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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說在軍營她與將軍相處的時間最是長久,她這樣的早就沒有清白可言了,除了將軍,她便是死也不會嫁給……彆人。”說到這裡,張鐵柱很是尷尬,這都是什麼事嘛,這都是。

“大人,不是我多嘴,不就是個女人麼,娶了就娶了,若真是鬨到她要死要活的那個地步,傳出去多不好聽啊。說到底,夫人也沒了,李麗又有與我們朝夕相伴的情誼。便是不當夫妻,娶過來當個親人一樣照顧也是好的麼。就是她李麗看不上我老張,不然我可不會嫌棄他的。”

薛辭白了他一眼:“不會說話就不要亂說話,再說,誰跟你說夫人沒了?”

“不是,什麼?大人您什麼意思?”張鐵柱忽然跳了起來,這是何意。

薛辭沉沉地歎了一口氣:“我今日看到她了,就在東市。”

張鐵柱目瞪口呆,怎麼原本“死去”的人會出現在京城呢?

“大人,您這是在逗我麼?不是,既然夫人還活著,您怎麼還在這呢?”張鐵柱更加不解了,憑著將軍對夫人的感情,他既知道夫人還活著,怎麼會無動於衷,心平氣和地與他聊天呢?

“我看到她的身邊有彆的男人。”

張鐵柱抽抽嘴角,這語氣,怎麼就那麼酸?

“將軍,且不說您能不能確定夫人真的改嫁了,便是確定了,隻要將軍您還喜歡,兄弟們就是搶也要幫您把夫人搶回來啊。”

薛辭眼睛一亮,豁然開朗,果然這就是當局者迷旁觀者清吧。

他拿起衣服就向外麵衝去,哪想,他出了軍營才想起來他根本就不知道寧榕住在哪裡。

“將軍請留步。”一聲輕喚阻擋了薛辭前進的步伐。

“怎麼是你?”看到來人正是李麗,他忍不住蹙了蹙眉心。

“我知道將軍不待見我,有一件事情我思來想去,覺得還是告訴大將軍比較好。前些日子我在京城見到夫人了,我怎麼也沒有想到,夫人還活在這個世界上。”

聽到李麗訴說的正是寧榕的事情,薛辭忍不住停下了腳步微側身姿,駐足傾聽。

看到自己所說的話,引起了薛辭的注意力,李麗笑了笑,繼續說道:“是的,我確信那日看到了夫人,隻是……”

李麗遲疑著想要引起薛辭的好奇,哪知薛辭並不接她的嗆,他一聲不吭的,這樣的反應讓李麗心裡很是沒底。

她也隻好硬著頭皮說下去:“隻是我在夫人身旁還看見了一名男子,兩人很是親昵。我私下好奇這兩人的關係,所以就是打探了一下,哪知卻打探到了不可思議的消息。”

李麗都說到這兒了,怎麼也沒想到薛子居然依舊無動於衷,仿佛她說的這個人並不是他心中摯愛一樣。

“大人,您怎麼就沒點反應?你難道就不想知道那個男人是誰嗎?”

“繼續說下去。”薛辭的語調沒有任何起伏,平靜得好像真的絲毫不在意一般,可是李麗卻並不相信大將軍的心底真的一點也不好奇。

於是她繼續接著剛剛的話往下說:“我私下調查了一番才知道那名男子與夫人竟然要定親了。”

李麗確實調查到程潤之最近在找媒人說親,她下意識的就認為程潤之想要定親的對象便是寧榕。

她隻覺得上天都在幫助她,她還沒來得及讓李嬌嬌動手,寧榕自己就要將自己給嫁出去了。

於是她迫不及待地就來到了薛辭的麵前,想要將這一切告之於他。

可是為什麼大將軍聽到這樣的消息還依舊無動於衷呢?若大將軍真的不在意那個女人又怎麼會如此抵製與她的婚約呢?

“便是定親了又如何?他們不是還沒有成親嗎?”薛辭不鹹不淡。

他確實想過寧榕再嫁的坑,可這又如何?用張鐵柱的話來說便是成了親他們還能搶過來,更遑論還沒有成親。

李麗一急:“可是大將軍,你可知他們真正的關係?”這是她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查出來的信息。

“你不是說過了嗎?是即將要定親的關係。”

李麗搖了搖頭:“大將軍,你有所不知,這程潤之啊,其實就是夫人的第一任未婚夫。想當初他們兩個人會退親,不過是因為程潤之的娘認為夫人配不上他罷了,可這麼多年過去了,城潤之的娘也早已作古。兩人再次相逢,那自是勾起往昔的綿綿情誼,便一發而又不可收拾了。”

大將軍低頭沉思了許久:“是與不是,我為何要聽信你的一麵之詞?”

李麗被噎住說不下去了:“可是將軍有一事我覺得一定要讓你知道。你知道嗎?夫人在你之後生了兩個孩子。”

這不啻於一道炸雷劈在了薛辭的天靈蓋上。他連靈魂都忍不住站戰栗起來。兩個孩子,這是他的孩子嗎?

“可是這兩個孩子卻不是您的孩子!”

薛辭猛地看向李麗,目光如同一道鋒利的劍光向著她的心頭直直刺去。

李麗悍然地向後退了兩步:“我可不是無的放矢,將軍有所不知,這兩個孩子的生辰是在來年正月之後。無論再怎麼算,您的孩子也不可能在夫人的肚子裡待十三個月。”

李麗查到這個信息的時候,隻覺得上天都在幫助她。她雖然不明白為什麼這兩個孩子在戶籍信息上登記的出生日期是在來年之後。可這個消息實在是助了她一利之弊,就算這兩個孩子不是這個日期出生的,但是這鐵板錚錚的記在戶籍上的生日。國公爺是絕對不會允許那女人帶著這兩個血統不明的孩子進門的!豪門重地,最注重的就是血脈的純淨。

更何況當初那個村子裡的人都死絕。又有誰來證明這兩個孩子究竟是何日出生的呢?

