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個男友前不久已經去世了,這件事她還不知道。”

鬆田陣平好奇:“為什麼不讓她知道?她那麼沒心沒肺,頂多難受幾天就過去了。”

諸伏景光古怪地看了他一眼,嘀咕道:“也是,你們不知道……”

“什麼不知道?”

諸伏景光平靜地說:“她深愛著那個男友,之前就是為了男友才受了那麼重的傷。而且那個時候,她已經主動向對方求婚,和他成了未婚夫婦的關係……證據實在太多,幾乎所有人都知道,她深愛他。”

鬆田陣平忍不住喃喃:“這女人真是厲害。”他提出設想,“她要是和萩聯手,豈不是能把地球上所有男女都拿下?”

萩原研二:“……好了,你彆說話了。”

……

三代川千鶴猛地打了個噴嚏。

是誰在背後說她壞話!被她逮到就死定了!

她正躺在起居室沙發上翻來覆去地研究手裡的日本地圖。東京這種三步一個熟人的地方太恐怖了,她決定找個彆的地方打著旅遊的名義出去能躲幾天躲幾天。

公安還不至於這點自由都不給她。

不過到底去哪裡呢?

看著看著她就躺在沙發上睡著了。

諸伏景光回來的時候看到的就是這麼一幕。女人在沙發上窩成小小一團,頭發胡亂散落,睡裙卷到了修長白皙的大腿上方,懷裡死死抱著長條貓咪的抱枕——那似乎是鄰居,一個叫土間埋的小姑娘送她的。

兩人最近才從山裡搬到市區,這樣更方便諸伏景光照顧她。

他先把買回來的菜放進冰箱,然後拿了一個毛毯出來,輕輕給她蓋上,遮住那具讓他看多了免不了口乾舌燥的身體。

三代川千鶴隱約感覺到身體落了一層薄薄的重量,無意識地嚶嚀了聲,蒙矓地睜了下眼。

貓眼、胡茬——

“景光,你回來了。”她本能地小聲呢喃,嗓音傳達出她無意識的依賴感,眨眼又睡了過去。

諸伏景光愣住。

太犯規了。

明明意識不清,怎麼能這樣叫他?

諸伏景光猛然起身,決定先去浴室衝個涼。

三代川千鶴被浴室嘩嘩的水聲叫醒,她看了看表,有點茫然。

乾嘛這個點洗澡?

第42章 42. 有馬甲誰都了不起(長評加更) 此子恐……

水停了,浴室的門打開。諸伏景光走了出來,隻穿了件浴袍,水珠沿著人魚線的溝壑滴落。

哇哦,身材真好。

三代川千鶴又打了個噴嚏。諸伏景光臉色一變,放下正擦頭發的毛巾,兩步單膝跪到她麵前,“怎麼了?是不是覺得冷?我這就把空調關了。”

彆了吧,39度的高溫,關了空調會死人的。

三代川千鶴拉住他,“我沒事,倒是你,臉好紅啊,是洗澡的水溫太熱了嗎?”

她看著男人臉上一層明顯的紅潮有些疑惑。

諸伏景光身體一僵,“沒、沒有。”他彆開臉,看到三代川千鶴放在一旁的地圖,“阿雪想去哪兒?”

“不知道欸,景光你有推薦的地方嗎?”三代川千鶴被移開注意力,也不再糾結這個話題。

諸伏景光想了想,推薦道:“去長野,怎麼樣?”

……

長野的山區是個納涼的好地方。如果冬天來的話會更美,可以先滑雪,再去泡溫泉,可惜季節不對。

“夏天在這裡露營也會很有意思。”諸伏景光說。

三代川千鶴:“景光好像對這裡很熟悉?”

諸伏景光點頭:“我有一個哥哥在這裡做刑警——那麼驚訝嗎?”

