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請多多關照!”

說完,他還鞠了一個九十度躬。

胡九清說:“齊士哈以後就是大院的一員了,等會兒讓你和其他成員也見個麵,互相熟悉一下,畢竟大家以後都是好夥伴。”

封玉一愣,回想起來,以前,清清以前是提過還有其他人也住在這兒,但後來事一多,他就忘了……

封玉抿緊了唇。

胡九清喊道:“露露,先帶齊士哈去洗個澡,晚餐備豐盛一些,把阿荷她們也喊來,大家一起吃頓熱鬨的。”

露露帶著齊士哈離開了。

沒了其他人,胡九清這才問道:“阿玉,怎麼了?我回來後,你好像不太開心。”

封玉露出一個笑,儘量讓自己的語氣和往常一樣,道:“沒有不開心,我見到你回來,特彆開心。”

胡九清揉了揉他的臉,說:“可是你的眼睛寫著不開心誒。”

封玉一怔。

胡九清繼續說:“其實我這次去人間是給你買書來著。”

她從芥子空間裡麵拿出一堆嶄新的書籍遞給封玉,語氣輕快:“這是專門買給你、送給你的,現在開心了麼?”

封玉抱著書,重複了一遍:“專門去人間買給我的麼?”

胡九清背著手,笑眼彎彎,點了點頭。

封玉的心情好轉起來了。

麵對胡九清時,他總是特彆容易被哄好。

他再次笑出了小梨渦,然後被胡九清笑著戳了下。

封玉這次也沒躲。

他正想低頭看看是什麼書,就被胡九清擋住了。

“帶回去看,”她說,“待會兒還有事呢,你先放回房裡。”

封玉乖乖點頭,抱著書跑遠了。

胡九清看著他遠去的背影,眉頭皺成一個川字。

她這趟去人間,給封玉買的書不止這些,準確來說,剛剛給他的,隻是順便買的,真正想讓他看的,現在還待在她芥子空間裡。

因為她還沒想好要以什麼理由送出去。

算了,走一步看一步吧。

胡九清有點挫敗地歎了口氣,看了眼自己芥子空間裡的《大學》、《中庸》、《論語》、《孟子》、《詩經》、《尚書》、《禮記》、《周易》、《春秋》、《三字經》、《弟子規》等聖人書,琢磨著什麼時候送出去。

那頭,封玉回房之後,沒忍住好奇心,悄悄看了眼書脊上印的書名,看完後,他表情麻了。

這些書分彆是《九十天速成策論》、《寫好策論的五十個要點》、《軍事理論》等,其中有一半都是他已經看過了的。

清清這是不打算教他了麼?

封玉垂下眼。

晚餐即將開始時,胡九清收獲了一隻沮喪玉。

“怎麼了?那些書你不滿意麼?”胡九清問。

封玉閉了閉眼,一鼓作氣說出心裡想法:“你是不是不想教我,嫌我煩了?”

他眼眶裡有晶瑩淚花在打轉:“那我以後少找你可不可以?你……你不要嫌我煩。”

他想伸手拉一拉胡九清的衣袖,但有點不敢。

腦海裡的副人格突兀冒了出來:“嗤,蠢貨,你這樣,她永遠不可能正眼看你。”

封玉:?!

他在腦海裡和另一個自己交流:“你怎麼能出來?”

封臨濰:“再不出來是乖乖等著被你融合轉化?”

封玉:“我們終究是一體的。”

封臨濰:“誰跟你一體,你能活到現在,我都覺得是個奇跡。”

胡九清擔憂地在封玉麵前揮了揮手:“阿玉?”

封玉驟然回神,不再搭理陰陽怪氣的封臨濰,應道:“嗯。”

胡九清拉住他雙手,手心溫暖溫度完完整整地傳遞給他,認真地說:“沒有嫌你煩的意思,也不是讓你自學的意思,隻是……”

她想起那還沒送出去的一兜書,又開始頭疼了:“隻是讓你先隨便看看啦,這些書都是我當年看過的,想著也許會對你有用。”

封玉半放下心:“你不嫌棄我就好。”

胡九清笑著抱了他一下,說:“你是我最好的朋友,我怎麼會嫌棄你呢?”

封玉回抱住她,輕聲說:“你也是我最好的朋友。”

胡九清鬆開他,拍了拍他的肩,道:“彆胡思亂想了,吃飯了。”

兩人來到大廳,裡麵已經坐了許多人。

封玉看到了頭上頂著小荷葉的靦腆小姑娘,看到了銀發銀眸的冷麵少年,看到了笑得傻裡傻氣的齊士哈,看到了烏發上插著一支樸素烏木簪的少女……

胡九清先把封玉拉到身前,笑著說:“這位是封玉,我們的新朋友。”

然後對著座位上的少年少女一一介紹過去:“這是花荷,這是琅雪,這是齊士哈,你已經見過了,這是烏木……”

被點到名的都笑著對封玉揮手,連麵癱的琅雪也不太熟練地露出一個笑。

封玉也笑著和他們打招呼:“你們好,我是封玉。”

座位都被圍成一個圈,正中央燃了一堆篝火,明亮灼烈。

胡九清舉起手,也拉著封玉舉起手,往前一碰,其他人默契地也同時往前伸杯子,道:“乾杯!”

