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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在狗男人狗是狗了點,總算沒真動手。

他不痛不癢地掐了會兒脖子,旋即嗤笑了聲,起身就要離開。

楚夏先是鬆了口氣,但看著卡珀就打算這麼走了,她又急了起來,一把抓住對方的手腕。

卡珀也為這突然的舉動意外了一下。

她側轉著身回頭,看見楚夏現在的樣子後不覺挑了下眉,笑:“怎麼?還想要?”

楚夏拽人拽得著急,原本擁著被子的手直接鬆開,被子隨著她的動作滑落到了腰際,徹底失去了遮蔽作用。她又往前傾著身去拽對方的手腕,整個上半身都在往下墜。

楚夏也發現了狀況不對,她頓了一下,連忙撈被子。

雖然大佬隨時隨地給福利這一點讓人深感寬慰,但現在不是謀福利的時候。

卡珀就在旁邊垂眼看著她急急忙忙整理。

楚夏一邊撈著被子一邊忍不住在心底感慨:大佬真是脾氣好了許多。

放在最開始攻略的時候,她可不敢想大佬會這麼耐心等她,大概率是槍指到腦門上,讓她有話快說。

楚夏也不敢磨蹭太久。

她匆忙給被單掖了個邊,就膝行著蹭到了床邊,手臂環過對方的腰側,傾身往前抱住了人。

卡珀愣住了。

他沒有伸手回抱、也沒有推開人,隻是站在了原地,墨綠色的眼中是對現狀不理解的疑惑。

他當然抱過懷裡的人,但那都是明確地、有下一步目的中間過程。他不明白單純的擁抱有什麼意義,特彆是對方明確表示過並沒有更進一步的意圖時。

楚夏把臉埋在卡珀%e8%83%b8.前,悄悄鬆口氣。

還好還好、她差點以為抱過去之前會被大佬直接躲開呢,幸而狗男人還沒有狗到這地步。

對方既沒有躲也沒有把她推開,這讓楚夏心裡有了點底。

她靜靜抱了會兒,輕聲,“我們不是同類嗎?”

卡珀怔愣了瞬許,一點點睜大了眼睛,臉上的荒謬之色比先前更甚。

同類?她?!開什麼玩笑?!

這種脆弱得輕而易舉地就能殺死的存在?

[卡珀好感度-2]

[當前好感度:48]

[卡珀好感度-5]

[當前好感度:43]

……

[當前好感度:23]

一連串好感度提醒之下,楚夏人都木了。

她自問對這情況又經驗,好感度出現小幅度的上下波動很正常。但卡珀大佬這是“小幅度”嗎?他是直接斷崖了!

楚夏已經開始想要回檔了。

但是單純的回檔沒用,得搞清楚哪裡出了問題。

好感度卡在50點這麼久了,想要再往上必須要有突破點。得知卡珀大佬過往經曆之後,“同類”的話題已經是楚夏當前能找到最適合當前情況,本該最有效的切入點了。

她短時間內還真找不出來第二個更合適的了!

楚夏還在瘋狂頭腦風暴的時候,大佬的好感度下跌終於停了,停在了20點這個微妙的數值。這讓楚夏想起來上次[小黑事件],那時候大佬也是這麼好感度狂掉,一路停到20點。

簡直是這段時間完全做了白工!

怎麼會有這麼難搞的男人?!!

楚夏忍了又忍還是沒忍住,一把把人推開。

……沒推動。

在反作用力之下,她直接仰了回去。

楚夏:“……”

卡珀也怔了一下。

他垂眼就看見女人狼狽跌倒的樣子。

這麼無力又弱小,居然還大言不慚的說是“同類”。

他居然還有一瞬間對此認真了。

卡珀嗤笑了聲。

[卡珀好感度+30]

[當前好感度:50]

楚夏:??!

什麼情況?狗男人轉性了?

猝不及防的發展讓楚夏一時懵在了原地,她愣愣地和那雙綠眸對上。

卡珀側偏了一下頭、那雙天然色調顯得冰涼的眼中氤氳出切切實實的笑意。

“你這是想要我安慰你嗎?”

“……我可是隻會一種安慰人的方法。”

他輕笑了一聲,傾身覆了過來,壓下來一個親%e5%90%bb。

同類?

不、他才不需要那種東西。

最後還是黑屏跳過了……

楚夏醒過來以後,對著沒減的血條和加了10點的好感度陷入沉思:是她的錯覺嗎?每次大佬的好感度都加在睡過以後。

有點過於真實了。

*

特調組。

鄧弘黑著一張臉看著遞到眼前的申請報告,他剛想要拍桌子,但是對著眼前臉色憔悴的青年,已經抬起來的手到底重又落下。

他擺出了一張惡人臉,沉著聲,“不管你給出什麼理由,你這個調查申請,我都不可能同意。”

殷翰對此並不意外,他點了點頭就要退出去。

鄧弘怒:“站住!你給我回來!!你想乾什麼?”

殷翰倒是老老實實站定了,回答的語氣也很平靜,“組裡不會連成員的私人生活也要管吧?”

鄧弘:“……”

這是管不管的問題嗎?!要是他這次沒有給出個說法來,這臭小子轉頭就能自己私底下偷偷調查。

鄧弘這麼一想,倒是不想拍桌子了,隻想按腦袋。

早晚有一天,他得被這幫小兔崽子氣死!!

