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總覺得自己在薛辭的麵前總是不像正常的自己。

她一把揪起了王大的頭發,將他的臉麵朝著自己,湊近了看去才發現是隔壁村的王大。

十裡八鄉的就這麼大,這麼多年通婚的,誰不知道各個村子裡都有哪些人啊?所以,寧榕一下子就認出來爬她家牆頭的是誰。

她狠狠地皺起了眉頭,不明白,這個狗男人怎麼好好的想不開來爬了她家的牆頭,難道沒有在外麵聽過她豬肉榕的稱號麼?

“說,你為什麼今天晚上爬我家的牆頭,你究竟是何企圖?”寧榕惡狠狠的,右手還虎虎地揮著木棒,把王大嚇得整個一哆嗦。

“不是你約我今天晚上到你家一會的麼?你怎麼上來就打人?”王大嘴裡漏風,大氣往外麵噴著,連說話都說不利索了。

“你說什麼?我什麼時候約你了?”寧榕不可置信,這是從哪裡傳出來的消息?

王大急了,這寧榕怎麼就不認了呢?

“明明是你托李大嫂說你想要嫁給我,約我今日晚上到你家以慰你的相思之苦,要不我怎麼會跑過來?”王大斜斜地睥睨著,理直氣壯的很。

說完,他就自發地打量起寧榕家的宅子,隻這一看,就看到了站在一旁的薛辭,他整個人忽然癲狂了起來。

指著寧榕的臉破口大罵:“你這個不守婦道的女表子,你家裡怎麼會有男人,等你嫁給我,看我怎麼收拾你。”

哪怕,王大被寧榕狠狠地揍了一頓,他依舊覺得寧榕是她的囊中之物,所以此刻看到寧榕家裡有一個除了她爹以外的男人,他瞬間有了戴綠帽之感。

怒氣支使著他站了起來,他抬起右手就向寧榕揮去,卻被薛辭擋了回去。

隻是這一擋,牽動了他的傷勢,他不自覺地往後退了一步,寧榕一看,忍不住上前攙扶住了他。

薛辭站穩之後,才對著寧榕搖了搖頭,示意他已不需要寧榕的幫助了。

而寧榕這才舒了一口氣,放下了心來。

王大看到這兩人的互動,整個人怒火衝天,他來之前為了壯膽還喝了一點就,這一受刺激,就再也控製不住自己,即便他受著傷,卻依然要維護他所謂丈夫的顏麵。

在他看來,既然寧榕的大伯娘已經同意將寧榕嫁給他,那寧榕就已經是他的人了,雖然還沒有過門,可是這樣跟男人勾勾搭搭的,他還是有資格教訓她的,沒的讓她騎到他的頭上,給他的頭頂染上顏色的。

寧榕一看不對勁,又拿著木棍在他身上狠狠地抽著,縱使他有萬般的想法,卻依然雌伏於木棍的抽打之下。

狂風暴雨般的疼痛再次蒞臨王大的身體,讓他的酒瞬間清醒了幾分,他痛苦地抱著自己的頭求饒:“我錯了,我真的錯了,我往後絕對不揍你,等你嫁給我,你說啥就是啥。”

好啊,看來這抽的還是不夠啊,就在寧榕打算將王大綁了,送到村長和裡正那裡討個說法的時候,她大伯娘居然帶著一群人撞開了她家的門衝了進來。

第15章 壓迫一

大伯娘還未看清屋子裡麵是什麼樣的情形,就一邊進門一邊喊道:“阿榕啊,我們知道你與那王大兩情相悅,可是也不應該夜間私會啊,實在不行你跟大伯娘說,大伯娘給你保媒。。。”

那個啊字還沒有說出口,拿著火把衝進來人就看清了裡麵的情況,於是那個啊字就再也說不出口了。

畢竟看到屋子裡情況的任何一個人都不能昧著良心說這兩個是在私會。

寧榕看著衝進來的這些人,瞬間了然,她冷著一張臉,將拿在手上的木棍重重地一摔,木棍撞擊著牆麵發出嘭地一聲巨響,嚇到所有人都不自覺地往後退了幾步。

“正好,既然你們都來了,我家剛好抓到了一個賊人,你們幫我把他送到官府吧,剛好幫我問問,他這麼晚來來我家究竟是要偷什麼東西?”