確實很驚訝。此前從未聽他說過和家人有關的事。

諸伏景光什麼都不肯讓她乾,給她在空地上放了一個懶人沙發——她甚至不知道對方連這種東西都帶上了,然後是一包薯片和一瓶果汁。

三代川千鶴拿著果汁抱怨:“想喝酒。”

諸伏景光拍拍她的腦袋,“帶了兩瓶酒,晚上烤肉的時候喝。”

她的眼睛唰地亮了。

諸伏景光一邊支帳篷,一邊和她說起自己父母當年那個案件。他的父親是小學老師,當年他班上的一個女孩因為突發急性闌尾炎而死,女孩的父親無法接受,認為是他的父親藏起了自己女兒,便帶著刀找上門來,殺死了他的父母。

三代川千鶴認真聽著:“所以景光和哥哥都是因為這樣才會想要成為警察的嗎?那麼犯人抓住了嗎?”

諸伏景光對她笑了笑,“嗯,在我的摯友們的幫助下,成功抓到了犯人。”

“真好啊。”

三代川千鶴:[是傳統的正義戰勝邪惡的戲碼,統統你這個時候不來段bgm嗎?]

係統:[彆理我,我正在看過情關,你先自己玩。]

哼,這個係統,自從完成任務後就每天刷劇,都懶得跟她一起說相聲了。

遲早給它網線掐了。

“阿雪呢?好像也沒聽你提到過自己的父母。”

“欸?我嗎?我父母都是組織的研究員,我7歲那年,他們死在了一場研究所爆.炸事故中。”因為露營地還有彆的遊客在,雖然彼此分散得很遠,她還是壓低了聲音。

她想了想,補充道:“我沒有彆的兄弟姐妹,父親母親隻有我一個孩子。”

“那樣的話,阿雪就是一個人得到了父母全部的愛。”

三代川千鶴覺得確實是這麼回事,她從沒有和彆人聊過自己的父母,這會兒沒有彆的事可做,於是多說了幾句。

“父親母親對我非常好,他們有一次還帶我去了遊樂園!”說起回憶,她的語氣都上揚了幾個調,“給我買了棉花糖、雪糕,還有一個小兔子吊墜……”

諸伏景光被她高興的語氣感染,也露出幾分笑意。

“那是我人生第一次離開研究所到外麵的世界去,原來天空居然有那麼大,真讓人吃驚。我以前覺得自己可以把整個天空都畫下來,結果不能啊。”

“第一次離開研究所?”諸伏景光覺得有點奇怪,不過想到那可是在組織,大概是千鶴的父母保護她的一種方式。

“嗯,因為平時要乖乖呆在地下室,讓父親母親做實驗。”三代川千鶴笑起來,“他們還會為了今天誰可以使用我而吵起來。”

那張漂亮到令人屏息的臉上甚至露出了幸福的表情。

諸伏景光完全呆住了,他丟下手頭的事在三代川千鶴身前蹲下。

三代川千鶴因為他凝重的表情疑惑地眨了眨眼,在對方開口前,她往下按了按連帽衫的帽簷,柔聲抱怨:“景光,好曬。”

隨著太陽位置的移動,原本剛剛好在樹蔭下的位置此刻暴露在了灼熱的陽光裡。

諸伏景光的表情更加緊張,“抱歉,曬到你了嗎?”他馬上將她和懶人沙發一起抱起來挪動了位置。

就算被曬到也不可能是對方的錯,結果第一反應卻是道歉,被諸伏景光再度放下後,三代川千鶴也是一愣。

她什麼時候變成那種兩步路都走不得的人了!

完了!這麼下去怕是要被養廢!

不行,要快點從景光的家裡搬出來獨立生活了!

……

少年偵探團在博士以及借住在博士宅隔壁工藤家的衝矢昴的陪伴下共同來到長野縣露營。

因為沒有提前預訂,露營地的空位已然所剩不多。

小島元太抱怨道:“都怪博士在路上耽誤了太多時間!”