他深吸了一口氣,勉強平穩下情緒,開始苦口婆心,“小夏的事,我知道你很掛心。但是組裡也不止你一個人著急,這些天都有多少人往十三區去了,她那樣的情況,沒有消息就是好消息,要是真的冷不防地被認出來,她才是危險。”

根據那天見緣會所後麵發生的事推測,夏明瀾大概是撞到了什麼交易現場。

至於為什麼她人是被帶走、而不是被滅口,特調組卻不太清楚原因。隻能猜測她當時做了什麼自救,暫時保住了命。

後來組裡發現[夏夏]的身份被查,更是確定她當前沒有生命危險。

雖然人還活著,卻還是失蹤狀態。

整個K市,會出現這種活不見人的地方隻有一個地方:十三區。

可知道歸知道,十三區要是真的那麼好查,早就在聯盟的控製區域之內了。

組裡一直在派人手去找,效果卻不儘如人意。

特彆是最近因為一些奇怪的傳言,K市突然亂起來了。什麼“死而複生”?!鄧弘真想敲開那些人的腦子看一看,他們全都是胎教肄業嗎?!!

頭疼的事簡直沒個完,就比如說眼前這個最不省心的臭小子。

殷翰覺得夏明瀾失蹤的事可能和K市當前的案子有關,鄧弘還是相信殷翰的直覺,這小子在這方麵的嗅覺一向準得可怕,但問題在於他選的探查切入點。

鄧弘終於忍不住拍了桌子,“你知道洛定是什麼人嗎?你知道K市請他來廢了多大的力氣嗎?!”

一個全聯盟聞名的醫界聖手,他的名望和人脈都是不能想像的,殷翰卻選擇他作為調查的切入點。一旦查出來什麼還好,要是查不出來,人家一個“名譽受損”,足夠殷翰這輩子翻不了身了。

殷翰皺了一下眉,很就事論事地解釋自己懷疑的理由,“他來K市的時機太巧了。而且‘死而複生’這麼荒謬,那些人狂熱成那個樣子總要有什麼為之做背書,我想不出一個比洛定更有說服力的人。”

“……我調了他這些年的診治記錄,凡他經手的患者、‘痊愈’之後,壽命幾乎沒有超過一年的。”

鄧弘的眉毛都要打成死結了。

他承認,在看見殷翰整理出的記錄後,他也是背後一涼、滿心悚然。但是冷靜下來之後,就發現這說明不了什麼。

以洛定在業界的地位,能被交到他手裡的患者都可以算是“不治之症”了,能再堅持一年已經說明洛定醫術不凡,其他一些特彆例子也可以被歸結為意外,這些記錄並沒有足夠說服力。

想以此作為證據申請對洛定的調查根本不可能。

殷翰對這一點早有心理準備,遞交這份申請的原因更多的是為了報備,並不指望它能被通過。

鄧弘一眼就看出了他的想法,但就是看出來了才覺得頭疼。

他這些年最看好的後輩一共就兩個。現在一個因為撞見了不知名事件下落不明,另一個也要因為追查這件事隨時可能身敗名裂。Ψ思Ψ兔Ψ網Ψ文Ψ檔Ψ共Ψ享Ψ與Ψ在Ψ線Ψ閱Ψ讀Ψ

——他今年是走了什麼背運了?!

殷翰還在保證:“我不會牽扯到組裡的。”

鄧弘:“狗屁!”

這是牽不牽扯的問題嗎?!

他有時候真是覺得,手底下這幫人都是來討債的。

鄧弘捂著心口深吸了口氣,語氣依舊就很臭地開口,“洛定訪問交流的那家醫院被人舉報有稅務問題,這事不該咱們組裡管,但隔壁人手不足、上我們這兒來借人,我正好把你借調過去。”

殷翰猛地抬頭。

鄧弘沒好氣地,“看什麼看?真當那就是你的小青梅?那還是我手下的得力乾將!她在工作場合出事,我難不成真能不管她?”

殷翰這些天一直緊繃的表情總算有細微的緩和。

他低了一下頭,誠懇,“謝謝鄧組。”

鄧弘才不吃他這一套,他警告:“給我注意分寸!鬨出事來,你、我、咱們組、隔壁、都要吃掛落了。”

“是!”

*

十三區,地下診所。

洛定接手了主控的身體狀況之後,楚夏隔三差五地就要過來檢查一趟。

卡珀大佬的好感度上了60點後的表現也很明顯,他不再隻是來回接送的時候露一麵,而是全程陪同。

洛定對此頗有些敢怒不敢言的怨氣,每次見到卡珀、陰陽怪氣的水平都再創新高。

卡珀把那些話都當成耳旁風,全程無視。

一個人獨角戲唱久了,洛定也覺得沒意思。

他轉而對楚夏噓寒問暖,間或非常明顯的挑撥離間。

卡珀倒是一點也不介意,甚至在旁冷笑。

無論偽裝的麵具再溫和,實驗體也不會對實驗者產生任何正麵的感情,這一點他再清楚不過。

他這麼想著,目光不自覺地落到無菌艙中還在昏睡的女人身上。

同類?她可真敢想。

等她什麼時候從這種任人宰割的境地中掙脫出來,才有資格在他麵前說這種話。

正略微晃著神,一道討人厭的聲音在耳邊響起。

洛定放下手中的記錄板開口,“最近彆來接我了,小心被人盯上。”

卡珀揚了一下眉,哼笑:“你乾的那些事,終於被人發現了?”

洛定不以為意,“我可是每次都簽過免責協議的。”

生命才是最寶貴的東西,真到了危急關頭、每個人都明白這個道理,所以他一旦出了事、有的是人願意保他。

他隻是覺得麻煩而已。

萬一出了什麼事、配合調查也要好長一段時間,要是這段時間小夏的身體狀況出問題了怎麼辦?

兩人對話間,楚夏眼睫顫了顫、像是要醒過來了。

見狀,雙方都默契地停止了話題。

不過係統喚醒玩家意識到主控的身體蘇醒之間有一段時間的緩衝期,楚夏還是聽到了一部分對話內容。

她若有所思:特調組有行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