李麗自鳴得意,隻覺得憑著這一點,就算她進不了大將軍的門,那個婦人也進不去。

她以為大將軍聽到這個消息或悲痛欲絕,或大驚失色。卻怎麼也想不到,大將軍竟是一副無動於衷的樣子。

她忍不住大喊:“大將軍,你想想若是夫人一心惦記著你,那當初您給她寄去那麼多信,她為何一分也不給您回呢?想來那個時候她已經懷上了彆人的孩子,自覺沒有臉再來麵對您了了,才沒有回信。或許當初也正是因為她嫁去了彆處,才逃過了那場大屠殺呢。”李麗越想越覺得自己說的都是真相。

誰知大將軍竟以一種很神奇的神情看著她。

“李麗,我真的不知道為何你會變成這個樣子,若是因為我的原因,我隻能說你很是悲哀。

你所說的一切,不管是不是真相,我都會去調查查證。不勞你在背後費心,我反倒想要問你,當初我與我夫人所有的信件都是經過你的手,那麼當初的那些信到底有沒有寄出去?”

李麗不可置信的看向薛辭,眼裡有一絲的慌亂,可又迅速收回了自己的表情。但她所有的變化都被薛辭看在了眼裡,他嘲諷一笑淡淡道:“看來我無需去證明這些了,你的反應已經說明了所有的問題。”

薛辭一下就淡定了下來。他這才發現自己確實太過急躁了,他連寧榕住在哪裡,現在是什麼樣的生活都不知道,便想著去打擾她。其實,大可不必。

他不能這樣,至少他要知道這些年她究竟受過多少苦,他才能知道他到底要該用什麼樣的態度去請求她的原諒。

他不再看李麗,便是與她對話都覺得索然無味,他已經不能相信任何一句從她嘴裡吐出來的話了。

他直接轉身策馬回到了薛府。哪知他爹正一臉嚴肅的在家裡等著他。

“你這次回來是為了當初你娶的那個農婦嗎?”

薛辭淡淡地看了他爹一眼:“您都知道了。”卻是肯定的語氣。

“我當然知道了,無論如何我絕對不會允許她進門的。她帶著那兩個不清不楚的孩子,如何能進我家大門?你難道要讓我的同僚都看我的笑話嗎?”

“即便那兩個孩子真的是我的孩子。”

“哼,怎麼可能是你的孩子?連生辰都對不上,你說會是你的孩子嗎?你不要再欺騙自己了,阿辭,那個女人的心早就已經不在你的身上了!”

“這裡麵或許存在著誤會。”直到現在,薛辭依舊信任著寧榕,他相信這裡麵一定有他所不知道的緣由,他會將這一切都查出來的。﹌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也確實,這一切都是一個誤會,誰能想到寧榕的爹當初帶著兩個孩子去登記戶籍的時候,那登記戶籍人員居然將他所報的生辰給聽錯了呢。

“爹,你是如何知道這個信息的?”

“你管我怎麼知道的,我身為鎮國公,消息來源可比你要廣的多。”

薛辭不置可否,之後他做的第一件事情就是將寧榕的靈牌毀掉,既然他的阿榕還活在這個世界上,那這個晦氣東西便不應該存在。

這一次關於寧榕所有的消息薛辭並沒有讓張鐵柱去查,不是他不信任張鐵柱,而是張鐵柱與李麗的關係實在是太好了,他害怕李麗又在這個裡麵摻上一腳。這是他的私事,也是對他而言極為重大的一件事,他不放心任何人,隻信任他自己。

所以這一切的一切都將由他親自去調查。他動用了自己的私人暗衛,卻將他的爹氣得吹胡子瞪眼睛。

“你簡直被那個女人給迷瞎了眼。你就問她配嗎?他她嗎?”

“她如何不配,在我的心裡,她值得最好的。”

鎮國公實在是氣不住了,不行他一定要親自去看看這個將他的兒子迷得五迷三道,連死了這麼多年都不願意再娶妻的女子,究竟長得什麼樣子。

鎮國公想要查一個人的住處,那還是極為迅速的,不過是第二日,寧榕住所的信息便已經放到了他的辦公台上。

次日鎮國公身穿一襲便服出現在了寧榕的家門口。

三次敲門後門便被打開了。

元宵歪著頭,看著出現在自家門前的鎮國公,忽然欣喜道:“爺爺你是來看元宵的嗎?你怎麼知道元宵住在這裡呀?快進來爺爺。”

鎮國公忽然覺得自己呼吸急促了起來,哎喲,怎麼沒有人告訴他,這小乖乖就住在這裡呢?

莫不是這小可愛就是那資料裡麵寧榕所生的兩個孩子之一嗎?

他忽然懷疑起資料裡所寫的一切。上次在酒樓,他見過那位姑娘。自然能從她那清正的眉眼裡看出她並非是趨炎附勢阿諛奉承的諂%e5%aa%9a奸詐之人。

兩個孩子也被她教得極其好。這裡麵約莫是有些誤會的。

一刹那他竟真的希望這兩個孩子便是他的乖乖孫兒。

若這兩個都是他薛家的孩子,那等他帶出去可不得嫉妒死那些老不死的了。

想到這裡,鎮國公便覺得妙不可言。

他摸了摸元宵的頭:“爺爺路過這突然口渴,想要討杯水喝。你能不能給爺爺端一杯水呀?”

“好呢,爺爺,你快進來。元宵這就去給您端水。”說完元宵邁著小短腿撲騰撲騰地就跑了。

多乖巧的孩子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