博士一臉無奈,“我也沒想到車子會在半路拋錨。”

衝矢昴幫博士打圓場,“沒關係,我們仔細找找,一定還有空位的。”

露營地為了保障安全,提前劃分出了空位,以免各帳篷之間互相打擾。

兩個大人到車子的後備箱去拿露營所需的裝備,孩子們則轉眼忘記不愉快,蹦蹦跳跳地往前走。

一對情侶路過,其中的女性抱怨道:“你看看人家的男朋友多貼心,女朋友隻需要舒服地坐在一邊享受就可以了。”

男友不知死活地說:“如果你也有她那麼漂亮,相信我,你也可以什麼都不乾。”

“……”§思§兔§文§檔§共§享§與§線§上§閱§讀§

聽到他們對話的少年偵探團下意識朝那個方向看去。因為樹木的遮擋,隻看到了諸伏景光的側臉和他身前人的隱約輪廓。

“啊,是警察先生!”吉田步美先叫道。

圓穀光彥接著說:“阿雪姐姐好像也在!”

灰原哀也跟著看過去,恍惚覺得那個穿連帽衫的身影有些眼熟。幾人朝前走了幾步,視野轉換,那個人的身影也完全露出。

她穿著一身淡青色的長裙,外麵套了件白色連帽防曬衫,帽子低低地壓下去,遮了半張臉。黑發儘數被攏到一側,堆疊在高聳的%e8%83%b8口。

無需看到那張臉的全貌,灰原哀就能認出她。

畢竟她從小就在那人的身邊長大。

她不是……已經死了嗎?

灰原哀瞪大了雙眼。

不會錯。

那時候她從研究所的其他人口中聽到傳聞,希露柏勒為了FBI的臥底萊伊反叛,被琴酒當場處決。

連續半年,琴酒都跟個瘋子似的,弄得人人自危,希露柏勒的名字也成為禁忌。

她沒有死?

她從琴酒的槍.下逃走了?

“灰原?”柯南發現灰原哀臉色不對,一般來說她露出這樣的表情就說明附近有那個組織的成員,但這次似乎還有哪裡不一樣。

他瞬間變得緊張,順著她沒來得及收回的目光看去——

那是……雪小姐?

她和組織有關?

灰原哀心亂如麻,對她來說,希露柏勒就像她的另一個姐姐,她相信無論發生什麼樣的事情,對方都絕對不會傷害她。

但是現在絕對不是兩人見麵的好時機。

一旦碰麵,看著她長大的希露柏勒絕對能認出她,萬一在毫無準備的情況下暴露出來,那麼在場的彆人也會知道她的身份。

灰原哀對日本警察並不信任,更何況身邊還有個身份不明的衝矢昴。

“不能讓衝矢昴看到她。”她回過神喃喃道。

然而已經晚了。

衝矢昴和博士抱著露營用品走了過來,少年偵探團嘰嘰喳喳地說著他們看到了諸伏警官的事。

“我們可以去拜托諸伏警官和他分享同一片空地!”

“什麼?”柯南沒能聽到灰原哀的小聲呢喃,隻看到她瞳孔驟然緊縮,在好不容易適應了衝矢昴的存在後好像又回到了第一次見他時的樣子。

而衝矢昴——實際上由赤井秀一易容而成的男人此刻也露出了令柯南毛骨悚然的表情。

假如不是非常肯定他是FBI的話,柯南會錯覺站在這裡的是那個可怕的琴酒。

他以前就聽聞過赤井先生在組織臥底的時候被稱為另一個琴酒,但這還是第一次真正看見他露出這麼危險的一麵。

甚至忘記了偽裝。

平光眼鏡後睜開了一隻綠眸,陽光下色澤深沉,仿佛耐心等待著獵物的獵人,時刻準備著一擊必殺。

“……衝矢先生?”

似乎是自己的聲音驚醒了他,衝矢昴又恢複到那副溫柔和氣的樣子,隻是嗓音依然冷得要命。

他笑了笑,向少年偵探團問道:“諸伏