雖是夜晚被人繞了清夢,家裡進了賊人,也不見寧榕有絲毫的狼狽,她仿佛從未受到任何乾擾一樣,可說出的話卻擲地有聲,不容反駁。

“哦,對了,大伯娘,你怎麼還沒有進門就知道這屋子裡麵的人是王大,莫非他到我家來偷東西是你指使的?”

寧榕輕而易舉地將這件事情定性為賊人來偷東西。

“你胡說什麼?你家有什麼東西是值得我惦記的!況且我根本就不認識他!”大伯娘色厲內荏,顯然是被寧榕的這番反問給嚇住了。

寧榕嗤笑一聲:“到底是不是大伯娘你指使的,你我心知肚明,你不用向我解釋,留著你想說的話去跟縣太爺解釋就行了。”

說完,寧榕居然找來了麻繩,將王大給捆了起來,一副立馬要將他送入大牢的態勢。

大伯娘嚇得癱倒在地上,寧榕的大伯踢了寧大伯娘一腳,不得不站了出來。

“為了這點小事就送官未免太折騰了,咱也不用將這點小事去麻煩縣太爺不是?這事大伯向你保證絕對不是你大伯娘指使的,你大伯娘是什麼樣的人,你難道還不清楚麼?”

“我就是因為太清楚,所以我才知道這件事情跟大伯娘她脫不了乾係。這個王大剛剛也說了,他是受了他們村李大嫂子的指使才來我家偷東西的,至於那李大嫂子是誰,想必你比誰都要清楚,她就是大伯娘的嫂子。所以大伯,你說這件事情跟大伯娘沒有關係誰信啊。

這件事要送官,堅決要送官,若是不送官,往後是不是誰都可以晚上不睡跑來我的屋子裡溜達一圈啊。”

寧榕的臉陰沉了下去,她想到了一些不好的事情,鬱氣瞬間彌漫了她全身。

想當初,她娘剛剛死去的時候,村子的人都知道她爹是個不頂用的,往日裡村子裡頭的那些個二流子,也因此盯上了他們家。

想到她家偷東西的都算好的,還有那些個娶不上老婆的癩子直接就盯上了她,也不顧她年紀小,大半夜的就爬她家的牆頭,想要強了她,讓她家吃了虧,認下這些個親事。

也正是那個時候,她睡覺的枕頭下麵都放著一把菜刀,同時也養成了往自家牆角放捕獵夾的習慣,哪怕後來因為她揮的一手好菜刀而讓她在十裡八鄉以凶狠出名,從而再也沒有了不長眼的爬她的牆頭了,她也沒有改掉這個習慣。

可,就是因為她沒有對著這王大揮菜刀,這些人就覺得她變得好欺負了是麼?

“就算是你說的那樣,她好歹是你的大伯娘,我們是一家人,你就這樣鐵石心腸,不顧我們的骨肉親情麼?”

寧大伯痛心疾首,圍觀的人左右交頭接耳,看向寧榕的眼神也變得不太友好了。

可不是麼,一個村子住著的,大多都沾親帶故的,從來也沒見誰家像寧榕這樣不近人情的。再說就算是舌頭有的時候還跟牙齒打架呢,一家人哪裡不會鬨點矛盾啊?大家有了矛盾,最多也就是打一架然後老死不相往來了,從來也沒有哪家會去官府的。

那官府是他們普通百姓能去的地方麼?

