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變小後又精致又可愛,充分發揮了外表的優勢,各種撒嬌賣萌,成功留了下來——雖然還是隻能睡在原先房間,不能和胡九清一個房間。

但胡九清畢竟身為荒澤主君,在秘境中待了那麼多年,需要儘快處理政務,重新熟悉上手,每天忙得很,連吃飯的時間都沒有,更彆說給封玉喂藥了。

於是,喂藥的任務便落在了靈耀身上。

靈耀來喂藥的時候,房間裡隻剩封玉一個人,除此之外的活物便隻有門口的侍衛。

靈耀關上門,又謹慎地下了一個隔音結界,才不解地問道:“主上,您這是……?”

小金龍懶散地看了他一眼,龍%e5%90%bb一張,低沉的聲音便在室內響起:“你不懂。”

靈耀:“?”

小金龍繼續說:“沒有喜歡的人的單身光團是不會懂的。”

靈耀:“??”

小金龍一揚下巴,自豪道:“不懂情.愛的甜的單身光團也是不會懂的。”

靈耀:“???”

他確定了,不是自己的錯覺,自家主上真的在秀。

封玉猶不滿足,從被子下伸出爪子,露出上麵纏繞的一圈紅繩,紅繩上還係著一塊瑩白玉石,上麵隱約可見刻字。

他驕傲地說:“看見了嗎?清清給我的。”

他加重語氣,說:“這可是清清親自給我做的祈福玉牌。”

靈耀:“………………”

他真是受不了了。

靈耀“啪”地把藥碗放在床頭小櫃子上,冷酷道:“那看來主上是不需要屬下了。”

他扭身就走。

“這藥,您還是自己喝吧!”

封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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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玉和胡九清一起去了荒澤,因為他假裝重傷傷到腦子,化成縮小版的原型,天天盤在胡九清手腕上當手鏈。

而胡小九麵冷心軟,麵對還受著傷、失了憶、懵懵懂懂、還特彆依戀她的小金龍,實在是狠不下心,拿他沒辦法。

於是她默認小金龍天天盤在她手腕上當一條不安分的手鏈。

為什麼說不安分,是因為——

“阿玉,不要再動了,你這樣我沒辦法安心批改政務。”胡小九第十次把扭來扭去的小金龍從手臂上拎下來,無奈地道。

小金龍一開始是安安分分待在手腕上的,但待著待著他就不安分起來,一點一點、試圖在不引起她注意的情況下往下爬,占領整隻手臂。

但胡九清怎麼可能感覺不到,所以通常在爬到一半時,小金鏈子便會被無情製裁。

“啪。”玉盒的盒蓋被蓋上,隻留下一個幾個透氣小孔。

小金鏈子透過小孔,眼巴巴地望著胡九清。

胡九清眼不見心為淨,重新拿起筆,一邊繼續批改一邊道:“你在裡麵冷靜冷靜,等到不那麼好動了,我再放你出來。”

封玉在盒子裡一攤,徹底不動了。

既然清清看不見他了,那他也沒有動來動去的必要了。

畢竟,他隻是想引起她的注意力。

封玉心裡是這麼想的,身體卻還是扭了扭。

是錯覺麼?總感覺最近好容易發熱,心裡也像有火在燒一樣,很難安靜下來,整條龍最大的感覺就是每時每刻都火燒火燎的,渾身都不得勁。

小金龍無精打采地用尾巴拍打著冰涼的玉盒,整條龍都貼在涼絲絲的玉壁上,汲取微弱涼意,緩解體內燥熱。

而一壁之隔的胡小九渾然不知玉盒裡發生了什麼,還在奮筆疾書。

封玉熱的難受極了,迷迷糊糊地想,回去之後要找醫師來看一看。

這種情況實在是太不正常了。

他好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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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一切正常,身體並無異常。”還是熟悉的人,還是熟悉的話,易良看上去也很無奈。

胡九清追問道:“你確定麼?阿玉說他熱。”

易良摸了摸下巴,道:“應當是悶的吧。”

封玉眉頭一皺,覺得事情並不是這麼簡單。

有機會問問嬰巫吧,作為陪伴秋殺最久的“老人”,她應該知道是怎麼回事兒。

胡九清送走易良,回來後看著封玉發呆。

封玉茫然地和她對視,小心地用尾巴尖在她眼前晃了晃。

然後就看到胡九清猛然回神,一臉認真地看著他,道:“阿玉,再過一段時間,我帶你出去玩吧!”

她揮了揮拳頭,道:“易良說,多經曆以前的事,能刺激恢複。現在的發熱也許也是恢複期後遺症的一部分,所以我決定,帶你去重遊故地!”

封玉用尾巴指了指她處理政務的書房方向,眼睛裡明明白白表現出了疑惑:那政務要怎麼辦呢?

胡九清手一揮,豪氣道:“我這段時間多處理一些,就能騰出時間了!”

封玉十分感動,但是又有點糾結,覺得這樣她太過勞累了。

於是次日。

靈耀木著臉,指了指自己,重複了一遍:“您確定?讓我去以分擔政務的借口去幫女君殿下,然後由您來批改?您認真的麼?”

小金龍點點頭。

靈耀背著手轉了個圈,背影頗似一個憂愁的小老頭。

他轉了幾圈,苦大仇深地看著封玉,委婉勸道:“但主上,青丘是青丘,天界是天界,我們如今都是天界之人,貿然插手青丘的事務,恐怕不好吧。”

封玉瞅他一眼,淡淡道:“青丘是青丘,但天界遲早也是青丘的。”

靈耀:“?”