酒足飯飽,原住民和新住民打成了一片。

齊士哈喝了點果酒,結果醉到耍酒瘋,化成原型在院子裡狂奔,一隻狗狂奔還不夠,還非要載人狂奔。

最先見麵的封玉成了他的目標。

……

在某隻二哈的軟磨硬泡下,封玉深吸一口氣,坐上了他的背,然後齊士哈一蹬腿,便如離弦的箭一般衝了出去,封玉一個後仰,差點被甩下去。

哈士奇載著封玉在院子裡瘋跑,封玉臉上滿是無奈的笑意。

胡九清這才放下心,阿玉和他們玩得愉快就好。

後半程,齊士哈盯上了彆人,封玉得以喘口氣,卻又被琅雪拉著劃拳行酒令。

……

最後晚宴結束的時候,每個人都是臉頰酡紅的,熏熏然的。

收獲了又一堆新朋友的封玉墜入香甜夢鄉,在夢裡,都被齊士哈拖著一路狂奔。

小白狐狸也化成原型,跟在他們旁邊,邊跑邊道:“你看,阿玉,我就說肯定有很多人喜歡你吧,二哈就很喜歡你!”

封玉在心裡說:但我更喜歡你。

阿玉最喜歡清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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瘋鬨的一晚過去後,生活重新步入正軌,胡九清的一百三十歲生辰也到來了。

前一天晚上,封玉化成原型,借著夜色藏在草叢裡,對著門口探頭探腦。

以前清清都是掐點給他過生辰的,他也想準點對她道祝福。

但是門口守衛森嚴,就算不森嚴,封玉也做不出半夜進女孩子院子這種事,隻能一個人在院外乾著急。

封玉望眼欲穿,但毫無辦法。

他焦急地看了眼天色,快午夜了。

眼看就要午夜了,一牆之隔的院子裡還是靜悄悄的,隻有一點窸窸窣窣的聲音,聽著像是微風吹過草叢的聲音。

就在封玉氣餒地準備在草叢裡湊合一夜時,頭上忽然落下一片陰影。

一團毛茸茸準確無誤地砸在他身上。

被砸的暈頭轉向的小黑蛇:???

“唔,有點疼。”熟悉的聲音在頭頂響起,毛茸茸慢吞吞地起身站直,還伸了伸懶腰,活動了下腿腳。

“好久沒翻牆,都生疏了。”這團毛茸茸如是感慨。

小黑蛇:?!?!?!

他不敢置信地輕聲喊道:“清清?”

這回輪到毛茸茸:?!

她驚訝地問:“阿玉,你怎麼在這兒啊?”\思\兔\文\檔\共\享\與\線\上\閱\讀\

封玉飛快地瞥了眼天色,發現馬上就要午夜了。

來不及多說,他把一個方盒子塞進胡九清手裡,快速說:“清清,祝你生辰快樂,萬事勝意!”

與此同時,午夜鐘聲姍姍響起。

沉悶、渾厚、遙遠。

胡九清驚喜道:“你在守點給我送祝福呀?”

封玉不好意思地點點頭,還好夜色黑,而且他還是黑鱗片,看不出來。

胡九清笑開了:“我就覺得今晚心裡有點不踏實,好像有什麼事要發生一樣,直覺催我出來看一看,沒想到真的能收到驚喜。”

她舉了舉盒子,開心道:“阿玉的心意我收到啦!謝謝你的祝福喔!”

兩人竊竊私語,雖然聲音不大,但仍然引來了守衛的警惕:“誰?誰在那邊!”

胡九清急中生智,往反方向丟了個東西,把其中一個守衛引走了,剩下的守衛還儘職儘責守在門口,如門神一樣立著。

那個警惕的守衛剛離開,胡九清就拉著封玉狂奔:“快跑!”

封玉尾巴被粗糲的石子路磨的有點疼,但是他心裡卻甜滋滋的。

清清又拉我了。

等來到無人之地,胡九清才鬆懈下來。

“呼,安全了。”

她興致勃勃地把方盒子放在腿上,準備拆開。

“讓我看看阿玉給我準備了什麼好東西!””

第28章 生辰禮

盒子打開後, 胡九清借著皎潔月光看清了盒子裡的東西。

——是一件泛著冷光的護心甲,通體漆黑, 光滑的甲麵偶然劃過斑斕金光。

材質看起來特彆熟悉。

封玉眼睛亮晶晶地看著她, 語氣裡是掩飾不住的雀躍:“清清快來試一試合不合身,不合身我再改改。”

胡九清摸了把護心甲,觸?感也很熟悉, 讓她堅定了心中的猜測。她忽然轉身把小黑蛇撲倒在地上。

封玉一臉懵:“?”

下一刻, 他漲紅了臉,慌慌張張掙紮起來:“清清, 清清,彆——”

小黑蛇慌慌張張想藏起尾巴, 卻還是被小白狐狸強行拉開, 腹部和尾部剛長出的鱗片還沒那麼堅硬, 摸上去還是柔軟的。

封玉無措地想蜷起尾巴, 囁嚅道:“我沒禿……”

拔下去的鱗片都長回來了。

封臨濰的聲音不合時宜地響起:“蠢貨, 我就說讓你不要抽龍髓, 不然以你的力量,掙脫開一個%e4%b9%b3臭未乾的小丫頭不是輕而易舉?”

他嗤笑一聲,繼續道:“還拔鱗片, 把最堅硬的鱗甲都拔了,你準備拿什麼擋破甲箭?你該慶幸天界那幫壞種不知道你藏在這裡,不然你有九條命都不夠被殺。”

封玉沒理他, 封臨濰冷哼一聲不再說話。

封玉心想我一定要早點把他融了, 天天在耳邊嘮叨真的好煩。

封臨濰和他一體, 能感知到他的想法, 頓時又不甘地冒頭:“融了我?然後繼續做你的天真大夢?醒醒吧封玉, 沒人真正在乎你, 這都是假象,你隻配孑然一身。”

“你用鱗片做甲,以髓為核,才燒製出了這樣一副護心甲,但她根本不可能知道它有多珍貴,也不可能知道你要處於整整一年的極度虛弱期,隨便來條狗都能殺了你。”

封玉怒道:“住口!”

他強行將副人格禁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