所以這個時候,寧榕的此番態度就顯得太過無情,無情地讓他們感到害怕與排斥。

寧大伯就是知道這一點,才故意這麼說的,顯然效果很好,跟著寧大伯破門而入的這些人,都用防備而又生疏的眼神看著寧榕,大有寧榕出聲他們就動手搶人的態勢。

“大伯你不用這麼說,你們也不用這麼看著麼。”寧榕平靜地看著所有人,顯然主意已定。

寧大伯急了,大聲呼喊了起來:“寧老二,你在哪,你給我出來,你出來管管你家的閨女,你彆跟個縮頭烏龜一樣躲著,你以為這樣就沒你什麼事情了麼?”

寧大伯大呼大叫,甚至直接往寧榕爹的房間裡麵闖去。

不得已,一直躲著沒出麵的寧榕爹這才不情不願地走了出來。

這地方他來能乾啥呢?女兒就能解決一切,他出來隻有添亂的作用。

他的不情願,所有人都看在眼裡,除了寧榕與薛辭外,眾人都是一副瞧不起又看不上的神色。

這寧老二也太沒用了,一個大老爺們,在家裡居然什麼都做不了主,任女兒拿捏。

“你說句話啊,你這好閨女可是要把我媳婦往官府送呢,你就是這麼對待你的大嫂的麼?你難道不知道有一句話叫做長嫂如母麼?你要是縱容你女兒這麼做,你就是不孝!”④思④兔④網④文④檔④共④享④與④在④線④閱④讀④

寧大伯說起話來,那個大帽子可是一頂一頂的往寧榕爹頭上戴。

寧榕爹支支吾吾:“我們早就分家是兩家人了,大嫂就隻是大嫂,哪裡有什麼母親的說法。我要是喊她一聲娘,她敢認麼?”

寧大伯差點一口氣沒上來,是爭辯這個的時候麼?這寧老二的腦子從來就沒好過!

“你是不是非要氣死我啊?你要是還想在這個村子裡麵住下去,你就好好管管你的女兒,現在她敢把她大伯娘往官府裡送,以後是不是就敢送村長,送裡正啊?”

寧大伯很懂得拖彆人下水的這個方法,這話說的順溜極了,果然,聽到這話的所有人,臉色瞬間就不好了。

他們不過就是想過一些安生日子罷了,可不歡迎這樣折騰的人住在村子裡麵。

寧榕爹低著頭,沒人看得清他的表情:“反正我們家阿榕做主,她住在哪裡,我就住在哪裡。”

眾人接默,他們真的從來沒有見過這樣的人,油鹽不進的,這真的還是他們曾經認識的那個寧老二麼?

寧榕笑了,笑的很是開懷,她就知道,她的爹是這個世上對她最好的人了。

“你們不用勸了,等天亮了,我就要將他們送入官府!”

“我看誰敢將我寧家村的人送官的!”寧榕的話音剛落,裡正說著這句話就走了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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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壓迫二

寧榕家鬨得這出事情,說大不大說小不小,卻足夠將村子裡麵所有睡著的人都鬨醒了。

所以,裡正一聽這邊初始了,立馬就趕了過來。

寧榕看著裡正隻覺得大勢已去。

她不過是個最不受待見的女子,因著她的關係,她爹在村子裡也不受人待見,若隻是得罪了她大伯和普通的村民也就罷了,反正這日子還能過下去。可是,若是得罪了裡正,往後他們在村子裡麵就再也沒有安生的日子了。

寧榕沉默不語,但所有人都知道,她在用沉默表達著自己的不滿。

裡正杵了杵自己的拐杖,樹立自己的威嚴。

“我知道,阿榕你受了委屈,但是,我們村絕對不能有進過衙門的壞人,若是你將你大伯娘送進了衙門,這丟的可是我們整個村子的臉。我絕對不允許這樣的事情發生。”裡正素來好麵子,他不希望在他擔任裡正的期間,村裡有任何一件事情鬨到衙門上去。

“難道這件事情就這麼過去了麼?”寧榕有些悲憤,她到底力量還是太小了。

“哼,大晚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