熟路的微服出行行為露出了極度不愉快的表情。

「護衛到底都在幹些什麼啊。我要是騎士的話絕對不會讓她一個人在外麵走。」

對想著這些假定下的情況,而不自覺吐出的話語,他彷彿要否定一般地搖了搖頭。

「擔心……還是會擔心的、都已經牽扯到這個地步了。這也、沒辦法。」

對於幾乎已經浮現出來的答案故意視而不見、在這方麵就不要再多付出心力了,杜克對自己這樣說。

王宮內王妃們所居住的地方,就是卡特蘭宮。這裡由於禁止男人入內,蕾蒂的護衛們也無法進入。在這裡結束了要做的事情,蕾蒂朝著自己護衛等待著的入口走去,在開著花的庭院裡一個人走著。彷彿就快要下雨了一般,天空被烏雲覆蓋著。在這種天空下的庭院完全不會讓人感到輕鬆,她隻是默默地走著。

「要是說漿果的話現在正是時節呢。現在這個時候正甜。」

是直接用果醬開始做呢,還是說連果醬都自己重頭做好再用呢。正考慮著這種事情,走過一個轉角時看到了男人的臉,她停下了腳步。

(……雖然男人禁止入內,但是王子卻沒所謂呢。是來向第三王妃請安嗎。)

但是要說這樣的話,走的方向有些奇怪。看來弗萊德海姆為了抄近道似乎要橫穿過卡特蘭宮的兩端。

蕾蒂一瞬間躊躇了一下、很少見地選擇了自己主動去搭話。

「弗萊德海姆殿下、你喜歡漿果嗎?」

「漿果?」

最近、要說是這兩個人之間的對話的話,也就是弗萊德海姆給蕾蒂介紹夫婿候補這種單方向的會話了。蕾蒂對於此表現出了非常露骨的憂鬱、一直避開著弗萊德海姆。那個蕾蒂會主動過來搭話,感到驚奇的弗萊德海姆對她回答了「喜歡。」

「這樣啊,那我就這樣做了。」

「我可是什麼都沒懂。」

「這次啊、要和妹妹一起做蛋糕。妹妹說要給你拿過去,我想著如果你不喜歡的話就困擾了,所以確認一下。」

「啊啊這樣……我可不會在孩子麵前說討厭什麼的啊。即使不喜歡也會擺出笑臉吃下去的。」

對於展示出自己作為大人的體貼的弗萊德海姆,蕾蒂如同誇讚一般回應著「這樣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