封玉眼裡蘊出笑意,輕快道:“等我恢複了,我就去找清清提親,以整個天界當聘禮——啊不,嫁妝。”

靈耀:“??”

封玉聲音輕快:“你這種單身數千年的光團肯定不會懂的,隻要能和心愛之人在一起,哪怕把所有身家都給她,我也是心甘情願的。”

靈耀:“???”

不是,你炫耀就炫耀,為什麼要內涵我啊???

封玉看他一眼,對上他震驚茫然不理解的眼神,嫌棄道:“你不用理解,隻需要按照我說的做就可以了,有嬰巫在,你根本不需要動腦子。”

靈耀:“…………”

靈耀再次憤而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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靈耀走歸走,但封玉交代的事情,他還是會認真辦妥的。

胡九清轉著筆,若有所思地看了旁邊正在吃吃喝喝的悠閒小金龍一眼,心裡總覺得這樣的話語和主意不是靈耀會想出來、能提出來的。

胡九清心裡是想同意的,但她和靈耀並不熟,所以在短暫的糾結之後,她還是婉拒了:“靈耀統領現在協助嬰巫統管天界,也是日理萬機,還是不勞煩靈耀統領了。”

靈耀瞬間急了,但他麵上沒有表現出來,還在和胡九清客套:“不麻煩的,當初前主上和戰神能順利離開天界,也多虧了青丘對一些大族的施壓,讓他們騰不出手支援天界,這個恩情靈耀一直記著。”

胡九清卻搖了搖頭:“那不是我的功勞,是祖父和祖母的,你要報恩,不應該來找我。”

靈耀眼珠一轉,繼續曉之以理、動之以情:“殿下有所不知,騰天在初期發展的時候,多虧了前任青澤主君和前星郡主君的幫助,才能避過前天帝的耳目,在暗中發展壯大。”

前青澤主君是胡九清她爹,前星郡主君是胡九清她娘。

這件事胡九清倒是不知道。

不止她不知道,封玉也不知道,他也是第一次聽見這件辛秘往事,好奇地豎起耳朵。

胡九清筆尖點了點硯台,道:“這是什麼事?我竟不知。”

靈耀看了眼封玉,見封玉也好奇地看著自己,不由得有些詫異。

主上難道不知道這件事麼?他一直以為他是知情的。

靈耀徐徐道來:“當年騰天剛剛創立,僅有我和一些追隨戰神和神女的老部下,非常弱小,而且還有許多和天界交好的大族虎視眈眈,隨時準備獵殺戰神和神女來分一杯羹。”◇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畢竟,眾所周知,高等純血龍族渾身上下都是寶,就算隻能取得一部分,也是有價無市的珍稀之物。

封玉心裡又開始不受控製地漫出暴虐之情。

除了天帝天後,當年參與過圍剿的那些人,他也一個都不會放過。

他垂下眼眸,遮住了眸裡的暴戾。

靈耀繼續說:“幸虧有狐帝狐後幫助,壓住了那些蠢蠢欲動的大族,又多虧前青澤主君和前星郡主君提供給騰天所需要的各種物資,騰天才能在一無所有的狀況下發展到如今的規模。”

他刻意略過了狐帝狐後和胡父胡母幫助他們的原因。

但胡九清能感覺到他隱瞞了一些東西。

她問:“祖父祖母雖然熱心,爹娘也為人寬厚,但還不至於冒著得罪各大族和天界的危險去幫你們,是之前還發生過什麼事麼?”

靈耀心說果然瞞不過去。

遂老老實實地和盤托出:“嗯。殿下有所不知,前青澤主君幼年時曾經受過重創,需要青龍精血做藥引。”

胡九清了然:“所以戰神前輩用自己的精血救了我阿爹一命?”

靈耀頷首。

封玉震驚。

怪不得爹說自己若無處可去,可以來青丘,原來他同青丘之間還有這麼一段淵源。

胡九清擱下筆,認真地道:“滴水之恩尚且要湧泉相報,更彆說是救命之恩了。封前輩救了我爹一命,報答是應該的,這並不算是恩情,隻能算是報答,靈耀統領過譽了。”

靈耀沒轍了。

好話都說儘了,奈何這位女君油鹽不進,軟硬都不吃,讓他無可奈何。

他不由得暗暗看向封玉。

然後得到了封玉的嫌棄眼神。

好菜哦你,如果是嬰巫,肯定能順利說服清清。

封玉在心裡搖了搖頭,又歎了口氣。

他對著靈耀傳音入密道:“行了,退下吧,再說下去,清清就該起疑了。”

“對了,記得回去後,把我讓你記的問題告訴嬰巫。”

雖然身體發熱的情況下不是一直持續的,但基本每天都會出現。

而且隨著次數增多,封玉明顯感覺到發熱時間也在逐次遞增,更可怕的是,每次發熱期間,他的理智在慢慢減少。

他滿腦子都是貫.穿。

身體熱的厲害,也硬的厲害。

封玉覺得自己的情況是不正常的。

嬰巫見多識廣,也許能給他答案。

靈耀罕見地沒有完成任務,心裡十分不樂意,走的時候一步三回頭,幽怨的眼神硬生生讓胡九清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靈耀走了後,她順手撈起小金龍,納悶道:“我怎麼覺得靈耀看我的眼神怪怪的。說不出來哪裡奇怪,但就是很奇怪,和往常完全不一樣。”

封玉心說那可能是因為他被自己蠢到了吧。

但他表麵上還裝成一隻乖巧聽話不會說話的小金龍,安靜地傾聽著。

胡九清本來就隻是隨口一說,說完後,便繼續投身政務批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